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3-27 20:24:57 字数:2180百川族宗主花锦的卧室颇为特别。
硕大的房间被分为里外两间。
里间是床,外间还是床。
不同的是,里间的床小些,可容五人,外间的床大些,可容十人。
屋内升了几个炭盆,角落处一人高的玉雕香炉正冒着袅袅的轻烟。
外边寒气袭人,屋内却温暖如春,馥郁和暖。
此时,花锦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外间的床上,穿着松散的中衣。
他约莫二十多岁的相貌,容貌因为太过秀丽,难免给人阴柔的感觉。
旁边两个美貌女子,一个揉腿,一个揉肩,两人均褪去外袍,仅着裹胸长裙和贴身亵衣,雪白的胸脯大半露在外面。
花锦正闭目享受,屋内忽然微光一闪,凭空多出两个人来。
两个侍女慌忙从床上滚下来,低头跪下:九弦大人!身着宝蓝长裙的美人看着床上的男子,面无表情:人带来了。
花锦看看她身边的小完,勾唇一笑。
九弦辛苦了。
你们两个出去。
跪着的两个侍女如蒙大赦,赶紧披上外袍,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九弦立在原地,只看着窗外。
花锦起身,随意拢了一下中衣,走上前去,低头去嗅她的乌发:好香!九弦用了什么香?九弦淡淡开口:下不为例。
当然当然。
这次要不是影儿几次开口相求,我怎么敢劳烦九弦,曲燕飞的人又哪里是好动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弟弟轻易不要什么,一旦上了心,就必定要到手。
全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宠坏了。
九弦似嗔非嗔地瞟了他一眼。
花锦只觉得胸中一荡,勉强笑道:如今我只得他一个亲人,自然要惯着些。
可若说宠,我最宠的却是九弦。
伸手便去揽她的腰。
九弦不动声色地避开,淡道:这个丫头,灵根堪比灵爵,并且……还是个处子。
哦?花锦总算对小完产生了一点兴趣,踱到她面前,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立刻发现不对劲:怎么回事?应该是服用了大量的极乐丹。
九弦的声音里有一丝冷意。
极乐丹……花锦沉思:她不是曲燕飞的爱妾吗?怎会如此对她?而且,曲燕飞离开曲府,竟然请了青鸟东耕加持空间屏障……莫非这个丫头知道什么……一霎那,阴柔的气质尽去,秀丽的脸隐隐透出王者的霸气,危险又邪恶。
他放开小完,转头向九弦笑道:九弦必能医好她。
九弦哼了一声,并没什么表示,却已媚态横生。
花锦突然出手,将她搂在怀中,笑道:这个丫头必然知道些什么。
若是医好她,我重重谢你……后面的话语消失了,两人的唇已吻在一处。
小完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漠然地望着前方。
前方的床榻上,两个赤裸的人正在纠缠。
她看见了,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终于,花锦满足地起身,随意披上外袍,打开门喝道:来人。
立刻有两个丫鬟出现,对花锦松散的外袍视而不见,只是垂手侍立:宗主。
将这个丫头送到二爷房里去。
仔细些,莫要吓着她。
他拎过小完,轻轻推出,随手关上房门。
床上的九弦缩在锦被中,皱眉不解:主人真要把她给二爷?真的。
花锦含笑,一只手探进被中:影儿看上的女人,我绝不会动……夜已经很深了,昏黄的街灯如豆,照不亮结了薄冰的街道。
二爷,小心些……两个小厮手忙脚乱地扶着一个步伐虚浮的人进了花府。
暗紫色的棉袍,紫貂披风,领口蓬松的黑狐毛,衬得这张脸如珠玉一般华美。
又喝醉了……花锦负手站在他面前,微微皱眉:那个女人现在你房里,今后不可再这样。
嗯?花影抬起朦胧的醉眼,不甚明白地望着他。
唉……花锦长叹。
他年纪轻轻便成为百川族宗主。
这十几年来,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可谓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族中人没有不怕他的。
可唯独对这个小弟,没有一点办法。
快扶二爷回房。
他甩手离去。
希望小弟得到这个女人后,不要再糟蹋自己的身子。
花影昏昏沉沉地被搀扶回房间。
自从曲燕飞离开后,他想了各种法子去晴雪园夺人,可东耕布下的空间屏障几乎无人能破,可以破解的又均不愿与曲燕飞作对,因此只能望园兴叹。
无法可想,他只好去求大哥,让灵兽蓝狐帮忙。
大哥怫然:九弦怎肯做这等事!岂不辱没了它的身份!但是他知道大哥可以命令九弦去做。
之所以不愿,是不肯与曲燕飞为敌。
果然,大哥语重心长地劝说他:天底下什么女人没有,你偏看上曲燕飞的小妾。
他虽然只是一个外表温和的生意人,可心机深沉,手段老辣,人脉极广,大哥有些事都要找他帮忙。
你万万不可与他作对。
除了这个女人,大哥尽可以给你弄来……如此求了几次,花影彻底死心,心灰意冷,整日买醉,好像要醉死才好。
醉醺醺地回到房里,房中已生起了火盆。
下人服侍着脱下披风后,他诧异地发现,桌旁坐着一个纤弱的人影。
鹅黄色的棉裙,秋香色缎袄,莹白如雪的脸颊,弯眉秀口,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完——不,蔚蓝!他愣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不是她是谁?一阵狂喜涌上心头,酒意醒了大半。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颤抖地握住她的手:蓝儿,你终于来了!小手冰凉。
她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微微一笑。
目光空洞,看着他,又像看着他身后更远的地方。
花影的心猛地一沉。
不对,不是这样,她不该是这样!仗着酒性,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扯开她的外袍,只剩了贴身亵衣。
勉强收敛心神,他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探查她的灵力。
不错,还是那熟悉的气息。
只是比先前更明显,已经不再躲避他的探查。
是她,真的是她!热泪盈眶,他拉好她的外袍,将她一把抱在怀中,紧紧的,生怕一放手梦就醒了。
她柔顺地倚在他怀中,任他抱着。
很久,都没有声息。
他再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脱去外袍鞋袜,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
想一想,翻身上床,将她搂在怀中。
酒意涌上,他沉沉睡去,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