☆、第六十章 失身 君生我未生

2025-03-25 13:55:23

睡了醒来,醒来再睡去,已经第十日了没怎么见到子衿了。

忽然觉得日子都变得不一样,那个让我心里安定的人,是不是一个人也能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太忙太累……这日不觉得,自己忍不住走到了御书房外,却不愿像往常一样进去,却正见了高德顺出来。

高德顺上前来请安,有些欣喜,娘娘,您来了。

陛下这些日子吃睡都不太好,娘娘劝劝陛下吧。

我皱眉:陛下人呢?陛下……陛下去杨妃娘娘那里了,杨妃娘娘身子不爽……我抬手打断,心里一阵烦躁,不愿再听下去,心里有阵子酸痛——我讨厌自己这样的感觉。

我自己推了门进去,坐到自己平时坐的桌子前,不让高德顺进来。

我的心沉了又沉,迷茫之极,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不在乎吗?不是想躲开吗?忽的看见旁边一叠宣纸,露出一角,上面是李世民的字迹,我稍用力一抽,竟然掉落出来一沓宣纸,他何时坐在我的桌子前,写下了这些的?反反复复原来全写了同一首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我忽然觉得眼里的泪,再也不能忍住……原来这是他所想的,他在害怕吗?大唐的贞观天子在害怕吗?我心里无所不能的子衿在害怕吗?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宣纸上,打在墨字儿上……我也怕,我怕的不一样。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那个结局,所以我怕,怕爱中离别,怕深情错付,怕鸳梦终成空,怕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对着这场我自己以为的天荒地老……我自己一个人无声地哭了半晌,仿佛要把这些年最痛苦的、最不堪的、最无力的全要哭出来。

最后,颤着手收起其中一张没有被泪打湿的字儿,折叠好,藏在了怀里。

回到钟庆宫里,把这张写了这首诗的宣纸和当年收下的龙佩好好的收在一起,放在最宝贝的一只箱子里。

很多年以后,这两样也许是我仅能保存住的东西……忽然一阵通报:皇上驾到……子衿一阵风一样地进来,走到我面前,微微有些喘息,玉冠都有些斜了,看着我,你……他犹豫半晌,高德顺来报,说你去过御书房,一个人哭着走了。

我眨了眨还红着的眼睛,看着他。

他忽然上前把我拥到怀里,说:我……我不是要不管你,我只是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其实是拘谨难受的。

我闷着声音道:你不管我,我才难受……你说什么?明空,我有没有听错?他亟亟地问,低头来看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他反而大笑起来,胸口震得我发晕。

子衿忽然把我抱起来,开心地看住我,转起圈圈,口中问着: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发觉需要我?是不是?你快停下来,停下来!我实在被转的晕,可我想着,现在这一刻,能晕着,就晕着罢。

我搂着他的脖子,有些心酸,却笑道:你也会说些傻气的话,你是皇帝,难道还缺被需要?他点点我的鼻子,被你整治到了,什么都缺。

我哼哼地笑,从他的怀里挣脱,跳下地来,拍拍他的肩,豪气地说:没关系,本小姐都补给你!子衿笑,有些贼:要补的多着呢。

**贞观十六年正月底,我的十九岁生辰,又是大雪的一天。

我站在唐宫的摘星楼,整个长安也在脚下,遥遥地竟也能望见锦客楼,只是已不知那是何人家的楼了。

进宫竟然已经快五年了,这几个月子衿愈发爱日日要我陪着,真是弄不清了我们两个究竟谁年纪比较小,比较磨人。

我特意趁着子衿去上早朝,一个人来到摘星楼,喜欢登高远眺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这满天满地的雪白,让人心里觉得宁静。

十九岁,明空的年纪还这么年轻,而我的心却觉得越来越老。

我呼出白色呵气,捧着新兰给我准备的手炉,觉得安全。

回了钟庆宫,有小太监被新兰领了进来,给我打了个千儿,递了盒子来,也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我认识的,魏王府的内侍。

我打开盒子,一只羊脂白玉雕成的锦客楼竟然赫然躺在盒子里,栩栩如生,宛如我的锦客楼——阿泰,他真的知道,这个日子我在怀念些什么,玉雕下压着一张雪笺,上面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翻开箱子,强自镇定着,把白玉雕的锦客楼包好,同原先的那块和龙佩一对的先皇后留给阿泰又辗转到了我手上的凤佩搁在一起,收好。

