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让人一眼就恐惧,只一眼就忘不掉的脸庞,虽然是假的,但是足以以假乱真。
白九儿身子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怀中的秋叶依白似乎也感受到了白九儿异常的反应,扭动着嘤嘤起来。
秋叶凌冰拧着眉头,眼中只有一丝诧异,随即恢复正常,手臂搂着白九儿,而他也察觉到白九儿的异常,小九儿?在想什么?秋叶凌冰低下头,气息喷洒在白九儿的脖颈礼,小九儿?嗯?白九儿回过神来,低头看到秋叶依白不高兴的脸,望着秋叶凌冰略显担忧的神色,摇了摇头,凌,你看着依白!白九儿将儿子递给秋叶凌冰。
白九儿转身,深吸一口气,而后朝着那一棵诡异的树走去。
秋叶凌冰见状,赶紧将秋叶依白递给了身旁的瑶雪,跟着走上去。
流云和流水交换了一个眼色,而后和竹雨一起朝着四周看去,这里的环境,他们必定要摸透才好。
赫连礼目光暗中追随着流云,眼中有着复杂,有着迟疑,最终还是懦弱的缩回乌龟壳,赫连礼自言自语的安慰着——一个小孩子的话,怎能当真?我真是魔障了!云儿,那是鬼灵精,那是个妖精啊!瑶雪和姬武都看着白九儿的动作,索库几次想张口阻止,索布娜靠着索库,手不自觉的攥紧,大家都紧张的望着白九儿,注视着白九儿。
白九儿靠近树,神色恍惚,目光紧紧的锁定那颗头颅,那颗头颅好像正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吸引着白九儿。
白九儿感受到,虽然很微弱,如蜘蛛丝一般,但是她却阻挡不了那那一股力量的吸引。
白九儿慢慢的靠近着,随着靠近,脸上的神情也开始转变。
白九儿来到那一棵古树前,烧焦的气味越发的浓重,白九儿对着那颗头,两人就好像正视一般,白九儿缓缓抬起她的手,慢慢的朝着那颗头碰触。
小九儿!秋叶凌冰见状赶紧伸手将白九儿扯过来,你想什么呢!秋叶凌冰脸上露出一丝怒意。
白九儿怔了一下,身子一晃,略显迷茫的双眼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秋叶凌冰,接着扭头看向身前不远处的那棵古树。
凌,我——白九儿张嘴想要说什么,耳旁突然嗡鸣一声响,很快又恢复正常,白九儿深吸一口气,我会没事的!白九儿拍了拍秋叶凌冰的手,又转过身子去。
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的动作,眉头挤兑到一起,脸色很难看,望着白九儿眉宇之中的倔强,他知道,他再次妥协!白九儿伸出手来,轻轻的靠近、靠近。
当手掌心碰触到那个木头脸颊,一股温热突然从那头形状直接传达至掌心,从掌心顺着手臂不快不慢的朝着身体蔓延。
白九儿身子战栗着,脸上神色开始破裂,那不是惧怕,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疑惑,一种好奇,一种惊讶、差异。
那传达至身体之中的,是一股情绪,一股灰色情绪,蕴含了极其黑暗的负面情感,混杂着一丝抗拒。
这种奇怪的感觉随即消失,而紧接着如海浪连绵袭来的则是一股一股的怨气,强悍的仇怨,直接刺激着白九儿的脑袋,那些庞杂的负面影响,让白九儿有些支撑不住的架势。
够了!秋叶凌冰双手要去抱白九儿。
噗——然而,白九儿却先一步松开了手,人却吐出一口血,身子晃了晃,随即被秋叶凌冰包裹住。
白九儿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被那一张张愤怒而仇恨的头颅充斥开来,那无声的呐喊,那无声的咒怨,那无声的嘶吼,生命一般的转达给白九儿。
小九儿!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查看白九儿。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楚轩给白九儿诊脉,只查出白九儿气血翻腾的厉害,其他的并没有异常。
赶紧离开,不能再在这里待着!瑶雪心疼的看着白九儿,出声命令道,事情慢慢解决!秋叶凌冰抱起白九儿要离开,然而胳膊却被白九儿用力抓住,白九儿费力的睁开眼睛,冷漠的看向那颗头颅,脸色立刻沉下去几分,白九儿抿着唇,左手伸出,从掌心之中飞射出几把黑色飞到,直接没入古树之中。
白九儿这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了秋叶凌冰的身上。
大家都离开,同时,索库也撤离了人,然而,就在大家前脚离开密林的刹那,那一棵诡异的古树,突然由里到外迸射出一股亮丽的黑光,黑色光芒包裹住被劈的古树,随即,树开始颤抖,而那一棵逼真的头颅面部神情竟然开始缓缓变化。
那木头竟然开始扯动起来,脑袋开始往外撕扯着,似乎在挣扎着要摆脱什么,然而,外面的黑色光芒如牢笼一般,直接阻挡住了它的去路,那东西竟然突然鲜活起来,嘴张的更大了,没有眼珠的眼睛死沉沉的望着前方,脸直接紧贴黑光,望着天空,似乎在怒斥着什么。
轰隆隆,雷声袭来,随即,那黑光如网一般的缩紧,随着天空的一声响雷,那一棵树竟然被黑光攥成一团,而后砰的一声响,古树就这么化为岁末,而那颗依树而生的头颅,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尘埃之中。
正昏迷的白九儿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空,嘴角一丝血再次顺着流下来。
秋叶凌冰见状赶紧擦去,小九儿!秋叶凌冰很想将眼前的女人抽打一番,你,你!白九儿扯出一抹淡笑,而后将脸颊贴在秋叶凌冰的身上,凌,我好累!白九儿嗲嗲的撒娇道。
秋叶凌冰的怒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心里的愤怒就这么堵在了胸口。
马俊瞧瞧的扭过头去,心里感叹,他们家爷也就这种德性了!白九儿看着秋叶凌冰的情绪,也懒得理会了,微微扭头,看向了天空,那一股力量的爆破,她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可以说那是她一手促成的,不要看她只是轻轻的一挥,可是付出的代价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九儿躺在床上,大家都不去打扰,让其休息,秋叶凌冰片刻不离的守在一旁,流风则乖巧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闷闷的表情。
干爹!流风来到床边,靠在秋叶凌冰的身旁,看向床上睡觉的白九儿。
秋叶凌冰没有动,只是注视着白九儿,而他的手上则染满了血,因为那是白九儿嘴角溢出来的!流风嘟着嘴,低头从自己胸前的荷包之中掏出一颗金色的药丸,流风递到了秋叶凌冰的面前,然而秋叶凌冰依旧愣是没有反应。
流风扭过头来,利落的爬上床,胖手轻轻的扒开白九儿的嘴,而后将那金色药丸塞入白九儿的嘴里,干娘,你要快快好起来哦,小弟弟很想你的,流风也好想你!流风亲了一口白九儿,而后在白九儿身旁躺了下来。
许久,秋叶凌冰动了动脖子,伸手将床上躺着的流风如小鸡一般揪了下来,扔到地上。
流风也不闹,拍拍被撞的屁股,朝着秋叶凌冰努努嘴,而后扭头离开,干娘,干爹欺负流风,你快起来给流风做主!流风纠结的看着床上靠在一起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了?赫连礼看着灰头土脸的流风耷拉着脑袋从白九儿的房间里走出来,笑呵呵的问道,自顾的斟酒品着。
流风没走几步,就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脸立刻阴转晴,而后灿烂,哈哈,来了来了!流风活蹦乱跳的大笑着,扭头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流风提着一个小包袱从屋子里走出来,一阵风吹过,消失在大门口位置。
赫连礼一脸黑线,看着流风消失的方向,摇摇头。
你去哪里?流云从外面走进来,正和流风装了个正着,流云看着流风手里的包袱,蹙眉,你这是要离开?流云严肃的看着流云,手抓着流云的衣服。
流云姐姐哦,我去接人啦,去去就回哦!流风开口解释着,随即激动的挣脱开流云,终于舍得来了,哈哈——流风边笑边说着跑开,都别跟着小爷!流风随手撒了一些粉末,随后一阵浓雾袭来,隔绝了大家的视线。
紧接着,流风的小身影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竹雨脸色难看,怎么办?那家伙没事的,放心!流水若有所思的说道,看他那高兴的样子,恐怕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来了!……一辆巨船缓缓驶入港口,船上正站着十几个衣着怪异的人,衣服张狂而不失华贵,那一张张妖孽般的容貌竟让人移不开眼睛。
随着众人目光的聚集,船慢慢停了下来,阶梯缓缓放下,船上那几个原本嬉笑的人都正色的整齐站成两排,而后有两道身影从船舱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相伴,女的冷漠,男的邪肆,那不协调的气息竟融洽的混杂在一起。
墨,小心!大结局(上)当白九儿醒来之后,整个人都被一种煞气所包裹着,不言不语,就算是将秋叶依白抱来,白九儿依旧不理会,只是脸色沉重的呆呆的望着一点,深入沉思着什么。
秋叶凌冰抱着白九儿,等待着白九儿的回应,身旁的小床躺着正呼呼小睡的秋叶依白,秋叶依百嘟着嘴,不时地吐着泡泡。
呼——突然,白九儿吐出一口浊气来,整个人也都顿时轻松下来,扭头轻啄秋叶凌冰的嘴唇,惹得秋叶凌冰直接扮过白九儿的脸颊,径自含住白九儿的唇瓣,不放开,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脸颊发红,这才彼此离开。
让你担心了!白九儿略显迷离的看着秋叶凌冰。
你,我——秋叶凌冰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都堵了回去,他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每次白九儿出事,他都害怕,恐惧,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会丢下他和儿子!白九儿将手指挡在秋叶凌冰的唇瓣上,嘘——白九儿对视着凤眸,眼里含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凌,我曾经说过的,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放开你!白九儿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紧秋叶凌冰的手,夫妻本就是一体,我怎能舍得离开?更何况,咱们的儿子——白九儿扭头看向床上的小家伙,脸上路出一抹慈爱的柔光。
秋叶凌冰知道不管说什么,不管什么保证,都是徒然,他只要待在白九儿身旁,紧紧的守着就好,但是听到白九儿那些话,他又感觉那么的甜美。
白九儿扭头,看向门口,进来吧!白九儿声音略显清冷,人也变得冷静睿智起来。
秋叶凌冰让白九儿靠在自己的身上,两人身上披着一件披风,就那么躺着靠在一起。
竹雨、流水、流云三人先后走进来,三个人脸上亦是没有一丝笑意,表情略显严肃。
如何?讲吧。
白九儿靠在人肉垫子上,舒服的动了动。
秋叶凌冰挑眉,任由白九儿玩弄自己的手指头,目光却看着眼前的三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属下几人趁机查看了一下密林周围。
流水站出来,细致的讲道,在小姐离开之后,那一棵古树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流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本来木头雕刻的头颅,竟然活了过来,而且要挣脱……最后,因着小姐留下的桎梏,才没有逃脱。
那东西,是随着古树的消失而消散了!流云接话说道,但是,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流云抬头看向白九儿,小姐,我总感觉——流云看了一眼沉思中的秋叶凌冰,继续说道,古树周围密林情况,属下确实查看了,而且发现,这一种的古树数目很多,遍布各地,从树皮包裹的程度来看,里面应该也有相应的这种‘人头’。
流云猜测者说道。
而且还有一点。
竹雨许久之后也沉闷的开口讲道,密林之中有一股很隐秘的气息,和越族有着联系,虽然时有时断,可是,奴婢的嗅觉,应当不会出错误。
白九儿蹙眉,她的人的能耐,那是人们不可预测的,既然竹雨敢说,那就必定有九成的把握,和越族有关?白九儿之前也察觉到过,但是并没有在意,而且当时的注意力都被那棵古树吸引,对其他放松了警惕。
越族,终究还是不能独善其身!秋叶凌冰勾唇一笑,动了动白九儿鬓角的头发,最糟也不过如此,慢慢来吧。
流风又走了?白九儿转移了话题,可是有说做什么去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去接什么人了。
流云说道,他没有让人跟着,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兴奋。
白九儿点点头。
事情应道提早准备。
白九儿抬头看向三人,余光看向外侧,暗中和秋叶凌冰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冷色,白九儿淡淡的命令道,你们三人,各司其职!话音一落,神色已经传递给每个人。
流云、竹雨和流水三人忽而路出一抹笑意,彼此点头应承着,而后转身离开退了出去。
白九儿打了个哈欠,若是之前,不管什么大事,总归有趣,打发时间。
白九儿搂住秋叶凌冰的脖子,可是现在——白九儿瞧着秋叶依白的小脸,我更喜欢和平!因为和平,他们的儿子才能平安成长!很快就会过去的!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凤眸阴冷的扫过急速闪过的一道黑影。
希望吧。
白九儿疲惫的闭上眼睛。
一定会!越族里都是熟悉的景象,白九儿一起床,来串门的人就络绎不绝,索布娜、索库、瑶雪、姬武都挤在一个屋子里面,说说笑笑,逗弄着秋叶依白,好不热闹。
这小子,都不认生,见谁都笑,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他掉过泪,就算是哭,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索库看着瑶雪怀中的小家伙,笑着说道。
自小就这么乖巧,和九儿一样。
瑶雪看着秋叶依白,想到了白九儿出生的那一夜。
爹爹,你瞧你瞧!索布娜刚看上去,秋叶依白就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嘴角上翘,似乎在冲着笑,他在对我笑哎,嘟嘟哦,嘟嘟,叫姨姨,要叫姨姨哦!索布娜点着秋叶依白的脸蛋,名字都是姨姨起的哦,嘟嘟,嘟嘟,嘟嘟——流云嘴角抽搐几下,这么喊着,好像摩托车,不过,这引擎不怎么样!流云嘟囔着,正巧让身旁的竹雨、流水两人听到,两人也不自觉的扯开笑。
呀呀呀!秋叶依白突然不安分的叫起来,就是不乐意,呀呀的叫着喊着,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哎呀,姐姐,你瞧嘟嘟高兴的,一定也是喜欢我给起的这个名字,嘿嘿——索布娜自豪的傻呵呵笑起来。
秋叶依白眼球一番,险些没有吐出来,他呀呀的叫着——我反对,我在抗议,我在抗议啦,我不要叫嘟嘟,我不要叫嘟嘟,好土气的名字,你这个女人,凭什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啊啊!我不要,我不要这么土气的名字!秋叶依白叫着,小胳膊挥舞着,然而大家都以为他在玩耍,而且这里没有一人能明白秋叶依白,况且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奶娃子,在大家的认知中,也不可能能明白什么。
这时候,楚轩从外面走进来,嘴角含笑,老远的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大哥!白九儿起身,皇上身子的情况如何了?白九儿也知道秋叶凌冰比较担心,直接开口步入正题。
楚轩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放心,情况稳住了,而且越族里有上好的疗伤药,人是没多大问题了,只是身子太虚,还在昏睡着,过几日就可以醒了。
秋叶凌冰绷紧的肌肉也松了下来,提着的心也放回了原处,有劳!秋叶凌冰看向楚轩。
舅舅,我突然好想吃咱们越族的特色饭菜,而且尤其像吃娘做的饭!白九儿突然娇弱的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软软的对着索库和瑶雪说道。
瑶雪低下头,看了一眼秋叶依白,九儿喜欢,娘给你做,你像吃什么就做什么,咱们越族的食材,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
瑶雪笑着,但是笑却未达眼底。
索库愣了片刻,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看向白九儿,咱们一家人从未在一起吃个团圆饭,正巧,今儿晚上,一起聚一聚。
好,好!索布娜拍手叫好,附和着。
夜幕降临,白九儿给秋叶依白喂了奶,随后让楚轩查看了一下秋叶依白的身子,大哥,依白的身子真的没有问题么?白九儿还是担忧的问道,他现在只有六个月大,我怕,他身体承受不了。
六个月出生,早产儿,恐怕和老鼠一般大,那必定是在保温箱里度过的,而且生命也是危险的,可是她的儿子——你放心。
楚轩摸了摸秋叶依白的额头,他的身体棒的很,而且你没有察觉到么,他的体内有一股气息。
应该是承自母体,气息很弱,而且不是内力,应当是你异能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成型,虽然如此,可是足以保护他自己了。
楚轩对着白九儿说道。
白九儿想到了什么,点头一笑,我一着急,就忘记了。
这时候,秋叶凌冰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喜色。
楚轩起身离开。
见到皇上了,可是醒了?白九儿动了动秋叶依白的被褥,起身做到床上。
嗯。
虽然没有讲话,不过四哥确实醒了片刻,但是又睡过去了。
有大哥在,你不用担心。
白九儿侧头看向秋叶凌冰,我一直没有问你,老八在什么地方,他是被你藏起来了吧?白九儿望着秋叶凌冰。
秋叶凌冰弹了弹白九儿的额头,那么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藏?秋叶凌冰似乎很无辜,他很平安,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秋叶凌冰起身,时辰不早了,岳父岳母都在等咱们呢。
白九儿抱起睡觉的秋叶依白,两人朝着外面走去,大厅之中,只有他们这一大家子,索库父女二人、姬武夫妻二人、白九儿和秋叶凌冰,还有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家伙,自然楚轩也是其中一员。
大家围满了圆桌,桌子上摆放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都是瑶雪亲自下厨做的,一看就挑起人的食欲。
白九儿将秋叶依白放在身旁的摇篮里,转身和秋叶凌冰一起端起酒杯,来到瑶雪和姬武面前,两人一起在两人面前跪了下来。
爹,娘,是女儿不孝,一直未尽到女儿的责任,爹若不是因为女儿,也不会和姬家闹翻,娘若非女儿,也不会受尽苦难……白九儿激动的说着,父母亲情,这是她最珍重的亲情。
岳父、岳母,你们未曾亲眼见过本王和小九儿大婚,定是遗憾,不过你们放心,本王不会让你们失望……秋叶凌冰只是简短的说了几句。
两人郑重的给姬武夫妻二人叩拜了三个头。
好,好,快起来,地上凉!瑶雪赶紧搀扶着白九儿起身,而姬武也赶紧让秋叶凌冰起身。
我自是相信你待我儿的心!姬武看向秋叶凌冰,若非如此,当初,我就不会同意!姬武淡淡一笑。
这是我女儿有眼光!瑶雪骄傲的说道。
菜要凉了,快些吃吧!索库将一盘菜放在了中间那是一盘特质的肉冻,肉冻是半流动状态,在大海碗之中,筷子轻轻的一划,就会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不会散去,不过你只需轻轻碰触碗口,那痕迹就会自动愈合。
秋叶凌冰暗中察觉四周情况,没有察觉到其他的气息,而后朝着白九儿暗中点点头。
白九儿笑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白九儿抄起筷子,朝着中间动去,同时其他人也都拿起筷子分别加自己喜爱的菜。
白九儿移开筷子,同时大家都停顿了一下,视线都聚集在了中间的大海碗里,索库脸色一沉,立即用筷子碰触了一下碗口,里面恢复正常。
索库看了一眼白九儿,白九儿对其点点头。
瑶雪和姬武脸色微微一沉,却都没有讲话。
爹,这?索布娜憋不住,一脸怒意的看向索库。
索库私下按住索布娜的腿,对其微微摇头,九儿,看来咱们确实是如此了!索库隐晦的应着。
白九儿笑了,总不会出错!白九儿省略了前半句,打着哑谜。
小心总不会出大错!大家都明白。
而刚才白九儿在大海碗中正是写下了一行字——越族有异,早作准备!吃饭是假,传递部署是真,现在非常时期,在越族埋伏的人必定隐的很深,她们不能掉以轻心。
九儿来,常常娘做的这个菜。
瑶雪很快恢复正常,给白九儿夹菜,借机又写下几个字——变被动为主动!……竹雨、流水、流云、赫连礼几人在院子里看守着,四人守着一盘棋,正思考着,同时也在借机监视四周情况。
一般围棋都是两人下,而这次确是四人,各自为阵,没有输赢,而且只有黑白两子,自己的子,自己想办法记住,四只手不断的在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黑白棋子那才是真正的一团乱,简直是一团浆糊。
流水手中黑子一下吃掉另一颗黑子,似笑非笑的抬头看向对面的赫连礼,你要小心了。
赫连礼拧着眉头,额头青筋暴跳,就算他记忆力超群,但是眼前这一盘烂棋也让他头疼万分,然而四人除了赫连礼,其他三人都面色正常,没有一丝烦恼的样子,而且每次下手,准狠,没有一次出差的时候,显然是习惯了这种模式。
这种网格就是太受限制!流云闷闷的说着,根本就发挥不出姑奶奶的能力!赫连礼看着流云的神情,就有一股撞豆腐的冲动,云儿,我——来了!竹雨突然低声提醒着。
四人停止交谈,目光盯着棋盘,但是感官早已经四散开来。
不久,就见到四名婢女装扮的女子拖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奴婢奉命来送茶!带头的女子恭敬的回应道。
流云手中把玩着一颗白字,抬头斜了眼前的四人,谁让你们送来的?流云不在意的问道。
是圣女之前命令过的,用膳半柱香之后,送上早露泡的茶!女子继续说道。
竹雨低下头,落了一字,受了三字,我是头科,赢了!竹雨低低的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赫连礼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观察着,嘴里嘟嘟囔囔。
送去吧!流水摆摆手。
婢女们俯了俯身子,慢慢的朝屋子里走去。
竹雨抬了抬下吧,示意着第三个婢女,让大家注意她的下摆。
流云、流水看去,四名婢女都很恭敬,表情神色都类似,看不出,然而,就在行走的时候,第三名女子的裙子的下摆边角处,竟有几处泥土。
青天白日,未曾下雨,就算水溅到了,也不可能会沾染上土,更何况这是内宅,宅子里也没有这种颜色的土,饶是这个人再怎么小心翼翼,终究还是被眼毒的人瞧出了异常。
流云站起来,走到台阶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而后将荷包里什么东西洒出来,好像是粉末,但是粉末洒在地上,并没有显现。
很快,婢女们将茶放上又退了出来,下阶梯的刹那,其中那名女子悄悄的朝着门瞧了一眼,很快扭过头来。
等一下!竹雨突然讲话,你们过来!竹雨将棋扔到棋盘上,重来一盘!流水和流云开始整理棋盘,赫连礼托着下巴瞧着流云。
小姐这几日口味变的厉害,你们四个正巧,一会儿去摘些银草的叶子!是!四人领命离开。
邪王妻-大结局(中)竹雨看着离开的四人,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和流云交换了个神色。
我也累了!流云起身,转身离开。
然而流云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反而直接扯出外衣,露出了身上的黑色紧身衣,随后消失在一片丛林之中。
赫连礼呆呆的看着流云消失的方向,嘴唇徵微张开,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而这个时候,丁小白从外面走过来,静静的来到竹雨身旁,竹雨看了一眼赫连礼,徵徵摇头,对着丁小白使了个眼色,两人结伴离开。
只有我成孤家寡人了!流水咯咯一笑,走喽走喽!流水也不理会棋盘,甩袖大步离开,孤家寡人啊,孤家寡人!流水不断的重复着,人却绕着赫连礼走了两圈,似笑非笑的对着赫连礼咯咯两声,这才真正离开。
赫连礼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开的流水,抽抽嘴角,随即离开。
屋子里,白九儿低头查看杯中的茶水,冷冷一笑,看向楚轩,楚轩仔细的看了看杯沿,又细细闻了闻茶的气味,并将茶水滴在桌面上,族长,你感觉如何?楚轩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询问索库。
索库也拿起眼前的茶杯,闻了闻,顿了一会儿,又将身旁索布娜的茶杯拿起来,看了看,对比了彼此的茶水的颜色,这才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茶的颜色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与平常无异,只是一一索库停顿了一下,香味略显浓郁了些,而且茶香应该是苦衷带甜,可是这种只有苦涩的味道。
楚轩点点头,若非仔细查看,否则根本就察觉不出来,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酸涩的味道,入口类似甜味,但终究不是甜!楚轩淡淡一笑,茶水确实是加了料的。
楚轩语调突然变冷。
可是我们这里没问题。
瑶雪端起茶杯,说道,难道,对方只是要……瑶雪看向白九儿,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分明就是冲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来的,而且也是对索库下手,越族没有了族长这个对密林熟悉的领导者,没有了白九儿这个诡异的变数,他们所求必定事半功倍。
白九儿不在意的动了动自己的头发,动了动秋叶凌冰发紧的手,他们总是要出手的。
似是开解,又像是自言自语。
索库黑着脸,他们,他们当真是……索库气呼呼的。
爹爹和姐姐若走出事,越族必定群龙无首,他们难道还想从越族得到什么吗?索布娜想了想,开口问道。
敌人是想通过派人渗透越族,从越族之中得到某种利益,我之前已经说过,密林之中必定有他们忌惮却又必须得到的东西。
大家都放下桌子,鱼儿已经上钩,这顿饭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娘,让你麻烦了,这顿饭怕是不能再继续了。
白九儿歉意的说道。
娘的拿手菜你已经吃过了。
瑶雪欣慰的看着白九儿眼前的盘子,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流云出了门,在暗处看到一名女子鬼鬼祟祟的离开,朝着密林方向走去,流云瞧着,眉色一挑,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女子走着,左顾右看很是警戒,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竟在一处小山丘停了下来,四周一瞧,没有发现异常,女子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暗声嘶吼着,随后就见到女子的头碰的一声响,就像被杂碎的西红柿。
原本好好地一颗人脑袋就骤然变成了树根状,根须倒是少的可以,只有头顶的一根,好像天线一般,而后见到那怪物嘎嘎嘎的叫了一阵子,然后恭敬的跪到了地上。
流云在远处瞧着,险些没有吐出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色难看之极,心里腹诽着一一真是一群疯子!那女子鸭子叫了一阵子,而后突然从山丘里面钻出一根藤蔓,将女子包裹起来,而后撕扯声传来,女子身上的衣服也遭了殃。
紧接着,数条藤蔓接二连三的从小山丘里面钻出,就将女子的裸一体层层包裹起来,那藤蔓端部的小触手,抚摸着女子的身体。
女子嘎嘎嘎的叫着,声调时而连绵起伏,时而尖锐刺耳,虽然那个树根脑袋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可是流云就是感觉的到,眼前的那女子很是享受。
妈的!流云咒骂一声,真的很不想再看下去,真是污染自己的眼球!随着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声,那女人彻底高潮了!一股股白色液体从女子身上滴落下来,随后,女子的身体被藤蔓再次裹紧,而后,那个恐怖的脑袋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流云突然瞪大眼睛,几度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那一张脸,那个神情,让人震惊!看够了吧!突然,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流云身后响起,流云脸色一震,扭头看去,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子!流云谨慎的看着四周,脸色异常难看,她察觉不到一丝异常,可是那冷漠的声音好像还在脑海中徘徊着。
看够了吧,看够了吧,看够了吧…一遍一遍的回响着。
等到流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远处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而那小山丘钻出的藤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流云转身要离开,脚下突然一个不稳,眼看着倒下去,而流云随手一按,扶上了身旁的一棵树,流云感觉到一丝丝轻徵的刺痛。
等到站好,看着正冒血的掌心,流云蹙了蹙眉头,好像什么不一样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察觉不出来,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流云不在意的抹去掌心的血,摇了摇头,看到四周再没有异常,这才离开。
然而,等到流云走远之后,那个她扶着的树竟然眨眼消失不见,地面未留下一丝痕迹,好像这里从来没有过一般。
流云回到越族,给白九儿汇报了自己所看的,其他人听了之后都唏嘘不已,楚轩、赫连礼和丁小白竟自都脸红的低下了头,好像在避讳着什么。
可是一切都顺利?白九儿问着流云。
流云徵徵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而后对着白九儿摇摇头,小姐放心,属下没事!白九儿看着流云,并没有看出流云有什么不适,这才点点头,你下去好好休息!还有,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大家都要小心了。
白九儿拧着眉头,他们必定很快就会动作。
白九儿闭了闭眼睛,脸上满是冷色,而且这个动作是针对这她而来!白九儿看着大家,若是‘我,有什么异常举动,大家一定要阻止,哪怕是兵戎相见!白九儿严厉的说道,凌!白九儿看向秋叶凌冰,不要手软!我不希望依白受到任何的伤害!秋叶凌冰捏着白九儿的收,淡淡一笑,我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出手!秋叶凌冰抚摸着白九儿的脸颊,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白九儿摇头,敌暗我明,本就已经弱了一分,况且依白秋叶依白这个新生的婴儿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死穴!凌,你必须寸步不离依白!我知道!秋叶凌冰点头应着。
反击吧!白九儿淡淡的抬头看着天空,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天空中的暖暖的大太阳,唇角勾着一抹隐晦的笑意,你赢了!正对阳光,刺眼的光芒之中,竟然显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色,但是白九儿却感觉的到他在笑。
秋叶凌冰来到白九儿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光圈之中的那个影子,凤眸危险一眯。
越族依旧平静,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越族的长老虽然不具体的清楚,可是他们却可以察觉的到,长老们都一致默默的支持着索库,这更是越族的一次严峻的考验!越族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敌人,未曾可知,大家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瑶雪和姬武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秋叶依白的身旁,小家伙的身旁必定有至少两三个人守护者,根本就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一直都相安无事,对方也没有大的动作,一天夜里,原本沉寂在睡梦中的人们突然被吵闹声惊醒,大家喊着吼着,漫天的火势几乎要把整个越族吞噬掉一般。
大家惊慌的披上衣服跑了出来,而此刻,周围的树木已经熊熊燃烧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密林之中本就是一些上古之数,数百年都没有遇到过如此大的火,此刻也是不能幸免,密林之中尤为最为严重。
流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小姐,火势包围了整个越族!流云手里拿着剑。
备战!白九儿突然命令道,那些隐藏的气息已经慢慢出土。
竹雨、流云又流水、丁小白又马俊、赫连礼都亮出了兵器,护在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身旁。
嘎嘎嘎一嘎嘎嘎一嘎嘎嘎一突然,一声声诡异的叫声响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而本在救火的人们竟然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失去了踪影,烟雾笼罩着整个天地。
小心!楚轩刚说了一声,烟雾就突然之间吞没了秋叶凌冰一行人。
原本要大叫的秋叶依白也竟然安稳的睡了过去,白九儿低头看了一眼儿子,没有察觉到秋叶依白受到伤害才松口气,抬头望着四周,周围没有一人,就连刚才离着自己最近的秋叶凌冰都没有了踪影,这片天地之间就只有她和儿子两人!其他人也是遇到这种情形,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小九儿。
突然,秋叶凌冰就这么直愣愣的出现在了白九儿的眼前。
于此同时,白九儿身体本能的变冷,体内的异能冲撞着想要出击。
白九儿勾唇冷笑,看着眼前这个伸手想要碰触自己的秋叶凌冰,就在秋叶凌冰已经碰上白九儿身体的时候,白九儿手掌突然一攥,突然出现在秋叶凌冰脖子上的黑网,骤然缩进。
秋叶凌冰挣扎着,脸色变得狰狞恐怖,而后人则化为雾气,消失不见。
小姐!突然,白九儿刚收了手,就听到了流云的声音,很快的一身红衣的流云出现在眼前,脸上有着焦急之色,小姐,您没事吧?白九儿看了一眼流云,身上的异能没有异常,朝着流云摇摇头,你如何?可是白九儿还是小心的将秋叶凌冰护在怀中,不敢掉以轻心。
小姐放心。
流云摇头,这雾气好像迷幻阵一般,分明大家靠的很近的。
流云看了一眼白九儿怀中的秋叶依白,小主子没有受影响!幸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不要!还我儿子!白九儿还没有从这个声音中回过神来,雾气就开始渐渐散去,很快,刚刚消失的人又出现,都完好无损。
大家都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置信,火苗冲天,越族的人还在紧锣密鼓的救着火,大家都没有精力来注意这一方。
怎么回事?马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样的服饰,都是一身深灰色长裙,头发散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神情,唯一不同的,则是一个人怀里抱着婴儿,另一个没有。
竟然有两个白九儿!秋叶凌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刚才的声音大家听得清楚,那是白九儿的声音不错,就连最亲近的竹雨、流水两人都没有听出异常来,流水扫了一圈,脸色一沉,朝着竹雨挑眉。
竹雨也环视四周,脸色一沉,朝着流水摇摇头,俩人一起看着眼前的两个白九儿,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因为他们也分不出,而且那两人的气息竟然一模一样!到底怎么回事?若是凭着感觉,谁也不敢下结论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就算其中一个抱着孩子也不行。
你们!瑶雪险些没有晕死过去,怎么又冒出一个女儿!你们谁是假的!瑶雪直接问了个白痴问题。
然而此刻,两个白九儿竟都没有反应,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大家,迎接着大家审视的目光。
索布娜走上前,神色难辨,伸手来回的指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到底,谁才是真姐姐?索布娜朝着白九儿怀中的秋叶依白瞧了瞧,扭头朝着大家看看,迟疑的说道,恩,这个,这个,嘟嘟是真的!索布娜灰溜溜的走回来,她也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才是真的,谁才是假的。
秋叶凌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神色、形态几乎是一模一样,瞧不出异常,而且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两个人的动作都是同步的,除了抱孩子的行为除外。
白九儿扫了四周,察觉到人群里,流云失去踪影,而且刚才站在身旁的明明是流云,竟然随着雾气的散去变成了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呢?白九儿心中想着。
王爷,你可是能够分辨九儿?楚轩出声问道,情况太诡异了。
楚轩微微冷了脸。
秋叶凌冰慢慢的走到两个白九儿的面前,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视线毫无表情的从两人身上掠过,打好的日子,可惜了!秋叶凌冰凌厉的说道,话音一落,伸手掐向了那个没有抱孩子的白九儿的脖子,真是好大的狗蛋!那个白九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秋叶凌冰,眼中满是无声的怒斥和绝望,表情为妙为俏,只是可惜了,大名鼎鼎的邪王并没有心软。
这时候,秋叶依白渐渐醒了过来,呀呀的嘟囔了几声婴儿语,小手拍打了几下白九儿,而后又嘟着嘴沉沉的睡去。
哼!秋叶凌冰甩手而出,那个假的白九儿被甩了出去,身体撞在了一个被烧黑的木头上,而后滚了一圈,这才停了下来。
一个恍惚之间,那女子吐了一口绿色血水,而后面颊在人们的眼里变化成本来的面目,树头嗤的一声响,显现在人们的眼前。
树头女子抬起头,盯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眼中满是阴狠毒辣之色,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那恶心的嘴上一张一合,竟然发出鸭子般的叫声,刺耳的要命。
秋叶凌冰扭头看向白九儿,将白九儿连带着儿子都搂在了怀中,眼神再也不去看远处的那个冒牌货,受惊了。
秋叶凌冰低头亲吻了一下白九儿的额头。
竹雨和流水脸色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注视着远处淫笑着的女子,望着脸色不好看的白九儿,看着周围没有丝毫退却的火势。
把流云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白九儿突然阴冷的看向那女子,白九儿手中银针飞射而出,分别钉在树头女子的头颅上面,一枚银针更是没入了女子心口。
女子怔怔的看着白九儿,望着秋叶凌冰,眼里满是疑惑,她很好奇,她已经学的很想了,可以说是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极其的到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其他人都分瓣不出,而秋叶凌冰,只有秋叶凌冰一眼就辨别出来,而且毫无差池!那个,鄂,姐姐?索布娜来到白九儿的面前,小心的问道,姐夫,你怎么知道姐姐的?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们俩没有破绽啊?索布娜好奇的问着。
