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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是我的勇气

2025-03-22 07:00:50

话, 我就说这么多了。

三城霞起身,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等一下。

身后女声道。

相泽警官,您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你说对了。

不顾松田阵平眼中坚决的反对之色, 相泽夏美道, 我来这里, 的确不是纯粹的游玩。

我知道了。

谢谢您的坦诚。

……就像你妹妹,也不是纯粹因为父亲的死归家。

您说什么?抱歉,直接伸手接答案的侦探实在是太逊了。

女警官轻咳一声,她摆手示意面前的座位。

三城霞顿了顿, 还是走回来坐下。

所以,也请让我为您解答一个谜题吧。

相泽道,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约您父亲出门的时候,三城小姐, 你用的是什么名义?嗯?女店主略微有些迷茫。

是随便找的由头,网上认识的人……那段时间,我父亲迷恋上网络交友, 他在游戏里结识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还没和她见过面, 我便用这人的名义写了纸条约了他出门,说人来到了草津, 想给他一个惊喜。

那款游戏是《莱比时代》吗?是, 你是通过我们旅馆温泉馒头的特殊样式猜到的吗?嗯,还有我问了爱子小姐, 你父亲死前每天的时间安排。

他八点前总会按时回房,那是游戏固定的线上活动时间。

此外,他对你做的新样式点心也很感兴趣。

是的, 想想真是好笑死人了,一大把年纪,居然真的以为会有年轻的女孩对他感兴趣,想必对方不是骗子,就是……不,不会的。

三城霞嘴角的笑容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僵住了。

你用那名女士的名义,见过你父亲两次,对吧,除了死前那次,还有一次。

是……第一次,便利店老板娘看到了。

相泽说,她说了一句话,‘对方比小彩要年轻’。

作为表达方式,人的话语中体现的东西非常有趣,总是和我们的大脑有着奇妙的关系。

若是思维上毫无关联,是不会轻易联想到对比的对象的。

固然,岩井小春原意可能是说,三城太久郎找了个过于年少的对象……出于保险,我查了三城彩的行程,那段时间,她在公司上班,没有返回草津。

当然和她无关!假扮那人的是我。

是的,你们姐妹身高体态有八分相似。

于是我以为岩井特殊的表达用语根源在你。

可是三城彩还是有点奇怪,她表面上对店铺,对你的点心设计不屑一顾,实际上却相当了解这款游戏,甚至能顺利辨认出不同角色。

而警方曾经追查过你父亲在网上结识的女人,因为对方使用不记名的电话卡,去的也是公共的游戏厅,不是私人的设备,由此一直没什么头绪,只能圈定她所在的范围是东京都。

这样一来,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周围人反应在草津见到过‘她’,而‘她’可追查的地址在东京,等于你和三城彩都有不在场证明。

因此,谁也没想到,这是你们两个共同‘创造’出的第三人。

你是说,小彩假装陌生女人和我父亲网恋?三城霞极力否认,不可能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离开家乡很久了……她……就像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一样。

相泽夏美道。

三城屋生意不好,你的父亲三城久太郎还喜爱赌博,欠下了外债,你们家中的经济常常遭遇困难,当你不能满足他在金钱上的需求的时候,他想到了在东京过得光鲜亮丽的另一个女儿……他该死!三城霞语调上升,他已经毁了我的一辈子,这还不够吗?他还想对小彩做什么!你没想过要离开吗?十一岁起,我就在这家店里工作了……我……尽管这样,我当然也想过要离开。

痛苦的神色快速从她的眼眸闪过,不过,后来我认命了。

他是赌徒,又是恶棍,他的人生烂透了,我的人生也是,就这么纠缠下去算了,至少我困住了他,他早晚要死的,还多半死得比我早。

可你的妹妹不这么想。

女警官道,你的父亲还没找上她的时候就被你拦住了,她不是因为被勒索敲诈而动手的。

事实上,她也有个计划,她想让你离开这里,与你不同,她认为你的人生很珍贵,你的未来还可以走上不同的路,她……她为此想杀了父亲……我的天啊……无论是谈论自己的缜密的杀人计划,还是警察中的黑暗**联盟,三城霞始终神色从容,眼下她首次露出了崩溃的神情。