阿泰这几年越发出类拔萃,结交朝中大臣,隐隐有超过太子之势。

李世民也是对阿泰十分厚爱,什么事情都是独一分儿最好的——让大臣们都觉得过分得好。

十五年底的时候,《地志扩》修撰完成。

我最后一次修撰《地志括》从魏王府出来,阿泰站在王府门口,目送我上马车,我觉得我们之间像是有了个了结,到如今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我回头看去,那座王府,尊贵无比,可是却住着它的女主人阎婉,住着阿泰的儿女们,离我却是远得不能再远。

《地址括》修完,李世民降下重赏,令阿泰进入密阁,行走议政,赐阿泰物万段,萧德言等人也予以厚赐。

而且每月给阿泰的俸禄赏赐,有逾于太子承乾。

引得朝廷内外议论纷纷,谏议大夫褚遂良上疏谏曰:昔圣人制礼,尊嫡卑庶。

谓之储君,道亚睿极。

其为崇重,用物不计,泉货财帛,与王者共之。

庶子体卑,不得为例。

所以塞嫌疑之渐,除祸乱之源。

而先王必本人情,然后制法,知有国家,必有嫡庶。

然庶子虽爱,不得超越;嫡子正体,特须尊崇。

如当亲者疏,当尊者卑,则佞巧之奸,乘机而动,私恩害公,惑志乱国。

伏惟陛下功超邃古,道冠百王,发号施令,为世作法。

一日万机,或未尽美,臣职在谏诤,无容静默。

伏见储君料物,翻少魏王,朝野见闻,不以为是。

【注:引自《旧唐书》】我刚放妥停当,新兰又来回,说是大哥府里管家托人送了东西来,箱子抬上来,我打开箱子来看,是一架凤尾琴——精致之极的红楠木,大概有百年以上了吧,我轻轻拨弦,果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礼物。

大哥,他的愁绪是不是少了些?新兰在一旁收拾着各家各宫送来的礼物,一边道:可惜今年小姐生辰南英少爷不能回来……南英此时人还在由青海回来的路上,今年生辰是不可能再见到的了。

来到唐朝的第十年了,原来这些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曾经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的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如今已经融入骨血,再也走不脱了。

小姐,一会儿会在庆云阁要举行生辰宴,小姐该更衣了。

新兰在一旁提醒,我心里有些不快,为何我过生辰,要和些不相干的人庆祝?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儿?新兰低声说:听说刚下朝,在议政……新兰顿了顿,小姐,您现在已经居于后宫分位最高的妃位了,您的生辰没办法就躲着自己庆祝,这样不合规矩……心里快别不痛快了,晚上皇上不是答应了要在摘星楼单独陪着小姐过吗?我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道。

可是理智上是一回事,心里不痛快又是另外一回事。

新兰叫了珠月进来,一起给我穿戴打扮。

妃是从一品,虽不是正一品的贵、淑、德、贤之妃,可正式场合仍需着广袖宫绣的九团裙袍,按品级需戴六翼凤钗,让新兰选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上面用银丝线滚了边,让我想到了从前在吐蕃时的吐蕃女儿服饰,可是这厢广袖长舒,又完全是别样的风情。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不是那么清晰,可是镜子里的女子,面上着了极淡的红妆,蛾眉飞挑,一双眼睛明媚清澈,却勾魂夺魄,嘴唇倔强的抿着,却有股坚毅,这个真的是我吗?我有片刻的恍惚。

我带了大哥送的峨眉晚照耳坠子,脚蹬金缕鞋,一步一步向钟庆宫的大殿走去,身后裙裾曳地,跟了十二名云纱轻摆的宫女。

按规矩,各宫品级低过我的嫔妃都早早地侯在了钟庆宫的主殿,等着恭贺请安。

而品级同我一般的妃子——如今只有杨妃和燕妃,出于客套,也是该来钟庆宫拜访。

当我步入大殿时,这后宫的人到得前所未有的齐。

这一群美丽的女子,皆客套着请安,我也温和地免了各方的礼,说来我在这嫔妃之中仍是最年轻,在我之后,李世民就再也没有纳过妃嫔。

我看到燕妃和杨妃,客气的走上前去,道:燕妃娘娘,杨妃娘娘。

燕妃很和煦的过来握着我的手,道:真是好颜色,明空,你今儿才十九岁。

杨妃淡淡地,却也是客气附和:是啊,妹妹果然是好颜色,令人过目不忘。

周围的妃嫔都知我在皇上眼里的地位,忙不迭的都附和着称赞。

可是我一想到,这一屋子的女子李世民竟都招幸过,我心里就有些不堪负荷,强打着精神道:各位娘娘,不如先吃杯茶,咱们就可以赶着去庆云阁听戏去了。

打发走了所有的莺莺燕燕,我已感到累了,自己呆呆地在屋子里,坐了又坐,站了又站。

原来真的做不到不介怀,这深宫的日子,心里挂怀着的这个人,却也属于其他女人,却属于天下……要怎么一日日的熬下去,我的心会不会也日日变得扭曲?明空……我犹自站在窗前发呆,却没注意子衿已经下了朝议完政,到了屋子里来。