破绽?秋叶凌冰闪过一丝冷笑,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孩子!秋叶凌冰吐出两个字。
两人行为又面貌情绪,都一模一样,可是单单一点不同,那就是孩子。
秋叶依白虽然不怕生,但是他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感官,陌生人只要靠近一点,他必定有反应,就算再怎么不适,就算被下了药,他也会有所反应。
这就是秋叶依白的特殊!这些自然是大家猜测的,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秋叶凌冰根本就没有分辨,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谁真谁假!他的小九儿独一无二,谁也不可效仿!白九儿转身,将秋叶依白交给秋叶凌冰,而后慢慢的走向那个树头女子,白九儿俯下身,也不怕沾上赃物,直接一把扯住女子头顶那唯一的一狠狠须,用力的一攥。
嘎一一女子痛苦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眼里露出恐惧之色。
说,人在什么地方!白九儿脸色很阴沉,然而对方根本就不给回应。
白九儿森森一笑,根须在手上转了一圈,而后豪不怜惜的将那唯一的一狠狠须扯断。
随即,树头女子嗷嗷的疯狂的叫喊起来,脸色异常的难看,嘴角还是流淌着绿色的血液,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子。
白九儿丢下手里那个如蛇一般扭动的根须,冷眼瞧着眼前的女子,脸上升起一股阴狠的怒意,流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丝毫都察觉不出来,她的能力提高了,可是为什么却在这里受到了限制!到底是为什么?太阳升起,夜幕落下,大家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瘫坐在一起,手上还拿着水桶。
火苗竟因着阳光的充裕而熄灭,林子里到处充斥着呛人的气味。
白九儿的半个脸被阳光照耀着,温暖的光芒并没有褪去脸上的冷漠,瞳孔反射的光和凌厉的眸光交织在一起,你找死!白九儿自然知道不可能从这人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一脚踩下去,直接踩碎了女子的一只脚。
嘎嘎,嘎嘎,嘎嘎一女子痛苦的叫着,目光讽刺的看着白九儿,好像在说,她不会找到那个人,不会找到!竹雨和流水还有赫连礼早就离开,去寻找失踪的流云,尤其是赫连礼,心神不定,脸色难看,神色恍惚。
三人连带着一队越族侍卫,都仔细搜查着,然而,周围除去被烧的痕迹,哪有人经过的踪迹?白九儿冷着脸,后退一步,白牙!白九儿突然冷冷说道。
白牙突然窜出来,呲牙盯着眼前的树头女子,狼眼之中满是鄙视,还未等到白九儿下达命令,白牙就嗖的窜了出去,利爪抓向树头女子。
白牙从女子头顶越过,只听到呲的一声响,女子头颅像被切西瓜一样从中间划开。
里面绿色的一块一块的脑浆随着绿色的血液留下来,女子连挣扎都没有来的及就去见了阎王。
白牙故意的将爪子在土里面蹭了蹭,将上面沾染的恶心液体擦掉。
白九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嚎,很焦急。
白九儿身子一颤,来不及告知其他人,扭头就朝着密林之中跑去,那么焦急,身子微徵颤抖着,这是白九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好像即将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跑了许久,白九儿突然顿住身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两眼暴突,脸色瞬间破裂,白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休无止的怨气冲天而起!云儿!这时候,追赶而来的赫连礼,险些晕死过去,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流云一身残破不堪的红衣,脸色惨白,身上好多被勒的痕迹,白皙的肌肤上沾染着绿色、白色交织的液体,几根藤蔓还停留在流云的下体之中,而此刻的流云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如同被遗弃的废人躺在泥土之中,胸口徵微的起伏在彰显着人还有气。
灰毛利用锋利的爪子将捆绑在流云腿脚上的藤蔓一根一根扯断,藤蔓散落了一地,那些藤蔓就散乱的仍在地上,上面夹杂着鲜红刺眼的血迹。
嘶竹雨和流水赶来,倒抽一口冷气!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冷,发寒!看着曾经那一张张扬而魅惑的小脸已经不再,昔日的容颜此刻惨白至极。
赫连礼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凄惨的流云,紧紧的将流云搂在怀中,赫连礼的嘴唇已经被咬破,流着血,身体颤抖着,就连他的心都跟着剧烈的颤抖着,赫连礼想要说什么,可是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秋叶凌冰见到白九儿呆愣的看着,望着流云的样子,跟随来的人都忍不住冷战,看着那些断裂的藤蔓,回想着流云曾经说过的情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亲眼看到了,而且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不敢置信。
流云虚弱的缓缓睁开双眼,首先入目的则是赫连礼那一张满是泪水、悔恨的脸,流云怔了一下,满身的剧痛在提醒着刚才那非人惨痛的折磨。
流云闭上眼睛,她心中的血已经流尽!流云扭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白九儿,清晰的可以感受到白九儿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
流云依旧极力的撤出一抹笑,小姐!流云徵徵抖动的唇瓣,隐隐约约喊出这个称呼,双眸闪动,嘴蠕动着幸好,幸好小姐无恙!是谁?到底是谁?竹雨大叫着,脸上淡定的神色终于彻底破裂,她冲到流云面前,一把跪在了地上,伸手抓着流云的胳膊,到底是谁?畜生!畜生!竹雨歇斯底里的吼着。
流水目光阴沉、心疼的看着流云,他的掌心满是血,虽然不讲话,可是他的愤怒依旧在层层高涨。
流云突然反手抓住了竹雨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流水,随即转移到林子中,嘴角忽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流云鼓足了力气,突然出声说道,流云的责任,就交给你们了!流云眼中含着泪,颤抖的嘴唇可以看出她此刻承受的痛苦,流云右臂徵微抬起,握成拳头,在心脏位置垂了两下,看着她的生死之交们你们可知,我有多舍不得!流云突然困难的坐起身,人却费力的靠在赫连礼的身上,但是她却没有看赫连礼一眼,也不顾及身上的凄惨样子。
竹雨瞧着流云的动作,帮着流云起身,流云慢慢的双膝跪在了地上,抬头看着白九儿流云猛然挥开竹雨和赫连礼的搀扶,不顾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对着白九儿磕着头,额头碰触着地面,发出闷声。
其他人难受的看着此刻的流云,他们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是没有人上前阻止,都在静静的看着感人的这一幕。
秋叶凌冰站在白九儿的身后,他从后面搀扶住白九儿,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白九儿的双腿,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了!对着白九儿磕了三个头,流云抽空了力气倒在地上,赫连礼赶紧上前扶住。
为什么?赫连礼喃喃自问着,他扶住流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啊!流水突然昂头,嘶声喊着,喊声之中蕴含的痛苦让人心酸,眼泪经不自觉的在眼底打转,竹雨也心疼的拼命的摇着头。
不许哭!白九儿看着自己的属下,厉声喊道,我的人,生又死都不许掉一滴泪!声音冰冷刺骨,但是却让流云一行人感到温暖。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竹雨和流水一个眨眼,硬是将泪水逼回去。
他们看着流云,双手攥拳,锤着心脏,以同样的姿势无声回应着。
流云的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流下来,她不想哭,但是她更加不想离开她的主人,她的小姐,她誓死保护的人。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嘴角却是一直挂着笑,好想念南非的热、狂,好怀念一起出任务的日子,可惜……流云恋恋不舍的看着白九儿,身体的痛苦都不及即将要离开主人的悲痛!流云迷茫的看着天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振奋的旋律从天际飘来,那歌声如同一个屏障,硬是将流云和这片天地隔开,这是独属于她的空间。
竹雨和流水唇瓣一张一合,歌声渐渐清晰,两人痛苦的看着流云,白九儿似乎也已经融入了这首歌里面。
秋叶凌冰眼中闪过一抹紧张,他的女人就在眼前,可是却感觉离得好远好远,伸手触不到,这让男子很着急,硬是伸手将姬九儿抱在怀中,好像如此才能感觉到姬九儿的温暖。
流云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神开始涣散,熟悉的歌声穿越时空,她眼前又出现他们大战的情景,身子轻快的穿梭着,手里的特制手枪,腰间的炸弹,耳旁的枪炮声振奋人心,刺激着人的心脏。
噗一一云儿!赫连辛啦住流云,终于彻底的叫喊出来,他将流云紧紧的搂在怀里,大声喊着,质问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流云!索布娜大哭着晕了过去,瑶雪心疼的撇过脸,靠在了姬武的身上,其他人都不再忍心看。
白九儿闭了闭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悲痛,慢慢走到流云面前。
流云努力睁开双眼,手徵徵一动,手指上的戒指发出徵弱的光束,随之落在掌心,小姐,流云不能再保护小姐!声音透着失望,夹杂着弄弄的不舍。
白九儿接过戒指,绿色的戒指光泽灰暗,流云,来生不要遇见我,做一个平凡人。
白九儿说道,平凡过一生,不要再如此颠簸!流云徵徵摇头,嘴角噙着一丝甜甜的笑,手捏了一个形式,流云,生生世世都是小姐的仆人!生生世世!白九儿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礼 突然,流云看向了赫连礼,泪水遮住了视线,隐约可见的则是赫连礼双目之中的绝望,流云突然掐住赫连礼的胳膊,我一真的一一爱一一你!嗯!流云突然怔住,一口血喷洒而出,手慢慢的松开了赫连礼,滑落在地上,那一双泪眼渐渐的失去了光彩!赫连礼呆愣愣的看着怀里没有生气的人,呼吸一窒,眼前这张死白的脸渐渐被一张妖娆、神采的代替。
瞧!就你这人妖模样,做姑奶奶的男宠,或许姑奶奶还会好好的考虑考虑!呵呵,你?就你这假太监小模样,也就给人做个禁脔!不然,给本小姐好好疼爱疼爱?就是我杀的,又是如何?冰冷的声音,他们该死!你、我是死仇!赫连礼,你还在迟疑吗?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天下间的男人都死绝,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不!赫连齐骤然嘶吼着,然而,再也没有人会回应他!云儿!赫连礼喊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回声,只有凄凉。
流水和竹雨两人瘫软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亲人的尸体,心已经痛到了麻木!白九儿看着流云的尸体,双手攥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动得知她的战友、她的朋友、她的亲人也随之而来,白九儿清楚这是上天的恩赐,可是,她从未预料到过,她会失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啊一一白九儿的双眼开始被红色充斥,赤色的双眸阴冷的盯着密林,阴沉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袭来,很快的,以白九儿为中心,四周的植被呈放射性,开始慢慢的死亡又枯萎!秋叶凌冰一手搂着秋叶依白,一手搂住抓住白九儿,小九儿!秋叶凌冰喊着,然而,白九儿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
哇哇哇一一突然,秋叶依白似乎被白九儿的悲伤感染,也大哭起来,哭声惊天地、泣鬼神!在密林深处,那些植被都开始颤抖着,因为它们已经感受到了死神的降临杀!杀!阴森的声音充斥着每个角落,而大家都压抑的倒在地上,吐着血,脸色煞白,各自捂着自己的心口,呼吸不畅的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死神就在身边。
砰,砰,砰一一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席卷了天地,密林之中所有的古树,如波浪一般,连绵倒下,一层接着一层。
小九儿!秋叶凌冰靠近白九儿,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九儿的身上,就连怀中的嘟嘟哭的那么的凄惨都不在意,秋叶凌冰满心都是白九儿!所有人被这股气势逼到了绝境,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股象腿粗的藤蔓从地底冲天而出,那藤蔓的顶端,一个硕大的血盆大口大张着,锯齿状的牙齿外露着。
很快,接二连三的从地里面钻出来如此粗细的藤蔓,他们都冲着天空,嘎嘎的叫喊着,似乎在为自己冲出牢笼而叫好。
大家都惊愕的看着出现的这些鬼东西,闪躲着,生怕对方会攻击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每一个藤蔓口都发射出一条一条纤细的藤蔓,而藤蔓很光滑,上面的叶子也很柔软,软弱的就好像是触一手一般。
大家惊恐之时,所有的细藤蔓都突然朝着秋叶凌冰发起攻击,而此刻,白九儿好像虚脱了一般,人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秋叶凌冰担心着白九儿,一着急,径自忘记自己的功夫,而就这眨眼的功夫,就这么一个空挡,几根藤蔓竟然困住了嘟嘟,猛然将嘟嘟抽离了秋叶凌冰的怀抱。
秋叶凌冰第一时间去争夺,可是,那些藤蔓好像打不死的蟑螂,秋叶凌冰拼劲力气,一遍一遍的砍断藤蔓,可是那些鬼东西竟然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次比一次重生的都快、都长。
随着婴儿的哭声渐行渐远,那些藤蔓慢慢的回到地里面,土地一股一股蠕动,而后渐渐的恢复平静。
竹雨和流水收起悲伤,奔跑着朝着嘟嘟消失的方向追去,而其他人只能是如废柴一般瘫软在地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秋叶凌冰抱起白九儿,冷着脸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低头望着晕死过去的白九儿,忍着心痛,转身朝回走去。
已经动手了!女子冷漠的看着天空,望着突然灰蒙蒙的天空,耳旁呼呼的风吹声音送来了嘎嘎怪异的叫声,竟然这么快!墨,怎的又没有带披风!邪肆的男子走上前,假意嗔怪着面前的女子,并慢慢的将披风给女子披上。
殇!女子淡淡一笑,周身释放着的尽是岁月的风霜,然而那一张依旧十八岁模样的脸颊与实际年龄及其的不相符,我又不是孩子!女子摇摇头,口气之中满是甜甜的不悦,咱们的孙子都老大了!嘿嘿,外婆,不管你多老,你都是外公眼里的孩子哦!突然,流风的小脑袋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而他的肩上还椅着小包袱,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流风从草丛里迈出来,来到了男子和女子的面前。
外公,外婆!流风打着招呼。
女子愣了一会儿,而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你这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女子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拍打着流风身上沾染的泥土。
慕容墨!突然,男子变冷了声调,而后伸手将流风如小鸡一般抓着后领就把其揪起来。
流风额头流下三道黑线,四肢乱动着,可是他根本就是毫无支撑,只能任由眼前的外公宰害!赤炎殇!慕容墨瞪着赤炎殇,自己的男人,把我外孙放下来!娘,娘!正在挣扎之中,流风突然见到自家娘亲,赤炎灵儿,外公杀人了,外公要杀人了!流风朝着赤炎灵儿喊着,求救着。
赤炎灵儿刚走了一步,身后的跟屁虫又追了上来,那张和流风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流风小小的开心一把,自己爹娘都在啊!赤炎殇手轻柔的一甩,流风却如一个脱落一般旋转着飞了出去,正好砸向了流风澈。
流风澈不敢怠慢,双手接住自家儿子。
流风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中,看着自家的爹爹,流风咧嘴一笑,突然勾着流风澈的脖子,吧唧朝着流风澈的脸上咬了一口。
爹爹,加油!流风借机轻轻的在流风澈耳旁留下这四个字,而后猴子一般利落的滑下……慕容墨对着灵儿招了招手,看了一眼流风澈,而赤炎殇倒是直接,直接将其无视掉。
流风澈恭敬的朝着慕容墨和赤炎殇,也就是他的岳父岳母请安,总是他们对他冷漠,可是他都没有责怪。
赤炎灵儿靠在了慕容墨的怀中,母后!灵儿颤巍巍的喊着,她,好想念母亲,想念自己的家!呼呼一哇哇一流风正笑嘻嘻的看着,然而没来由的一阵风吹过,流风突然听到一声声婴儿的哭声。
流风愣了片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娘,我要去救弟弟!弟弟被抓了!流风还没有等到大家回应,丢下包袱就跑了开来。
梅、兰又竹又菊等十二护卫聚集来,彼此对视一眼,各自为阵,鹰和雾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慕容墨若有所思的看着流风消失的方向,扭头吩咐着属下,加紧行程‘大家应声,一声响亮的哨声,十几匹良驹秩序的奔来,这是他们提前币‘练好的骏马,适应力很强。
灵儿,你如何打算?慕容墨看向自己的女儿,那略显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疼。
怕是姐姐的孩子出事了,我要去看看!赤炎灵儿淡淡的对着慕容墨说道,况且,在这里,谁也没有我熟悉!赤炎殇抱起慕容墨,直接上了马,低头看着赤炎灵儿,上马,出发!尘土飞扬,马蹄飞溅,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远方。
竹雨和流水,直到深夜才回来,两人眉宇之间满是疲惫,身上沾染着泥土。
秋叶凌冰守在白九儿身旁,此刻白九儿的体内,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在四窜着,楚轩不敢随意施针,秋叶凌冰也不敢出手压制,只能让白九儿慢慢的恢复。
马俊和丁小白已经带着血卫出去找人,索布娜和索库也亲自带了人出去,就连瑶雪和姬武也亲自上阵。
小九儿,我在等你起来抽打我,我把儿子弄丢了!你为什么不醒来?秋叶凌冰一遍一遍的对着白九儿讲话。
丫头,你要放弃吗?丫头,你在自责什么?每个人都不可能长寿,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流云只是选择了另一个路途,她只是开始另一个新的征程,你到底在怨恨着什么?丫头,这个世界的罪恶因子完全的苏醒,你应该打起精神,这个时空,需要你!丫头……属下流云,生生世世为小姐之奴仆,苍天作证,流云誓死护卫小姐,捍卫主人!小姐,流云很痛,好痛!好脏!嘎嘎嘎嘎一一这是你儿子,这是你的儿子,好香,好香,好饿,好吃,哈哈一一好吃不一一不一一不要!白九儿猛然惊醒,满身冷汗,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白九儿一个冷战,依白呢,依白呢?白九儿看向秋叶凌冰,儿子呢?秋叶凌冰脸上露出了沉痛之色,不敢正视白九儿,脸撇到一侧。
秋叶凌冰!那是你儿子!白九儿愤怒的喊着,好想把心口的闷气发泄出来。
你是我女人!秋叶凌冰突然握住白九儿的手,儿子丢了,他自然悲痛,可是白九儿出事,他更加的痛苦。
白九儿身子一软,靠在了秋叶凌冰的身上,啊!白九儿憋足了一股气,突然爆发喊叫出来极度悲伤席卷着白九儿,白九儿睁开手,掌心还放着属于流云的戒指,绿色的戒指已经暗淡无光,彰显着和主人一般的命运。
赫连礼不吃不喝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已经洗净的流云的尸体,他们坐在台阶上,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云儿,你瞧,你不是喜欢中午的太阳吗,我陪你一起看……赫连礼有气无力的说着,边说着,嘴角一边流着血。
痛么?赫连礼此刻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了,在流云离开的那一刻,那比刺骨之痛还要痛上百倍的疼痛席卷着赫连礼,然而赫连礼竟然不痛了。
然而,并不是不痛,只是麻木了,心死了,难道还有感觉吗?云儿,你瞧,你不是说喜欢这里湛蓝的颜色吗,你瞧,天空多好看?赫连礼慢慢的揉顺着流云的墨发,然而,或许也是因为哀悼着,就连那一头的墨发都不再亮丽。
执拗一声响,门开了,白九儿在秋叶凌冰搀扶下走出了屋门,见到门前的两人,白九儿闭了闭眼睛,掩饰住眼底的悲痛。
白九儿看着失神落魄的赫连礼,冷冷一笑,你早干什么去了!白九儿冷漠的声音刺激了赫连礼。
赫连礼抬头仇恨的盯着白九儿,我?赫连礼忍不住的颤抖着,是你!白九儿!云儿是为了你落的如此的下场!都是你!赫连礼咬牙。
白九儿淡淡的看着怒视自己的赫连礼,嘲讽一笑,流云本不用死的!白九儿伸手给了赫连礼一巴掌,这一巴掌那么的响亮。
赫连礼剧烈的咳嗽几声,眼神满是死灰,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对,是我!是我!都是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现在才醒悟!赫连突然啪啪的抽打自己起来。
他突然想到流风那个小孩子的话,死,那么遥远的事情,可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若非他的胆小,若非他的顾忌……不用这么糟糕的!哈哈哈赫连礼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抱起流云,转身要离开。
白九儿伸出手,将戒指递了过去,这是流云唯一的物件,你留作纪念呃白九儿心中叹了口气,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这是流云唯一爱过的!赫连礼低头看着白九儿左手掌心的戒指,和白九儿手指上的血色戒指一样,但是,赤色的戒指那么的红润光泽,绿色的却暗淡无光,死气沉沉。
赫连礼一把夺过,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而后抱着流云的尸体离开。
小姐!竹雨看着远去的人,抿着唇瓣,流水拿着剑,显然也是要出去的。
让他去吧。
白九儿目送着流云远去,流云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白九儿突然笑了,好像见到了正站在彼岸花间,等待着投胎的流云,不要去打扰他们!白九儿看着竹雨和流水,还没有消息吗?白九儿问着。
竹雨和流水沉默不语。
白九儿抿着嘴,阴沉着脸,望着天空,撤回所有人!白九儿突然下着命令。
小姐!流水不敢置信的看着白九儿。
秋叶凌冰神色也是一紧。
白九儿没有回答,扭头朝着屋子里走去。
而正在紧张搜寻的大家听到白九儿的传话,险些没有在原地气死过去。
九儿,你糊涂了,脑子不清楚了!瑶雪第一次在白九儿面前大发雷霆,重重的瞧着桌子,瞪着白九儿,那是你亲儿子,我亲外孙!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白九儿冷着脸,感受着一道一道斥责质问的目光,我知道!白九儿回话答道,就因为依白是我儿子,所以我才不要大家冒险!白九儿看向瑶雪,既是我儿子,这点困难,他必须自己克服!他还不到一周,他还是个孩子!瑶雪气的站起来,指着白九儿的鼻子吼道,他都毫无应对之力,你让他怎么克服?瑶雪快要被白九儿气炸了!索布娜也很着急,可是看到白九儿那神色表情,她真的不敢上去招惹,只是一个劲儿的暗中扯着索库的衣袖,让索库讲话。
索库咬了咬牙,几次想开口,可是都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凌冰,你说!瑶雪扭头看向秋叶凌冰,你劝劝这个冥顽不灵的!瑶雪岔气了,脸色略显苍白。
岳母,小九儿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况且,依白生来就与众不同,他必定能逢凶化吉的!秋叶凌冰只好做这个解说的,虽然他非常不想多此一举‘你,你,你瑶雪一听秋叶凌冰站在白九儿阵营里,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房顶给掀了,你们两个挨千刀的!那是我外孙,那是我亲外孙!他才那么小!瑶雪起的流泪哭了起来。
白九儿闭了闭眼睛,脑海显现出被藤蔓卷住的依白,没用的!白九儿看向瑶雪,摇着头,没用的!怎么会没用,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们还怕找不到人?瑶雪拔高声调,说道。
白九儿颤抖着唇瓣,你们只能是去送死!它是冲我来了,依白没事!白九儿沉沉的说道,它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我!白九儿脸色有些难看。
流风突然出现在密林的边缘,气息不喘,小脸却红彤彤的,凤眸虚眯着望着,扭头看向身旁的树木,小手放在树干上,目光紧紧的盯着树根处,好像要看出什么似的。
流风转了一圈,突然在一处空旷的土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环胸,小眼睛咪咪笑着,嘴角勾起,露出一丝邪佞之色,来吧,来吧,都来吧!流风嘟囔着,随手还擞着粉末状的东西,围着他所作的地方,擞了一圈。
嘶嘶一一突然,一声声悉悉索索的响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几条藤蔓偷偷的从流风背后悄悄靠近。
流风勾唇森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奸诈,突然之间,三条藤蔓爬向流风,速度之快,好像不给人反应的空间似的。
藤蔓上下夹击裹住流风,并把其往后扯拽着。
流风就像一颗浮萍,随波逐流,被拽入一个空穴里面,在里面拖拽着前行着,身子与侧壁摩擦着,流风都一眨不眨,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惊慌之色。
很快,藤蔓脱身,流风就像离弦的箭,扑的朝着地面趴去,流风一见,拇指突然暗地,这才摆脱了狗吃屎的命运。
流风站起身来,看到周围满是错综复杂的藤蔓,紧蹙着双眉,流风没走几步,听到声响,扭头一瞧,刚刚进入的洞口,竟然被堵的严严实实,一点儿缝隙都不透,并将唯一的一个光源的入口遮挡住。
没有光亮,流风挤了挤鼻子,撇撇嘴,嘟囔着一一什么破地方,连个灯都没有!流风从自己的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颗葡萄大小的夜明珠,虽然个头小,可是亮度却不可小觑,看着自己所处的空间,流风眯了眯眼睛,迈步朝着唯一的一个门口走去。
流风走着,身后不时的跟随着几根攀爬着的藤蔓,流风根本就不去理会,只是四处看着,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环境,只是想第一时间找到小弟弟。
闻着空气中一股刺鼻的气味,流风加快了脚步,因为他怕嘟嘟人小受不住这种味道。
嘟嘟,嘟嘟!流风突然大声喊着,嘟嘟流风跑了几步,突然又朝着出现的一个叉门方向极速奔去,也不管脚下的藤蔓。
空间变大,这是一个大的洞穴,里面攀爬着各种各样的藤蔓,而且有数条象腿粗细的藤蔓复杂的交织在一起,那些个血盆大口紧闭着,可是缝隙之中却流淌出一串串的粘液。
流风捂着鼻子,好臭!流风抬头望去,险些没有气背过去,只见秋叶依白正被几根藤蔓吊在半空中,而他就在那几个血盆大口旁边,只要那几个怪物藤蔓轻轻张开嘴,连位置都不用动,就能够把那个小家伙吞入肚中。
然而,那个秋叶依白,竟然不自知的,正朝着流风咯咯的笑着,唯一一个露在外面的小胳膊拍打着,秋叶凌冰身上看不到任何惧怕的迹象,而且一般的婴儿,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嚎啕大哭了。
呀呀呀!嘎嘎!嘎嘎!秋叶依白朝着地下的流风笑着,喊着。
嘎嘎,嘎嘎,嘎嘎一一突然,那些藤蔓的血盆大口骤然张开,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鸭子叫声,那舌头中的细藤蔓一吐一缩,就像是蛇的芯子。
流风咬牙切齿,恨不得拧嘟嘟几下子,这个臭小子!流风超看四周,他试图寻找机会将秋叶依白解救下来,然而,看了半天,流风都没有找到空隙,除非他能让对方主动把自己也抓起来!流风攥着夜明珠,盯着离秋叶依白最近的那个藤蔓头,眼珠一转,流风接着将手里的夜明珠砸了出去,被砸的藤蔓头不安的抖动了几下,那头顶上的口张了张,路出了里面的锯齿。
狗杂种!小爷我咔嚓你,来啊,来啊!流风不知道从哪里又弄出几颗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分别朝着对方砸了过去,夜明珠散落在地上,嵌入藤蔓之中。
原本昏暗的洞穴突然被照亮,流风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个这个地方,这里根本就是它们的大本营!嘎嘎一一猛然,一个被激怒的藤蔓张开大口,几条细藤蔓捆绑住流风,直接把流风吊起来,送到了藤蔓口旁边。
流风眯眼一笑,突然抽出手,指间多了一个刀片,刀片虽然薄,可是却异常锋利,只见流风一个来回,身上和一旁捆绑秋叶依白的藤蔓被砍断,流风一把抱住即将掉下去的秋叶依白。
然而,眼看着两人就要得救,可是这里的藤蔓第一时间行动,层层绕绕的藤蔓编制成了一个大网,直接将流风和秋叶依白困了起来,两人就像是蚕蛹,被层层的裹在了藤蔓编制的蚕丝之中。
流风双手护着秋叶依白,让留出一丝缝隙供秋叶依百呼吸,而他的身子蜷缩着,不让那些带刺的枝叶扎到秋叶依白。
呀呀,嘎嘎!嘎嘎!秋叶依白依旧瞪着眼睛,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了,然而却阻止不了他的讲话,婴儿般的声音清脆之极。
臭嘟嘟,还讲话!流风闷闷的蜷缩着身子,虽然话语如此,口气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抱怨之气,都成了阶下囚了!流风弯着胳膊,本就因为胳膊很短,又顾着秋叶依白,胳膊上的衣服已经划破,不过幸好他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衣服。
嘎嘎,嘎嘎!秋叶依白还在说着,似是根本就不停流风讲话。
流风很是无语,乖嘟嘟,乖弟弟哦,干娘很快就来救咱们,你省点儿力气!不要嘎嘎的叫了,虽然你比这些怪物叫的好听!流风对着秋叶依白说道。
流风额头开始冒着冷汗,周围的刺鼻的气息越发的浓重,他很讨厌这种气味,流风竭力的减弱气体对嘟嘟的刺激,自己当去大部分。
嘎嘎嘎嘎一突然,藤蔓围城的球开始晃动,好像故意耍流风似的,将两个人颠来倒去,根本就不给喘息的机会。
流风在球里打着滚,脸色越发的难看。
白九儿在密林之中走了好久,依旧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对方就好像缩进了乌龟壳里面。
秋叶凌冰跟随着,还有竹雨和流水,丁小白又马俊但是并没有让越族中的人跟随,只有他们几个。
而竹雨到哪里,丁小白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生怕竹雨会遇到什么不测,发生和流云一样的凄惨事情。
既然给了我这个力量,为什么又不让我使用?白九儿脸色难看的看着天空质问着,她的心,乱了。
秋叶凌冰一直在瞧着密林走势,紧索的双眉一直蹙着,将自己的感知释放到最大,将自己的感觉运用到极致。
秋叶凌冰突然冷冷一笑,一掌闪去,身后一个鬼祟的身影被炸了出来。
马俊见此,执剑抵住对方的喉咙。
秋叶凌冰俯视着,说!在什么地方!秋叶凌冰凌厉的问着。
男子胆小的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子抱头,蜷缩着,似乎惧怕着什么,很像胆小的老鼠一般,那颤抖的身子,那哆哆嗦嗦的语调,不一会儿一股尿骚味飘来。
马俊鄙夷的看着,丁小白眼中也闪过一抹不耻。
白九儿原本担心的脸庞突然平静下来,一双眼睛阴毒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男子在对视上白九儿的目光的时候,竟然险些被吓死过去,那一道目光,那一闪而过的赤色双瞳,那还是人吗?秋叶凌冰伸手,一股无形之力压在男子头顶,只要秋叶凌冰轻轻一按,男子就会命丧黄泉。
男子神色恍惚,因为就在刚才,他惨死的样子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迅速,可是却那么的清晰。
男子摇着头,不要!不要!因为男子亦是看到死后人的惨状,纵使是死,他都不会摆脱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
说!秋叶凌冰独独说了这么一个字,然而这个字却压的男子喘息不过来。
男子哆嗦着,突然跪在地上,朝着秋叶凌冰和白九儿磕起头来,嘴里嗡嗡的已经吐字不清。
秋叶凌冰森森的望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突然低头不再动弹了,而背脊断裂,突然从里面冒出一根胳膊粗细的半截藤蔓。
嗷一突然,飞驰而来的白牙窜到了男子身旁,一巴掌将男子按到地理,血肉模糊,而灰毛则从另一侧冒出巴掌一拍,正按住一节要逃跑的藤蔓,藤蔓如蛇一般扭动着,企图挣脱开。
放它离开!白九儿自然知道秋叶凌冰的打算,立刻命令着白牙和灰毛。
灰毛不悦的摇摇尾巴,巴掌移开,那藤蔓嗖嗖的钻入地里面,消失不见。
秋叶凌冰突然阴沉一笑,掌心伸开,一根灰色细丝从秋叶凌冰的掌心射出,而另一端则消失在了那一节逃跑的藤蔓离开的方向。
秋叶凌冰牵着白九儿的手,朝着灰线延伸的方向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白牙和灰毛则凭着兽性本能先一步领头。
朝前走着,白九儿脸色开始由迷茫变得平静,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废弃的矿洞!白九儿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它们必定就在下面!白九儿突然说道,据说这里的矿洞是先辈传下来的,极具灵性!白九儿开始带路,她知道这里的进口,凭着记忆,白九儿寻到了一个山丘,而在一旁的乱石堆之中查到了开关,随着洞口显露出来,白九儿的脸上紧张之色也越发清晰起来。
越靠近目标,越靠近目的地,她的心竟慌乱起来。
不要怕!秋叶凌冰搂住白九儿,他是咱们的儿子!秋叶凌冰察觉到白九儿的颤抖,低声说道。
她是怕,白九儿闭了闭眼睛,她害怕见不到人,她更加的害怕,见到人,却见到没有呼吸的尸体!竹雨和流水领路,两人将备用的夜明珠拿出来,进入了洞口,秋叶凌冰和白九儿随后进去,白牙白雪一左一右跟着白九儿,丁小白和马俊垫后。
里面是一条隧道,延伸到远处,墙壁脱落,上面满是青苔,地面很湿滑,大家都很小心的走着。
里面气息很诡异,可是其中淡淡的刺鼻气味让大家清楚,地方找对了。
继续朝前走着,很快的到了几个岔路口,岔路很多,前路确实未可知。
秋叶凌冰重新亮出了他掌心的线,这一条!大家好不含糊,走了进去,洞变摘了,而且墙壁上错从复杂的藤蔓也在告诉大家,路没有错。
藤蔓是活的,它们偶尔会动一动,白九儿经过的地方,那些藤蔓都自动的为其让路,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待客之道。
来到尽头,豁然变大的空间让大家提起神来,因为这个空间里面,到处都是交错在一起的藤蔓,他们如交合的蛇,盘绕着,尤其是那几条粗壮的、带着血喷大口的藤蔓。
除去这些,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半空中悬挂着的硕大的圆球,圆球偶尔会旋转几下,但是里面却已经没有声音传出来。
嗷一突然,白牙和灰毛发了疯似的朝着那个圆球冲了上去,然而,它们虽然可以够到圆球,但是却不能劈开那厚重的藤蔓。
对于灰毛和白牙的突然狂暴的行为,白九儿猛然抓住秋叶凌冰的手,那里!那里!白九儿还未出手,周围的藤蔓就开始动起来。
嗷一白牙和灰毛很疯狂,虽然洞穴里面刺激性味道很浓重,可是它们还是闻到了混杂在其中的狼王的味道,那是挂在秋叶依白脖子上狼王的牙齿!那味道是不会被其他味道掩盖住的,也不会脱变。
圆球再次被拔高,随着晃动,突然,里面竟然传出了呀呀的叫声,虽然很弱,可是意外的底气却很足!秋叶凌冰和白九儿激动的对视一眼,他们的儿子没事!竹雨和流水突然默契的抽一出长剑,两人作梯,交替着朝着那盘绕在一起的藤蔓飞奔而去。
丁小白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跟着竹雨追了上去,马俊则守在秋叶凌冰身旁。
而这时候,那些藤蔓的锯齿牙齿都露张开,露出大嘴,其中的几个则射出了藤蔓,朝着竹雨几人喷去。
铺天盖地而来的藤蔓,一个一个的触一手,接二连三的朝着人身上抓去。
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对视一眼,两人彼此点头,秋叶凌冰突然离地飞身,同时,那几条纠缠在一起的象腿粗藤蔓朝着秋叶凌冰攻击而来。
秋叶凌冰骤然停止,反而回身,然而就在此刻,秋叶凌冰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死气,可以摧毁掉一切的死气。
白九儿借机而起,就趁着这些藤蔓麻木的刹那,身上的黑色大网罩住圆球,隔绝掉圆球的藤蔓与外界的交流,随着白九儿猛力的一拽,圆球硬生生被扯断,而圆球并没有垂直落地,在网的包裹下,轻柔的落下来。
而圆球的断落,刺激了藤蔓,整个洞穴之中的藤蔓开始暴动起来。
竹雨突然被几根藤蔓绑住手脚,双臂和腿上的衣裙被扯碎,路出里面的肌肤。
丁小白见状,突然暴怒,力道功力竟比之前强上百倍,朝着竹雨扑去,双手撕扯着藤蔓,硬是将竹雨从哪些恶心的藤蔓之中解救出来,而后紧紧的扣在怀中,那么的紧。
闻到熟悉的气息,竟然让竹雨愣住了,她以为她会失去自己的身体,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杂碎抵触着自己的隐私部位。
喂!浪漫也要挑个时候!流水白了一眼,一剑劈断一根碍手的藤蔓。
突然,洞穴晃动的更厉害了,白九儿突然看向眼前的圆球,黑色的气息从白九儿周身释放出来,而后透过缝隙渗入到圆球之中,从圆球内壁包裹住。
黑色的大网软绵绵的如被子包裹住困在一起的流风和秋叶依白,虽然如此,但是白九儿还是不能察觉到里面的情况,这种情况她只要能够保证圆球平安出地就好。
而且此刻这种时候,秋叶依白躲在圆球之中,是明智的选择。
洞要踏了!马俊突然吼道。
成片的藤蔓掉到地上,流淌着绿色的液体,而碎石掉落的也多了起来。
竹雨和丁小白,流水,都朝着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回笼着,秋叶凌冰一个手劈的动作,眼前那个藤蔓就被一分为二,分了尸。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两人站在一起,两人掌心之中的异能力量开始运作,黑色气息和灰色气息交织在一起,拧成一股绳,突然朝着上面砸去。
轰隆隆!碎石继续掉落,可是一个半径一米宽的洞口赫然出现,阳光立刻照射进来。
白九儿突然挥臂一甩,首先将圆球给扔了出去,秋叶凌冰则一手抱着白九儿,首先飞了出去,而同时扫清挡路的藤蔓!白牙和灰毛倒是不用人命令,利落的蹦跳出去。
大家倒是不含糊,丁小白也照样搂着竹雨,几个跳跃,飞身而出,而最后的流水和马俊,两人则相互帮衬着,最后出了洞口。
大家出来之后,刚刚来到安全地带,身后一片树林则全部陷了下去!白九儿不去理会,伸手一劈,圆球破裂,蜷缩的流风和流风怀里的秋叶依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就散圆球被劈开,可是流风依旧是蜷缩的姿势,那动作就是护小鸡的老母鸡,生怕自家孩子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秋叶凌冰上前,将流风和秋叶依白抱出来,新鲜的空气,温暖的阳光,流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秋叶依白,咧嘴一笑,虚弱的喊着,干爹!弟弟!流风说完,就晕了过去。