她怎么能,小彩……她从小到大都学习很好,她考上了大学,她和我不一样……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

她怎么能有那种可怕的念头!?警官!三城霞嘴唇颤抖,她急切地靠近相泽夏美,松田阵平反应极快地抬手挡在部下身前。

别动。

我不做什么,我不会对相泽警官做什么的,拜托您了,就当看在我什么都说了的份上,不要上报小彩的事情可以吗?杀掉我父亲的人是我,她只是有了那么个念头而已,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相泽夏美看向松田阵平,后者轻轻合了下眼睛。

法律不会惩罚思想,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谢谢!三城霞额头汗水都出了一层,她急促地大喘气,她的人生刚刚起步,签了很不错的公司,这一切不能被毁掉。

……但她确实冥冥中配合了你,消解了你的嫌疑。

呵,呵呵……你笑什么?我笑……父亲可真是个蠢货啊。

三城霞笑得肆意,我间接打听过,他说没见过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我才放心冒充的。

而且他年轻时腿部受伤,眼睛也在那时留下了隐患,这半年,视力急剧地下降,可就算这样……他见到了我,一辈子号称明察秋毫的刑警,连自己的女儿也认不出,不好笑吗?亏我一直提心吊胆……我化了很浓的妆,戴了眼镜,穿了不常穿的衣服,他还问我,这就是最近的流行吗?我说是,他也就信了……这么多年,除了动手的时候,那个男人,根本没怎么仔细看过他的女儿……若是换成小彩去见他,没准连妆也不用化。

总之,你的妹妹是为了你而回来的。

她也想知道父亲的去世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城彩的计划无疾而终后,她想让你把旅馆卖掉,离开这里。

但是你不愿意走,于是,她怀疑你是因为喜欢着隔壁的加野。

……所以她就装作自己喜欢他。

三城霞明白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小孩子一样。

三城彩一边觉得亲近的姐姐已经变了,每每口出恶言。

一边,她还用以前习惯的手段来迫使姐姐让位。

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本质上,她是有恃无恐。

她喜欢的,我会给她,从小就是这样的。

三城霞叹了口气。

得知加野家暴后,她晚上去找他,应该也不是什么想要他离婚,是要他不再骚扰你。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良久,三城霞道。

是的。

相泽说。

不愧是侦探啊。

女人微微颔首。

走出房间,焦灼等待的都市丽人惶急地扑上前来。

三城霞!叫姐姐。

姐……对着满眼委屈的妹妹,三城霞先安抚地笑了笑,才转脸向山村操道:是我杀了加野朗吉。

对不起。

她又对着加野染里,死者妻子深深鞠了一躬。

你为什么……三城彩并不傻,她很快想清楚了原因。

有些感情,纵然表面是糟糕的,恶劣的,满是泥污,身处其中的人们,也不会真的毫无察觉。

我就算给他当情妇,又关你什么事啊!她哭腔凄厉,谁要你自作多情地管我了!?见三城霞默认的姿态,她嚎得更大声了。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小时候打我的同学,现在又……过来。

老板娘冲妹妹招招手。

她由于常年干活而变得粗糙的手指,穿过她保养得黑亮的长发。

真好啊,你长大了。

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闭嘴,大笨蛋三城霞!也别心里想太多……我才不会想你。

我以后,可能不能再保护你了,不过,你也不需要了吧。

呸!谁要你保护,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你只是个姐姐,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啊!真是的,还像小时候一样,哭声吵得人头疼。

三城霞抽回了手。

警察押着她前行,三城彩追了几步,她用力抿了一把嘴唇,艳丽的红晕染开来,依仗妆容维持的锐利和凶狠消失了,在三城霞面前,她还是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你走吧!笨蛋,蠢货,我才不要你。

她跺了跺脚,仿佛让自己变成无赖的孩子,姐姐也会跟着变回曾经年少的姐姐。

你总是不听我的……中学时就跑去当不良,早告诉你打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还纹身,要酷就酷到底啊!又突然说要经营什么家族基业,呆在这个破地方,恨不得一百年不走……听着她主题混乱的咒骂,三城霞只冲她笑。