我回过头,看见他,那一刹那,仿佛时光倒转,他只穿着月白的袍子,见到锦客楼顶层凭窗而立的我。

我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已经这样久,原来这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刻到了心上,原来我仍是躲不过——躲不过自己的心沦陷。

子衿看我无助的表情,快几步走到我身边,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仿佛怕惊醒了我的一个沉思。

最后他只是从背后把我揽到怀里,说:五年了,明空,从我初次见到你到今天,整五年了。

我语气有些涩,却笑着道:那时我还说子衿像爹爹,抱着你又哭又笑。

他笑笑出声:那时我也说我不是你爹爹,要你记住我。

你如今可记住了?我转过身,反手抱住他的腰,轻轻道:嗯,记住了。

子衿很意外,僵了一下——大概我从未这么主动地亲近他,也从未这么乖觉。

可是他下一瞬就紧了抱住我的手臂,什么都没说,可是我却觉得他要把我捏碎一般得用力。

子衿亲自来钟庆宫接了我去庆云阁,那里的戏和宴会,不过是个过场,我坐在子衿身旁,言笑晏晏,却心不在焉,子衿大约也看了出来,没有怎么到一个时辰,就带着我离席了。

**夜里摘星楼的宴会更合我的心意,更像个生日宴。

只有子衿和我,另外只有高德顺和新兰在侧,我强要拉高德顺和新兰坐陪,高德顺死也不肯,最后还是子衿下旨,他才屁股半挨着座位地坐下。

好酒好菜的上来,炉火围上,我们边吃边喝。

一壶壶陈年的玉露宫酿上来,真是好酒。

我心里有心事,不知不觉间,已喝了不少酒,可是却不见子衿怎么放开饮酒——我知道,他差点强要了我的那次之后,他就不怎么再多饮酒。

子衿有些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问道:明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喝了不少酒了。

我笑笑,眼风斜过去看他:能有什么心事,只是生辰嘛,开心就多喝点。

子衿不信,目光间竟有些勉强,他想到了什么?可我的脑子却开始发沉了,大声道:来,我们再干一杯!喝醉了之后,就把周围的一切都忘掉!子衿握着杯子,眼里席卷着暴风一般,可我眨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于是只是笑嘻嘻的指着他,道:不许赖皮,这杯一定要喝,我是寿星女,要听我的!子衿听了此话,一仰头把杯中的酒饮尽。

我也是一杯饮尽,冲他挑衅的亮亮杯子,看谁更豪情!我也弄不清出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杯接一杯,又一杯。

子衿也完全顺着我意,让我喝。

饶是我酒量上佳,此时也还是晕头转向,可是逞能道:子衿,来,我给你跳个舞吧?说着也不管他是不是要看,我站起身来,步子不稳地跳起来,摇摇晃晃,几步就到了窗边,我看着窗外,往下望去,这么高的地方,心想:是不是如果我掉下去了,这一切快乐或者痛苦就没有了?是不是如果我掉下去了,我就会忽然醒来,发现我只是做了个梦回大唐的长梦,一切都是虚妄?正想着,子衿肝胆俱裂的声音传来:明空!他一把冲过来,才扶住几乎要掉出窗外的我,他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我笑着看他,一把抱住他,大声地笑:你说我要做什么呀?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办?说话间,眼角已经沁出泪来。

子衿抱住我,狠狠地抱住,似乎怕我飞走一般,摘星楼顶阁的屋子里只剩了我们两个。

他眼中有巨痛,望着我,慢慢手指婆娑着我的脸,最后叹息一声,倾身下来,用嘴唇吻走我眼角的一滴滴泪。

我却被烫到一般,忽然觉得浑身火热,我侧头,他的唇落空,气息一滞,全是悲伤,而我却偏过头,送上自己的嘴唇。

他僵住了片刻,然后试探地轻啄我的唇,那滚烫的气息,似乎要把我点着一般,我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回吻他,他于是把这个吻加深,湿软的舌尖撬开我的唇,席卷着我口中的一切,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只能听到唇舌之间的濡湿的声音,撩人心弦。