而秋叶依白,一直瞪着眼珠子,小脸红扑扑的,哪有一点儿受苦的样子?因着流风的护卫,秋叶依白没有丝毫受伤。
秋叶凌冰抱着流风,白九儿抱着秋叶依白,大家赶紧离开密林。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在坍塌的地方,突然一根藤蔓破土而出,朝着白九儿离开的方向顿了一下,随后钻入地里面,消失不见。
见到秋叶依白,瑶雪激动的哭出来,一把从白九儿怀中夺过,外孙,好外孙!你没事,没事!瑶雪激动的说着,而秋叶依百就睁着眼睛看着,嘴唇上翘,似乎在笑着。
大哥,大哥!白九儿扭头喊楚轩,快些,给流风看看!快!白九儿扯着楚轩朝着秋叶凌冰走去。
秋叶凌冰将流风放在床上,流风紧闭双眼,嘴唇干裂,呼吸虚弱。
楚轩查看一番,竟暗自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大哥!白九儿催促着。
没事!楚轩对着白九儿说道。
没事?怎么可能!白九儿不相信,就算流风再厉害,那也是孩子,就算他再与众不同,可是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呵呵!楚轩站起身来,眼里满是赞许,他只是用了龟息功,将身体消耗降到最低,保存了体力。
龟息功?索库暗暗咋舌,龟息功不是说,至少十五岁才可修炼,否则一一否则将重伤躯体,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他自己会醒来的!楚轩起身,查看秋叶依白,秋叶依白在瑶雪的怀中,蛮有精神的样子,被瑶雪逗的咯咯的笑着,哪有经历生死的迹象?这家伙,不吃不喝经也能够如此!楚轩哑然失笑,为秋叶依白的顽强震撼。
两个家伙有惊无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娘,把依白给我吧!白九儿从瑶雪手里接过秋叶依白,看着秋叶依白老是往床上瞥着,直接将其放到了流风的里侧,秋叶依白躺上去之后,很是听话,不哭不闹,手却轻柔的放在了流风的鼻子上,而后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太累了,很快,秋叶依白也呼呼大睡起来。
大家都被惹的无声大小,却也不想打扰这两个家伙,悄悄退出去,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则留下来看守着。
熟睡之中,流风依旧蜷缩起身子来,好像怀里还在护着秋叶依白似的,白九儿瞧着,嘴角经不自觉翘起来。
若是你喜欢,那就再给嘟嘟生一个弟弟妹妹就是!秋叶凌冰突然对着白九儿咬耳朵。
白九儿听了,握住秋叶凌冰不安分的手,扭头看去,嘴唇一张一合一一要喜欢,你自己去生!少儿不宜!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流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干裂的嘴唇已经恢复正常,虽然如此,可是流风依旧贪恋着床,不想起来嘎一一哥一一哥……突然,秋叶依白也随着醒来。
流风愣了片刻,突然从床上蹦起来,转身将秋叶依白抱起来,笨拙的将其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嘟嘟,你刚才说什么,再喊一边?流风眉开眼笑的说着。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竟也彻底的呆在了原地,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耳背,刚才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的儿子确实讲话了!嘟嘟,来,乖弟弟,告诉哥哥,刚才说什么来?流风哄骗着,乖弟弟,哥哥带你出去买糖哦,哥哥带你去骑大马,带你去看打削哥哥!秋叶依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流风,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流风的脸颊。
从形成胎儿到出生至现在,总共七个月的时间,一个七个月的时间竟然会喊哥哥了!干娘!干爹!流风看向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嘟嘟会叫哥哥了,嘟嘟会叫哥哥了,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哥哥,哥哥嘿呃……当爹妈的倒走出奇的平静,可是这个菜屁大的小孩子却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会讲话不可怕,是人都要讲话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有完讲话的人,那就相应的会有早讲话的人,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一一看着流风异常高兴的叫喊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都一致的阴沉下脸色,因为他们的儿子,第一声,不叫爹,不叫娘,竟然叫哥哥!马俊、丁小白,怔怔的看着彼此,显然是被听到的真实震慑到了,而竹雨和流水则欢喜的高兴起来,反正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小主子怎样都是他们的骄傲。
很快,秋叶依白会讲话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千里。
大家都变着法子的引诱着秋叶依白,无所不用其极的诱骗着,可是,那个精明可人的家伙,要不就是闭口不理,要么出口就是一串的哥哥、哥哥,这让流风受足了面子。
白九儿、秋叶凌冰又索库一行人则坐在书房之中,气氛很严肃。
舅舅,密林之中已经被破坏,但是可以肯定,对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
是咱们该出手的时候了!白九儿看着索库。
是该如此!索库点头,你做部署就是,九儿,你是咱们越族的头领!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坐在首位,白九儿点头,舅舅,召集越族所有民众,攘外必先安内,如此,那就先从越族内部下手!今后的几日,越族民众都聚集在空地之中,遵照白九儿的命令,依照次序排队整齐,民众一组,侍卫一组,长老一组,男女老少,不管走动走不动的,不管下不下的了床,都依照命令而来。
等到大家都排队站好,很快,除去族长府邸,其他的房屋都燃气了熊熊大火。
越族人瞧着越发凶猛的火势,都慌乱起来。
为什么要烧我们的房子!大家都质问起来,人们骚动着。
救命,救命!突然,一个孩子叫喊着,呼救着,在离着最近的屋子里呼救着。
大家清楚的听着,然而那火势已经刺激了人们的眼和心。
还有孩子,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大家都符合起来,要求救人,而见到无人动,争先恐后的冲着就要出去救着。
谁要是离开这个范围,就是自动放弃活下去的机会!索库突然站出来,严肃的对着大家说到。
族长,那里还有孩子!民众愤怒的斥责着。
圣女,求求你,求求你解救你的子民!理智的人都朝着白九儿呼救。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站在高台上,其他人依次列在一侧,而流风则站在一旁,手上推着小车,秋叶依白正躺在里面。
违背了领命!白九儿摇摇头,晚了!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怎能如此!大家都不敢置信的怒视着白九儿。
随着小孩子的呼救声,其他方向也接二连三的传来男男女女的呼救,不在少数。
白九儿没有解释,只是看着。
我要去救人!其中一人突然站起来,朝着外面冲去,可是还没有冲出范围,外面的火舌燎着飞来,吓的男子退了好几步。
然而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还在呼救,在火中挣扎的男孩,突然在火势中变了身形,男孩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在大家视线之中,竟然变成了一根藤蔓,张牙舞爪的在火中挣扎着。
我不会放过你!嘎嘎,嘎嘎!男孩尖锐的喊叫一声,而后变成了鸭子般刺耳的喊叫声,随后,边被火势吞没。
紧接着,那些求救的声音也都变成了这些怪声,不用想也知道必然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刚才喊救人叫的很欢的几个人都吓得面无血色,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突然站出来,圣女既然说了,必定有她的理由,房屋毁了没关系,会再有新的,只要咱们越族不灭,就必然继续昌盛!长老恭敬的对着白九儿鞠着躬,圣女,您救了越族!长老看的清楚,若没有将那些隐在他们之中的敌人消灭,越族必定被怪物掌控,就像外面三国一般。
很快,大家都安静下来,乖乖的听从白九儿的安排。
外面的火势烧的很旺盛,可是这边宅院却没有丝毫损伤,火势竟躲着。
我只希望大家听话!白九儿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对着索库点点头,舅舅,你吩咐吧!白九儿扫了四周,没有察觉到异常,转身进了屋子。
索库站出来,大家放心,非常时期,大家将就一些,住房虽然挤着,可却是这方挡雨的……,这段日子,没有必要的事情,莫要出门,不要走出指定范围……索库一条一条的说着要求。
屋子中,流风和秋叶依白玩耍着,白牙和灰毛则乖乖的待在一旁,不靠近流风,可是却高兴的看着秋叶依白。
另一侧,秋叶凌冰则开始发号施令,一道道命令从越族经由特殊的途径方法穿了出去,传达至三国。
白九儿这一方也没有闲着,命令也是毫不犹豫的递了出去。
真的,动了!与此同时,树头人的军队,也开始在越族边缘集结。
慕容墨和赤炎殇一行人尽量低调行进,在赤炎灵儿和流风留下的地图帮助下,也来到密林边境。
密林隐蔽,赤炎殇一行却意外的躲避了与树头人相遇。
慕容墨耳朵上的那一枚耳坠,赤炎殇相对耳朵上的耳钉,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动乱了!慕容墨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查看一番,抬头看着天空,闻着空气中夹杂的气息,一切信息已经了尽于心。
原本追着流风的鹰和雾,竟然也回到了慕容墨身旁,两人很惭愧的垂下头。
不用自责。
慕容墨淡淡一笑,流风无事!慕容墨看着前方,该结束了!就地扎营,这里是个死角,那些牲畜不会察觉到。
慕容墨命令着,随后大家都各司其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当然这活动范围是慕容墨指定的。
赤炎灵儿听到母后说流风没事,悬着的心落下来。
灵儿,喝口水!流风澈拿着水袋,递给了赤炎灵儿,你已经几天滴水未进了,风儿没事,你可以放心了!赤炎灵儿看了流风澈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不去理会,水袋看也不看,依旧冷冷冰冰。
流风澈垂头,但是眼中的柔情不减退,他有儿子的支持,必定可以将自己的女人哄回来!凌霄国宫殿之中,凤傲海站在窗前,身后传递消息的人早已经离开,凤傲海望着天空,眼底滑过一抹庆幸的笑一一事情失败,秋叶依白逃脱!白九儿无恙……好多对他们这一方不利的信息,可是单单这几条,足以让凤傲海高兴极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宫殿里面半空中突然悬浮起一团黑雾,而黑雾的一出现,凤傲海脸色瞬间惨白。
凤傲海转过身,跪在了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主人!凤傲海颤抖的喊着那一团雾。
黑雾颠簸几下,好像在传达着什么话。
凤傲海身子一颤,人则痛苦的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绿色血液,没有一没有背叛!凤傲海颤巍巍的说着。
黑雾渐渐来到凤傲海面前,同时,凤傲海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自动站起来,四肢叉开,脸上痛苦的表情依旧不减。
黑雾来到凤傲海的眼前,停顿了几下,而后突然笼罩住凤傲海的脑袋,而后,那一团黑雾开始由脑部扩大,渐渐包裹起凤傲海的身体。
凤傲海歇斯底里的痛苦的叫喊着,叫声响彻云霄,渐渐的,那一团黑雾又慢慢的融缩,最后在凤傲海心口的位置消失不见,直到和凤傲海的身体融为一体!噗一一凤傲海突出一口血,人则一个跃身跳至半空中,又因为痛苦而摔落下来,紧接着就昏死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殿之中满是凄凉的阴风,毫无生气,凤傲海气息微弱,脸色很是难看,正在他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竟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还能够思考,他还有呼吸,可是,凤傲海脸色瞬间阴沉到谷底。
凤傲海试图起身,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抬起手臂,试图张开自己的嘴讲话,然而,这些试图都是徒然!因为他察觉,出了能够呼吸,能够眨眼之外,他竟然做不了其他任何的动作,就连说话都是奢侈的。
到底怎么回事?好一会儿,在凤傲海毫无预备的时候,身体突然立起来,僵硬的双腿机械的走动着,手臂大张着,嘴也竟然夸张的张大,差一点就要把唇角撕裂。
嘎嘎,嘎嘎!不错一一凤傲海嘴唇一张一合,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是让凤傲海感到陌生、惊悚。
不用猜了,确实是我!那声调僵硬,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这个躯体,这个身体确实不错,就是太弱了些!声音还在继续着,可是凤傲海却察觉到他的身体竟然战票起来。
清楚的察觉到凤傲海的惧怕,对方又讲话了,你放心,我你主仆二人共用这一具身体,我不会干涉你的行为行动。
凤傲海僵直着身体,当然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支配。
主,主人,你这是凤傲海不能讲话,只能用脑子又用思想和对方交流着,虽然如此疑问,可是凤傲海还是猜到了一二,黑雾这是这个主人的神。
而他的形则被困在了密林之中,加之在逃离的时候,受到重创,所以他必须用一具身体来疗养自己!凤傲海尽力的束缚着自己的思绪,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真实的想法暴露在对方眼里,然而即便如此,脑海中印象深刻的东西依旧被搜罗到。
看你如此纠结的这个女子,原来是她!嘎嘎!哈哈……突然,对方尖锐而凄惨的大叫大笑起来。
怪不得你会失败,怪不得你会输的如此彻底!嘿嘿一一对方刺耳嘲讽的笑声惹得凤傲海气愤,也忘记要克制,怒意从心底升起。
你怨也没用,碰上她,你注定失败!对方突然森森说道,不过,遇到这个煞星,也是你的劫难!嘿嘿,但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好属下呢?嘎嘎,哈哈。
凤傲海生着闷气,突然大吼一声,突破桎梏,伸手朝着一旁的石柱上砸去。
手上满是血,可是凤傲海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哦?对方好奇的出了一声,随即就不再讲话。
这时候,凤傲海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够支配自己躯体了,而且他试图联系对方好几次,然而对方都没有给予回应。
平静那么的短暂,就在人们似乎刚刚接受了那些树头人存在,暴动再次发生。
凤国又凌霄国连带着明国,都遭到不小程度的动乱。
这个乱,并不是表面意义上的,热闹已经不再,到处都是人,到处又都是怪物,就算你躲在家里,可能也会被攻击。
而最凄惨的则是女子们,那些恐怖的藤蔓怪物,都特别喜欢对女子下手。
一时之间,女人们人人自危,谁知道下一刻倒霎的是谁?女人都躲在家里,甚至有的待在地窖中,不吃不喝,就算饿昏头也不敢出去一步,饶是如此小心,每天都有好多的女性同胞们遭到残骸!她们的被摧残之后的尸体赤一裸一裸的悬挂在城墙上面,每天一轮换,都不带重样的,也没有滞留的。
而换下去的尸体,则如垃圾一般堆积到一旁,那里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而且有恶臭为传出来,最底层的,怕是早就腐烂了!残酷的暴行手段,让人们愤怒,然而,那又如何?又能怎样?反抗对那些怪物来说,只是调节剂而已,而对民众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蚍蜉撼树!原本是大家的避风港,可是现在,国家已经成了人们恐惧的源头,人们每天生活在炼狱之中,他们每天祈祷着,祈祷有人来解救他们,将他们救出苦海!外面如此,而对于越族来说,亦是不好过,密林之中的数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枯萎,这不是重点,重点则是,不断的有藤蔓试图通过密林进入越族。
密林的百年屏障眼看着就毁于一旦。
而越族,房子烧了,到处都是一片灰烬,同时,活动的范围也小了,虽然依旧是每天有说有笑的,可是大家心中都明了,树头人不除,他们就没有真正的安生的生活,一天不除,他们就必须担心一天。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导弹爆破的声音,天地变色,雷声交加,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黑了下来,就好像有谁给天空遮上了一块黑色大布。
伸手不见五指,大家赶紧点燃火把,拿出夜明珠,越族人都自觉的聚集起来,安静的靠在一起等待着,他们没有什么能力,只能乖乖的听话,不给白九儿制造问题。
流风时刻不离开秋叶依白,就算是黑天的刹那,他的手都紧紧的抓着秋叶依白的,还安慰着,嘟嘟乖哦,躲猫猫,藏猫猫好不好?哥哥!秋叶依白吐字清晰,两个字很清脆的说出来。
屋子里摆放着好几颗夜明珠,顿时白亮如昼,白九儿简单的喂了秋叶依白一些东西,又让流风吃饱饭,流风,白牙、灰毛留在这里,你也看好弟弟,我会让竹雨留下,你们要乖乖的!白九儿叮嘱道。
干娘,你就放心吧,嘟嘟,我会好好照顾的!流风朝着秋叶依白笑了笑,你们忙你们的大事。
流风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悲伤之色,干娘,流云姐姐流风紧紧的抿着唇,对不起!白九儿揉了揉流风的脑袋,你早就知道流云的结局。
白九儿肯定的说道,不用自责。
白九儿蹲下身子,平视着流风,流风,你要知道,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要走,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逆天改命的!流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何?他不明白,既然有特殊的能力,既然有过重生的可能,为何不逆天改命?既然有第一次,为何第二次不行?白九儿叹了一口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白九儿捏捏流风的脸颊。
秋叶凌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抱在怀中好一会儿。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退出了屋子,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点头,一股股不属于人间的气息从两人身上释放出来,那些气息交错而盘绕,凝结成一张张铺开的大网。
大网将流风所在的屋子紧紧的包裹住,形成一层防护罩,保护着不让其受伤害。
赫连礼抱着流云的尸体来到河水边上,赫连齐啦着流云,好像流云没有离开一般,不停地给流云的尸体讲话,似乎在等待着怀中的人能够回应他一声,哪怕是愤怒的咒骂。
云儿,你瞧,那些鱼都跃出了水面,你不是常说,鱼跃龙门都是狗屁之说吗?赫连礼干裂的唇瓣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鲤鱼跃龙门,一跃成真龙,鱼和龙查了十万八千里!赫连礼重复着流云曾经反驳赫连的话。
蛟龙和龙,一字之差,失之毫厘、谬以干里,更别提是连边儿都不沾的狗屁的鲤鱼!流云惟妙惟肖的脸颊好像就在眼前,这些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赫连礼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暗淡无光的戒指死气沉沉的放在掌心之中,赫连齐嘟能够感受到戒指传递过来的无尽的冷意,似乎在为自己主人的离开而悲鸣着。
赫连礼,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先走一步,我希望,你可以把握的尸首放到河……我喜欢漫天的彩霞,我喜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凄美,像我这种生活在死亡边缘的人,每天都是舔血的日子,比这种安逸有趣味的多赫连礼用手整理着流云的发髻,摆弄着流云身上的新衣裳,这一件事流云最喜欢穿的,一身火红火红的纱裙,流云总是在说,红色代表高涨的热情,红色亦是代表了血的颜色,将来有一天,我必定要穿着血离开这个人世!流云曾经所讲,都变成了现实,只是,她走的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走的太过凄惨!突然之间,天地变色,赫连礼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赫连礼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好久,好久,赫连礼麻木的神经已经快要变成石头的时候,天又重新恢复正常。
而此刻,赫连礼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彻底的变成僵尸色,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怀抱,眼中满是极度的痛苦之色,因为一一他怀中,竟然没有人了‘人明明就在的,他刚才还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流云的,为什么?为什么?去哪里了?赫连礼眨眨眼,眼中突然路出一抹痴狂。
云儿?云儿!赫连礼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发软跌落在地上,他狼狈的趴在地上,脸上痴痴的傻笑着,云儿,快出来,不要和我捉迷藏了,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云儿,你出来好不好?赫连礼脸上肌肉僵硬的抖动着。
赫连礼说尽好话,在他看来,流云一定是死而复生了!云儿,我爱你,我赫连礼,由始至终都爱你一人……你出来好不好?赫连礼说着话,眼里,脸上染满了期待之色。
然而,苍天无情,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一阵风吹过,一件红色的纱衣飘落下来,正巧落在了赫连礼的眼前,赫连礼呆呆的看着,颤巍巍的伸手一把抓住那纱裙,死死的攥在一起。
绝望再次席卷赫连礼,当兴奋退去,最后一丝理智告诉着赫连礼,他的女人,不会回来了!他心里清楚,他也看到了,就在黑天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怀中的重量,一点一点的消失掉。
他也察觉到了黑暗之中更加黑色的盲点,那些点,如同萤火虫,弥漫在黑色之中。
赫连礼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流下来,为什么?云儿,为什么,你死都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你都不给我留下念想!我想要留下你的身体,为什么连这个都是奢望,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赫连礼嘶吼起来。
流云的身体,就像是泡沫一般,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和大地融为一体,她身体的一切都消失,独独留下了赫连礼怀中的那一枚小小的戒指。
这一枚戒指,在告诉着这个时空,曾经有个人,在这里停留过,虽然短暂,可是却真实。
赫连礼看着手中的戒指,泪水滴落在上面,戒指被滚烫的泪水冲刷掉,暗淡无光的戒指突然闪过一道幽光,很淡很淡,可是,赫连礼竟然感受到了。
赫连礼感受到了一股暖流通过戒指传递到了他的心脏,那熟悉的感觉让赫连礼不敢置信。
云儿!云儿!赫连礼呆愣愣的看着戒指,随着他的一声声的呼喊,戒指的热度越来越浓。
哈哈哈赫连礼仰头大笑,将戒指放在唇瓣亲吻着。
赫连礼小心的将戒指待在自己右手中指上,流云曾经说过,这个手指上带着戒指,表示真爱!绿色的戒指套入赫连礼手指的瞬间,赫连礼脑海中竟然一闪而过流云的声音。
赫连礼愣了片刻,他确信自己不是幻听,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云儿的声音,确实是云儿在喊他的名字!赫连礼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上,绝望之色慢慢的退去。
白九儿望着重新出现的太阳,唇角勾起一丝笑,死亡只是重生的开始!一直都是!白九儿莫名其妙的说着。
凌,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白九儿握住秋叶凌冰的大手,脸上的神色也轻松许多,压抑了许多天,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有战斗力的人们,朝着外面走去,大家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势,超脱所有,那是正义的胜利之气,让所有人闻风丧胆!在密林之中对峙,这是人和妖的对峙,史无前例的大战即将打响。
这是唯一,但同时确实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一次战斗,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被所有人忌惮,又被所有人铭记在心!密林,这个神秘的地方,被越族视为神圣之地,如今,却成了战场,成了人类一决胜负的地方。
无数的藤蔓聚集,它们交织在一起,攀爬在半空中,占领者空地,而树头人,则将密林的出路堵死。
他们一个一个变成了本来恐怖的面目,期待着即将来临的血色盛宴。
另一方,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他们带领着血卫、带领着战斗力绝佳的众人,毫不退避的冲锋上前。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身上,都是一身银色盔甲,威风凛凛骑在骏马之上,手上握着锋利的长剑,目光凶恶的看着前方。
九儿,你还是来了!凤傲海突然从藤蔓之中脱颖而出,好像是绽放开来的花蕊,他站在硕大藤蔓的顶部,傲视群雄。
白九儿冷冷的看着凤傲海,目光却定在了他心脏位置,白九儿可以清楚的看到,凤傲海的心脏,已经被一团黑雾萦绕,不对,应该说,他已经没有了心脏,心脏已经被一团黑雾所代替!这或许是凤傲海不清楚的地方!傀儡永远是傀儡!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白九儿突然开口说道,摇摇头,眼中竟然少有的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凤傲海对视上白九儿的双眼,身子一颤,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她在怜悯他?在可怜他?凤傲海想笑,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因为这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肢体已经再一次易主!不愧是神女!阴森沙哑的声音从凤傲海的嘴里冒出来,给人一种渗人之气,这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不管到哪里,你都是这么一副傲视的臭模样!这个天地,有人,有神,有鬼,凭什么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泯灭掉我们的存在!对方控诉着白九儿,但是是人都可以看出,那人是在透过白九儿看另一个人。
泯灭掉存在?我么?白九儿看着那双恶毒的目光,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脑袋。
人,终究只是人!那人又突然莫名奇妙的说着,让你们看看,这些是什么!嘿嘿,你们不是救世主吗?你来救啊!那人还没有说完,藤蔓开始拔高,而被藤蔓捆绑的一个一个的女人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她们浑身赤裸,双眼或是呆滞,或是充满恐惧,或是露出情欲之色,每个人形态各异。
那些个触手抚摸着她们的身体,恶心的钻入每个能够进入身体的洞,原本新鲜的空气中,混杂了极其浓重的情欲之色,污染了空气。
白九儿脸色很难看,因为,她似乎看到了流云所受的痛苦!白九儿身上的气息开始浮动起来。
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撤回自己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没有丝毫被影响之色,只是甩手,浓厚的内力飞射而出,在飞射过程之中,形成一个圆球,圆球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紧接着,圆球破裂,数条灰色气色带飘出,他们寻找着各自的目标,都朝着女子心脏扑去。
嗤嗤一一噗一一很快,那些裸一露女子白皙的胴一体被鲜血渐渐演染,红色漂染着这一方天地。
所有的女人无一生还!嘎嘎,嘎嘎,嘎嘎,好,好,够狠!占据凤傲海的男子森森说道。
藤蔓抖动着,而后将那一具具的尸体直接从空中抛下,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人就像是西瓜一样,被砸到地面上,脑浆迸裂,身体被摔成的一滩烂泥‘秋叶凌冰这一方的人,没有一人皱一下眉头,眼前的景象,似乎并不能刺激他们。
血卫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这种场景自然不会少见多怪,而流水,相比眼前,他的手段更加的令人发指,这些东西,在流水看来,紧紧是小儿科的游戏而已!有意思!男子挑眉,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有定力!哼!你以为,在这里,你还是主导者?秋叶凌冰突然说道,只见到秋叶凌冰一挥手,血卫伺机而动,化整为零,朝着树头人群中扑去。
杀场,战场,血色弥漫。
秋叶凌冰突然飞身而起,朝着藤蔓顶端的凤傲海攻击而去,手上的力道不但家中,周身灰色的气息也开始形成一层保护盾,护着秋叶凌冰。
秋叶凌冰攻击强悍让人退却,在他周身五米之内,无人敢靠近,因为除却这些粗重的藤蔓,所有靠近的树头人,都无辜丧命!凤傲海与秋叶凌冰对打着,可是更多的他却是在退让躲避,好像也不想与秋叶凌冰正面冲突。
白九儿目光却盯着最粗重的藤蔓,她在搜刮着脑子里面的信息,这种东西,必定要一击杀死!打蛇打七寸,杀人找死穴,处理这群畜生,依旧如此!白九儿突然抖了抖手里的长剑,奔跑着朝另外几根粗重的藤蔓而去,那些藤蔓都没动,如同石柱一般定在原地,偶尔随风摇摆几下,而白九儿察觉到一个问题。
每当这些藤蔓摇动的时候,那些被杀死到底的树头人就会得到生命一般,重新站起来!这就是冲击点,这就是突破口!白九儿将剑刺入其中一根藤蔓之中,藤蔓不安的抖动一番,而后就见到,绿色的血液从藤蔓之中流淌下来。
白九儿后退而去,躲避粘液的飞溅。
然而,藤蔓并没有死亡,因为白九儿这一剑并没有刺中要害。
白九儿落地之际,周围的藤蔓如潮水一般涌动而来,将白九儿团团围住。
白九儿冷冷的看着,眼中满是仇恨之色,既然是畜生,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白九儿冷冷的诉说着,而后扔掉手里的剑,双手当空一捏,两根黑色长鞭状的东西冲白九儿的掌心蔓延出来。
而这东西一出,本来在作战的凤傲海森森一笑,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奸佞的笑,只是这笑容很快地就被掩盖而去。
秋叶凌冰矫健的飞跃着,掌风几次擦着凤傲海的身体而过,每次都被那凤傲海敏捷的闪躲过去。
两人就像是躲猫猫,就散秋叶凌冰在多么的强悍凶猛,依旧拿狡猾的凤傲海没办法。
白九儿手里的黑色利剑,所过之处,藤蔓俱裂,血汁飞溅,那些藤蔓如垂死挣扎的蚯蚓,被一扫而亡。
白九儿疯狂的掠杀着,然而渐渐的,她很快的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太简单了,因为杀的太简单了,让她不得不怀疑!满地被斩断的藤蔓散落一地,那些汁液汩汩的流淌着,好像永远也没有完似的。
啊!突然,其中几名血卫大叫起来,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开始突然爆裂开来。
白九儿眉头跳了几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气中就响起了凤傲海尖锐的嘲笑声音。
真实谢谢,太谢谢你们了,给我送来了这么美味的大餐!哈哈,杀阵,起!突然,音调一变,这一空间骤然笼罩上来一层刺鼻的绿色雾气。
阵法!阵法被催动了!漫天的绿色之气,阻挡了人们的视线,秋叶凌冰不恋战,退神回到白九儿身旁,境界的看着四周。
原来如此,杀阵的开启必须经由那绿色血液的演染,经过人血的沉底,经过煞气的洗涤,这种杀阵,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允许开启。
藤蔓的血液,加上血卫和女人们的强悍人血,加上白九儿纯净的煞气,杀阵,想不开启都难!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九儿和秋叶凌冰恍然大悟,这种阵法,也只有这种怪物畜生才会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丝毫不敢小瞧这个阵法,这种阵法,通常都很难逃脱。
为什么这么做?主人?你说过,会放过九儿!凤傲海突然苏醒过来,他看到阵法之中被困住的白九儿,望着白九儿周身沾满的血迹,沉痛的质问着。
你个废物,一个女人而已,想要多少,主人我自会给你!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凤傲海怒吼着。
放了她,主人,你说过要放过的!凤傲海根本就不听凤傲海的话,只是一边一边重复着自己的话语。
废物!给老子闭嘴!,,凤傲海突然一股镇压之势,压住了凤傲海的精神。
神女,我倒是看看,你怎么破解杀阵!当初你就毁在这里,我很期待你的重蹈覆辙!哈哈哈一一秋叶凌冰眯着眼,不见丝毫的慌张,稳重的看着,寻找着阵眼,只有找到阵眼,才能有一丝生机!杀阵开启,另一番天地被隔绝开来,白九儿站在原地,周围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却看到满地的尸体,成堆的尸首堆砌着,那些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九儿脸色惨白,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所影响。
小九儿!秋叶凌冰突然扯过白九儿,伸手捂住了白九儿的双眼,别看!这里有被迷惑的功效,这种迷惑比普通的阵强悍百倍,好像是特别为强人,尤其是白九儿和秋叶凌冰这种人准备的一般。
嘿嘿,你们就慢慢待着!这个阵,可是为你们精心打造的,不用耗费体力!凤傲海好心解说着。
白九儿将秋叶凌冰的手拿下来,脸色变的异常的冷静、平静,如同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宁静。
白九儿抓着秋叶凌冰的手,站着,耳旁充斥着对方狰狞刺耳的笑声。
熟悉而陌生,这个杀阵让白九儿有些心颤,那些影印出来的尸体,周围飘来的死气,无不刺激着白九儿,白九儿身上的血液开始凝固,人也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她忽然之间听不到任何声音,耳边只有嗡嗡的叫喊声。
白九儿屏住呼吸,竭力的在稳住自己的心神,突然之间,迎面而来一掌风,拍向了白九儿的天灵盖,白九儿周身冰冷,没有反应。
然而这一击之后,白九儿眼前的景象开始转变,思绪也竟然跟着跳动起来……周围不再是杀场,反而是一片仙境,而眼前这个仙境,白九儿很熟悉,因为她之前来过这里,这里到处是鸟语花香,只是没有人气,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白九儿站在原地想迈步,可是她发现她的双腿好像石头一般,定在了地上根本都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耳旁飘来了一些飘渺的声音,感觉很轻,声音很沙哑,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白九儿内心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排斥这个声音。
上仙……这是小仙废了好大的心思才炼制而成,对保养肌肤,有着极其好的功效!这是…您看可否让给小仙提供一次机会,位列仙班……您看您着……声音越发的谄媚。
白九儿拧着眉头,想听的仔细一些,可是很快,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就在白九儿以为什么事情没有到时候,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男子一身黑衣,脸色很难看,面色狰狞。
而男子的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正怒气冲冲的朝着白九儿这方走来,很快的男子脸色情绪开始变化,出现了焦急和慌张之色。
因着距离很远,不时地有雾气出现,只能看到男子手里有东西,可走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不清楚。
然而,即便如此,白九儿心里很肯定的冒出来一个想法那不是东西,那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是个被困住修为变成原型的女人!白九儿身子一颤,为什么她会知道?白九儿自问着,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根本就不用脑子想,根本就当然的事情。
男子近了,离得近了,白九儿突然瞪大眼镜,似是要印证自己的猜测一般,然而,男子还没有更走近一些,突然变得手足无措,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
男子把手里提着的一团软毛毛的东西突然塞入怀中,然而过了少许,又慌乱的将其拽出来,左顾右看,最终看到了树丛之中的一个藤蔓树下,那一刻藤蔓少说有上万年,长的到处都是,几乎这一片天地的绿色都是由这一棵藤蔓延伸出来的。
男子刚离手,就惊悚的站直了身子,随后看向了白九儿这边,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狠狠的,恶毒的盯着白九儿,好像要将白九儿扒皮拆骨一般。
望着那一双眸光,白九儿呼吸一窒,还未等白九儿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男子满身怒气的冲了过来,可是很快的,男子骤然停了下来,双瞳之中满是惊恐之色,好像前面有他惧怕的什么东西似的。
白九儿扭头去看,可是她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东西,然而那男子所看的正是白九儿这里的,白九儿扭头看了一圈,这一方,除了她自己,什么也没有。
那那个男人在忌惮着什么?难道是她自己?白九儿蹙眉,不得不这么想。
男子在原地站着,好像被定了身子,同时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而后白九儿看到,有数条有颜色的光束,从她所站的地方飞射而出,其中一部分朝着男子射去,而另一部分则朝着男子刚才藏东西的藤蔓攻击而去。