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女人道,那就记住了,千万别成为我们这样的人啊。

不管是朗吉还是她……以暴力和罪恶当作解决问题的方式,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底线的滑落比想象中要快多了,杀掉了父亲之后,再面对妹妹的麻烦,她脑中迸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除掉问题的根源。

警车的车窗上升。

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她们彼此都明白,有些事情不必言说。

十三年前。

领结系得齐齐整整的女童把书包放在破旧的茶桌上,她小小的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

姐姐——怎么了?厨房里,少女探出头,浓艳的妆容遮掩了她原本甜美的眉眼,她的校服裙子加长过,脚腕处是大片的刺青……标准的不良打扮。

你为什么要打小松和丰川他们?噢,就这事?想打就打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丢不丢人啊,她们都是小学生,还是我的朋友。

蠢货,准备把你放学锁在厕所里的,算什么朋友?……女童哑住了,见此情形,少女面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我怎么就嘴快说出来了呢?三城霞暗自想着。

她不太自然地说道,那什么,写作业去吧,下次长点心。

……嗯。

母亲早逝,不够富裕的家境,眼里根本没有孩子的父亲……种种因素相加,实在是太容易养出被正常人欺凌的绝佳对象了。

一年后。

你怎么把裙子改回来了?不关你事,看书去。

三城霞,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五年级的小学生抱着书扭头就走。

……回来!少女抓了抓剪短的发梢,下次别管父亲要钱,问我要,知道吗?我会从钱箱里把你需要的那份留出来的。

……哦。

去吧。

小学生挪动了几步,又转过身道。

你要去旅馆干活吗?不然也带我一起去吧。

不用你去,你认真念书就行。

你呢?我一看书就头疼。

……你怎么老这样!三城霞,我听说你们要联考了,你会进不了好的高等中学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你剪了裙子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要好好学习了……小学生怏怏地跑走了。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少女踏入盥洗室。

她抬起胳膊,粗略地拭去镜面上的水痕,凝视着对面那个自己。

如同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正当青春的面容,宛如盛开的娇艳花朵。

然而,她却紧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上臂处的肌肉。

——前几天,她和隔壁的朗吉玩笑般打闹,他看上去根本没怎么用力,就把她推了个踉跄。

尤记得小学时,她还总能赢他呢。

朗吉的父亲和她们的父亲一样,是个喜欢用力量彰显自己骄傲的男人。

每一次,和幼驯染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他们都彼此鼓励,再忍忍,再等等,只要长大就好了……如今,她分明已经长大了,可是……心中涌起难言的恐慌。

——谁也不曾告诉她,原来上天给他们的,关于成长的馈赠,并不平等。

她不想要姣好的脸和柔软的身躯。

她想要有力的臂膀,想要足以还手的力气。

以血缘名义包裹的关系,加之一方道德的无线拉低,那个男人糟糕、恶劣,不要脸……这样的前提下,明明身处文明的现代社会,能依仗的,却是血腥的、动物性的,野外丛林般的法则。

荷尔蒙,块头的大小,肢体的力量。

这方面,朗吉在成长,而她在衰弱。

那就换种方式吧。

少女卸下面上的不羁,试着露出一个所谓温婉的笑容。

假装温柔和顺从……如果那个男人注定要毁掉她们其中一人的人生,那么,至少她的沉沦能保住小彩。

那孩子总觉得自己是她的负担。

她不知道,母亲死的时候,三城霞也只是个满心恐惧的孩子……要成为妹妹的保护者,这个念头驱散了她的害怕与不安,让她变得坚强和勇敢,就像在黑暗的荒野中前行的旅人,所能望见的,唯一那盏可称之为信念的烛火。

工藤宅门口。

放心吧,志保,姐姐会好好的。

发着高烧的头脑混混沌沌。

半梦半醒中,女童耳边回响着最后一次见面时,女人轻柔的话语。

谢谢你帮我拿东西哦。

阿笠博士举着一把大黑伞,给自己还有俊秀的邻居挡雨。

濑川阳太拎着大袋的从超市采购来的物品,不怎么在意地开口道,您太客气了,博士……欸?怎么了?阿笠博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咦?新一家门外怎么倒着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