我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唇略略离开我的,抱起我几步走到小榻上,把我轻轻放下,却又吻住我的下颚,肆意地舔抵,一路滚烫的吻一串串洒下,他含住我的耳珠,轻佻慢捻,我只觉得半边的身子全都麻掉了。

他随后埋首在我的脖颈之间,吸吮着,仿佛大漠里饥渴的旅人找到了清泉一般。

一只手不安分,扯开我腰间的束带,在我全身游走,我浑身又酥又痒,从未有过的难受。

不一会儿,我的衣衫已半落,香肩全露在空气里,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吻上我的肩,一点一滴,珍惜地吻着。

仿佛还不足够,他一边汲取着我口中的一切气息,他的大手绕道我脑后,拆开了我的发髻,青丝铺散而开,他来到我胸前,脸隔着肚兜贴着高耸的两个浑圆,一口含住其中一只,我觉得自己要颤抖起来。

终于他扯落了最后的肚兜,我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他在我胸前细细的吸吮着,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轻轻喊他:子衿……声音却细弱蚊蝇,仿佛呻吟,仿佛邀请——我羞红了脸,这是我的声音吗?他听到我的声音,狂暴起来,倾身纠缠上来,我腿间被他顶着,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渴望。

他轻轻地分开我的双腿的时候,似乎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在我耳边压抑而渴望地轻轻问我:明空,可以吗?我身子自然地有些排拒有些挣扎,眼睛却望进他的眼睛,没有再有犹豫,轻轻地坚定地哼唧说:子衿,我要……他仿佛被我的几个字点燃,火热一般,再也没有理智,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当那贯穿的灭顶的痛感来临的时候,我的眼角掉下一滴泪,心却前所未有的完整——就这样吧,能快乐几时,就快乐几时吧。

他被我痛呼引起注意,终于停下了动作,绷紧身子僵在那里,却在我耳边轻轻说:放松,放松……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不知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只觉得虽然撕痛,却渐渐火热酸软起来,子衿很慢很慢地动作,我渐渐觉得自己漂浮了起来,全身的感官只剩下了黏腻,可只想要更多。

我努力地攀着他的肩,两条腿在他身侧一摆一荡,我的心都快要飞出来了。

子衿终于不能再克制,大动作起来,我也忍不住叫喊出声,只觉得身体不能再由自己控制,最后我觉得身体的深处传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整个人猛地缩成一团,子衿跟着也喊出声,一团火热,带我一同攀上云端。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用很柔软的毯子裹了我,抱了我起来,摇摇晃晃了一阵子,轻轻地放下,我又累又醉,快要昏厥过去,根本不想睁开眼。

于是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清晨天还未完全放光,在他怀里醒来,子衿把我窝在胸前,保护的姿势,我打量四周,熟悉的顶账,熟悉的陈设,原来已经回到了撷芳殿。

我不敢动,觉得很不好意思,羞于和他见面,可是饶是我丝毫未出声,子衿忽然在我背后轻轻问:明空,你醒了吗?我大窘,慌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继续睡,背后子衿一声叹息,又紧了紧拥着我的手臂。

我闭着眼装睡,却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而子衿就在身后,我终于绷不住,稍稍动了动,子衿马上又问:明空,醒了吗?我终于再装不下去,小声说:嗯。

背后传来一阵震动,是他的笑声:你觉得还好吗?我僵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我不知如何作答,他却忽然把我扳过身子,面对着他,我忙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不敢看他,他忽然轻轻地说:你不是因为醉酒而……然后后悔了吧?。

我觉得揪心,赶忙摇头,睁开眼,慌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觉得很好,你很好。

结果他眼里透露了一丝促狭的笑意,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羞窘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可这里哪有地洞,只好钻到他怀里。

可是蹭来蹭去,觉得他的身体起了某些变化,我忙往回撤,可是就变得坦诚相对了,连忙用毯子裹住自己道: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这么色?他无奈又玩味地笑笑:有不穿衣服的心爱美人投怀送抱,我要是没反应,你才该担心吧?我气得转过身不想再理他。

这时门外,高德顺的声音响起:陛下,该起了,早朝时间快到了……李世民在身后一僵,然后高声打断:朕今日身体不适,不朝!高德顺瞬间被噎住了,半晌无奈的声音才响起:诺……我听了气得回身瞪他,低声问:你要做昏君吗?他一把捉住我,倾身而上,用手点着我的鼻子道:偶尔一次,顾不了这么多了!温馨满室,春意正隆……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H,不知道还能看不……某某扬太乖了,这一章写了好多字,好多事,好多情绪,大家不忍心霸王吧……要留言,要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