光束看似柔和,攻击却犀利至极,光束闪过,男子的身上立刻留下几道深沉的伤痕,血迹顺着衣服流淌下来,然而男子并没有过分的疼痛。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藤蔓处,很快,从藤蔓那方迸射处私彩缤纷的如烟花的光芒。
白九儿眉头一跳,心里突然暗叫不好,很快的,一阵刺耳尖锐的叫声铺天盖地的传来,久久萦绕,散布开来。
白九儿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这声音真是难听的可以!白九儿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依旧不能阻挡声音的传入,那声音好像能够穿透一切。
很快,光芒消失,这一方的藤蔓开始以一种不可预料的速度开始枯萎,刚刚开始绿油油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而现在,却变成了死气。
男子瞪大眼珠,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后突然尖啸起来,而后脸上的肌肉开始松软,外衣自动退去,而身上的那一张皮,竟然开始自动脱落,白九儿挑眉,但并没有害怕。
人皮突然化成了流动状,从身体上慢慢退去,然而就在人皮退到下肢的时候,男子突然一声长啸,随后就见到有无数的肉质触一手从男子的背脊破肉而出,而男子的身体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男子的头开始爆破,随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怪模样,头上伸出了两个触角,而眼睛就长在触角上,那眼珠子大的就像铜铃一般。
身体也变的修长,四肢开始变化,原本的五指双手竟然变成了三指,而双脚也演变成了野兽的蹄子。
然而这个样子也只是持续了数秒钟,紧接着,男子身体再次成长改变,原本细长的体型瞬间膨胀不少,瞬间变成了一个巨人模样,就像是被气吹的一般。
那些触手开始伸缩、变长,也随着体型成长,而与此同时,怪物的身上开始流着黏糊糊的白色粘稠液体,而这些液体都是从触手里面流出来的,每一个触手的顶端,都是由一个小蘑菇组成,蘑菇上有一个小口,一张一合,而那些液体就是在小口离淌出。
庞大的怪物转过身来,那狰狞的背脊裸露在眼前,背脊的根部,那些触一手伸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一个血盆大口,这些触手竟然就是嘴里的舌头!然而刚刚所见到的正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背面。
白九儿愕然于眼前的这个物种,怪物嘎嘎的发出一种怪异的叫声。
嘎嘎,嘎嘎,嘎嘎一一这个声音白九儿听着很熟悉,就是在密林之中所听到的,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白九儿心中猜想着。
就在思索之际,白九儿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尽的压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随后,白九儿就感觉到眼前一花,周身所在的地方,就又变了,雾气散去之时,眼前出现了许多死尸,每一具死尸都是那么的恐怖,而且身后都支撑着一条触手。
这些尸体慢慢的朝着白九儿走来,白九儿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种场景真的很熟悉,因为,杀阵之中的那些尸体,就是这些死尸,只不过近视不同往日,这些都是活的死尸!嘎嘎,嘎嘎一一这一声声尖锐的叫声彰显着怪物的愤怒,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死尸开始发动攻击,这些恶心人的东西一起朝着白九儿一步一步迈来。
可是,白九儿还每一反应过来,只见到有两道影子,一前一后朝着怪物飞去,那是两道纤细的身影,一瞧就是女子的。
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影子,白九儿感觉到很是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两道影子与怪物作战,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每一次出击都势必将怪物打出一个窟窿,打的那是一个不可开交。
白九儿站在原地,目光却被眼前的战斗吸引着,那是一种莫名的牵引,而那两道身影出手也是异常的狠辣,毫不留情。
但是渐渐的,那两道身影的速度开始慢下来,白九儿突然察觉到,她所在的这一片天地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绿色幽光,光线很诡异。
这些绿色的幽光在吸收着那两名女子释放出来的攻击力。
白九儿愕然,因为她发现,她所在的整个阵法,根本就是为那两个女子准备的。
那两人攻击消耗,所释放的力量,都被这个大罩子吸引掉。
死尸也开始变动,他们都朝着那两人冲去,硬碰硬。
很快,那两人的速度就明显的慢了下来,白九儿的心为那两人紧张着、纠结着。
嘎嘎,嘎嘎一一这种尖叫声再次响起,突然,穿透死尸的触一手们都一条一条的动了起来,盘绕在半空中,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长满触须的刺球。
绿色的光开始慢慢转变,亮度变强。
白九儿还想看结果,然而,这时候,场景再次转变,周围的死尸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血迹,而那两道纤细的身影也已经不知去向。
眼前的,只有那个伤痕累累的怪物,他倒在地上,身上的触一手也都散落一地。
只是怪物头顶的那两个眼珠子还在看着一个地方,正是藤蔓枯萎的开始,那个他藏东西的地方。
白九儿顺着瞧去,她也很好奇,到底怎么回事?怪物一点一点的朝着藤蔓爬起,在地上留下一条血迹,无数的触手帮衬着,帮着怪物移动。
当怪物到达藤蔓下的时候,无数的触一手拧在了一起,好像麻绳一般。
嘎怪物猛然站起来,那一股麻绳触一手甩手朝着藤蔓砸去,紧接着,那个无比粗大的枯萎的藤蔓竟然被拦腰砸断,随着怪物悲鸣之声响起,那枯萎的藤蔓根部开始升起一点一点绿色的光点。
怪物突然站起来,那原本捆绑在一起的触一手瞬间散开,每一条触手都捆绑住枯萎的藤蔓,紧接着,枯萎的那半截藤蔓就被怪物一点一点的送入那个大口里面,然后吞噬掉。
怪物开始嘶吼起来,身体在地上打着滚,白九儿清晰的看到,那怪物的身体又开始变化起来……白九儿突然头疼至极,眼前也开始模糊一片,景色开始骤变,耳旁开始传来秋叶凌冰的声音。
呼一突然,白九儿吐出一口浊气,人也清醒过来,她依旧是在杀阵之中,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片断肢残骸的死尸。
凌!白九儿看着秋叶凌冰的方向,两人看不到彼此的容貌,可是那紧握在一起手如同一做桥梁。
小九儿?怎么了?秋叶凌冰偶尔动着,似乎是在出手杀敌。
白九儿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从说起!这个阵就是刚刚她所见到的,相同却又不同。
既然同时杀阵,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九儿想着,那必是重中之重的关键,可是很可惜,白九儿根本不知道,也想不起。
杀阵开启了!慕容墨看着天空,思绪逆转,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既然知道不同,那为何还要如此?近视不同往日,以卵击石的砝码还真是层出不穷!哼哼!慕容墨转身,走吧!慕容墨朝着赤炎殇笑了笑,去瞧瞧那永别已久的杀阵,还是蛮怀念那种感觉的!慕容墨说的很平静,毫无起伏,可是,却个人一种死亡之气。
十二护卫彼此而笑着,笑意皆都没有抵达眼底,他们各自的耳坠,摇曳着,更加点缀的人妖娆至极。
嘎嘎一一杀阵之中,白九儿发现一个问题,她这里没有东进西攻击她,可是她却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之中力量的流逝,杀阵,不是杀戮,而是一点一点的蚕食掉你的体力,你的功力,直到将你的肉体也一点一点如受剐刑一般的毁灭掉。
这才是杀阵的厉害之处,入阵者,无论妖鬼人神,都必将灭亡!白九儿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大笑着,好,好,好的很!虽然看不到,可是白九儿直到,流水那一方也不好过,甚至是重创。
你当真以为杀阵是无敌的?白九儿森森的说着,握着秋叶凌冰的手,两人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突然之间,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突然离地飞起。
两人一手交握着,另一只手同时向前方一点发起进攻,黑色和灰色交缠,如利剑射向前方。
嘎嘎,嘎嘎……,没用的,没用的,嘿嘿,没用的!,,凤傲海‘奸笑着,幸灾乐祸的,打不破的,打不破的!打不破,又如何?白九儿突然诡异一笑,突破迷雾,两人终于见到了彼此。
秋叶凌冰突然将白九儿抱在了怀中,两人彼此相识一笑,一切话语都包含在了这个笑容里面,没有话语,没有指示,可是他们两人都彼此心意相通,知晓对方的意图。
两人扭头看去,只见到凤傲海正站在巨大的藤蔓之上,俯视着杀阵,如看蝼蚁一般瞧着阵中的白九儿一行人。
白九儿手臂一抖,一条锁链从袖子之中窜出,而后朝着一旁的一个藤蔓上飞去,就在即将碰触的刹那,锁链突然变出了几个小爪子,爪子死死的咬在藤蔓之上,不管藤蔓如何的扭动,都摆脱不掉。
秋叶凌冰伸手抓住锁链,一股灰色雾气将锁链包裹起来,两人随着锁链朝着藤蔓飞去。
就在秋叶凌冰和白九儿站到藤蔓上的刹那,锁链突然变化,演变出无数条分支,将藤蔓如粽子一般层层捆起来,狂梏住藤蔓的行动。
而这些动作,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凤傲海见到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竟然出了杀阵,很是诧异,眼红亦走出现不敢置信之色,因为杀阵上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罩子,这一层罩子无坚不摧,根本就没有人,甚至是连空气都不可能传过去,两个大活人,怎么能够经过呢?白九儿不去理会凤傲海的注视,低头看着杀阵中的情形,微徵蹙眉,流水、马俊、丁小白还有血卫都正在于死尸对抗者。
整个杀阵形成了一个八卦形状,一半中的死尸是变动的,死气沉沉,而另一半的死尸则是活着的。
显然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之前是在另一侧。
你以为你们逃脱的了吗?,,凤傲海突然奸佞的笑起来,他突然甩袖,天地骤然变色。
纵使只是一个有神无形的,能力似乎也是让天地忌惮的,白九儿看着对方动作,没有阻止,因为他们阻止不了。
白九儿低头看向杀阵,流水几人快要坚持不住了!地面突然开始晃动,密林之中的树木开始倒塌,一个一个的深坑开始出现,密林尽数变成了蜂窝。
然而就算如此,密林最低端最根本的已久没有撼动,凤傲海的脸上还走出现焦急之色。
凤傲海的精神力被压制,他不能支配肢体,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看到白九儿被困在杀阵之中,他着急,见到白九儿冲出杀阵,他欣喜,而这时候,他所有的思绪,都被那一个小小的身影所吸引,即便对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白九儿看着杀阵,突然察觉到,杀阵的怪异之处,阵型遵循了五行八卦,处处都是一样的,独独唯有那中间的清些异常,异常就是突破。
白九儿笑了。
同时,凤傲海也察觉到了白九儿的发现,眼底滑过意思阴冷之色,手指一动,突然从他的身体之中飞射出一根藤蔓,藤蔓满身都是硬刺。
藤蔓穿过杀阵,摄入八卦‘的中心,阵型改变,讲始转动,杀阵之中的颜色开始变浓,腥味加重。
秋叶凌冰空手一抓,硬是将一旁倒地的十几棵大树抓起来,大树飞至半空中,然后朝着杀阵这边砸来。
秋叶凌冰突然从藤蔓上飞身而下,踩着其中的一棵大树,再次进入杀阵之中。
白九儿看了一眼秋叶凌冰,而后和凤傲海对峙着,两人遥洲日对,中间隔着一个杀阵。
白九儿掌心酝酿着一个黑色圆球,球越来越大,里面蕴含的能量不可比拟,球的表面还有一道一道的闪电出现,白九儿阴冷一笑,伸手将球砸了出去,那一个黑球好像长眼睛一般,冲着凤傲海就飞了过去。
你以为这东西能吓住我?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一然而,凤傲海的大话还没有讲完,那一颗球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本想伸出手要阻止的,可是就在他的手要碰触到球的时候,那一个圆球经变成了无数个小球,而后遍布在凤傲海周身,紧接着就朝着凤傲海的几个隐秘的部位集中火力攻击。
虽然人用肉眼看不见,可是这些黑球招招都打中了那里面黑团的要害,虽然只是一个幽魂。
怎么可能?,,凤傲海不敢置信的嘟囔着,他不认为变成人类的白九儿会有如此的能力,更何况原来的她都没有这种重创他的能力!为什么?白九儿眯了眯眼睛,接二连三的将黑球砸出去,招数依旧,白九儿突然跳起来,手中的银针飞射而出,朝着凤傲海的死穴射去,凤傲海大惊,左躲右闪。
饶是他再敏捷,可这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凤傲海借机反败为胜,借此夺回身体的主控权。
你一二,另一个人愤怒的吼着,你敢背叛我,你这个杂种!凤傲海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和腿,绕了绕自己的脖子,面色冷漠异常,背叛?凤傲海咯咯一笑,怎么会?我只是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已!你是主人,我怎么敢背叛你呢?凤傲海咬牙切齿的说着,而目光却看向了白九儿。
白九儿注意到凤傲海目光的转变,知道此刻的人是真正的凤傲海,然而,她并没有其他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凤傲海不打紧,因为他们都是她白九儿的敌人!九儿!凤傲海艰难的喊着白九儿的名字,我不会和你……打!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凤傲海突然摔下了藤蔓,直接坠入了杀阵之中。
白九儿蹙眉瞧着,心中有些浮动。
你以为你是谁?当真可以动的了本座?,,凤傲海再次出现,而这次的称呼却发生了变化,而且口气也更加阴冷狂妄。
凤傲海站在杀阵之中,阵法对他毫无影响,他昂头望着白九儿,抖了抖双肩,扭头看向了正在杀阵里杀敌的秋叶凌冰。
顺着凤傲海的目光看去,白九儿心跳了几下,小心!白九儿话音刚落,凤傲海的掌风就攻了上去。
秋叶凌冰背对着,然而后脑却好像长眼睛了一般,一个侧身躲过,你当本王是吃素的!秋叶凌冰看向凤傲海。
而后猛烈攻击而去。
两个人竟然达成了平手!不分上下,不分输赢。
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小的人类!,,凤傲海被震得后退三步,而秋叶凌冰剑日应的退了两步,两人对视着,都气喘吁吁。
小九儿,阵眼在边缘!秋叶凌冰突然抬头对着白九儿传话说道,告诉白九儿。
白九儿听到之后,低头仔细看去,就在杀阵的最边缘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那个最不可能的地方竟然成了阵眼,真是好想法!白九儿不由得感叹一番。
白九儿手里多了一颗石子,这是之前备下的,内力夹杂着黑色球,朝着阵眼攻去。
凤傲海脸色瞬间变色,起身就要去阻止,然而秋叶凌冰岂能给对方阻止的机会?紧接着,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可是由于凤傲海心不静,几次被秋叶凌冰掌风所伤。
砰砰砰一就在没入阵眼的刹那,杀阵瞬间崩溃,那些正在攻击的死尸的眼里露出了恐怖之色,他们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嚎叫着,紧接着,身体就化为岁末,消失不见。
杀阵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破了,白九儿还有些不敢置信。
杀阵好像看起来蛮厉害的,为什么这么轻易被破,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凤傲海突然大叫,好像很痛苦,随着杀阵一起陷到地里面,而后被土淹没。
雾气散去,流水一行人狼狈的出现在眼前,他们身上都有着或大或小的伤口,而且血卫也已经去了大半。
秋叶凌冰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白九儿从藤蔓上跳下来,站到了秋叶凌冰的身旁,握住秋叶凌冰的手,一切都会好的。
秋叶凌冰柔和的看着白九儿,伸手将白九儿脸上溅到的血迹擦掉。
轰轰轰一突然,天色暗下来,电闪雷鸣,一切来的那么的快。
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其他人也都警戒的看着四周。
地面突然开始晃动,土质松动,地面所有的东西都被吞没下去,大家都赶紧朝后退着。
嘎嘎,嘎嘎还没有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从土里传出来的闷声的嘎嘎叫声。
小心!马俊刚喊出声,就见到几道黑色彩子从土里面钻了出来。
白九儿见状,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后撤,都给我后撤!白九儿吼着,抓着秋叶凌冰就朝着密林里面跑去。
似是有庞大的东西要从土里面钻出来,这个密林都跟着颤抖着,大家没跑过一寸土地,地面前紧接着陷下去,大家不敢停留,只有拼命的跑着。
过了许久,晃动的地面停止下来,白九儿一行人也慢了下来,都扭头朝后看去。
而此刻,天也慢慢的亮了起来,太阳也缓缓路出头。
而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整个密林,古老的密林之中的树木竟然无一例外的倒塌,入眼望去,可以见到越族那个孤零零矗立着的房屋。
而在另一侧,从土中拔出来的东西,正到处扭动着。
白九儿怔了一下,因为那些挥舞着的东西,正是她之前从那个境界里面见到的怪物的触手,一模一样!嘎嘎,嘎嘎一一地面又开始抖动,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大家瞧着,在触一手伸出来的地方,冒出了一个头,而后整个躯体出土。
竟然是它!白九儿喃喃自语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触一手,那个树根一般的四方脑袋,脑袋上那两个铜陵大小的眼珠子,背脊上的血盆大口,大口里面吐出来的恶心触一手。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马俊后退了几下显然是被吓住了。
靠,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流水咒骂着,他看成人动漫的时候才见过这种鬼东西,而且是人们捏造出来的,现在倒好,这东西原来也可以真实存在!流水心里咒骂着,咒骂自己当初看什么鬼东西成人动漫!当初还说自己若是能够真实见到这东西,绝对会上去和它拍照留影,狗屁的拍照留影,还签名留念的!妈的,流水忍不住破口大骂。
嘎嘎,嘎嘎一一哈哈一一随着怪物的出土,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那一堆的触手里面被扔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凤傲海!凤傲海被触手甩到一旁,晕死过去。
那东西从地里面钻出来,站起来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背后的那一堆触手,好像干手观音的那些手,在半空中抖动着,触手上面的蘑菇都吐纳着,呼吸着,而且还流淌着白色的粘液。
周遭的空气都被这种液体的气味污染了,很刺鼻,但是是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味道。
这,这根本就是精一液的味道!白九儿拧着眉头,捏着鼻子。
双方对峙着,可是白九儿对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小姐?流水看着白九儿,必须想办法,不然,大家都要被这东西弄死。
怪物突然嘎嘎的叫着慢慢的后退,而它退去的方向正是越族,这么退下去,流风和秋叶依白都会遭殃!秋叶凌冰沉了脸,他试了几次,足力的火龙,强力的灰色攻击,浓重的内力,但是不管使用什么,都好像对前面这个东西没有作用,就好像是蚊子挠痒痒一般!秋叶凌冰沉了脸,突然一个指刀劈了过去,呲呲呲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而后就见到几条正挥舞着的触手被砍断。
绿色的液体从里面流淌出来,其中一条砍断的触手落在了白九儿一行人面前的不远处。
那个婴儿胳膊粗细的触手,如蚯蚓一般在地上扭动一番,直到里面的绿色液体流尽,才死绝!只是空气之中的味道很不好问!绿色的液体正是怪物的血液,血液的腥味和白色粘液的刺激味道混杂在一起,非常的难闻。
怪物因着失去触手,确实停止了移动,那庞大的身躯动了动,发出了一种不好听的声音。
快看!突然,其中一人惊呼,大家看向怪物,而后瞧见那原本被砍断的触手,竟然自动复原,又重新生长出新的触手,而且新的触手表面前沾满了白色的液体,让人作呕。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东西!马俊也愕然的说着。
饶是大家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到眼前这种恶心诡异的庞然大怪物,也都害怕起来。
怪物咕咕的叫着,而后又嘎嘎的疯狂的叫了起来,随后,就看到怪物竟然扭动过身子过来,开始正面对视着白九儿一行人。
触手突然发射而出,一起朝着白九儿这里抓来,白九儿闪躲着,秋叶凌冰也砍着触手,其他人也都用刀剑对抗着。
可是,不管你砍断多少,它都能够生长出来。
单单这群触手,就已经堵住了大家的去路,那些触手就好像头发一半多,眨眼之间就占了大半个密林,想要试图绕过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想要靠近怪物,只能通过触手这端,可是要打败,很难!其中一名血卫失足被触手捉去,无数的触手开始把玩他的身体,就好像是勾栏院里猪狗不如的妓女,被亵玩,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被如此折磨……大家都愕然的看着,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不敢置信之色,而且心灵也都收到了大大的创伤,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这到底什么东西!一个八尺高的男人,最后竟然被一群畜生玩弄,最终吞肚入腹!人被吞入之后,那个血盆大口蠕动一番,紧接着,几块雪白的人骨头被吐了出来!呕呕一呕一好些人已经忍不住吐了起来,太震撼,太不可思议,又太恶心,太一一总之,超出了大家所认知的。
自然这群人之中,流水和白九儿是最正常不过的,就连秋叶凌冰都变了脸色。
怎么阻止?白九儿看向流水,大比咖何打,尤其是这种类型的,流水应该比较清楚。
流水抽抽几下嘴角,摇摇头,小姐,那走动漫,不是游戏,而且我从来都不玩网游!流水嘟囔道。
白九儿蹙眉了一下眼睛,突然飞身而起,意随心动,她飘向了怪物,秋叶凌冰见状大惊,顾不得心中的恶心,追了上去。
其他人也想去,但是却被流水阻止了,咱们这些人去了,只是累赘,还是莫要添乱了!流水对着血卫和马俊几人说道,保存实力,后面怕是还有仗打的。
流水做到了地上,因着白九儿,将怪物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所以他们这里暂时安全了。
马俊担忧的看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又看向凤傲海,最终和丁小白对视一眼,随后也跟着坐了下来,而后血卫们也都坐下来。
白九儿冲着触手冲了过来,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触手刚刚还充满攻击力的朝着白九儿,可是现在却像是胆小的老鼠,都闪躲着白九儿,竟然无一根触手干碰触白九儿。
难道这就是欺软怕硬么?流水郁闷的想着。
白九儿踩在了怪物的脑袋上,正好和那两个眼珠子站到了一起,很顺利,白九儿见到秋叶凌冰也跟了来,蹙蹙眉头,凌!秋叶凌冰站到白九儿身旁,没有迟疑,两个拳头将眼前的那两个大眼珠子打碎,怪物突然发出一股鸣叫声。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很纳闷,这也太弱了,相比之前‘小心!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凤傲海挡在了白九儿的身旁。
而一个蝎子尾正刺入了凤傲海的心口位置!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两人,竟然谁都没有察觉到!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凤傲海抿着唇,伸手一劈,将蝎子尾砍断,而后跪倒在地上,嘴里冒着绿色血液,人却固执的扭头看向白九儿,眼中满是笑容和悔恨一姬九儿,我这一生,虽不是为你而生,但是我却要为你而死!生前的我不懂得什么是爱,没有想到,重生一次的我,却能够真正明白。
爱不是占有,爱不是掠夺,爱是奉献,爱是让最爱的人幸福!好像很浅显的道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才明白?若是我能够早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也能够像楚轩一样,能够像你的那些属下,随时随地的可以待在你的身旁?白九儿,你改变身份,亦是我的原因,我让你家破人亡,我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帝王梦,原来也不过如此!噗嗤突然,凤傲海嘴里吐出一口红色的血液,凤傲海朝着白九儿艰难的撤出一抹笑,凤傲海视线转移到了秋叶凌冰的身上,那个占据了白九儿整颗心的男人。
凤傲海流血的嘴一张一合,最后闷哼一声,人则失去了,随着双眼之中的光亮消失,凤傲海的身体开始被腐蚀,皮囊开始变成一个空架子,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的离开,凤傲海的眼神是平和的,白九儿抿着唇,她不想清楚凤傲海最后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但是她知道一点,凤傲海已经灰飞烟灭,再也不会出来作乱!秋叶凌冰搂住白九儿,他已经明白凤傲海最后想要告诉他的话,这里不是安全的,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这个畜生是在诱敌,故意引白九儿来。
白九儿看着这个怪物,她在考虑能够将那一堆触手都砍掉的方法!白九儿低头看着那一节蝎子尾,正在白九儿思考的时候,秋叶凌冰突然搂着白九儿后退了好几部,差点要从那个树头脑袋上面掉下去。
那是一个扑空了的蝎子尾!秋叶凌冰一击掌,蝎子尾碎裂掉,这东西,要小心!秋叶凌冰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注视着周围。
白九儿忽然发现,那些触手确实是安分了,但是不断出现的蝎子尾却主导了躯体,也就是说,触手和蝎子尾是不能同时出击的,也就是说白九儿脑子快速旋转着,凌,你对付这些蝎子尾!白九儿突然悄声对着秋叶凌冰说道,说完从腰间拿出软剑朝另一方走去。
秋叶凌冰抿着唇,尽力吸引着那些隐形的蝎子尾,让这些危险的东西往自己周身吸引,这样白九儿就可以少一分危险。
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虽然危险,可是却也是安全的,因为太过笨重,所以行动不方便,警觉度很慢,偶尔一两条蝎子尾攻击白九儿,都被白九儿躲避过去。
白九儿在巨大的树头脑袋上转了一圈,发现另一个问题,找到了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就是这头畜生的死点,蝎子尾攻击不到,触手们也经过不了的地方,就好像是百慕大!白九儿站在那里,拿着软剑,扫了一眼在战斗的秋叶凌冰,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那个背脊部分的血盆大口,还有那些个一束一束的触手。
白九儿突然森森一笑,慢慢的将手中的剑扔出,而后黑色的雾气开始凝聚,将剑变成了一柄巨大的刀!正当白九儿要发动攻击的时候,突然一抹清冷的声音从远方飘来,如此大战,岂能少了本宫!随后,一抹白色身影从天而降,落到了白九儿的身亲白九儿愣了片刻,扭头看向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这个女人干什么的?这是白九儿第一个想法。
白衣女子很自在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裙,悠闲地动了动身上的褶皱,昨晚这一系列的动作,这才扭头看向白九儿,回应白九儿的好奇。
好久不见!女子对着白九儿说道,我是你姐姐!慕容墨!噗嗤我还是你老妈呢!白九儿翻了个白眼。
秋叶凌冰这边刚踹开一根蝎子尾,而后另一个朝着秋叶凌冰背后心脏的位置插去,突然,一道红色彩子出现在了秋叶凌冰的背后,一脚踢断了蝎子尾。
秋叶凌冰扭头看去,两个男人对视上,双目交涉,同样的凤眸,同样阴沉的气息,同样帝王般的霸气,同样的妖孽脸庞!不同的却是具体的长相。
秋叶凌冰挑眉,心里却有些小小的不快,同样,对方见到秋叶凌冰心里也是有着不快,自大的男人都不会高兴见到一个和自己脾性相同的!赤炎殇!赤炎殇报上自己的大名。
秋叶凌冰察觉到一个问题,赤炎殇的长相和赤炎灵儿有些相像,而且都是同一个姓氏,秋叶凌冰!秋叶凌冰淡淡的回应着。
就在这时候,两人同时又砍断来偷袭的蝎子尾,随后都扭头看向另一侧,看向自己的女人。
白九儿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两人一比较,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就有些难看了,白九儿!白九儿出于礼貌,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只不过白九儿注意到了慕容墨左耳上的耳坠,那是赤红色,很妖艳。
慕容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坠,目光却看向了白九儿左手上的戒指,同样的血红色。
白九儿也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两人对视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彼此。
嘎嘎,嘎嘎一一怪物突然抖动了一些身子,慕容墨看的太过入神,一个没有注意,身子竟然踉跄着,而后擦着一条刚刚被砍断的触手而过,紧接着,那一身洁白的衣裙,就被染上了颜色。
白九儿挑眉,眯眼一笑,满意的点点头一一嗯,不错,和自己一样了!赤炎殇无奈的看着慕容墨,知道慕容墨没有受伤,可还是纠结了一下。
你是谁?白九儿看着慕容墨,眼前的女人容貌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眼中的沧桑却是隐藏不住她的真实年纪。
两人都是从黑暗之中爬出来的人,都是黑道中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那么的相似,相似的连排斥都舍不得。
嘎嘎一一触手突然发动攻击,慕容墨正巧被围攻,那些上下的触手不时地擦着慕容墨的衣服,慕容墨的功夫倒是一绝,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出手绝对的狠辣。
白九儿双手环凶,欣赏着,见到一个女强人不容易,细细欣赏才好!赤炎殇见到慕容墨打起来没完,而白九儿却在一旁看好戏,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若非之前慕容墨有命令不许他插手,只需和秋叶凌冰这个男人待在一起,他绝对不会客气。
赤炎殇的鹰眸扫射着秋叶凌冰,而秋叶凌冰也不客气,凤眸也是不含温度,两人就这么放着电,看着是吸引对方,实则是在沉默中交手。
你看够了没有!慕容墨看着自己的白衣竟然被染的不成样子,很是郁闷,狠狠瞪向看戏的白九儿。
还是这样适合你!白九儿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说完白九儿就愣住了,她怎么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像潜意识里就想如此。
慕容墨瞪了一眼白九儿。
白九儿甩甩脑袋,抖了抖软剑,飞身而出,一把将那三根盘绕在一起的触手砍断,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到底是谁?白九儿狐疑的问着慕容墨。
白九儿和慕容墨背对着背,对抗着她们面前的那些触手,我市人,你说从哪里冒出来的?慕容墨反问着,说着踹飞一根触手,而后见到那一条触手竟然瘫软在地上,一节一节的溃烂掉,至于我是谁,不是说过了我叫慕容墨!赤炎国人!姐姐,娘,小心!突然,从下面传出一个声音,而后就见到赤炎灵儿高兴的朝着白九儿这边挥手。
白九儿顿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地下的那个确实是赤炎灵儿,而且她身旁就是跟屁虫流风澈,和她干儿子一个模样,不过灵儿之前喊的,娘?姐姐?姐姐自然指的是她自己了,白九儿想着,可是这个娘?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人,不是她,那就是眼前这个慕容墨了,白九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从树头脑袋上面掉下去。
还姐姐,狗屁的,你女儿都和我一般大!白九儿有暴走的趋势。
小心!秋叶凌冰突然大喊着,而白九儿没有注意,或许是因为受到刺激太大了,被一条触手甩了一下,人退了一步。
白九儿晃了晃脑袋,眼前开始模糊一片,耳旁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叫她!‘姐姐,为什么你叫墨儿,而我却要叫九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问着身旁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子,两个女孩子都是一身白衣,而且她们竟然都是站在云朵之上。
你排行第九,自然要叫九儿了?另一个女子清冷的给了一个回答。
你排行老八,怎么不叫八儿?女子反驳着,脸上满是不满之色,八儿,八儿,王八的儿子!女子撇嘴嘟囔着。
女子从回过头来,清冷的眸子盯向面前的妹妹,你很不满?女子挑眉。
我敢不满?女子声调拔高一度,那一张同样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里是仙境,上仙都向往的地方,而这里的主人,则是两名女娃,是一对姐妹,这对姐妹看似冷漠,却是所有神仙眼中的霸王又恶魔。
他们能躲就躲,能闪就闪,就算得罪天帝这个最大的主宰,也不要得罪这两个姐妹!九儿,你很喜欢这些藤蔓?墨儿冷眼看着占了几乎大半的藤蔓。
是姐姐你自己喜欢吧?九儿也是清冷的模样,手中把玩着一把袖珍匕首。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将视线集中到一点一一藤蔓的根!古老的藤蔓颤抖的摇了摇他那庞大的身躯,似乎在苦求一般。
白九儿突然吐出一大口气,因着长时间憋气,脸色略显白色,人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慕容墨,白九儿死死的盯着,姐姐!白九儿吐出这么一个称呼。
乖,终于记起来了!慕容墨笑了笑,小心!一把扯过白九儿。
嘎嘎,嘎嘎一一哈哈,你们终于来齐了!这时候,脚下的怪物终于讲人话了。
白九儿和慕容墨对视一眼,两眼眼底的温度降低至冰点她们脚下的这头畜生让她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仇了!下去!小去!突然,白九儿和慕容墨异口同声的朝着秋叶凌冰和赤炎殇命令道,两人的气势出奇的重叠在一起。
原本敌对的赤炎殇和秋叶凌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可是他们却不得不遵从命令。
父王,你怎么下来了?赤炎灵儿来到赤炎殇面前,母后和姐姐那里?赤炎殇嘴角抽搐几下,严肃而认真的看向赤炎灵儿,灵儿,你要明白一伴事!赤炎殇看了一眼秋叶凌冰,暗咳一下,你说的白九儿,是你母后的妹妹!赤炎灵儿本在虚心的听着,但是在听到赤炎殇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子一虚,拆点摔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赤炎殇,父王,你,你赤炎灵儿抖着手,指向白九儿,脸上肌肉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秋叶凌冰也显然没有料到会听到这种话,那个女人是小九儿的姐姐,可是那个女人却有赤炎灵儿这么大岁数的女儿,而且母女二人长的这么相似,根本就不可能是领养的,那这么说来秋叶凌冰也嫌少的嘴角抽搐起来,显然也是有些接受不了。
其他人听到这个事情,也都不客气的干笑起来。
同时,流水看到了那十几个人耳朵上带的耳坠和耳钉,制作的材质应该和他手中的戒指是一样的!流水眯了眯眼睛,同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大家就这么对视着。
你们两个,本座要你们陪葬!怪物突然站起来,身体摇晃着,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两人竟然默契的抓住彼此的手臂,刀剑锐利的刺入了怪物的头顶,深入其中。
吼……怪物一声嘶吼。
而后笨拙的身体就倒了下去,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借此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母后!赤炎灵儿上前,看着白九儿,不知道该喊什么。
你小九姨!慕容墨眼底滑过一丝恶作剧的笑,在这危险时刻还有陶侃的心情,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是极品。
白九儿嘴角抽搐着,看着赤炎灵儿并没有为姨不姨的在意,她反而想到了一伴事情,那就是在流风的身上!她竟然一下子从干娘的身份提升到了亲外婆的行列,这进度太不可思议!该死,你们都该死!突然,怪物站起身子朝着这一群人走来,那刷大的蹄子,大庞大的手掌,一个巴掌,一脚丫子估计都可以让大家没命。
白九儿看了一眼秋叶凌冰,后退!命令着,同时慕容墨的命令也跟着传了出去,而让大家撤退的同时,她们两人却迎风而上。
流风呢?赤炎灵儿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着秋叶凌冰,对于眼前这个突然长辈分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安全。
秋叶凌冰说道。
白九儿和慕容墨突然随风而起,而这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两人虽然狼狈,可是却给人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如同仙子一般,她们在空中飞舞着。
今日就斩草除根!白九儿突然阴冷的说道。
玩够了,自然就不能再留着,这个乐趣太无趣了些!慕容墨也嘲讽的说道。
两人就左一下、右一下,但凡手触到的,都会给上一刀,同时,两人的身上都萦绕着黑色的地狱气息,这是属于死神的气味。
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两个贱人!怪物脑凶成怒,确切的说是被白九儿和慕容墨这种逗弄的方式所激怒,身体之中所有的触手都出动,而同时身体里可以调动的蝎子尾也出击而来。
白九儿和慕容墨诡异挑眉,原本分开的两人又都站到了一起,两人站在半空中,鄙视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当时为什么会被这么一个畜生阴?慕容墨冷冷的问着,口气异常的冰冷。
不过一个蠢猪级别的!白九儿点着头,眼中也有些懊恼,为何当初会那样子,不过,当初就不该放过那团畜生!白九儿冷冷说道,身上的煞气越发的浓郁。
白九儿和慕容墨的对话毫不掩饰的传递给大家,当然怪物也听的清清楚楚,毕竟它离着最近,听到这两人的话,怪物气的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两个女人撕碎。
秋叶凌冰和赤炎殇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无奈,他们同样有着许多疑问,可是直到他们两人不是敌人,虽然不喜欢,不过却彼此欣赏。
哼哼,嘎嘎,嘎嘎!突然,怪物竟待在原地不动,好像就在等待着白九儿和慕容墨的攻击。
白九儿和慕容墨看了一会儿,就在两人要攻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而后就看到一条粗大的触手,缠着两个人从越族的屋子中破出。
是流水和秋叶依白!两人被分别困在两根触手上面。
大家的心骤然缩进。
那两个家伙就被悬在空中,上下剧烈的晃动着。
娘,爹!外公外婆!流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来,干娘!咯咯咯咯咯咯……突然,秋叶依白高兴的笑起来,笑声随着他一上一下而断裂开来。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白九儿心缩进起来,赤炎灵儿也紧张的看着空中。
哈哈,弄不死你们,把你们的儿子捏碎,那是小菜一碟!哈哈,该死的贱人,贱人,都是贱人,装什么清高,什么上仙,不过是一堆屎!怪物说道。
慕容墨和白九儿要上前,但是都被阻止。
放开他们!白九儿冷了脸。
嘎嘎,哈哈哈一哈哈哈一你求本座,你求本座那!怪物狂傲的大笑着。
白九儿脸色很是难看,双手攥拳。
莫着急!慕容墨看着,对着白九儿说道。
白九儿闭了闭眼睛,她听到秋叶依白笑而不是哭,心中就已经安定了不少了,而且流风也很大胆,自然也不用太过担忧。
嘿嘿,婴儿,婴儿!怪物突然将流风扔了下来,流风澈赶紧上前接住。
上面只剩下秋叶依白一人,秋叶依白被一堆触手抚摸着,但是幸好是隔着被褥。
白九儿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天地间只有秋叶依白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好像把怪物粗重阴森的声音都掩盖了。
慕容墨蹙眉,慢慢的朝一旁移动着。
别动!怪物将秋叶依白抬的更高,你们谁要再动,我就把他扔下去!怪物威胁道。
你要如何?秋叶凌冰站出来,问着,他脸色都已经铁青。
求本座,跪地求本座啊!怪物重复着说道。
而触手则开始在空中摇晃起来,就像是疯子一般,而秋叶依白也变成了空中的风筝,随着晃动着,跪下,不然本座摔死他!跪!跪下!跪下!白九儿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畜生,手死死的掐着秋叶凌冰的手,抿着唇瓣,咬着自己的嘴唇,要她下跪吗?白九儿眯了眯眼睛,做梦‘你摔吧!白九儿森森的笑起来。
秋叶凌冰看向白九儿,脸色冷酷、残忍,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他们有傲人的资本,亦有不能屈服的傲骨。
白九儿盯着秋叶依白,耳旁听着秋叶依白清脆的笑声,大声喊着,你扔啊!白九儿已经暴怒。
哈哈哈……怪物笑了起来,而那触手根本就没有停歇,直接裹着秋叶依百朝着血盆大口塞去。
不!眼看着秋叶依白就要被吞噬掉,白九儿彻底的崩溃了!秋叶凌冰起身要去追,但是却被慕容墨意外的阻止了。
你!秋叶凌冰看着慕容墨。
慕容墨,摇摇头,笑了,九儿,变成了人,你退步不少!慕容墨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看向那个依旧在发出笑声的婴儿。
白九儿被慕容墨这么一说,忽的反应过来,她确实太紧张了!倒是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白九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容之中那么的开心。
哼,哼!怪物显然没有料到白九儿会有这种反应,索性没有客气,直接将秋叶依白扔进了嘴里,随着那些触手,一起抽回嘴中。
秋叶凌冰的心提到嗓子眼,看着,而他的手也已经血肉模糊。
赤炎殇挑眉看着,其他人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大家都看着那个血盆大口在蠕动着,就好像刚才吞噬那个男人一般,然而过了许久,下一个步骤竟然没有发生,本来应当是吐骨头了,可是好久了,都没有东西从那嘴里出来。
嘴依旧在蠕动着,而这个时候,怪物也已经露出了紧张之色,到底怎么回事?怪物想吐出触手,可是它发现,它嘴里的触手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桎梏住了,根本就动不了,麻木了一般,好像变成了死物。
那个手指头大的蚂蚁,难道是个头太小了,所以它吃不了?怪物暗自想着,嘴里的能够蠕动的舌头开始在嘴里摸索着,总归个头也在那里放着的,而且在嘴里淹都能用唾沫淹死!有好戏看了!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
得,有的玩了!菊开心一笑,竟然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赤炎灵儿问着慕容墨,可是目光却担忧的看向了白九儿。
看着就好!慕容墨没有解释,只是让大家仔细看着。
白九儿握住秋叶凌冰的手,看向他,对他摇摇头,示意秋叶凌冰不用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怪物开始变的怪异起来,它那庞大的身躯突然如一摊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挤兑到嘴里面的触手就好像面条一样软囔囔的流到外面,摊在了地上。
少许,怪物开始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呻吟声,而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那个,它是在发抖吗?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着身旁的人,刚才不是挺神气的?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小主子呢?马俊低声问着身旁的流水,而丁小白也看向了流水,等待着答案。
流水耸耸肩,笑了笑,不清楚,不过,很快就有答案了!很快,噗噗的几声响,怪物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嚎叫声,而后就见到一个东西竟然从怪物的树头脑袋里钻了出来,定睛一看,才清楚,原来就是秋叶依白!秋叶依白身上的肚兜已经沾的满是绿色液体,肌肤都染上了绿色,整整一个绿人儿。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见到秋叶依白没事,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发现,都出了一身冷汗。
流风后衣领被流风澈揪着,生怕流风回冲出去,而这时候,流风叶不挣扎了,直勾勾的看向秋叶依白,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好,钻的好!乖弟弟!差辈了!这时候,慕容墨很郑重的扭过头来,对着自个儿的外孙子说道,叫舅舅!流风正拍手叫好着,一听到慕容墨的声音,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摔了一跤,流风爬起来,不顾脸上的赃物,瞪着慕容墨,外婆,您说什么?这是你小舅舅!慕容墨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而后扭头看向前方。
流风嘴角抽搐着,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护卫们,而他们十几个人一直动作的朝着流风点头,流风哭丧着脸,嘟囔了大半天。
只见秋叶依白趴着上了树头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树头脑袋的真中央,好像累了要休息一般。
秋叶依白朝着白九儿坐着,一只小手还按着,生怕自己摔倒一般。
怪物喘息着,察觉到有东西爬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来,气的就要将其扇下去,可是,怪物动了好久,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试图蠕动一下,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回事?怪物心惊,他破使触手动着,四周可以动的触手都伸向了秋叶依白所在位置。
而触手即将碰触秋叶依白的时候,秋叶依白突然扭头,另一只小手啪的一下子拍在了怪物的脑袋上面。
只这一下子,怪物嗷的一声,那些竖起来的触手,一起成孔雀开屏一般散开了去。
啪,啪,啪一一而后,秋叶依白就开始打鼓一般,在坐在上面,两只小手一边交替着打着,而且很有节奏。
咯咯咯一一咯咯咯一一秋叶依白边打,边笑着,好像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周围的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可是更震惊的却是秋叶依白竟然可以抑制怪物,可以控制怪物。
为什么!啊,嘎嘎,噶,啊!怪物痛苦的呻吟着,质问着,可是无人可以给它答案,因为这几就是事实,它竟然被一个豆丁大小的婴儿给制住了!秋叶依白又爬了几步,而后看向了那些触手伸出来的地方,也是他之前进入的血盆大口,秋叶依白低头看着,而后扭头看了看白九儿和秋叶凌冰。
秋叶依白的小手啪啪的又开始打起脑袋瓜子来,而每当他拍一下,那些触手就自动断裂一根,而且是不可再生的!节奏超强悍。
酷!豹挑眉,捏着下巴。
帅!兰也两眼冒着光。
楚离将兰搂在怀中,偷偷快速的亲吻了一下,手则放到了兰的肚子里,这里也是!兰白了楚离一眼,而后继续看着。
直到最后一根触手断裂之后,秋叶依白才停止了拍打,而且刚刚好。
咯咯,咯咯……秋叶依白扭头朝下爬去,别看他人小儿,看起来笨拙,可是却利落的很,很快就从那高高的山丘上面溜了下来,好像做滑梯似的。
平安着陆,秋叶依白就朝着白九儿这边爬来。
愣愣的瞧着,所有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太震撼,太吃惊,太惊讶,这个小豆丁给人太多的诧异。
最终还是流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甩开流风澈的手,飞快的跑向了秋叶依白。
秋叶依白抬头看着向自己跑来的那个小身影,小眼睛笑眯眯的弯起来,而后抖了抖身子,突然撅了撅他的小屁股。
噗噗噗一串低沉响声。
而后那低声屁响,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向了怪物,而后莫名其妙的就在怪物的身上戳了几个洞,而且是对穿的。
乖!流风俯身,也不顾秋叶依白身上的脏,将秋叶依白抱起来。
咯咯咯一一秋叶依白将脑袋埋入流风的脖子里,小手抓着流风的衣服,不断的笑起来,不知疲倦似的。
白九儿看着秋叶依白一身绿粘液,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其实是在暗示秋叶凌冰这个做爹的抱儿子,然而秋叶凌冰也是一脸臭臭的颜色,直接把头瞥向另一侧,担忧过了,其他就不担心了。
流风朝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撇撇嘴,索性自己抱着,乖哦!开始和秋叶依白讲话。
奇怪了,怎么多出几个洞洞来?月突然好奇的问着,示意大家看着。
众人都彼此猜测着,可是没有一人猜对,而且答案是五花八门。
流风听着答案越来越离谱,直接公布了正确答案,是嘟嘟,是嘟嘟放的屁!秋叶依白抬了抬头,好像在展示自己骄傲似的。
噗嗤一一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来说去,谁也没有想到是屁的力量。
这个下小豆丁的屁真实威力!白九儿尴尬的撇开脸,秋叶凌冰也抽出着扭过头,都在暗示,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他们亲生的!然而,事实大家却清楚,这就是你们亲生的!哈哈,姐姐一饿,那个嘿嘿,您生的儿子,太有才了!赤炎灵儿摸摸自己的鼻子,笑的前俯后仰。
该收场了!慕容墨起身,叫上了白九儿。
两人并排在一起,神色轻松了许多,而眼前的怪物在垂死挣扎着,可是他最终也没有再起来。
白九儿突然伸出五指,从掌心之中涌出大量的黑色气,这些黑色的气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张大网,直接将那怪物罩住。
在大网碰触怪物的时候,怪物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犀利的叫声,拒抗着。
慕容墨森森一笑,这是你自找的!慕容墨手一攥,嘴里一张一合,而后天色暗了下来,随后从地面齐喘出一条条待刺的铁链,将怪物层层困住。
本座不会死的,本座一定会找你们报仇,你们这两个贱人!贱人!怪物大喊大叫着。
下次?慕容墨摇摇头,很可惜了,没有下次了!慕容墨五指一攥,铁链骤然缩进,而同时,突然从地底下窜出一条一条的火龙,吐着火球。
火龙将怪物绕起来,一点一点的将怪物烤掉,不给对方重生的机会!凌!白九儿突然喊着。
秋叶凌冰起身,释放灰色了力量,而那一条条的火龙也随着灰色力量的放出而燃烧的更旺盛。
就这样,庞然大物变成了烤肉干。
各自收回力量,大家都相视一笑,怪物这么背消灭了,而随着这个畜生的灭亡,那些被感染的树头人也都因为失去了头领而死亡,只是可怜了那些受苦的百姓。
空慧看着渐渐放晴的天空,淡淡的笑了,终于结束了!只是给了一个相认的契机而已!空慧喝了一口酒,而后将酒壶随手一扔,躺在墙头上呼呼大睡起来。
白九儿很是郁闷的站在窗前,眯着眼睛盯着天空,当初不是说很严重吗?这就是所谓的严重?白九儿周身散发着阴森之气,因为她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怎么办呢?白九儿危险的眯起眼睛,我真的很生气了,姐姐,你说怎么办呢?白九儿扭过头,看向了刚进门的慕容墨,白九儿将手指捏的咯吱咯吱的响,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慕容墨站到白九儿的身旁,一起抬头看向天空,有仇必报!一直是咱们的宗旨!慕容墨也露出了冷酷的表情,敢在太岁头上东土,一定是有些能耐的,自然,也不会无聊些!也对!白九儿点头。
慕容墨和白九儿两人对视着,眼中露出了邪佞之色,有什么人,怕是要倒大霎了!为什么要叫小舅舅?流风不悦的嘟囔着,爹爹?流风看向流风澈,而床上的秋叶依白正独自玩耍着。
嘟嘟,来,叫声哥哥听?流风引诱着。
秋叶依白抬头看着流风,清澈单纯的小眼睛眨巴着,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竹雨将晒好的衣服拿进来,整理到一旁,流风,你是咱们小主子的侄子,怎能错辈分?竹雨将木质奶壶里面到了温的羊奶,喂给秋叶依白喝,喝了大半天,秋叶依白打了个饱嗝,小手拍了拍床,而后爬向了流风的怀里。
小豆丁太可爱了!太有才了!一定很有意思~!正说着,大家拥挤着走进屋子来,越族房屋有限,大家都睡了帐篷,唯一的几间房子,给了主子们。
梅又兰又竹、菊又豹又月、鹰等等,还有流水又丁小白都挤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面,视线直勾勾的看向了床上的秋叶依白。
秋叶依白似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胳膊一把拍向流风的脖子,吱吱吱吱一一边拍变说着话。
吱吱?竹雨挑眉,什么意思?老鼠叫?自然这句话是不敢说出来的。
秋叶依白又说了几边,最后流水闷闷的看向了竹雨,应该,可能是侄子的意思!流水低下头,闷笑几声。
侄子?侄侄?倒还真是!然而流风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作势要扯开秋叶依白,而秋叶依白吧唧对着流风的脸亲了一口,然后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纯净,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流风不忍,搂住秋叶依白,嘟嘟,要叫哥哥,知道吗?流风不死心的还教育着。
然而,不管流风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又引诱,甚至是恩威并施,可是,秋叶依白只会说那两个字,侄侄,侄侄!流风抱着秋叶依白,两个人就这么眼睛对着眼睛,鼻子抵着鼻子,谁也不眨眼,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其他人都无视掉这两人幼稚的行为。
侄侄!突然,秋叶依白朝着流风的脸就扇了上去,小胖手拍打着,发出啪啪啪的干脆的响声,咯咯咯,侄侄,嘿嘿!秋叶依白越完越感觉到好玩,双手并用,竟然停歇不下来了!哎,小主子威力无穷尽!流水好笑的看着,双手环胸,竹雨也再在一旁,忍不住轻笑着,其他人则好,都大笑起来,有的甚至夸张的捧腹。
你们闭嘴!流风恼凶成怒,站起身来,说着就把秋叶依白头朝下调了过来。
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的紧张,然而,小家伙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害怕,双手在空中动着,呀呀的叫了起来,好像在欢呼。
大结局(下)依旧是那熟悉的仙境,但是这个时候,与之前的朦胧之感不同的则是,这里到处都是那么的清晰,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如海浪一般冲击而来。
白九儿和慕容墨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两个清冷的脸上都流露出一股怀念之色。
白九儿走上前,在一个有藤蔓编制起来的秋千旁停下来,这个秋千,是咱们姐妹两人纯手工制作的。
白九儿淡笑着,每次整蛊之后,就一定会来这里玩耍一番的!慕容墨走上前,也宠溺的看了一眼白九儿,说起整蛊,你的鬼点子最多,虽说是咱们姐妹一起,不过,我纯属就是一个挂名的!慕容墨很无辜道。
白九儿扭头瞪向慕容墨,无辜?姐姐,你无辜?白九儿险些没有被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你无辜,你把老君的炼丹炉踢翻,你无辜把他那些极品丹药当豆子吃,你无辜你把地府搞得乌烟瘴…白九儿数落着慕容墨的罪行。
你们都不无辜!两个臭丫头!这时候,一抹白色身影从光晕之中走出来。
白九儿和慕容墨两人扭头看去,虽然是逆光,可是这次,人的容貌却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张俊美的脸庞,那一张和白九儿、慕容墨极其相似的脸,不得不说,这三个人真的是得天独厚的!白九儿凝视许久,看着那个一脸柔和笑容的男子,看着那张与自己和慕容墨极度相似的脸庞,白九儿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他在掩盖自己的容颜!大哥!白九儿淡淡的吐出这么一个称呼。
哥!慕容墨也笑着喊着。
你们两个,终于舍得回来了!男子径自走上前,在那个秋千上坐了下来,玩够了,就要回家,千万不要玩疯了!男子抚摸着秋千,你们这么顽皮,也就做了一件好事!显然是指这个秋千。
老气横秋!白九儿冷哼一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干耍我?白九儿突然俯身,抓着男子的头发就揪了起来,毫不客气。
慕容墨也第一时间行动,伸手拧住了男子的一只耳朵,哥,你很闲是不是?想随咱们一起下去玩玩?嗯?慕容墨挑眉,声调一高,男子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宠溺、更多的还是有些忌惮。
咳咳咳!而这个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走了出来,而一见到这种情形,恨不得自己变老鼠钻洞里去,也不愿意自己撞见这种情况。
那几个老头子对视一眼,赶紧背过头去,彼此你没弄眼,有的甚至想要悄悄的离开。
怎么,刚来就要走?白九儿虽然背对着,可是脑后却长眼了一般,厉声问着,口气有些阴森,吃饱了撑的上仙们?白九儿将手里的头发攥成一团,你过头来,目露凶相!慕容墨竟然将对方的耳朵拧了三圈半,也扭头笑呵呵的看向那几个人,好久不见了,极为上仙,咱们姐妹好不容易和你们见一次面,怎么能没说几句话就想走呢?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姐妹呢?嗯?慕容墨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男子倒抽一口冷气,丫头,丫头,轻点儿,轻点儿,要断了,要断了!男子讨好的看着两个人,余光却阴狠的盯着远处那几个没有颜色的老家伙臭老头。
九丫头,墨丫头,快点,大哥的脑袋,大哥的耳朵要断了!男子求饶着。
大哥?你还知道你是大哥!白九儿一听到男子的话,险些跳起来,你竟敢骗我,你骗的我好苦!白九儿甩开手里的头发,指着男子的鼻子咒骂着,什么灭世,什么我是救世主,什么只有我才能救人,狗屁,全都是放屁!白九儿的手指头已经按在了男子的鼻子尖上。
老家伙们听到白九儿的话,脑袋突然变的老大老大,他们预感真准,今儿个不可能轻易逃脱了!趁着白九儿在那里教训男子,慕容墨这边慢悠悠的走向了那几个老家伙,慕容墨双手握拳,一双眼睛森森然,老家伙们,看来你们是真的很想念我们姐妹!慕容墨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浮尘,浮尘的毛又硬又短,慕容墨拿着浮尘一个一个的摔着这几个老家伙。
老头子们都是上年纪的,眉毛胡子都都一把花白了,可是面对慕容墨这个小女娃,他们都要忍气吞声,都不敢出声反驳,在人前,在那些小仙,甚至在一些上仙的行列中,这些人都是有分量,有身份的,可是不管你再有身份,再有气势,但凡落到了这两个姑奶奶的手里,是龙也要趴着!是虎也得跪着!谁的主意?慕容墨突然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人,人突然往后一座,屁股下竟然自动出现了一尊石凳,白九儿坐下来,双腿交叉搭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几个老家伙。
不着急,慢慢想,不过要抢答的,谁最后,后果自己清荆慕容墨沉沉的说着。
那几位一听,头昏脑胀起来,这位姑奶奶是不肯罢休了!彼此小心的对视着,哭丧着脸,不得已,扭头看向远处那个依旧被白九儿指着鼻子咒骂的男子。
乖妹妹,哥哥也是不知道的,你瞧你现在不是很好嘛?男子躲着白九儿的手指头,再说了,你们都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也达到了你们的要求不是?男子对视着白九儿那一双愤怒的目光,赶紧闪躲开,他怕他忍不住,会把眼前的这么漂亮的妹妹拍飞!哼,哼,想拍飞我?大哥,你心思可真多啊!白九儿伸手点着男子的额头,流云怎么回事?那么,你说,流云怎么回事?白九儿质问道。
男子看着白九儿脸上路出的悲伤之色,有些不忍,九丫头,你也知道哥哥也是没有法一一少给我来这套!白九儿瞪着男子,你是天帝,你是整个天下的主宰,你掌管人的生死,你掌控人的命运,你敢说你没办法?白九儿话音刚落,慕容墨那边盘问的声音也拔高了一筹。
冰的是,你们竟敢说你们不清楚?你们这几个臭石头,神话是你们扶住造出来的,你们现在告诉我,说不知道,没有料到?你们是神仙,你们到底是不是神仙?慕容墨一浮尘朝着这几个老家伙的脸上甩了过去。
姑奶奶,咱们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法力也是有实效的时候,而且,生死掌控,虽说咱们能够管辖,可是毕竟那也只是阎王殿管的,各司其职,咱们难能越职?其中一个老奸巨猾的人无辜的说着。
其他人也都连连应和着。
慕容墨和白九儿两人又走到了一起,都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眼前这几个被修理的狼狈至极的神仙。
天帝!老神仙们给男子叩拜,很尊重。
嗯,男子脸色难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手指在头顶打了个响指,原本乱糟糟的脑袋瓜子也干净不少。
气消了?男子站到白九儿和慕容墨的面前。
哼!白九儿和慕容墨两人扭过头去,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这些人,都比大哥重要?男子也有些生气了,确切的说是在吃醋,自己宝贝的妹子,竟然被个男人给夺走了,这还不说,竟然为了两个属下对自己这个大哥又打又骂,人家不都说,长兄为父的么?她们到底有没有尊老的意识!天道轮回,都有各自的定数,你们自己心里也都清楚,现在来质问我?天帝厉声呵斥,那几个老神仙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服下了身子。
然而,天帝的怒意对白九儿和慕容墨来说根本就是不算什么,两个人一起扭头瞪向了天帝,危险的眯着眼睛,很显然是在考虑下一步要用什么好玩的手段。
天帝被两个妹妹看的心惊肉跳,赶紧举手求饶,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你们心里清楚,大哥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可是,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更好的跟随你们啊?天帝好声好气的恢复了略显谄媚的嘴脸。
那几个老神仙一看原本霸气傲骨让大家尊敬的天帝,竟然在两个女娃子面前时这种软弱模样,恨不得去撞块豆腐!他们一脸的悲痛,很是感慨一一妹奴啊妹奴!你们瞧,九丫头和墨丫头的戒指而耳坠都很别致啊,看看这赤红之色,瞧瞧,也就是这种瑰丽的色泽可以配的上我天帝的宝贝妹妹!天帝突然转移话题,两眼放光的看向白九儿和慕容墨。
软蛋!慕容墨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孬种!白九儿也接着顺了一句。
姐妹二人起身,扭头朝着一方飞去。
看着两人离开,周围的压抑气氛顿时松了不少,老家伙们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的甚至倒在了一旁,而天帝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暗暗咋舌,这一关终于过了!然而这几个人还没有松一口气,突然听到了断裂破碎的声音。
天帝,小心!老神仙们都震惊了,赶紧将天帝护在了身后。
啪啪啪砰砰霹雳啪啦哐当一一一串清脆而震撼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而后这原本美丽富饶的仙境,竟然如镜子一般,慢慢的破裂,断壁残垣,只一瞬间。
刚刚还是鸟语花香的仙境,现在倒好,除了一个孤零零摇曳着的秋千,其他东西都破裂开来!老神仙,老家伙们都心疼的痛哭流涕,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上千万年的好宝贝啊!天帝看着眼前这一切,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的怒意,反而流露出一丝笑容,那是纵容的笑,天帝摇着头,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天帝扭头看向那几个老神仙,隐晦莫测的一笑,砸了再建就是!反正你们都闲的很,正好有事可做了!天帝扭头离开。
这几个老家伙们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彼此,不久,就听到远处飘来惊叫的声音,而后一些天鸟就慌乱的飞走。
坏了!老夫的炼丹炉!一个白胡子老头子突然一跳,扭头就朝着自己的地盘窜去,跑的那是一个快。
其他人眉头一挑一挑的,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瞳孔里都映射出了自己的恐惧。
老夫的花园!老夫的万年的宝贝!老夫的坐骑!然后一溜烟,大家都慌乱的跑开,他们终于反应过来天帝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砸了再建?什么叫做他们很闲?这分明是在暗示他们,要有心理准备迎接这两个魔头的怒气!老天爷,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噩梦开始了,噩梦开始了!白九儿和慕容墨一起从一处殿宇之中走出来,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手里各自拿着一个专门搞破坏的金箍棒,这自然不是孙悟空的,只是她们特意发明出来,专门做坏事用的,这个金箍棒,既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在短时间达到出奇绝佳的效果。
白九儿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扭了扭身子,好久没有用了,还蛮顺手的,不错,没有生疏!慕容墨摸了摸手里的金箍棒,总归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的就是舒服‘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去下一家!拼命赶来的两个老家伙来到门口,看到各自的大门都大敞着,彼此对视一眼,面露苦相,玩了,来晚了!两人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死灰之气仍绕在他们周身之上,他们也想报复的,他们也是骄傲的神仙,他们也有自尊的,他们有骄傲的资本,可是,对方是谁都可以,唯独这两位小霸王他们不能怎样!师傅!师傅!突然,一个小童从门口小心翼翼的翘出头来,谨慎的看着外面,没有见到那两个可怕的身影,这才慢慢的走出来,从怀中将藏好的葫芦拿出来,师傅,刚出炉的金丹,我藏起来…老神仙一听,赶紧将小童手里的葫芦拿出来,打开塞子闻了闻,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没有白费,哈哈,幸好幸好!还有……老神仙突然住了声,无助自己的嘴,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生怕被那两根祖宗听到,而后将葫芦及其宝贝的揣到怀里面,偷了的进了殿。
哼,模样!另一个人嫉妒的看着那老头子像个偷腥的猫似的窜进屋子里,撇着嘴。
师傅,这个,可以吗?一会儿,也有一个小童走出来,将怀中的一个玉镯子拿了出来。
老神仙一听,赶紧夺过来,左右看了看,而后也偷了起来,小心揣着走开。
我的花!我的花!姑奶奶,这是老夫花了一万年培育出来的绝种牡丹,您手下留情,您老手下留情!一个白胡子老家伙低头哈腰的给慕容墨求饶,让慕容墨手下留情。
慕容墨仔细看去,七种颜色的牡丹,一朵花的花瓣七种颜色,就连叶子也是七种,而且这颜色都不是简单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而是复合色,一眼看去,一点儿都不腻。
确实是宝贝的,慕容墨点头。
一万年啊?慕容墨点了点头,是怪不容易的。
是,是!老家伙点头映衬着。
哎,可惜了!慕容墨话音刚落,手一抓,将那一株牡丹拔了出来,一把扔到了上头的树枝上。
老神仙一看,心疼的坐到了地上,欲哭无泪的呆呆的望着头顶上的牡丹枝叶,望着漫天散落的花瓣。
让你们这群老东西幸灾乐祸!慕容墨冷冷的扫了一眼老神仙,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祖宗,姑奶奶,老夫的坐骑已经年迈了,经不起您这么折腾了,您就饶了他,您就饶了他吧!又一位老家伙看着白九儿耍猴一般刷着自己的坐骑,心如被鞭抽般的疼痛。
白九儿手中捏着一片薄薄的冰片,用铁链困住了那一头恢复真身的坐骑的脑袋瓜子,用树权卡主了它头上的两只角。
在人间,大家都推崇九色鹿,把九色鹿跨的都敢上了独角兽,之前没有仔细看清楚,这次当然要好好研究一下!白九儿说完,手里的刀片朝着九色鹿的鹿角削了上去,坚硬的角,竟然软的像豆腐一般被削下一片,那厚度薄的像透明塑料一样。
九色鹿踢踏着腿,鹿眼干巴巴的看着老神仙,无声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心里在埋怨着,自家这位老主子,明知道眼前这两位祖宗不好惹,为什么还要招惹?你们遭殃不要紧,还连带着自己这个奴仆受罪!很快的,九色鹿那引以为傲的角被削的只剩了一个花骨朵。
求求一丁点儿。
白九儿看着满地的薄片,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九色鹿的脑袋瓜子,下次找主人,一定要找个冷漠、不好事的!省的再遭受无妄之灾!白九儿斜视了一眼老家伙,扭头离开。
一时之间,大家都噤若寒蝉,能躲就躲,能闪就闪,连影子都不想见,不想再遇到这两个祖宗。
然而这岂是想躲就能躲的掉的?白九儿和慕容墨站在孤零零的云彩上,细细数着自己拜访过的户数,生怕有落下的。
姐姐,我响起来了!白九儿突然扭头看向慕容墨,你所说的神话,是不是就是摩天大厦,里面有武器装备,还有水银密封…嗯,怎么了?慕容墨看向白九儿问道。
我见过!白九儿突然说道,见到慕容墨眼前一亮,却摇摇头,在越族,只是,都毁了,我猜想着应该是一部分的,只是我察觉到一股气息,思念的气息,而且也模糊见过那个人,看起来很秀气的一个男子,脸上有两个酒窝……慕容墨身子一颤,语调有些哽咽,是冰!慕容墨闭了闭眼睛,他魂飞魄散,魂魄散落各处慕容墨已经说不下去了。
白九儿也沉默下来,本来可以寿终正寝,可是流云她,走的太惨!两人沉默下来,背靠着背坐在云彩上,看着周围飘过去的彩霞,望着周围的仙境,眼中出现没落之色。
玩够了么?慕容墨突然反问着白九儿。
嗯。
白九儿勾出一笑,姐姐呢?完事了!慕容墨刚想说什么,可是白九儿突然站了起来,不对,还有一件事!白九儿森森的看着一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乖妹妹,姐姐来了,怎么不知道去看望姐姐,还让姐姐来拜访你!白九儿走进了一处宫殿,宫殿被装饰的很孩子气,可以看出这座宫殿主人的心性。
珠儿?白九儿放柔了口吻,只是这口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狼外婆,不怀好意。
慕容墨跟在白九儿身旁,双手环胸想,显然是很期待下面的事情。
珠儿,这是去哪里啊?白九儿搜寻之际,看到一个身影正要悄无声息的逃出去,但是却被白九儿抓了个正着,白九儿提着对方的后衣领,把对方揪了出来。
是个小丫头,满身的藤蔓叶子制成的衣服,长的很可爱,也很喜庆。
呀,九姐姐,墨姐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妹妹一声啊!小丫头故作惊讶和惊喜,讨好的看向了白九儿,九姐姐,你可是回来了,珠儿好想你的!珠儿心里咒骂着,早知道该提前离开的,被姐姐抓了个正着,这下子要完蛋了!这大清早的,要去哪里啊?白九儿关顾四周,似乎在照着什么。
珠儿心一紧,傻傻的冲着白九儿笑着,嘿嘿,不早了不早了!嗯,这身衣服不错。
白九儿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珠儿的身上,打量着珠儿身上的衣服,嗯,咱们珠儿从来都走出人意料的,瞧瞧这衣服,都是极其特殊的。
姐姐说笑了,一般,很一般!珠儿眼皮跳着,小心的看向白九儿,两位姐姐坐坐,歇息一下!珠儿小心的动着,她脖子勒的痛!嗯?白九儿手里力道一紧,低头眯眼看向了珠儿,珠儿,不错嘛,长大了,是大人了!白九儿笑容满面的看着珠儿,虽然一脸的和蔼,可是珠儿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温暖。
没有,没有,珠儿是孩子,孩子!珠儿脸上快要挂不住了。
不错,不错,敢拾掇着别人一起陷害姐姐我了!白九儿伸手拍着珠儿的脸蛋。
不敢不敢!怎会?珠儿求饶。
胆子不小!突然,白九儿一把将珠儿甩了出去,珠儿借机想要逃走,然而人前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可是身子却被猛的狂梏住,脖子被勒的生疼。
珠儿脸色惨白,缓缓扭过头去,见到白九儿正笑眯眯的对着自己,而她的手里正抓着一节藤蔓,藤蔓的另一端正绕着她的脖子!墨姐姐!珠儿看向慕容墨,求饶着。
慕容墨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珠儿泪流满面的看向白九儿,九姐姐,不是珠儿的事情,是那些上仙,他们打赌,说姐姐什么时候能够生孩子,然后他们逼着珠儿,让给姐姐和人类姐夫制造机会…珠儿是被逼无奈,珠儿也是被胁迫的!若是那几个老家伙在这里,听到珠儿这种话,一定会被气昏过去!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污蔑,纯属污蔑啊!白九儿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珠儿见此,以为自己安全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有等珠儿回过头来,只感觉脖子一紧,顿时没了思绪,而本身也晕了过去,不知所云。
等到珠儿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想伸手,想走路,可是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了,姐姐,姐姐?珠儿真的慌了,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呲的一声响,周围灯光亮了起来,眼前这才明亮起来。
珠儿还没有等到松一口气,就被眼前的差点吓死过去,之间她自己正被困在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玻璃瓶子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和她体积一般大小,刚刚可以把她装下去,她四肢都被捆在瓶子里面,唯独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瓶口正卡在她那纤细的脖子上。
哇,姐姐,姐姐,我错了,珠儿真的错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珠儿是真的怕了。
白九儿和慕容墨走进来,这是个类似洞穴的东西,白九儿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珠儿,眼底却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珠儿,你放心,这里还是你的府邸,这是,姐姐为了报答你一下,给你稍徵做了一点儿改动!珠儿愕然,好像吃了鸡蛋一样,怔怔的看着白九儿,姐姐好可怕!喜不喜欢?白九儿伸手捏了捏珠儿的脸蛋,嗯,还是珠儿可爱!放心,你不会孤单的,这里会有很多伙伴来陪你!白九儿后退一步,上了台阶,等到白九儿退回到慕容墨的身旁,一阵雾气散去,地上竟然爬满了蝎子蜈蚣,还有那些软趴趴的蛇!珠儿一看,险些吓死过去,这些东西都是她最害怕的。
珠儿这才真正的认识到,她确实惹怒了白九儿,而且这个姐姐,她是惹不起的,她不该招惹了,当初自然是存了恶作剧的心思,可是她这才彻底明白,在这两位鼻祖的面前,她只有趴着的份。
好好休息,珠儿,等姐姐有机会再来看你!白九儿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到白九儿和慕容墨走远,望着瓶子外面地上爬着的蝎子蜈蚣,尤其是正在试图往瓶子上爬的蛇,珠儿突然疯了一般的嚎啕大哭,求救着,可是硕大的宫殿,就只有她一人,无人来解救。
白九儿和慕容墨来到了一处豪华的殿宇,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绝佳上好的,就算一个不起眼的被子都是个宝贝,清水倒入都能够变成琼浆玉露。
此刻,天帝正坐在池塘边,喂着水池中饲养的鱼儿,丫头,如何?天帝背对着两人,淡淡的笑着。
白九儿和慕容墨很随意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并接将天帝最宝贝的杯子拿出来喝着水。
哥,时间到了!慕容墨喝了一盏水,看向了天帝,天帝背对着他们,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慕容墨低下头,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天帝将鱼食放到一旁,转过身,一脸柔和的笑望着眼前这两个妹妹,这么急着走?天帝有些小小的受伤,这里才是你们的家!天帝嗔怒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这里自然是咱们的家!白九儿说的理直气壮,谁敢说不是?白九儿一副谁敢否定就要找谁拼命的架势。
天帝瞧着眼前这两个人,要求轻笑了,起身走过去,将两人搂在了怀中,如长者一般,你们真的长大了!天帝很是感慨,可是在我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大哥,你也是孩子!白九儿伸手抚摸着天帝的头,兄妹三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时间好像就这么停止了。
白九儿和慕容墨与天帝告别,站在了下界的入口,两人很不舍的和天帝告别。
玩够了就回来!天帝看着慕容墨和白九儿。
好!慕容墨和白九儿应着。
白九儿突然看向后面,有几个藏头露尾偷偷瞧着的人,也不去理会,只是冷冷扫过,自然记在心头,大哥,三天之后再去将珠儿放出来,这三天,就让她长长性子!至于其他人白九儿突然笑了起来,等到下次,新帐旧账一起算!白九儿和慕容墨忽然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然而听到白九儿最后一句话的人,好多人都当场晕死过去。
天帝看着那一团彩霞消失,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待到回到自己的宫殿,已经有人准备禀报了,将白九儿和慕容墨损失掉的东西尽数上报。
天帝看着手中的账册,揉着自己的眉心,这两个臭妮子!白九儿摇着头,伸手将账册扔给对方,一万年时间,本帝希望见到新的场景,这些人都闲够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汇报的神仙听了抽抽嘴角,抹了一把冷汗。
等到人走了之后,竟然从龙雕的柱子上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很恭敬的在天帝面前跪下,天帝!她们想让收回力量,那就如她们所愿,但是,你要时刻派人保护,守着!以后若是伤一点儿,你就提头来见!天帝冷漠的厉声说道。
是!那人再次消失在龙雕柱子上。
丫头,你们可知,那些人都是为你们而存在的,你们受伤,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帝没有让他们偿命,已经算是好的了,就算你们将这一方天地翻过来,都不打紧,但是,不要受伤!许多等候赔偿的神仙们,见到汇报的神仙走出大殿,都一股脑冲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都在询问自己的赔偿什么时候可以发下来。
对方却将账簿一滩,无奈一笑,你们也知道,天帝有多重视这两位祖宗,你们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两位!那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天帝说了,那些损坏的,给你们各自一万年的时间,慢慢修补,但是一定要在两位姑奶奶回来之前备好!什么?大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珠子,险些没有再次昏过去,他们失策了,天帝怎么可能会放过欺负他宝贝妹子的神仙呢?就算是善意的欺负也不行,他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天帝只有两位妹子,但都生性淡漠,虽如此却又喜欢恶作剧,不分等级,上天入地没有一个被落下的,都被整治了一番,大家有苦不能言,有怨不能报,只能饮泣吞声。
谁让人家的后台够硬!谁让人家有一个宠到骨子里的哥哥?谁让人家的哥哥是这个天地之间最大的主宰?谁让人家有疯狂的资本?天帝宠儿,天地宠儿,独独只有这两个!白九儿和慕容墨平安着陆,突然一条龙飞来,变成一个男子站在了白九儿和慕容墨的面前,男子恭谨的给两人叩拜。
神龙辛苦了,让你天天照顾哥哥!白九儿点头应着。
男子一阵汗颜,却没有回应,属下奉天帝之命,收回两位主子的异能‘白九儿和慕容墨笑了笑,能够收回,就表示大难已去,两人点头,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男子将手分别放在两人的右手上,白九儿和慕容墨只感觉心脏砰砰撞击,心骤然缩进,而后掌心刺痛,紧接着就有两条金黄的线分别从白九儿和慕容墨的掌心破肉而出,落入了男子的掌心之中。
干什么!突然,秋叶凌冰和赤炎殇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面。
男子没有理会突然冒出来的两人,这是恭敬的对着白九儿和慕容墨叩拜一下,主子说了,小姐体内的残留的气息,足够自保!男子没有多说,转身就消失不见。
白九儿和慕容墨的身子晃了晃,而后被身后冲过来的男人抱住。
秋叶凌冰和赤炎殇见到两人右手的血迹,都拧着眉头。
回去!没事!白九儿对着秋叶凌冰说着,窝在秋叶凌冰的怀里睡去。
四人回去之后,被安顿在床上,白九儿和慕容墨两人睡了三天三夜,才一起醒了过来,这一段时间更是吓坏了大家。
秋叶宵正在外面晒太阳,看着白九儿在秋叶凌冰的守护下出了门,露出了满意的笑,弟妹可是不知,六弟这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守着你醒来!白九儿看这秋叶宵,见到秋叶宵精神尚佳,淡淡点头,皇上的身体恢复的不错!秋叶宵摇摇头,这个皇上,你们莫不是忘记,是被你们赶鸭子上架推上去的!秋叶宵闷声闷气的说着,显然有着很大的怒意。
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对视一眼,两人没回答。
姐姐?白九儿见到慕容墨也出了门,淡淡一笑。
流风将秋叶依白放到小车里推了出来,听到白九儿喊自家外祖母姐姐,险些没有将手里的小推车丢出去,脸色臭臭的。
而相比之下,车中的秋叶依白就高兴很多。
侄侄,侄侄!秋叶依白朝着流风拍着手。
白九儿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将儿子抱起来,亲吻一番,有没有想娘?白九儿逗弄着。
竹雨、流水对视一眼,抿嘴一笑。
赤炎灵儿坐在一旁,看着慕容墨又看了看白九儿,拧着眉头,看向了白九儿怀中的那个小不点,抽抽鼻子。
流风澈宠溺的看着赤炎灵儿这种表情,很体贴的将喝的茶,吃的点心放到了赤炎灵儿面前。
赤炎灵儿依旧不搭理,流风澈很平静的坐在赤炎灵儿身旁。
流风看了看自家爹娘,又再次纠结的看向慕容墨,外婆!很没有精神的嘟囔着,外婆和干娘是姐妹,也就是说,干娘不是干娘,干娘也是外婆,弟弟也不是弟弟了,弟弟成了小舅舅,流风本来是哥哥的,现在成了侄子!娘和干娘是姐妹的,可是干娘成了娘的姨姨!流风一口气说下来,没有停顿,听得大家晕头转向的。
流风怎么了?慕容墨将外孙抱起来,问道。
关系好乱!流风撇着嘴,瞪着白九儿怀里的秋叶依白,嘟都好小!这么小的舅舅,比他还要小!不爽,很不爽!大家彼此看了一圈,也是感觉关系蛮乱的,而且姐妹俩根本就不是一代赤炎殇显然是最不高兴的人,虽然他看起来年轻,可是毕竟自己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感觉很郁闷。
侄侄!侄侄!突然,秋叶依白看向了流风,扎着胳膊想要流风抱自己,流风闷闷的扭过头去。
侄侄,抱!侄侄,抱!最后,憋的秋叶依白是在不行了,慢悠悠才磕磕巴巴的冒出最后这么一个抱字。
流风!赤炎灵儿瞪着自家儿子,你不是很喜欢和嘟嘟玩么?流风喜欢喝弟弟玩!流风反驳道。
难道嘟都不是弟弟了,流风就不喜欢了?白九儿看向流风,淡笑着问道。
流风嘟囔几声,站起身来,从白九儿怀中稳稳当当接过秋叶依白,嘟嘟很好!而后推着小车走了出去。
这里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外面怕也是半斤八两,你们可是想过如何?慕容墨看向白九儿。
白九儿呵呵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姐姐问错人了,这里有主人的!白九儿看向了秋叶宵。
秋叶宵接受到白九儿的目光,真想把手里的茶杯砸出去,刚要开口讲话,就被秋叶凌冰捷足先登,毕竟是做臣子的,这方面不好讲!秋叶凌冰朝着秋叶宵笑了笑。
慕容墨不再讲,两个大陆多交流,也有利于发展。
慕容墨扭头看向赤炎殇,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探讨!慕容墨看向白九儿,出来日子久了,改回去了!白九儿心一紧,姐姐才来多长时间?白九儿有些不舍。
出来本是寻找灵儿的,见到灵儿没事,我也能放心了,家里还有一个不省心的,总归要见到才能安心。
慕容墨看向白九儿,总归你的日子还长,抽时间去玩就是!况且只是隔了一个大洋,也不远。
白九儿想了想,点点头。
越族再建的房屋已经完好,比之前的更加稳固华丽,越族人都很感动。
经过这一次大战,索布娜也长大了不少,不再那么冒冒失失,也可以帮衬着索库处理一些族中的事物,索库年纪大了,应该休息了。
慕容墨并没有多留,很快就和白九儿告别离开,和她的那些属下,而同时,赤炎灵儿和流风澈也因此离开,流风也不得不随着父母回去。
看着流风不舍的模样,白九儿也有些忧伤,这还好,只是秋叶依白,自从见到流风上了眼前的那一艘大巨轮之后,就开始吵闹个不停,他似乎知道流风要走了。
从未哭过的秋叶依白,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嘴里不断的朝着侄侄,侄侄。
流风闷闷的趴在船尾,心疼的望着苦恼的秋叶依白。
船远去了,直到看不到了,秋叶依白还在苦恼着,直到苦累了,睡过去了,才安稳下大家回到凌霄国,皇宫被整的乱七八糟,人也少了大半,但是这些宫殿之中,唯独白九儿所居住过的没有一处损伤。
白九儿看着眼前,很是感慨,抱着秋叶依白,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回家吧!这里是皇宫,不是他们的家。
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上了马车。
秋叶宵看着眼前罗列起来的满桌子的折子,咬咬切齿,身上的龙袍被他拽的褶皱,邪王呢?秋叶宵询问着身旁的太监。
回皇上,邪王半时辰之前就和王妃走了,说是王府许久未住,需要花些时间整理,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国事了!太监小心的回答道。
什么?半个时辰前就走了?秋叶宵从龙椅上蹦起来,这个臭小子!秋叶宵气呼呼,可是,一看到眼前高如山的折子,脸色就塌下来,闷闷的回到椅子上,继续下苦力。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昔日的热闹已经不见,可是即便如此,人们脸上的喜色却掩饰不住,因为劫后余生,因为未来新的生活还在等待着他们。
马车在邪王府前停了下来,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下了马车,白九儿怀中的秋叶依白瞪着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的地方,很是安静。
大门打开,娇碧、娇岫、娇画领着仆人从里面走出来,恭敬的迎接着,大家在门口跪下来,奴婢,奴才,恭迎王爷、王妃、小主子回府!白九儿看着久违的面孔,笑了笑,扭头看向秋叶凌冰,老狐狸!秋叶凌冰的人,竟然损失极小!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走了进去,白牙和灰毛也傲气的跟在后面,将竹雨一行人挤兑到自己屁股后面。
奴婢都已经将院落打扫干净了!娇碧对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回禀道,仆人都已经回府,大家都平安无事。
六哥,六嫂!这时候,秋叶云从里面跑出来,激动的看着秋叶凌冰和白九儿,泪流满面。
老八,快起来吧!秋叶凌冰过去将秋叶云搀扶起来,这段日子,过的可好?秋叶凌冰打量着秋叶云,成熟了不少。
我很好,哥哥、嫂嫂担心了!我什么事情都帮不了一一秋叶云闷闷的说。
你平安,就是对我们很帮助了!白九儿笑着。
咯咯!突然,秋叶依白扭头看向了秋叶云,拍着手,笑着。
这是,侄儿?秋叶云高兴的看着,好可爱!白九儿在一处院落前停下来,她还记得那个假人的事情,院落烧了,地方空出来了,白九儿抱着秋叶依白,淡淡一笑,这位位置极佳,闲置着怪可惜的,那就挖一个湖,供观赏纳凉用!是!娇碧记下。
白九儿将秋叶依白递给娇岫几人,你们也熟悉一下,以后都照看着。
白九儿把儿子丢给身后的人之后,拽着秋叶凌冰就回了屋子。
看秋叶依白那个精神头,短时间内是不会睡觉的,她可是累的支撑不住了,索性将人丢出去,自己美美的睡上一觉才好。
结束也是开始,对人们来说毁灭的事情已经散去,可是那些恐怖的记忆却印刻在了人们的内心深处,永远不能抹去。
四年之后在一处生长茂盛的丛林之中,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从满了勃勃生机,偶尔会从草丛中蹦过几只野兔子,树上闪过几只猴子,草丛中爬过几条蛇。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蓝天,白云,然而与这极其不相称的,则是在林子的深处,一缕青烟正袅袅升起。
篝火并,一只小肥手正拨弄着干柴,那只小手讲讲可以握住柴,顺着往上看去,那手上连着的则是一条胖胖的胳膊,胳膊上面满是肉,继续往上看去,则见到了一个肉呼呼、圆滚滚的下巴,而后就是一张足够小的嘴,然后就是直挺的小鼻子,然后就是那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五官看起来很端正。
说起来蛮可爱的,可若是睁眼瞧去,就看到了一张面盆大的脸映入眼帘‘若非那腮帮子动着,那肥手外面露着,很难想象,眼前的竟是个人,不是个肉球!这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胖人,还是个小人儿,是个男的,只是那个头,那块头,着实让人想象不到。
男孩身后放着一个个头比他自己都大的兜子,麻袋隐隐有热气飘出来,而在小男孩的身旁,正一左一右蹲坐着两头狼,一白一灰,喜滋滋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不住的吃东西。
嗖嗖,嗖嗖一一突然,几名黑衣人从林子里冒出来,将小男孩为了起来,手里拿着锋利的长剑,恶狠狠的瞪着小男孩。
头儿,就是团肉!他抢了咱们的货!黑衣人恶狠狠的说道。
黑衣人领头的见到小男孩,犯了个白眼,伸手甩了汇报的男人的脑袋,废物,竟然被一个毛娃子耍!小男孩艰难的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伸出他那手指头摇了摇,小爷我今年四岁了!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一排黑衣人,你们动作也太慢了,本小爷都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说完,一只手勉强抓住身后的兜子,另一只小肥手指前面,糯糯的说道,今天小爷赏你们吃一顿人肉叉烧包,全给小爷吃掉,一个不许剩!上!话落,便从这位四岁的奶娃身后冲出十几只大灰狼,各个面露凶色,越过奶娃扑向黑衣人,血腥场面再次上演。
奶娃坐在地上,伸手从兜子中掏出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双手托着碗大的肉包子,美滋滋的啃起来,边吃边嘟囔着,嗯,不错,不错,真香,好,咬用力咬,脖子,划脖子……奶娃娃身旁的两头狼,无语的对视一眼,然后看向眼前的战场,狼眼中透出一丝无奈,好像很无聊似的。
走,走,快撤!有人吓的逃走,奶娃娃扭头看向身旁的白狼,白牙,逃走了一个!小男孩,嘟囔着,很不悦。
白牙懒散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而后突然一跃而出,速度的冲向了那个逃走的黑衣人,饶是黑衣人再快,也快不过狼的追杀,随着白牙的一声狼吼,黑衣人的脑袋瓜子就被削下去一半。
白牙走回来,在地上蹭了蹭自己爪子上的血迹,扭头看了一眼小男孩。
奶娃娃咯咯一笑,将兜子里面的包子倒出来,呐,别说小爷不讲义气啊,这些都是我背着娘偷出来的!奶娃娃吃完,突然坐起来,那圆球一般的身子竟然敏捷的站了起来。
这一站不打紧,整个人的形状就彻底展现在眼前,这哪里还是个人,分明就是个球了,就像是一个皮球按上了四肢,那脑袋就是个小号的皮球,真的不是用一个胖子就能够形容的。
该走了哦!小男孩扭头离开,但是,别看对方足够胖,走路却很稳,很利落。
小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小姐生气了!竹雨在门口焦急的等着,看着一辆无人驱使的马车缓缓在王府前停了下来,竹雨急忙走上前去。
离近了一看,这才清楚,原来不是没有人驾驶,而是马匹的身上被捆绑了数根细丝,每一根细丝都来自马车之中。
漂亮姐姐,知道啦,这不是回来了么!嘻嘻。
马车里传出一声清脆的笑声,随后,马车便没有差错的驶进王府之中。
马车在正屋前停了下来,随后见到马匹上的细线一瞬消失,首先白牙和灰毛从马车里面爬出来,随后便是一个看似笨拙的肉球。
白九儿站在门口,无语的看着那个下车笨拙的样子,秋叶依白!你跑哪里去了?白九儿手里拿着一根掠条,笑眯眯的问着。
肉球听到白九儿的话,身子莫名抖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葳了,秋叶依白挤眉弄眼的转过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向白九儿,娘!白九儿只一眼,就察觉到了杀气的味道,桃花眼森森挑起,又去杀人了?突然双眼一瞪,手中的檩条眼看着就抽下来。
哇!爹,救命!秋叶依白一见到秋叶凌冰从门口走进来,赶紧去找救兵,跑过去就躲到了秋叶凌冰的身后。
怎么了这是?秋叶凌冰低头看着秋叶依白的样子,你又怎么招惹你娘了?秋叶凌波厉声问道。
然而秋叶依白根本就不去理会秋叶凌冰的严厉,只是躲在他身后,牵着秋叶凌冰的手,爹,快去哄哄娘!马俊,你去给依白换身衣服,一会儿一起入宫!秋叶凌冰命令道。
秋叶依白一听要入宫,高兴的跑开。
你又帮你儿子开脱!白九儿不满的看着秋叶凌冰,你也不瞧瞧,天下间哪有四岁的孩子竟然是这么胖的,你不让他减肥也就算了,还总是纵容他搞恶作剧!杀人是恶作剧,这是白九儿认为的。
秋叶凌冰接过白九儿手里的檩条扔到一旁,空慧大师不是讲过,儿子的身体正常,长大以后就不会如此了,你又在担心什么?秋叶凌冰扶着白九儿进了屋子,今儿个选秀,四哥要咱们一起进宫。
选秀?白九儿看向秋叶凌冰,选秀关咱们什么事?他又想弄什么幺蛾子?白九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秋叶凌冰没有回答。
经过四年的休养生息,凌霄国渐渐恢复繁荣,那些恐怖的回忆也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思绪,或者说是人们在刻意地的忘记,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热闹景嘉哇,娘,娘,你快看,杂耍哎,那里,那里,捏面人的!还有,还有喷火的……秋叶依白扭着肉身子,从窗户眼里往外看着。
你给我老实坐着!白九儿暗声说道,这一整条街,你一天看到晚,不烦啊!秋叶依白朝着白九儿吐了吐舌头,面盆脸呵呵一笑,不烦,看多久都不烦的!去了皇宫,少惹事!白九儿说道。
秋叶依白又朝着白九儿做了个鬼脸,什么也没有回答,眼里冒着光,皇宫,那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要说什么最好玩,自然是人最好玩了!娘,流风侄儿什么时候来,他不是来信说要来的么?秋叶依白无聊的问着白九儿。
快了!白九儿敷衍一句。
此刻,马车已经抵达了宫门口,邪王的马车依旧无人拦阻,近几年,邪王已经渐渐淡出了朝堂,可是他的余威还被大家忌惮着。
马车在大殿前停了下来,而这时候,秋叶依白突然说道,娘,我要尿尿!白九儿想要说什么,却被秋叶凌冰阻止,反正也是无趣,既然不喜欢,自己去玩吧。
秋叶凌冰捏了捏秋叶依白的脸颊,别忘了让人跟着。
知道了知道了!秋叶依白高兴的点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算计着往哪里去玩。
随着太监的通传声,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就朝着大殿慢慢走去,大殿之中的宫人都见礼,龙椅上的秋叶宵也站起来迎接。
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两人对着秋叶宵点点头,并没有行大礼,因为除去邪王、王妃这层身份,他们还是太上皇,皇太后!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人们已经将层身份淡忘了!在秋叶宵下手旁,坐着两名女子,女子起身给白九儿见礼,其中一人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是碍于秋叶宵在这里,并没有多说什么。
六哥、六嫂。
秋叶云给两人见礼。
这两个妃嫔倒是和气!白九儿淡淡的看过两人,皇上选这个时机选秀,真实闲的可以!白九儿随着秋叶凌冰坐到了一旁。
敬嫔有些嘲讽,王妃说的就有些奇怪了,皇上选秀,那是凌霄自古定下来的规矩,时辰也是祖宗定下来的,岂能说是闲?菊嫔挑眉看了一眼敬嫔,暗自摇头,沉默的坐在一旁。
传闻皇上前些日子纳了一个妃嫔,想必就是这位了。
白九儿斜眼打量着,嘲讽一笑,倒是个标志的!弟妹说笑了!秋叶宵蹙眉瞥了一眼敬嫔,怎的没有见到嘟嘟?联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他了!秋叶宵问道。
皇兄不用问了,依照那小家伙的性子,定是在什么地方玩呢!秋叶云勾唇一笑。
也对!秋叶宵点头,今儿个选秀,六弟和八弟都帮为兄瞧瞧!白九儿抿了一口茶,朝廷也渐渐步入正轨,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确实是该选个妃子给皇上打理后宫了!白九儿点头道。
敬嫔听到白九儿说这话,心里刺扎的难受,还想反驳怒斥什么,菊嫔突然拿起茶杯,手上一个不稳,茶杯就洒了敬嫔一身。
妹妹真是对不住,姐姐手滑了!菊嫔担心的看向秋叶宵,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让妹妹受惊了!你是故意的!敬嫔气不打一处来。
见到秋叶宵的脸色不好看,敬嫔身旁的一位惶毋赶紧扯住敬嫔,皇上,娘娘衣服脏了,奴婢带娘娘去换一件衣服!嬷嬷对着敬嫔使眼色。
敬嫔看到皇帝的脸色,敛了性子,禀告一声,得到应允匆匆离开。
堂堂御史言官能教育出这么一个女儿,倒也是‘用心,了!白九儿不在意的说道。
咳咳咳!秋叶宵不住的给秋叶凌冰使眼色,让秋叶凌冰帮自己一下,然而秋叶凌冰这个宠妻的人,怎能浪费任何一个可以取悦白九儿的事情?况且,最近真的是太无聊了,他都怕他的小九儿会生出什么病来。
秋叶依白把所有随从都遣退,自己则瞧瞧进了后宫,别看他身子庞大,可是行动却出奇的利落敏捷,连宫中的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发现。
秋叶依白正要思索着去哪里的时候,耳旁突然一动,听到了人声。
凭什么!毋毋,你说,她凭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如此对本宫!不就是仗着身后有邪王撑腰!女子气呼呼的走来。
秋叶依白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瞧瞧的躲到草丛之中。
娘娘,您也要忍一忍,您也看到了,皇上与邪王情谊本就不一般,王爷对王妃又是个宠爱的,您这么顶撞,怕是要出岔子的!嬷嬷苦口婆心的说道。
出岔子?能出什么岔子?女子看着境境,脸上露出冷笑,不就是个狐媚子,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娘娘!嬷嬷突然捂住了女子的嘴,惊恐的看着周围,娘娘,您忘记老爷之前叮嘱您的话了?皇宫之中,小心隔墙有耳!嬷嬷小心的看着四周,并没有看到异常,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来。
女子被毋惶说的有些害怕,看了看周围,匆匆的离开。
等到人走后,秋叶依白从草丛里走出来,森森的眼珠子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咯咯的阴森笑起来,竟然敢说娘是狐媚子,你活腻了!秋叶依白拍了拍身上粘的泥土,迈着小步子消失。
按说就算不提醒,作为凌霄国人也应该知道这一段历史,就算秋叶凌冰只是当了很短的皇帝,可是,就算当了一秒钟,那也是皇帝,白九儿也是皇后。
对曾经的皇后竟然如此态度,真不知道是脑袋被驴踢了还走进水了。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怪这位敬嫔,当初秋叶宵提拔敬嫔的父亲,就是看在他耿直,而且是一个平民官员,家族没有做官的历史,敢说敢做。
对朝堂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况且他才当了三天的御史言官,女儿就被秋叶宵召进宫中,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打听。
最了解孩子的莫过于父母,这位言官自然知道自家女人是什么脾性,他本想推掉,奈何全家人都认为这是天大的喜事。
敬嫔回到自己的寝宫,换上了一身粉红长裙,重新精心打扮了一番,嬷嬷,你说,皇上这次真的是要选皇后么?敬嫔从镜子里看着毋毋。
娘娘,您要记得,这些事情都不是咱们可以妄议的!嬷嬷正色的看着敬嫔。
知道了知道了!敬嫔点头,露出一丝快乐的笑,嬷嬷,漂亮吗?敬嫔抖了抖脑袋。
是,咱们娘娘是最漂亮的!嬷嬷说完,扶着敬嫔走出了宫殿,娘娘快些吧,选秀要开始了!不过娘娘您也是幸运的,听说选秀都要经过层层筛选……很繁杂。
这是皇上对本宫的优待,对不对?皇上心里是有本宫的,是不是?敬嫔两眼冒光的看着嬷嬷。
在经过一处小院子的时候,身后的一棵大树突然断裂,吓的敬嫔惊叫连连。
娘娘,没事,没事,断了一棵树,看样子是年岁久了,被虫子咬糟了!瑭瑭安慰着敬嫔。
敬嫔扭头随着大家的眼神看去,而后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转身的刹那,一道白影子闪过,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快走吧,完了选秀,皇上要怪罪了!敬嫔匆忙忙的朝着大殿走去。
敬嫔安稳的做到位子上,正巧赶上选秀开始,偷偷瞧了一眼皇帝,羞涩的红了脸。
白九儿无聊的看着那一队队从一个模子里走出来的中规中矩的女子们,暗自摇头,没有一个她能看上眼的。
娇碧?白九儿看向身旁的娇碧。
娇碧往外面看了看,对着白九儿摇摇头,王妃放心,在宫中,小主子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不是怕他出事,我是怕他惹事!白九儿嘟囔着。
娇碧笑了笑,不再言语。
第一轮下去,刷下去一大半的人,弟妹可是又看着顺眼的?秋叶宵看向白九儿。
我看着顺眼管什么用?白九儿淡淡的说道。
六嫂,您应当替皇兄长长眼,毕竟咱们皇家,就您一个贵妇!秋叶云笑着说。
然而秋叶云的话音一落,敬嫔和菊嫔脸色就挂不住了,皇家只有白九儿一个贵妇,她们算的什么呢?菊嫔自嘲的摇头,端起茶杯,掩盖住自己唇角的苦涩。
依照敬嫔的性子,哪里是能够忍得?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敬嫔冷冷开口,合着咱们都不是皇家人?都不是皇上的人?敬嫔怒视着秋叶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云王爷说出来的,真让本宫寒心!白九儿讥讽的看了一眼敬嫔,徵徵摇头,蠢货一个!菊嫔清楚的捕捉到白九儿的神色,心一紧,她不是傻子,白九儿对于秋叶凌冰、对于皇上,甚至对于凌霄国多么重要,她心知,也就只有敬嫔这么没脑子。
菊嫔看着邪王和邪王妃恩爱的模样,满是羡慕之色,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她曾经在书本中看过的,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秋叶云冷了脸,今儿个本是秋叶宵选秀的日子,他不想惹事,这是可惜了,有人往枪口上撞,敬嫔娘娘以为自己是贵妇?秋叶云反问道,敬嫔娘娘认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六嫂什么身份,你们是可以比拟的?秋叶云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
你!敬嫔站起来,怒视着秋叶云,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秋叶宵,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臣妾自知身份卑徵,可是臣妾毕竟也是皇上的妃子,早寻常人家中,臣妾也只是个妾侍而已,可是在皇家,总是是妾,臣妾也是个妃子,决不能让人如此玷污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秋叶宵后宫没有多少妃子,菊嫔和敬嫔算是妃子之中位份最高的,敬嫔难免傲慢些。
秋叶宵皱着眉头,心里咒骂着堂堂言官怎么教育处这么一个女儿,真是丢脸,都怪他当初没有调查清楚,竟然把这么一个女人召进后宫,开始怎么还以为她性子天真?今天看来,这是天真吗?这分明就是个愚蠢的。
敬嫔低着头,抬头看向秋叶宵,察觉秋叶宵脸色不好,可是她回想自己的话,确实没有错啊。
娘,娘娘!突然,瑭嬷惊呼一声,其他人也都躲避开来。
菊嫔也被婢女护在了后面,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敬嫔。
敬嫔看着周围怪异的样子,一脸的莫名其妙,皇上?敬嫔看向秋叶宵,而这时候,秋叶宵的脸上表情也是隐晦不明。
很快,敬嫔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顶,敬嫔本能的用手去拿。
不要!嬷嬷慢了一步,敬嫔先一步将头上多余出来的东西拿了下来。
而这一拿不要紧,当敬嫔看到自己手里软软的东西,那东西正张着大嘴,露着里面的两个毒牙,正冲着敬嫔张着大嘴。
那软软滑滑的身子顺势在敬嫔手腕上绕了一圈。
天,啊蛇!敬嫔张嘴大叫,人则吓的定在了原地,只是呆呆的抓着蛇,而蛇也冲着敬嫔吐着芯子。
敬嫔浑身发毛,那蛇的芯子正碰触着她的肌肤,敬嫔想起来,作势要将蛇扔掉,可是在她手松的刹那,小细蛇借机钻入了敬嫔的袖子里。
救命,啊,救命……敬嫔在大殿乱跑,四处撞着。
白九儿扶额,一脸难看之色。
敬嫔在大殿之中打着滚,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身体抖动着,但是蛇依旧不出来,拿走拿走,杀了它,杀了它!敬嫔嘴里吼着。
然而,侍卫冲进来了,却被秋叶宵阻止了。
这时候,秋叶依白从殿外走了进来,脸色臭的可以,是谁要杀小爷我的宝贝宠物?秋叶依白那圆鼓鼓的身子往大门口一站,气势的吼道。
依白!白九儿瞪想自己儿子。
秋叶依白冷哼一声,回来!秋叶依白声音一落,只见那条通体红色的小蛇从秋叶依白的裤腿处钻了出来,而后顺着秋叶依白的腿来到了秋叶依白的手腕上。
别叫了!秋叶宵蹙眉。
瑭瑭见状,赶紧上前捂住了敬嫔的嘴,敬嫔瞪大眼睛,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喘着气,身体颤抖着。
大伯!秋叶依白笑呵呵的朝着秋叶宵走过去,呐,你瞧,它又长大了吧?秋叶依白将小细蛇举高,而刚站起来的敬嫔抬头又看到了那吊在半空中的蛇身。
这次倒是没有叫,只是怒视着秋叶依白,脑子已经被气蒙了,好大的胆子,那里来的贼子,竟然敢对本宫如此!你活腻了!敬嫔大声呵斥着,根本已经忘记了,这里比她官大的人有的是,轮到谁也轮不到她在这里吼。
别说了,娘娘,别说了!瑭姓赶紧说着。
敬嫔似乎是越吓越胆大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她只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堂堂皇帝的妃子,堂堂的敬嫔,被一个不是人的圆筒欺负了!你这个比猪还肥的肉球,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宫下手!敬嫔气呼呼的骂着,嘴里骂人的话一秃噜一秃噜的往外冒,根本就不经大脑。
比猪还肥的肉球?白九儿原本还想放过敬嫔,可是一听到这话,好!好‘不止白九儿黑了脸,秋叶凌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连带着秋叶宵的脸也阴沉下来,就连秋叶云也冷了心。
肉球?秋叶依白扭过头来,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喊他肉球。
好大的胆子,敬嫔,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说联的宝贝侄儿?秋叶宵是真正的生气了,可以说,秋叶依白是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小心应承着的?敬嫔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看着皇帝那一张铁黑的脸,感受着周围人传来的冰冷的好像要把她凌迟的目光,敬嫔恨不得张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皇上,臣妾,臣妾敬嫔脸色惨白,吓得颤抖着,声音也发着颤,饶命,皇上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秋叶依白扭过头来,一边把玩着小蛇,一边鄙视着敬嫔。
不是,不是,小主子饶命,真不是故意的!敬嫔小心的瞧着秋叶依白,虽然害怕,可是看到秋叶依百那圆鼓鼓的身子,眼底立刻鄙夷起来,心里嘟囔着,确实是个圆筒,比马桶都胖……敬嫔以为秋叶依白这个满脑肠肥的傻子,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在这个地方,哪个不是人精?更何况,秋叶依白是谁,也不看看这是谁和谁的孩子,就算提醒有些对不起大众眼球,但是智商绝对不会太低。
咯咯咯!大伯。
秋叶依白嘟着嘴看向秋叶宵,她是你的女人啊?别看秋叶依白只有四岁,可是他讲话从来都不含糊,而且也不能以小孩的心性来考量这个小子。
你眼光有待提高!秋叶依白将小细蛇松开,小细蛇自动爬上秋叶依白的头顶,然后在头发上绕上几圈,不仔细看,就好像是发带似的。
秋叶依白突然伸手指向敬嫔,而且那胖瘦直接按着敬嫔的鼻子,她,竟然骂我是马桶!秋叶依百突然笑着,众人只听到了一声清脆响声。
而后就传来敬嫔尖锐的痛苦的喊叫声,而敬嫔的鼻子,则滑滑的流着血,因为鼻子塌了!拖出去!秋叶宵冷着脸,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冲撞皇家自私,打入冷宫,自生自灭!秋叶宵毫不客气的发落道。
侍卫将哭嚎的敬嫔拖了出去,很快,大殿之中寂静一片。
依白!白九儿突然讲话,看着自家儿子。
大伯!依白很乖的,哦?秋叶依白朝着秋叶宵傻傻的笑了起来,故意当做没有听到白九儿的喊声。
秋叶宵笑着摇头,自然,咱们家依白最乖的!快,将依白喜欢吃的食物,都让御膳房的端上来!秋叶宵看到秋叶依白,立刻高兴起来,并让侍卫将给秋叶依白特别打造的椅子搬上来。
秋叶依白瞧了一圈,把椅子放到八叔那里!秋叶依白命令着,而后迈着小腿走了过去,朝着秋叶云笑了笑,八叔,大伯选女人了吗?秋叶云捏了捏秋叶依白的脸,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选女人?秋叶云问道。
而只是,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秋叶依白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大家有着好奇,有着审视,虽然也有鄙视的目光,可是碍于之前的情况,都不敢表露出来。
秋叶依白想说,可是看到秋叶凌冰递过来警告的目光,听话的闭了嘴。
虽然秋叶依白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而且是真正的身宽体胖,可是,他的思维模式却和成年人一样!大伯,不是选秀吗,开始吧?秋叶依白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那一堆食物,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白九儿白了一眼秋叶凌冰一一都是你的好儿子,就知道吃!吃货!秋叶凌冰暗中捏了捏白九儿的手,好像在说,这也是你儿子!第二轮选秀开始,人数少了不少,依旧是海选,直至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名女子。
秋叶依白终于从食物里钻出来,抬头看着大殿里站着的这二十名女子,一一看着,眼中的神色越发的有趣了。
秋叶宵一一看着,容貌都走出色的,说说都喜欢什么?秋叶宵问道。
二十个人一次回答,答案也都是大同小异,不就是琴棋书画,然后就是女戒之类的书籍。
看女戒?秋叶凌冰擦了擦嘴,看女戒,是要显得自己温良贤淑啊?大伯,温良贤淑是什么意思?秋叶凌冰好奇的问道,看书就可以温良贤淑了?秋叶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温良贤淑就是看书虽然可以磨一磨人的性子,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秋叶宵的话一落,那些回答喜欢看书的人的脸色都惨白下去,噤若寒蝉的低着头,生怕会惹皇帝不快。
哦,这样啊!秋叶依白看了那几个人,而后又看向秋叶宵。
看吧,你儿子一定会把这次选秀搞砸!白九儿轻声对着秋叶凌冰说道。
秋叶凌冰不语。
不过,琴棋书画。
秋叶依百又继续说道,我听说,那青楼中的女子都是琴棋书画最好的,也说这是什么才艺!秋叶依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们,哦,我知道了,难道你们都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啊!怪不得!秋叶依白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大家都是大家闺秀,豪门大宅礼出来的知书达理的女子,今日却在大殿之上被一个皮球骂了个里外不是,这哪里是来选秀的?根本就是来受侮辱的‘豪门大宅,她们也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皮球的身份,她们不敢正面冲撞。
这时候,其中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朝着秋叶宵福了福身子,而后又扭头朝着秋叶依白行了一礼,小世子话,小女不敢苟同,世间女子都希望自己有沉鱼落雁之容,希望自己德才兼备。
青楼中女子,虽然身份低徵,可是她们却是女子,是女子都不可避免心里有这种殊荣!女子说完,大方的给秋叶依白福了福身子,然后回到队列之中。
秋叶宵多看了讲话的女子一眼,暗自点头,感觉这女子倒是大胆,大方,而且讲话有条有理。
秋叶依白瞧着那女子,微徵摇头,大伯,选好了!秋叶依白将手里的鸡腿扔到盘子里,秋叶依白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看着眼前这群比他高不少的女人,就她!顺着秋叶依白的手指方向看去,所有人都愕然,因为他选了一个最角落里,最不起眼,看起来最懦弱的一个!秋叶宵也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秋叶依白会选这个女人,秋叶宵的视线在刚才讲话的那名女子的身上来回盘旋另一番,而后又看向了秋叶依白所指的女子,随后沉思起来。
其他人都静默的等待着,而对于殿前的女子们,也是最煎熬的。
孙公公?秋叶宵摆了摆手。
孙公公看了看手中的名册,低头回禀道,皇上,那位小姐是周洲刺史李允之长女,李沫儿。
宣旨!秋叶宵坐直身子。
其他人都跪地,整座大殿只有秋叶凌冰、白九儿、秋叶依白、秋叶宵坐着。
秋叶依白朝着白九儿讨好的笑了笑,而后乖乖的退回自己的位子上。
圣旨念完了,所有人都惊愕异常,因为,这个小小的李沫儿竟然成了皇后,当真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白九儿翻了个白眼,瞪着秋叶宵,这伯侄两人到底搞什么鬼!皇上,民女有话要说!这时候,刚才勇敢站出来的女子,又站了出来,女子脸上满是好笑的神色,皇上,您是一国之君,选后之事,不只是您自己的事情,更是国家大事,您竟然听从一个四岁娃子的话,如此儿戏,岂能服众?不听小爷的,难道听你的?秋叶依白冷了脸,瞪着眼前这个女人,本能的排斥着,你直接说你自己喜欢当皇后就好,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不就是长得还可以,你能个屁啊!秋叶依白扭过头去。
你!女子瞪大眼睛,哽咽的看着秋叶依白,抿着唇,扭头看向秋叶宵,咬着唇,皇上,民女不是觊觎后位,只是希望一国之母,可以服众!白九儿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一国之母才可以服众?白九儿好奇的问道。
女子看着提问的白九儿,视线在秋叶凌冰的身上停留片刻,沉默不语。
朕也想知道,你不妨直说!秋叶宵也来了兴致,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瞧着,只是从秋叶依白指名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注意那个角落中的女子。
一国之母,自然要德才兼备者!女子深吸一口气,正色回答。
那你又如何知道,李沫儿姑娘不是德才兼备的人?白九儿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为何王妃总是要针对小女?女子咬着唇,问着白九儿,一副令人垂怜的模样。
针对你?秋叶依白哈哈大笑,你算个屁啊,让我娘去针对你!也不瞧瞧你长什么破模样!还才女?秋叶依白被搞得很不高兴。
一把将桌子上的食物都掀翻,摔到地上。
秋叶宵站起身来,赶紧走到秋叶依白面前,而秋叶云也上前询问,倒是当爹妈的秋叶凌冰和白九儿还在一旁安稳的品着茶。
哎,那才是儿子的亲爹妈!白九儿看着秋叶宵和秋叶云关心的样子,感慨着。
怎么了这是?秋叶宵蹙眉问着。
不好玩!秋叶依白嘟着嘴,看着秋叶宵,而后扭头踢了到底的桌子,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子。
你可真麻烦,你直接说你想尽后宫,你想爬上龙床,你想当皇后就行呗!秋叶依白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椎倒。
你!女子到底,愕然的看着突然发飙的秋叶依白,就算你是世子,也不得如此羞辱人!女子突然大吼。
乖,消气、消气,气着不好!秋叶云在一旁给秋叶依白书顺着起,生怕秋叶依白会被气的岔气,你好大的胆子!秋叶云怒视着那女子。
女子突然讽刺大笑,真是可笑至极,我凌霄国挑选国母,竟然如此儿戏的让一个孩童选,可笑,可笑!女子趴在地上,很是凄惨的义愤填膺。
娘!秋叶依白受伤的看着白九儿。
你自己惹得,自己解决!白九儿直接反驳过去。
秋叶依白看向秋叶宵,大伯,我说了哦,不怪我的,你要乖就乖这个坏女人!好,大伯不怪你!秋叶宵看着秋叶依白小心的样子,笑了笑。
秋叶依白扭过头去,低头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自然他本是想蹲下的,只可惜,身体不允许,你说可笑?秋叶依白一把抓起女子的头发,如揪小鸡一般就把女子的脑袋给提了起来。
小爷说,你才可笑!秋叶依白手一松,女子的脑袋就摔倒了地上,女子恐慌的看着秋叶依白。
你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还敢说自己要当国母,你羞不羞啊!你让大伯带绿帽子,你找死啊!小爷我本想放过你一马,你自己找死,还要拉上你全族的人,那就不是小爷的事情了!嘿嘿!秋叶依白说完,成功的看到女子惊恐的面庞,高兴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说完了!秋叶依白也不管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什么震撼,扭头朝外面走去,我讨厌这种女人,讨厌!娇碧、流水,快跟着!白九儿赶紧对着身后人说道。
秋叶宵森森一笑,好,很好,当朕是好糊弄的!秋叶宵做到龙椅上,大家都紧张的跪在地上,来人,找嬷嬷,给朕查!秋叶宵目光阴冷的看着女子。
白九儿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就知道没好事!白九儿叹了一口气,但凡他们的宝贝儿子生气,结果都是惊天动地的。
女子挣扎着被拖到了殿后,随后以为嬷嬷走出来,启禀皇上,这位姑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结果一出,全都哗然。
女子如死鱼一般仍出来,刚刚还是容光焕发、滔滔不绝的女子,而现在,却如此狼狈。
赵氏一族,欺君罔上,诛三族!其余发配充军!秋叶宵下了旨。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关他们的事情,不关他们的事情!女子一听,突然活力起来,朝着秋叶宵爬去。
还不快拉下去!孙公公命令着。
大殿里很快没有了吵闹之声,只是空气稀薄,让人喘不过气来。
都下去吧!孙公公,迎娶事宜你去监管办理!秋叶宵起身,离开。
等到其他人头退下去,白九儿将手里的茶杯盖子扔了出去,感慨万分的看向秋叶凌冰,凌,幸好,幸好,真是无趣!六嫂,我怎么看,你好像还没有看够似的?秋叶云笑呵呵的看着白九儿。
白九儿瞪了一眼秋叶云,你们兄弟二人去安慰一下皇帝,我出去逛逛!白九儿起身要离开。
别太远!秋叶凌冰叮嘱着白九儿。
白九儿低头吻了一下秋叶凌冰的额头,知道了!而后离开。
白九儿沿着一条路走着,并不着急,一直在欣赏着周围的景物,然而在经过储秀宫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的一些声音。
姐姐在这里有些日子,怎的没有遇到过皇上吗?这里是皇宫,哪能那么轻易的碰到皇上,况且,听说今儿个皇后人选已经传出,就差选日子入宫了!秀女又如何,不过是些摆设,一入宫门深似海,不过如此!声音沧桑,口吻好像出家了的尼姑,即便如此,白九儿却不喜欢。
那岂不是和姑子一般?女子不悦的声音响起,姐姐受罪了!可是为何当初遣送的时候,姐姐不出宫?这里像姐姐说的一样,为何还要在这里受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了,你的事情如何了?爹爹可是同意了?不过,邪王从来都不纳妾的,你又如何说服爹爹,让他同意把你送入王府?况且,王妃一直是受独宠,你又能做到什么地步?你为何总是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白九儿听着,冷了脸。
姐姐说这话好奇怪,得不到?为何得不到?那邪王妃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而且生的儿子你小点儿声!找死么?我只是说实话!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但凡男子都喜欢貌美如花的女人,为何我不行?我自然能把王爷服侍的舒舒服服!不知羞!嘿嘿,姐姐,娘之前不是送了你一册子男女交合的书么?拿出来看看吧!不要脸!快点看看!呀,你怎么乱翻东西,不知羞,不知羞!别动了,别翻了……白九儿一个招手,突然冒出来一名血卫,血卫恭敬的站到了白九儿身旁,查一下,算了!白九儿好笑的笑了笑,摇摇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血卫恭敬一礼,而后又消失不见。
等到白九儿走了之后,秋叶依白从另一边走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院子,又看着白九儿离开的方向,而后嘿嘿一笑。
封后大典很快就举行了,对于皇帝的这位皇后,因为人太过低调,所以大家对此了解甚少,可是对于她的传奇却流传了不少。
与此同时,一则小道消息则在洛都大街小巷散播开来。
今日,邪王府的门前异常的热闹,马车排了长长的一队,还有轿子也在候着。
小姐,小姐,门口被堵住了!流水走进来,对着正在吃早饭的白九儿说道。
怎么了?白九儿问着,是那则传言?挑眉,流水点点头。
白九儿搅拌着碗里的粥,不用去理会,让他作!秋叶依白起身,娇碧,去瞧瞧来了多少了!秋叶依白领命道。
娇碧一脸的无奈,可是女主子那边已经发话,让小主子作,那他们只有跑腿的命,娇碧转身离开。
小爷让你请的画师怎么样了?秋叶依百笨拙的给自己船上衣服,而后穿上了鞋子,走了出去。
都在偏厅候着,而且所需的笔墨都按照小主子的吩咐备好了,只等着执笔了!娇岫回答道。
好!秋叶依白看了看时辰,时辰到了,让这些人都进来,记得规矩,别让这群人乱窜!是!娇岫也领命离开。
秋叶依白摸着下巴许久,笑呵呵的,瞧好吧!转身离开屋子。
另一侧,白九儿虽然没有插手,可是却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来了多少人?白九儿喝着茶问道。
粗略计算,估计有一百来号人!竹雨说道,都是官员中的女眷,有嫡有庶。
王爷可是回府了?没有,刚刚马俊派人传话,王爷被皇上留到宫中,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呀商量。
竹雨继续说道。
臭小子,倒是好算计!白九儿眯着眼笑了,那就等着看戏吧,烦了这么久,好不容来个好玩的,岂能错过?流水过会儿走了进来,好笑着摇头,原本百十号的人,现在走了有一半。
流水摇着头。
怎么了?竹雨好奇的问道。
小主子下了公告,让她们签生死状,死活不论,有些被吓回去了!流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签了的都由官府备案了!白九儿点头。
秋叶宵正在和秋叶凌冰下棋,马俊匆匆从外面走来,神色紧张的给秋叶凌冰说着。
秋叶宵一听,险些没有笑喷,那小子,又要干什么?秋叶宵手里拿着棋子,笑呵呵的看着秋叶凌冰,你真是有福气了,儿子都为你这么考虑。
秋叶凌冰瞪了一眼秋叶宵,而后对着马俊说道,不用去理会,只要人不出事就好!怎么折腾都行。
秋叶凌冰动了动手里的棋子,而后突然放到了一个角落,皇兄,你输了!秋叶凌冰笑了笑。
得,乐极生悲!秋叶宵将棋扔到了一旁,扭头看向一旁。
皇宫里的喜庆还没有退去,大红色的喜字,红色绸缎还张贴、悬挂着。
如何?秋叶凌冰喝着茶,问着,本王儿子给你选的妻子,不错吧?秋叶宵喝茶噎了一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和自家弟弟说,最终只能总结出一句话来,不得不说,我这个侄儿真实眼光独特!秋叶宵摇摇头,对了,空慧大师真的说过,依白没事吗?不是说随着长大,胖瘦就会有所改变吗?我怎么看着,依白的重量又有些长?秋叶宵担忧的说道。
他自己都不嫌,咱们担心个什么?秋叶凌冰倒是不担心。
臣妾参见皇上,拜见王爷!这时候,菊嫔,不应该说是菊妃了,菊妃走来,给两人见了礼,臣妾刚刚给皇后娘娘请了安,正巧路过此处,打扰皇上和王爷了!秋叶凌冰只是扫了一眼菊妃,而后开始沉默着品茶。
起来吧!秋叶宵淡笑着,这些日子你也忙坏了,多休息!秋叶宵扶着菊妃将她搀扶起来。
菊妃羞红着脸,微徵低着头,只是小心的抬眼瞧着秋叶宵,谢皇上厚爱,臣妾没事,皇后娘娘初来宫中,一些事情必定不适应,臣妾力所能及帮衬一些,也是应当的。
秋叶宵点点头。
臣妾宫中还有事,先行告退!菊妃退了安,转身离开。
四哥,你不知取舍了么?秋叶凌冰看着秋叶宵眼中的迟疑,笑了笑,你是皇帝,这个身份就是一个象征,有些烦恼,根本就不是烦恼,只是处理得当就好。
秋叶宵看着秋叶凌冰,回味着秋叶凌冰的话,许久,才慢慢的点头,我总是希望可以得到如你和弟妹这样的感情一一秋叶宵摇摇头,失笑道,太过奢求。
邪王府邸还剩多少?秋叶依白躺在床上,打开着身子,不断的有规律的呼吸着。
三十人!娇岫回禀。
三十啊?秋叶依白瞪着床头,还是太多了!秋叶依白摇摇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这三十个人之中,小家子气的都给小爷我扔出去‘小家子气?娇碧和娇岫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自家小主子的问题该古怪刁钻,也太难办了!但是,难办也要办,娇岫和娇碧换了个眼色,扭头离开。
直到最后将人数控制在二十人,秋叶依白才下了命令,画像!将画好的黑白画像拿给了秋叶依白,秋叶依白,依次筛选,然后将分害出来的画像又重新看了一遍,娇碧,将这些给娘送去!额,是!娇碧按照秋叶依白的要求,将画像送去给了白九儿。
白九儿瞧着这些画像,仔细看着。
小主子不但要亲自给自己找小妈,还要小姐帮衬着找妹妹?流水抬头看天,看来是真的烦透顶了!白九儿看了一圈,最终在画像之中发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被秋叶依白着重做了记号。
吴?白九儿挑眉。
吴家也送人来了?竹雨走过来看了一眼,吴家只有两名女儿,吴家走过期的贵族,已经没落了,不过,我记得吴家的大女儿早就被送入宫了,在储秀宫,好像并没有听到有被恩宠的消息,这个吴家的小女儿嘛。
竹雨没有再说。
怎么了?白九儿继续问道。
确实是有些才情,只是人太过傲气,有些目中无人了些!竹雨摇头。
白九儿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从储秀宫中听到的那两个声音,白九儿眉头一挑,心中有种预感一一不会这么巧吧?流水,选秀那天,我让你们去追依白,他都去了哪里?白九儿问着流水,又继续看着那些画像。
属下找到小主子的时候,小主子是从小花园礼走出来的,之前去了哪里,就不得知了!流水回应道。
小花园?白九儿突然笑了,她心中有数了,就这五人吧。
白九儿将画像递给娇碧。
娘就挑了这五个?秋叶依白看着娇碧,有没有说其他的话?王妃让小主子点到为止即可,莫要太过。
娇碧说道。
怎么会呢?秋叶依白嘿嘿的笑了起来。
被选出来的这五名女子,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五人住一间屋子,同吃同住在一起,身旁只允许带一名婢女,而且还是要从王府中挑选。
五人的自由空间只限于这个院落,婢女也都是在院落外等候的,也就是说,整个院落,只有她们五个人。
你们都不好奇么,为什么王府挑选侍妾,竟然让那小世子挑选?正在描眉的女子讲话了,打破了五个人之间的沉默。
你知道?另一名女子问道。
虽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女子放下描眉笔,转过身,看着其他四人,咱们凌霄国的一国之母,就是这位小世子挑出来的女子骄傲的说道,所以,咱们也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否则,世子怎的独独留下了咱们五人?这件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不过,之前王妃不是一直都反对的吗,为何这次?又有一名女子不解的问道。
但凡是个男人,哪有不偷腥的?说的也是,男人三妻四妾,纯属正常,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要我说也是,不然那些偷偷去青楼里的人怎么办?傍晚,秋叶凌冰回来,同白九儿,秋叶依白一起用了晚饭,依白,可是有话要对爹说?秋叶凌冰擦了擦嘴,看向秋叶依白。
有!秋叶依白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儿子祝娘和爹爹,恩爱白头,常爱永驻!秋叶凌冰眯着眼睛,不要太过火,小子,小心本王把你扔到南极!秋叶依白吐了吐舌头,我吃饱了,先走了!扭头跑开。
流风快要到了。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进了屋子,姐姐这次没来,不过,姐姐在信上说,灵儿和流风澈的关系倒是改善了不少。
意料之中。
秋叶凌冰点头,而后退去自己的衣服,小九儿,你可是有许久未服侍为夫了!秋叶凌冰灼热的瞧着白九儿,秋叶凌冰也不管白九儿愿不愿意,直接将人先压倒再说。
我还有话要说!白九儿扭头,要躲过秋叶凌冰的亲吻。
可是秋叶凌冰哪能放过白九儿,双手按住白九儿胳膊,明天再说!秋叶凌冰不放手。
我一一嗯一一不一一明一一白九儿再次被攻擂成功,两人在床上打的火热。
秋叶依白桌子上面,放了一堆的医术,全部都是说女子妇科病方面的,而且竟然还有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秋叶依白翻着医术,看的那是一个认真仔细,这些都是秋叶依白在楚轩那里匡来的。
虽然四岁,可是读书已经对秋叶依白来说不是障碍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秋叶依白就会偷偷的从床头拿出这些书,进行研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秋叶依白起了来,将娇碧叫了来,你功夫不错,这五个人小爷交给你,半个月之内,你把这五个人的体力币‘练上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看到结果!秋叶依白命令着。
娇岫看着秋叶依白,小主子,可是还有其他条件?娇岫问道。
自然。
秋叶依白点头笑笑,这些人的身形,绝对不能胖!娇岫抽抽嘴角,领命离开。
秋叶依白看着床底下塞着的那一堆书,突然咯咯的奸笑起来,这次发财了!这边热闹,而在赤炎国亦是如此。
赤炎灵儿和流风澈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大家都看在眼里,每个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转折点则出现在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那天晚上是宫中晚宴,达官贵人自是邀请在列,流风就在流风澈和赤炎灵儿只见到做着调和剂,不时地逗乐子给两人灌酒。
直到开到半截的时候,流风对慕容墨挤眉弄眼,慕容墨身旁的梅兰竹菊四人就瞧瞧的走了来,将醉醺醺的流风澈和赤炎灵儿搀扶回了寝宫。
流风让人将着两个人放到了一张大床上,而后把人都轰了出去,流风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父母,脸上闪过一丝奸奸的笑,爹,娘,流风也是为了有一个完整的家哦,你们一定不要让流风失望!流风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颗红色药丸。
流风瞧着,而后笑眯眯的将药丸分别送入了赤炎灵儿和流风澈的嘴里。
流风悄声走出去,带上了门并且从外面将门给上了锁,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呵呵的离开了。
很快,床上的两个人开始发生了反应,两人竟然都睁开了眼睛,彼此就那么对视着自己,他们神智是清楚的,可走动作却是不受大脑控制的。
因为意随心动。
孤男寡女,又有酒的作用,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天刚刚亮,宫殿之中的赤炎灵儿开始河东狮吼,流风,你这个臭小子,老娘劈了你!赤炎灵儿盯着眼前和自己一样赤身裸体的男人,咬牙切齿。
两人身上毫无遮拦,而且这座宫殿里,除了一张大床,再无其他,就连窗帘都没有,而且衣服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总之,但凡宫殿里可以蔽体的,都没有!两人就这么坦诚相见的。
比上你的眼!赤炎灵儿怒视着流风澈。
流风澈笑着,也不去理会自己裸露的身体,双手枕在脑后,大方的让赤炎灵儿看清楚自己,而自己也瞧着赤炎灵儿,灵儿,咱们有好些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闭上!不然我给你挖掉!赤炎灵儿根本就不去听流风澈的话,她只想离开这里,她不想如此坦诚的和眼前这个男人相视。
灵儿!流风澈眯着眼睛。
我不听,我不听,你闭嘴,我不听!赤炎灵儿在角落里蜷缩着,双手捂着自己耳朵,拼命的摇着头,表情很痛苦。
流风澈起身,蹙眉看着如此悲痛的赤炎灵儿,嘴唇徵颤,他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流风澈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伸手将赤炎灵几抓到自己怀里,不顾赤炎灵儿的反对,紧紧的将其抱在一起。
赤炎灵儿撕扯着,全力反抗着,嚎叫着,啃咬着,可是不管她如何折腾,流风澈都不松开,灵儿,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道歉的话,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你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境地,你才肯罢休!流风澈怒吼着,紧紧的扣着赤炎灵儿的手臂。
赤炎灵儿抬起头来,目光冷漠的看着流风澈,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闹?你说我闹?赤炎灵儿伸手戳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道至今还没有愈合的伤疤,疤痕丑陋,上面的肉都是鲜红的颜色,你告诉我,这是我闹嘛‘流风澈心疼的看着赤炎灵儿的心口,那伤口确实拜他所赐,流风澈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低头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自责万千,为何当初自己会出手,为何自己会出手伤害灵儿?为什么?流风澈突然狠辣起来,甩手朝着墙壁上撞去,也不怕痛。
赤炎灵儿伸手抓住满手是血的流风澈的胳膊,够了,你到底要怎样?流风澈,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赤炎灵儿泪流满面。
流风澈认真的看着赤炎灵儿,你在恼怒这,好,这双手,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会原谅我!流风澈甩开赤炎灵儿,跳下了床,跑到石柱面前,两眼冒着冷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流风澈都没有迟疑,双臂朝着石柱撞击而去。
够了!赤炎灵儿挡在了流风澈面前,你这个疯子,够了!两人赤身裸体对视着。
呵呵一一流风澈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的开心,不顾手臂的疼痛,上前将赤炎灵几抱住,我就是疯了,我早就为你疯了!赤炎灵儿愣愣的任由流风澈抱着,温暖的感觉,渐渐融化那冰冻了的心。
流风下了船,扭头看着海天连成一线的地方,勾唇一笑。
流风站在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忽而勾唇一笑我回来了!流风走着,这里是凌霄国,比起四年前,这里已经改变太多,因着流风容貌太过出众,不时的招来女子们驻足注视。
邪王府,人们都忙碌着,秋叶凌冰也是每时每刻守着白九儿,你侬我侬,羡煞来拜访的所有人。
白九儿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心情大好,竹雨和流水站到一旁,其他婢女仆人也侯在一旁。
而秋叶凌冰则紧靠着白九儿坐着,只是手里的盘子上摆放着已经剥好的葡萄和荔枝。
那小子还没有弄完?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看来是真的上瘾了!你儿子,你自己知道!白九儿回了一句,而后打了个哈欠,今儿个天气不错,过会儿新湖瞧瞧,湖修建好了还没有去看过呢!白九儿张嘴,任凭秋叶凌冰将东西塞入嘴里。
小九儿,你不感觉你最近胖了么?秋叶凌冰若不在意的说道,脸上有肉了!说着捏了捏白九儿的脸颊,确实软了。
白九儿动了动自己的脸色,点点头,没有操心的事情,就会胖的,这很正常,不过白九儿眯着眼睛看着秋叶凌冰,你这是在嫌弃我了?白九儿冷哼一声,也对,昨日黄花自然不比今日鲜花!白九儿不悦的瞥了一眼秋叶凌冰的盘子,得了,不吃了!站起来,朝着院子外走去。
秋叶凌冰将盘子递给身后的人,赶紧去追去。
咱们小姐越来越帅了!流水呵呵一笑,赶紧追赶上去。
你也少说两句!竹雨白了一眼流水,转身正巧看到丁小白进门。
丁小白看到竹雨,立即脸上露出了小脸,雨儿!丁小白傻乎乎的望着竹雨。
竹雨险些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雨儿?还猫儿狗儿的!你今天吃错药啦?竹雨扭头将手里东西赶紧跟身后的人,并命令他们下去,自己则朝着另一方走去。
丁小白在身后走着,眼神不时地望着竹雨,雨儿,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丁小白赶紧说道。
竹雨低头看了一遍,我昨天就是穿的这一身!竹雨扭头看向丁小白,你今天很闲啊,你没事做了?竹雨双手环胸,看着丁小白。
我,我,不是,我有事!丁小白结结巴巴的。
见到丁小白如此扭捏,隐藏在暗处的血卫都要着急的吐血了,都在心里想着,丁小白平时挺雷厉风行的,为什么见到竹雨姑娘就变了一个样似的?大家也都为丁小白着急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竹雨忍不住爆粗口。
人家是想娶你当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来的流水依靠在树干旁,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朝着两人奸诈的笑了起来,我说丁小白,你还是男人嘛?丁将军不是很强悍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怂?太给咱们男人丢脸了,是不是,兄弟们?流水朝着身旁空气喊了一声。
这一喊不要紧,原本好好的,周围的树叶子,野果子,花朵,都嗖嗖的朝着丁小白这方砸了过来。
你闭嘴!竹雨瞪了一眼流水,扭头看向丁小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娶你当我女人!丁小白鼓足勇气。
竹雨怔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欣喜的感觉,反应很平静,而且有些平静的过分了,娶我?竹雨直视着丁小白,丁玲同意?竹雨动了动自己的拳头。
丁小白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鼓足勇气来,早已经做好了被陶侃和拒绝的准备。
竹雨垂眼睑,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看着竹雨的背影,流水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在丁小白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姑子和嫂子之间的问题,是最严重的问题,解决不好,会给整个家族带来连你都想象不到的灾难!你最好想清楚。
丁小白动了动唇,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想想赫连礼,想想流云!流水收敛情绪,慎重的对着丁小白说道,你该知道小姐的脾性,你也了解竹雨的性情,这不是儿戏,你自己考虑周全。
我话尽于此!流水扭头离开。
丁小白身子颤抖着,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因为他想到了流云的凄惨,想到了赫连礼的痛苦和绝望,他们本是相爱的一对,本来可以走到一起,本来可以的……可是一切都晚了!白九儿来到湖旁,看着挖出来的湖,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尽人如意,不过,说得过去。
白九儿走在湖边,身旁跟着秋叶凌冰。
王妃!凌伯经然来到两人面前行礼。
凌伯,你该多休息才是!白九儿看着满头白发的凌伯,淡淡的说道,府中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凌去做了。
这件事,我不放心他们做,还是亲自看着好,况且,平日总是在屋子里待着,也闷得,出来走走也很好,这里空气新鲜,再说,老奴也不是做什么重活,只是在一旁看着!凌伯笑了,看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老奴许久未见小主子了,也想念小主子了!凌伯又补充道。
依白这几日一直窝在屋子里,等到出来,一定让他给你问好!白九儿看着周围。
这些荷花都是之前培育好的极品。
凌伯望着白九儿正在看荷花,说道。
看着就是好的。
白九儿点头,荷花是粉红色,期间还有绿色的,确实好看。
白九儿让凌伯休息,自己则继续在周围瞧着,湖确实是建好了,这是周围却要绿化一番,也要东些心思,白九儿打量着,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正有几名女子身着绸缎,金鸡独立,威风吹过,撩起绸缎,经可以看到她们那玲珑的身段。
白斩鸡?白九儿挑眉,朝着前方走去,而身旁跟着的秋叶凌冰却沉了脸。
娘,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秋叶依白突然朝着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喊着,而后就见到一个皮球由远及近,很快来到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面前。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秋叶凌冰不悦的瞪着秋叶依白。
秋叶依白朝着秋叶凌冰吐吐舌头,而后蹭到白九儿身旁,娘,儿子让你看个好东西!秋叶依白抓着白九儿的手朝前走去。
你这几天忙活的,就是这东西?白九儿明知故问道。
这是儿子的心血!秋叶依白有些不满意白九儿不重视的神色,赶紧说道,娘,你瞧瞧,这几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海选,这是海选出来的,儿子要把她们打造成极品!极品中的极品!秋叶依白摸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
秋叶凌冰伸手在秋叶依白的脑袋瓜子上抽了一巴掌。
爹,很痛哎!秋叶依白不满的嘟着嘴。
这方人说着话,而身后金鸡独立的白斩鸡们正两眼冒光的盯着秋叶凌冰,只是目光就要把秋叶凌冰一口吞下去,因为她们的嘴里都塞着东西,所以不能讲话,若是能的话,怕是已经挺不住嘴了。
你就这种眼光?秋叶凌冰看着自己的儿子,很不明白,自己和小九儿这么聪敏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笨的儿子来!就这审美观点,真让人吐血。
儿子这是什么眼光?秋叶依白突然不解起来,扭头看向白九儿,娘,儿子眼光有问题吗?秋叶依白把自己的眼皮子捏起来,蹂躏着自己的双眼,儿子这双眼珠子绝对是无比正常!不眼花,而且不是瞎子!秋叶依白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竹雨沉默的跟在白九儿身后,而后面跟上来的丁小白也默默的跟着,不讲话,就是一有机会就会望着竹雨,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小九儿,没什么可看的,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过会儿太阳就毒了!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轻声细语的说着。
那五个女人见到秋叶凌冰如此温柔的模样,听到秋叶凌冰竟然如此磁性的声音,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爬上王爷的床。
这种男人,就是他们心想心念的,只要能够得到他,让她们死都值得!秋叶依白看着这五个女人的目光,呵呵的笑了起来,爹,你好歹瞧瞧她们的样子嘛!秋叶依白算计的目光一闪而过。
一群猪,有什么好看的!秋叶凌冰拧着眉头,白痴一样看着自家儿子,很痛心为什么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蠢笨?但其实秋叶依白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娃娃!就算是猪,也要有个甲乙丙丁吧?秋叶依白嘟着嘴,扭头看向白九儿,娘,您说呢?白九儿看着,把嘴里的东西拿掉!命令道,依白,做人要善良,娘不是告诉过你么?民女拜见王爷,参见王妃!五个女人赶紧跪拜,这是这一蹲下不要紧,身上那唯一的一块遮羞布也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嗯,这种姿色,是应当让全城的人都瞧一瞧!白九儿点头,儿子,做的不错!白九儿莫名其妙的话让五个人心惊肉跳,她们不明白因由,可是全城人瞧一瞧却是明白的!民女入府,是为了侍奉王妃和王爷的!其中的女子大胆说道。
这声音,白九儿虚眯着眼睛,很熟悉,皇宫中的那个声音丝毫不差,抬起头来!那女子抬起头来,一脸可人儿的模样,泪眼含住,红唇微微颤抖,那样子,绝对是让人情深意动!白九儿忽而笑了,点着头,捏了捏秋叶依白的脸颊,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东西!可是紧接着,脸色就黑了下来,秋叶依白,三天之内,不许吃饭!白九儿冷着脸,转身离开。
秋叶凌冰朝着秋叶依白笑了笑,伸手点了一下秋叶依白的额头,好儿子!秋叶凌冰暗中朝着秋叶依白竖起大拇指。
秋叶依白嘟着嘴,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嘟囔着,不让吃饭就不让吃饭,有什么了不起的!哼!秋叶依白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这五个人还在含情脉脉舍不得的望着秋叶凌冰,凤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狠之气。
娇碧!秋叶依白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踢踏几下腿脚,这段日子,任务完成的不错!这几个人么!秋叶依白想了想,小爷不喜欢她们的眼睛,就把她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娇碧抖了抖身子,小主子才四岁,竟然如此,狠辣!那五名女子本来还在做着好梦,还在憧憬着王爷回来宠幸自己,可是耳旁听到秋叶依白的话以后,各个脸色惨白恐惧。
小世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人颤巍巍的问着,你这是草管人命!娇碧!秋叶依白有些不高兴了。
是,小主子!娇碧不敢迟疑,转身去寻人。
那五个人见到娇碧顺从的样子,看着秋叶依白那张笑眯眯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圆球小世子,五个人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可是,她们过五关斩六将,如此费尽心机进入王府,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爬上邪王的床,可以有朝一日身份飞升,可是现在,在听到秋叶依白的话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彻底明白,她们被耍了,被一个四岁的孩子耍了!我不要,我不要!一个女子见到娇碧带着几个魁梧冷汉走来,吓得站起身,扭头就朝着湖水里跳去。
在王府之中,秋叶依白就是除去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之外的第一大的主子,女子是哪里可以逃脱的了?之间女子双脚还没有离地,就见到一根枝条从远处飞来,女子就这么被枝条重新撞回到了地面。
给小爷我挖的漂亮些,不能留疤痕!秋叶依白嘱咐完之后,扭头离开。
你们草管人命!我是来做姨娘的!我是来伺候王爷的……我不要,我要离开,我不要,我要离开!女子们都吓的四处乱窜着。
可是很快,五个人就被侍卫如提小鸡一般揪了回来,大汉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小勺,说是小勺,不过是个圆片而已,只是这圆片的大小正好和眼珠子一样。
秋叶依白回到屋子里面,将那一落从楚轩搜刮来的书籍打了包,尽数塞到了箱子里面,命人给楚轩送回去,给了舅舅以后,你去一趟外公那里,让外公提前给备好房间,我要去小住几日!五名女子被剜了眼珠,十个血粼粼的眼珠子放到了盘子里面,蒙着纱罩送到了白九儿的面前,白九儿索性看也不看。
而秋叶凌冰则直接命令着,将这东西穿起来挂在最繁华的街道旁!秋叶凌冰阴冷的说道。
一时之间,洛都换乱起来,同时有不少的大臣上书,斥责邪王府里面的人嗜杀成性,逼迫皇帝下旨决断。
这几日的早朝都不安静,每次朝堂之中的大臣们吵的不可开交,纵观朝野,有五分之一的人是主张定罪秋叶凌冰,另有五分之一的人则是持反对。
而剩下的五分之三则是沉默不语,不发表看法。
而这五分之三的人之中,半数以上是武职!你这群老学究,领兵打仗就成了缩头乌龟,现在倒是当自己是个人了!什么东西,自以为是什么圣人,狗屁圣人!突然,圆滚滚的秋叶依白吃着糖葫芦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娇岫,娇岫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根细丝,细丝上则串着的是一个个圆溜溜的东西。
天!这是哎呀!作孽啊作孽!惊恐与讨伐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这些大惊小怪的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熟读圣贤书自称圣贤的书生!那些武官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战场之上,什么没有见过,不过几个眼珠子而已,他们倒是好奇,秋叶依白一个小小的四岁孩童,竟然有如此的心性,不得不让人吃惊。
秋叶宵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柔和的目光彰显了他根本就不怪秋叶依白的擅闯朝堂。
大伯,我可是一路从宫门口走来的哦!秋叶依白舔着手里的糖葫芦,而后扬了扬,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只听到周围有呕吐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大殿之中哀鸿一片。
朝堂留着你们这群指手画脚的人,也够倒霎的!秋叶依白看着撇着嘴,同时将一个糖葫芦吃了下去,还顺势吐出乎儿来。
你,你小小年纪,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能如此草管人命,她们都是我凌霄的子民,你怎能如此,你,你好毒辣的心思!以为老者痛心疾首的哭嚎。
秋叶依白冷着脸看着,敢说小爷我毒辣?秋叶依白扭头看向秋叶宵,大伯,您说呢?秋叶依白嘟着嘴,很生气的样子。
嗯,那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秋叶宵没有回应。
能怎么回事?秋叶依白将剩了半截的糖葫芦扔给了刚才说他的老家伙,觊觎我爹爹美貌的人太多,娘太善良,自然这个恶人就由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当了?你,你,父母之事,岂能由你个小小的孩童做主?太,老天爷,太不我邪王府的事情,乐意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们管的着吗,咸吃萝上淡操心!之前有妖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对敌,那时候你们都乖乖的当孙、子,现在安稳了,你们又都灰溜溜的冒出来了,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小爷要是你们,早就一头撞死,早死早超生!秋叶依白滔滔不绝的说道。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死之前先要给阎王哥哥提前说一声,好让他有所准备,省的你们一股脑的都钻到地府里去了,占了人家的地方!你,你,你……几个老者被秋叶依白气的都差点背过气去。
武官听了秋叶依白的话,都憋笑着,脸上肌肉抖动,他们早就看这些老家伙不顺眼了,满嘴的之乎者也,一肚子的圣人理论,可是真到了实事儿上面,屁都不顶用。
娇岫,让这些老头子们好好瞧瞧,说不定这些眼珠子都是他们的亲戚呢!让他们看仔细!秋叶依百走上前,在台阶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
地上流,坐凳子上!秋叶宵蹙眉看着秋叶依白。
这里很好!秋叶依白嘿嘿的笑着,看着那些躲猫猫的老头子。
早朝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秋叶依白则随着秋叶宵进了后宫。
大伯,我好像又胖了!秋叶依白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娘说,我在娘的肚子里,也这么大!秋叶依白比划着。
正找你们呢,原来在这里!秋叶云走来,看着两人,刚听说早朝很有意思?秋叶云笑眯眯的问道。
秋叶依白扬了扬头,骄傲的哼了一声。
秋叶宵朝着秋叶云使了个眼色,而后就见到了娇岫手中竹竿顶端的一串糖葫芦。
哦,这倒是新鲜。
秋叶云挑眉,看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就苦笑不得,臭小子,你天天不知道减肥,都想什么!秋叶云朝着秋叶依白的脸蛋上掐去。
别动我,再掐又胖了!秋叶依白捂着脸了,往后躲着,我还有事,先走了!秋叶依白怕秋叶云动手动脚,转身赶紧离开,大伯,八叔,我走了,别想我哦!消息不胫而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邪王府的小世子惊世骇俗的行为当做,甚至受害者的家属联合起来到官府去告状,然而官府都没有受理,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几个女人是死是活都与邪王府无关,她们有什么下场,都是她们自愿承受,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后宫之中的妃嫔们听说之后也是议论纷纷,好些都在诉说邪王府小世子的霸道阴狠。
妃嫔们正在皇后的宫中,给皇后请安,也不知道是谁挑起头来,大家都议论了起来。
每个人说的都是义愤填膺,都认为邪王府太过嚣张霸道,后宫女子,大部分人都认为,皇上和邪王他们俩兄弟是面和心不合,否则,这些年邪王也不会淡出朝堂避嫌。
她们是皇帝的妃子,皇帝的女人,心自然走向着皇上的,也就对邪王无形之中有了敌意。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这等残虐的事情,您不能见此不管!一名妃嫔看向了沉默不语的皇后,郑重的说道,而后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着。
这是邪王府的家事!皇后淡淡的说着,倒是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身为皇家之人,自然要在天下人面前做表率,皇上宠爱邪王府一家,大家都看在眼中,可是那也不能恃宠而骄!就是说,君是君、臣是臣,小世子纵使再的皇上的宠爱,可是那也要有分寸,自己也要有自知之明!哎,倒是可惜了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听说都和咱们一般年纪的!菊妃坐在皇后下首位置,同样沉默不语。
妹妹怎么看?突然,皇后问着菊妃,而同时,大家都停止的谈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菊妃的身上。
不管如何,确实是凄惨了些!菊妃放下茶杯,看着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那五名女子之中,有一位女子正是储秀宫一位小主的妹妹,这几日臣妾每逢从储秀宫经过,都听到里面凄惨的哭声,人心都是肉长的,姐姐以为呢?菊妃将皮球踢给了皇后。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菊妃,今儿个的茶可是小世子特意命人送来的,是凤国独有的君山银叶,正是第一茬,浓香的很!听了皇后的话,下面好些妃嫔们的脸色都挂不住了,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几乎没有摔出去,竟然是那个恶魔送进来的?该不会是加了料的吧?大家心中暗想着,同时感觉着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
皇后品着,瞧着大家的表情变化,感觉很有意思。
菊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的手僵了僵,还是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君山银叶千金难求,娘娘真是费心了!菊妃撤出难看的笑,对着皇后说道。
承蒙皇上厚爱,本宫既然执掌后宫,说费心倒是见外了,倒是菊妃,你之前的院子是和敬嫔住一起的,自打敬嫔走了之后就没有修缮过,这次命人修草一番,也好拓宽你的地方。
皇后很和蔼的说着。
臣妾谢娘娘!菊妃起身,朝着皇后叩恩,她们都是聪明人,自然听的出皇后嘴里警告的话,菊嫔当初是如何的下场,因何原有,就算不是真的清楚,那也会听说一二,菊妃当初是目击者,心里自然是明白透亮。
菊妃抬头看了一眼衣着凤袍,头戴凤钗的皇后娘娘,那凤钗几手要灼了自己的双眼,她这是在警告自己,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警告自己。
菊妃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自己确实急切了!孙公公突然走了进来让大家吃了一惊,大家都看着,并没看到皇上的身影。
诸位娘娘不用瞧了,皇上已经回御书房了!孙公公解释道。
大家一听孙公公的话,险些没有惊叫起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们的谈话,皇上都听到了!孙公公看着大家惊慌失措的样子,徵微摇头,皇上有旨!突然孙公公严肃下来,各宫娘娘心性不稳,需潜修,三个月之内不得出各自宫殿,抄写佛经静心沉气,钦此!孙公公说完,看向了皇后,皇上另有旨意,请皇后娘娘和菊妃娘娘去御书房!孙公公说完,转身先一步离开。
皇后和菊妃也结伴离开,随后宫中剩下的人则面色惨淡。
菊妃暗中查看皇后的神色,微微抿唇,娘娘,您说皇上召见,会有何事?妹妹在皇上身旁时间最长,何事应当猜到一二才是。
这句话应当本宫来问。
皇后冷淡的回道。
见到皇后如此反应,菊妃也就没有心思再理会,两人进了御书房,先后见了礼。
这次的事情,两位爱妃如何看?秋叶宵将手中的书放下,问道,朕想听实话!菊妃,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问的自然是秋叶依白所作所为!菊妃抬头看向秋叶宵,秋叶宵只是淡淡的笑着,再没有其他反应,回皇上,臣妾菊妃蹙眉,想了想说道,虽说小世子性子跳脱,可是却是个有分寸的,年纪虽小,人却是不能以小视之,但凡所作所为,必定有因由。
秋叶宵望着菊妃,而后又看向皇后,皇后,你说呢?皇后垂下眼,手段粗暴,纵然年纪小,却太过嗜杀,煞气太重!以小看大,子随父而已。
秋叶宵危险的眯起眼睛,打量着皇后,菊妃则惊讶于皇后的直言不讳。
秋叶宵让两人离开,自己坐在书房中,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放任自流,到底是对是错呢?皇兄又在纠结了!秋叶云走进来,望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秋叶宵,笑了笑。
外人都在说联故意纵容依白的性子,暗中压制六弟!秋叶宵摇摇头,罢了罢了。
六弟怎么说?秋叶宵看着秋叶云。
秋叶云撇着嘴,六哥六嫂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白能有今天,他们要付全责的,六哥说了,依白这么做,确实有些欠缺!秋叶云见到秋叶宵点头,继续说道,说依白下手太弱,妄为他的儿子!噗嗤秋叶宵险些被唾沫噎死,这是什么话?秋叶依白独自一人在郊外走着,胖嘟嘟的身子在草丛中穿梭,手腕上盘绕着一条细细的赤红色小蛇,蛇头翘起来,不时地摇摆几下。
圆筒!圆筒!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讥笑声音。
秋叶依白抬头看去,正好见到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躺在树杈上面,手里玩着一根草。
秋叶依白看着眼前的人,徵徵眯起眼睛。
啧啧啧,这肚子,比孕妇的都圆润!这脸盘,刚好和洗脸盆一般大小,这双手,哪里还能看到手指头,根本就是一团肉球,那小胳膊小腿,哎呀呀,你是吹猪吗?秋叶依白气呼呼的,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吹猪?骂人都不吐脏字,猪就足够胖了,将猪吹起来,那是什么样子?男孩从树上飞下来,走到秋叶依白的面前,低着头,比划了一下两人的高度,体积大,长度幸好没有问题!小侄子,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小舅舅我了啊!秋叶依白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姐姐和姐夫可是好?对方显示愣了一下,而后也下了起来,智商倒是不低!点着头,嘟嘟,嘟嘟,你可真是没有愧对你这个名字!流风小侄子,你也没愧对你的名字!秋叶依白冷哼了一声,甩手就要往流风的身上拍去。
好你个小子,走这么久,都不知道来看你舅舅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秋叶依白指着流风说了起来,话一串一串的冒着,可是这话中的意思,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在抱怨负心汉似的。
流风抽一动嘴角,险些没有笑出来,小子,你才四岁!不要这么老道!快乐的童年是必须的!流风教育着秋叶依白。
童年个屁啊!秋叶依白戳着流风的肚子,别这么没大没小,你舅舅我今年高寿四一一岁!这么个不知道尊老的老小子……哧哧流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你怎么长成这样子!小怪物!哈哈哈一一得知流风回来,白九儿也很高兴,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招待流风,为流风接风。
我这一路走来,嘟嘟的传闻都一箩筐了,到底怎么回事?流风吃着饭,抬头看向白九儿,娘!流风喊着白九儿。
差辈了,小侄子!秋叶依白一本正经的对着流风说道。
而流风根本就不搭理秋叶依白。
既然是传闻,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白九儿却对着流风使眼色,让他单独问秋叶依白,你来,大家知道吗?姐姐如何了?你娘如何?外祖母很好,总是念叨你,希望你去玩,爹和娘么,估计现在已经和好了吧,嘿嘿!流风避讳的说道。
白九儿眯着眼看了看流风,察觉到流风眼里算计的眼光,暗自挑眉,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
饭后,大家都自觉的离开,将空间留给多年未见的两个小家伙。
流风淡笑着看着秋叶依白,秋叶依白这才有些羞涩,低着头,当然,因为太胖,他也低不下多少角度。
噗嗤一一嘟嘟,你到底有没有减肥的心思,你瞧瞧,瞧瞧,就算是十月的孕妇的肚子,那也是比你小上一半多!你看看,西瓜吹胖起来也比你这个瘦多了!这四年,你到底吃了多少好东西?流风瞪着眼前的圆球。
秋叶依白瞥了一眼流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他这种体型可以装进去三个流风都不止!自卑,秋叶依白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之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别看秋叶依白只有四岁大,但是他的思维方式可是比成人都成熟。
秋叶依白不时地偷偷的撇着流风,自己的胖胳膊,胖手,胖腿,胖肚子,胖脑袋,但凡是身上的东西,都和胖拉不开距离!秋叶依白嘟着嘴,不悦的将脸歪向一侧,气呼呼的,也不搭理流风。
四年未见,离开之时流风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娃娃,而秋叶依白更加的不用说,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连话都说不清楚。
可是现在,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相识许久未见的朋友、亲人,哪里有迟疑?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小爷我又不是一直要这种身板!我自己都不着急,你笑个屁啊!秋叶依白反嘴说道,你舅舅我现在花容月貌,以后有的是时间更加的风流倜傥!流风嘴角抽搐几下,他本以为一开始打击了秋叶依白的自尊来着,这大好,这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小侄侄,这四年,有没有想你舅舅我啊?秋叶依白突然将自己的大饼脸贴了上去,嘿嘿的奸笑着,灵儿姐姐和澈哥哥已经和好了吧?你的损招可真是见效了!秋叶依白望着流风,别想瞒着你舅舅我,什么来拜访,什么想人了,小爷我看分明就是在躲避追杀才对!秋叶依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流风倒是没有惊讶,只是撇撇嘴,丹药是你提供的,不要忘了,小家伙,你也是共犯!流风哼哼几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弄的洛都怨声载道的!流风看向秋叶依白,传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经的,你串糖葫芦了?什么意思?秋叶依白怔了一下,而后抬头盯着流风,侄侄,你要知道,三人成虎,传言不可尽信的!秋叶依白故作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
得!流风眯了眯双眼,你也要知道,传言也不可不信!说吧,怎么回事?秋叶依白咳嗽一声,能怎么回事,就是处置了几个大花痴杀鸡做猴而已!秋叶依白扭头喝了一口茶,她们眼珠子老是往爹身上定,小爷我看着不顺眼,命人挖了她们的眼珠子而已,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真是无知的民众啊!秋叶依白无语叹息。
流风手中的茶杯一抖,糖葫芦?眼珠子?那十个眼球串在一起,血滴答着,竹竿顶上挂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景象?流风看着秋叶依白,这小子才四岁,竟然狠辣到如此地步,那长大以后流风竟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小子,你再口是心非,别怪舅舅我翻脸不认人!秋叶依白眯着眼睛,盯着流风,他将流风心中所想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怜香惜玉,小爷我可以考虑给你准备几个上等的极品!额,本公子不用什么极品,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流风赶紧岔开话题,你打算把这五个人怎么处理?流风好奇的问道。
秋叶依白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带着流风去了后院之中,在一处偏僻荒凉的院落之中,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侍卫们见到秋叶依白来,都恭敬的行礼。
秋叶依白将流风领导院子里,院子很凄凉,可是本能的却能够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的气息。
两人进了屋子,这是一处将几间屋子都打通的大间,一眼可以望到远处,很通透,没有让人躲藏的地方。
墙壁上面悬挂着很多刑拘,不过这些刑具都是由软铁制成。
架子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诡异的工具,这还算可以,往头顶瞧去,可以见到一个一个赤身裸体的无眼珠子的女子被绑成粽子吊挂在半空中,她们身上绑着的则是细细的麻绳。
你这是要干什么?流风摸摸鼻子,低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秋叶依白笑了笑,小爷我要赚大钱!秋叶依白攥着拳头,眼里冒着金光,小爷我要开一家妓院,一家绝无仅有的妓院,一家让所有男人都惧怕,所有女人都尖叫的妓院!噗流风笑喷了,这还叫妓院吗?你才多大?你开的有人光顾吗?不,不,不!秋叶依白朝着流风摇着手,不是我开的,是咱们俩开的!明白?流风瞪大眼睛,赶紧澄清,我没说过我要开,况且我还没有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谁让你在这里安家落户的,这种妓院自然要开上几百家连锁店,这里要有,赤炎国自然也不能拉下,你的流云国也不能丢下。
秋叶依白滔滔不绝的说着。
流风听着秋叶依白的大话,他真的很不想说什么打击他积极性的话语,同时,秋叶依白的伟大壮举同样随着时间的椎移而被渐渐埋没。
秋叶依白如何弄,没有人去管,反正只要他本身不受伤,就是他把这个天下翻过来都不会埋怨他的,只要他高兴、开心就好。
流风在洛都玩够了以后,见到秋叶依白那球一般的身体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自己风流倜傥,和一个水桶站在一起总归有失身份,所以流风决定了一件大事,他要帮助秋叶依白减肥!秋叶依白得知流风的想法以后,险些没有晕过去,看着手里流风给自己罗列的减肥目录,秋叶依白气的差点口吐白沫,扭头抱着白牙和灰毛就哭诉起来,将流风有的没的的罪状夸大其词。
然而,白牙和灰毛早就被白九儿提前教育好了,不允许他们两个插手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支持流风,甚至是双手赞成,没有人反对,没有一人站出来支持秋叶依白,秋叶依白气的直跺脚,可是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已经发话,他也不能再说不字!秋叶依白悲催的一年就这么开始,充满血泪的一年整整折磨的秋叶依白不成样子,每天只许吃一个馒头,要来回的围绕洛都跑两圈,睡觉只能睡三个时辰,而且每天都要做苦力。
秋叶依白只有四岁,然而这些任务都足够一个成年人做的。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终于有一天,秋叶依白暴走了。
秋叶依白撂挑子了,什么活也不敢,就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流风,望着流风手里的拿一个肉肉的香啧啧的鸡腿。
你就这么欺负长辈!你这个不孝子!秋叶依白气呼呼的朝着流风吼着。
流风根本就不听这一套,任由秋叶依白发泄愤怒,等到累了,流风如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镜子来,镜子是玻璃制作的,可以清晰的将人的模样映衬出来。
这就是真想!流风将镜子贴到了秋叶依白的脸上,冷哼一声。
秋叶依白愣了一下,赶紧将镜子夺过来,左照右看,心里腹诽着,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啊?微微婴儿肥的小脸,一双流光犀利的凤眸,一个高挺的鼻梁,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
什么水桶,什么孕妇肚子,浑身上下苗条的可以。
镜子里的帅气公子是谁?秋叶依白纳闷的问着。
看傻了?难道里面的人是我?流风翻了个白眼,嘟嘟哦,瘦了,恭喜你,减肥成功!流风呵呵的拍着秋叶依白的脑袋。
而这时候,大家都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嚎叫着,欢呼着,恭喜着,高兴着。
秋叶依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正慈爱的望着自己的秋叶凌冰和白九儿,爹,娘!秋叶依白突然跑过去,将两人抱住,哈哈哈一一突然,秋叶依白大笑起来,笑的那么的痛快。
他终于可以将娘亲的双腿抱住,他终于可以环胸,他终于可以弯下腰来,他终于可以摸到自己的脚趾头,他终于可以蹲下身子,他终于可以……他不再是一个肉球,原来,脱下几十斤的肉之后,竟然如此的轻松!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对视一眼,而后笑了起来。
秋叶依白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常人的样子,而且越长越发的俊俏了,继承了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所有优点,独独有一点,那就是人太过阴狠,出手太过毒辣,根本就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然而,这些却恰恰是让秋叶凌冰欣慰的。
生在帝王之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的不平凡,更何况秋叶依白更是不平凡之中的极品。
秋叶依白和流风两人通常在一起,根本不用白九儿和秋叶凌冰担心,而且朝堂已经完全好,凌霄国一家独大,朝政也不用担心。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两人,趁着所有人熟睡之际,上了马,飞奔离开,只有两人!天亮之时,离着洛都已经很远很远了,秋叶凌冰停下来,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了吗?秋叶凌冰柔声问道。
白九儿看着四周,想了想,那就先去凤国,然后再去明国!自从休养生息以来,我都没有到过这些地方!白九儿笑着说道。
秋叶凌冰点头,掉转马头,朝着凤国方向奔去,一路疾驰,风呼呼的在白九儿的耳旁刮过,白九儿张开双臂,感受着飞的感觉。
没有了异能,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白九儿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望着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突然笑了。
想什么呢?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笑的这么灿烂,问道。
我想,怕是有很多人在期待我回归的吧!白九儿若有所思的说着,然而她这话一出,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
小气!白九儿哼哼一声,而后看向前方。
两人骑马越过高山,趟过小溪,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美丽景色,感受着大地带来的生机。
白九儿头上顶着柳枝编制的头环,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淡淡的笑着,朝着秋叶凌冰仔细诉说着千万年之后的世界。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的,这是千万年来亘古不变的,只要涉及利益,涉及到钱财,都会有见钱眼开,见色忘义的……白九儿平静的说道。
国与国家尽量会保持和平,他们不会打破这个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和平。
白九儿轻声说着。
不过,只要一打仗,那必将会是整个世界的灾难!现在这里打仗,只是家族受损失,只是单单人的问题而已,可是,那个时代,是现代化的时代,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们的思维模式,是现在比不上的。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在越族之中的武器,你说过,那会影响到后世子孙!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两人坐在湖边,靠在大树旁,不顾,我很想听一听,很想知道打仗的事情,不过,你可以说一说时代的变迁,总是如你所见……白九儿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笑了笑。
或许这是交叉的时空,或许这里和那个时代是同步的,不过,历史……没有人会千秋万代,正如没有人会长生不老一样,纵使是神仙,那也会有衰老病死,这是他们延长了寿命而已……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时不时的亲吻着白九儿的脸颊。
前面就是凤国了……。
嗯,咱们不惊动大家,瞧瞧的去看看就好!白九儿对着秋叶凌冰说道。
好,一切听夫人的!秋叶凌冰抱起白九儿,两人上了马,奔驰前进。
凤国,已经和记忆之中的不同了,坐在凤凰城,白九儿感慨万千,心底的伤痛,心中的恨意已经淡去,这里,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地方而已。
正当马经过一个楼阁的时候,突然一个绣球朝着白九儿的怀里就砸了过来,白九儿刚要将怀里的东西椎出去,可是低头一看,他们的马已经被围住了!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白九儿手中的绣球,目光却转移到秋叶凌冰的身上,直接将手拿绣球的白九儿忽视掉,好像隐形人一般。
姑爷在这里,姑爷在这里!白九儿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个男人突然大叫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
姑爷?什么情况?白九儿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只见到秋叶凌冰的脸色已经黑到锅底了。
姑爷,请姑爷移驾,好直接与小姐拜堂成亲!这时候,以为老者走来,高兴的看着秋叶凌冰合不拢嘴。
姑爷?白九儿手里把玩着绣球,冷冷一笑。
听说过强抢民女的,今日倒是少见,强抢民男!姑爷?抛绣球,选夫君?白九儿将绣球抓在手里,拿出去,抓在半空中,绣球在本夫人这里,你们眼珠子都是长脚底下的?白九儿忍着怒意,故意将话讲得比较柔和一些。
你,你这女子怎的这么不要脸,这分明是我们小姐的姑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老者根本就不停白九儿的话,认定了秋叶凌冰是什么狗屁的姑爷。
白九儿一看这强盗架势,根本就没人听进去她的话,得,她也不浪费口舌,凌,你什么时候成姑爷了?你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梦郎,梦郎!正说着,只听到一声纤细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人群叉开一个道路,一名红衣女子扭着杨柳细腰走了过来,那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儿,用美字来形容已经不及了。
白九儿看着女子的脸,确实是一张天生的狐媚子脸庞。
乖孙儿,你叫谁梦郎啊?白九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看你这脑子是有问题吧,我们的孙子都比你大了,梦郎?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如此不要脸?白九儿耐心的耍嘴皮子,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打发,不着急,慢慢来女子一听到白九儿的话,眼珠子要蹦出来,显然是不敢置信,眼珠子在秋叶凌冰身上打了好几圈。
和一群牲畜愣嗦个什么!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不悦的说道。
牲畜?竟然说他们是牲畜,这个男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竟然敢如此蔑视他们!其他人脸色都已经沉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相比一定是误会了,梦郎是和大家开玩笑的,梦郎一定是害羞了,请大家进屋,一会儿和小女子的喜酒!女子小嘴一张一合,经莫名其妙的抚平了众人的情绪。
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女人,竟然还说自己是小女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白九儿突然森森一笑,你的这点小手段,再练上万年也不过如此!白九儿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凌,走吧,这里的人太让我失望了!白九儿沉沉的说道。
秋叶凌冰抚慰着白九儿,只见到秋叶凌冰突然一拉缰绳,众人只感觉的哦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逼迫着他们跪倒地上,秋叶凌冰冷哼一身,凤眸森森的在刚才的女子的身上扫了一圈。
马嘶鸣几声,而后飞身跃起,踢踏着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女子突然惊叫一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子身上的衣服竟然变成了岁末。
女子惊叫着,然而大家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女子那雪白的胴一体,没有一人出面保护女人。
凌,你太坏了!白九儿突然咯咯一笑。
没要她的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秋叶凌冰冷哼着说道。
白九儿抿嘴一笑,手下留情?她分明在人群中见到好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显然秋叶凌冰也发现,不然不会下这么一手,那女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凤凰城,凤凰城,昔日凤凰今日草鸡,繁华依然退却。
白九儿怔怔的看着凤凰城三个大字,淡淡的笑了,好奇怪,我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可是每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这次也是?秋叶凌冰反问着。
有你,自然!白九儿笑着。
当日我在这里离开,手被废,被家族遗弃,那时候的愤怒,足够毁天灭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淡却不少!白九儿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上面的伤疤已经渐渐消退了,几乎看不到了。
秋叶凌冰环住白九儿,沉默不语,白九儿抓着秋叶凌冰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上,这里已经由你填满,仇恨已经淡忘掉了!白九儿说完又摇了摇头。
仇恨但忘不掉的,只是被挤兑到了小角落中!老夫老妻,凌,是不是就说的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呢?白九儿喃喃自语着。
困了就睡吧!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放平,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自己怀中。
一切都如梦一样,她来到这个世界,她遇到狼母,进入姬家,在姬家收到排挤,被家族遗弃,她受到了常人根本就无法忍受的苦难,她经历的常人从未经历过的痛苦,可是,即便如此,她却遇到了梦想中的好男人,这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不敢想、遇不到的,同样也是现代的那个物质社会,在为事业奔波的女强人奢求的。
白九儿笑了,嘴角翘起,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单纯。
秋叶凌冰突然飞身而起,抱着白九儿落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上面,在树枝上靠下来。
两人相互依偎着,没有人打扰,没有阻碍。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洒在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脸颊上,两个人一起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彼此。
邪王府,当察觉到秋叶凌冰和白九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气愤的秋叶依白几乎要将王府掀翻过来。
秋叶依白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白九儿留下来的信,抿着嘴,一双眼睛狠戾的瞪着前方。
叛徒,都是叛徒!秋叶依白骂着。
什么独立,分明就是丢下我过二人世界,分明就是嫌我是个特大的电灯泡,什么爹娘嘛!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秋叶依白,别看秋叶依白人小,可是主子脾气却比秋叶凌冰都暴躁。
流水和竹雨两人笑着,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白牙舅舅,灰毛舅舅,你们说,娘是不是叛徒?秋叶依白摸着趴在自己身旁的两头狼,明说自己要去过二人世界度蜜月就可以了吗,我有不会去打扰他们,干什么非要偷偷摸摸的,难不成怕我会黏上他们?秋叶依白冷冷的说着。
白牙和灰毛两头狼对视一眼,而后不相信的看向秋叶依白。
秋叶依白也不去两头狼的反应,继续说道。
说一下又怎么了,我自然不回去打扰了,大不了我偷偷的在后面跟着,也好照顾他们二老啊,而且我也可以……,秋叶依白自言自语着。
白牙和灰毛一听,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哼哼,爹娘走了,流风那个叛徒也走了,现在就刺下我一个人了,那正好,反正也没有人拘束小爷了,小爷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秋叶依白突然站起来,弹了弹衣襟上的赃物,扭头进了屋子礼。
白牙和灰毛对视着,都摇着头要翻天了,真的要翻天了!竹雨看了看手里的一张纸条,凝视一会儿,转身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王府的大门,朝着郊区走去。
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到处看了一圈,没有人。
竹雨站在草地上,静静的等待着。
你倒是沉得住气!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而后就见到一名女子从树后面走出来。
竹雨没有转身,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眼中有着一丝怀念,一丝想念。
女子走到白九儿的身旁,顺着白九儿的目光看去,静默一会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女子声音有些抢人,而且口气很不友好。
白九儿依旧不讲话,而且很有耐心。
哼,你们都是这种性子,你料定我会讲话?女子拧着眉头看着竹雨,上下打量着竹雨,微徵挑眉。
有话直说,我没有闲情在这里浪费时间!竹雨幽幽开口,扭头瞥了一眼女子。
我希望你离开我哥!离我哥越远越好!女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哥不会娶你,我哥不会要一个如你这样的女人!竹雨这才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冷冷一笑。
丁玲,看来你的牙齿又发痒了!竹雨手一攥拳头,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丁玲身子一颤,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害怕。
你,你……丁玲后退一小步。
你希望我?竹雨突然朝前走了一步,身上捏住丁玲的下巴,低头鄙视着,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姐,敢命令我的人,都已经死了!竹雨冷漠的脸庞,嗜血的眸子,和白九儿杀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你,你……丁玲颤抖着身子。
住手!突然,丁小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丁玲一见救星来了,赶紧喊着。
大哥,大哥,救命,救命!丁玲开始反抗着。
竹雨没有动,手上力道却加重了不少。
雨儿,放开丁玲,她没有恶意!丁小白看着竹雨,赶紧说道。
你很心疼你的妹妹!竹雨看着丁小白,突然甩开丁玲,她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丁玲,扭头看着担忧的丁小白,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雨儿!丁小白刚要去追,丁玲却挡住了丁小白的路。
大哥,你到底看上那个女人什么,简直是母老虎一个,不会心疼人,不会爱人,邻居家的草儿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好,她一直等到你现在,她一直很喜欢……声音很快消失,竹雨头不回的离开,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留恋。
之后,丁小白就再也没有来找过竹雨,而竹雨一切照旧,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竹雨总会响起,那个满是黑炭脸的男人,保护她的身影。
竹雨刚要睡觉,突然惊觉到有动静,竹雨静静的躺在床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响,细徵声音传来,感觉到人已经走进来,而且步子很轻,几乎没有呼吸。
竹雨危险的眯着眼睛,手里多了一片锋利的刀片。
就在对方靠近竹雨床铺的时候,竹雨突然伸手朝着对方的要害攻击而去。
雨儿!突然,竹雨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声音很沙哑,可是却很熟悉。
你要谋杀亲夫吗!来人做贼的正是丁小白!竹雨松了一口气,接着夜色看着眼前的人,收起杀气,堂堂一国将军,竟然有做贼的嗜好!竹雨讥讽道。
丁小白不回声,只是手上突然用力,将竹雨手里的刀片卸掉,而后整个人就压了下来,在竹雨什么防备也没有的时候,竟然将竹雨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丁小白,你干什么!竹雨瞪大眼睛,接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
我来找我女人!你说做什么?丁小白突然朝着竹雨痞痞的笑了起来。
你!竹雨气急,可是她竟然发现,她却用不了力!没有中毒,她就是本能的用不了力,或许是内心根本就不想反抗。
丁小白呼吸着,闻着竹雨身上的香气。
雨儿,我想你了!丁小白说着。
你起来!竹雨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已经柔媚下来。
丁小白被竹雨撩拨的浑身难受,突然伸手,将预备好的布条困住了竹雨的双手,下身压住竹雨的双腿,一只手撤掉了竹雨身上的衣服。
身上突然一凉,竹雨惊呼一声,然而丁小白根本就没有给竹雨讲话的机会,直接堵上了竹雨的薄唇。
整整一夜,两人就这么纠缠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丁小白就早早的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怀中熟睡的女人,经傻傻的咧嘴笑了起来。
丁小白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竹雨的脸颊,脖子,肌肤,眼睛春恋的看着竹雨那情欲未退的脸颊,低头朝着竹雨的脖子就咬了一口。
竹雨被痛醒,睁开眼睛,正巧看到了丁小白的唇瓣。
竹雨猛地清醒过来,见到两人赤身裸体,见到满床凌乱,见到一地的衣服,彻底的愣在了原地。
她的第一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竹雨迟钝的想着,可是眼前这个偷腥的男人却笑的比花儿都好看。
还没有等竹雨发飙,就听到了外面有人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流水那个家伙的,而且还不是一人,竹雨一惊,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快走,快走!说着,竹雨将丁小白从床上拽起来,并催促着丁小白穿衣服。
被推搡着,丁小白也回过神来,赶紧利落的穿上衣服,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站住!竹雨轻声呵着,打开了身后的窗户。
从这里下去!竹雨指着窗外。
丁小白看了看门,望了望窗户,又赶紧走来,刚爬上窗户,突然伸手将竹雨扯了过来,吧唧在竹雨的脖子上又种了一颗草每,而后美足足的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竹雨往窗外看,确信丁小白安全着陆离开之后,才急匆匆的关上窗户,而后匆忙的将地上床上的衣服收起来,整平床铺,又找来一身干净的衣服,也不顾上身上的难受穿戴整齐。
就在这时候,外面就响起了流水那不咸不淡的声音。
竹雨,竹雨,起来了么?流水很耐心的问道。
有什么事?竹雨没好气的问着。
你醒来就好,今儿个小主子要去宫中,我随着去,你就留在府里就好!流水看着紧闭的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你好生休息,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省的你着急!说完,流水就离开了。
竹雨一脸狐疑的猜想着,什么着急?平日里离开也不见给她说,只是告诉下人传达一下就好,今儿个怎么会亲自来?难道一一竹雨眉心挑了几下,而后摇摇头,甩掉心里的想法,起身朝着里间走去,她要去洗澡了!竹雨泡在浴桶之中,看着身上的残留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如此,心里深处却有一丝甜蜜。
王府之中没有大事,竹雨百无聊赖的出了门在路上闲逛着,走着走着径自来到了一处荒凉的街道上,竹雨四处看了看,竟没有一个人影子。
破旧的房屋,倒塌的墙壁,这里恐怕是人们最不愿意面对的地反,估计当时发生了什么凄惨的事情,竹雨边走边想着,而正在这个时候,竹雨听到前方传来的吵闹声音。
竹雨走过去,声音越来越明显了。
臭婊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喊救命,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们,乖乖的从了爷!爷也好让你们舒服舒服,否则,就别怪也下手不留情面!而后就听到一阵阵哭声,抽噎声。
竹雨继续走着,拐弯之后,在一处角落里面,竟然有三名穿着比较干净衣服的公子哥儿,包围着两名女子,那女子双手双腿都捆绑着,嘴里堵着棉花。
竹雨站在一旁,身子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而那三个人男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竹雨的来临,继续说着污浊的话。
两名女子的上衣已经被扯坏,露出肚兜,虽然想要逃走,可是她们的双目模糊不清,没有焦距,根本就是被下了药的。
突然,其中一名男子将一个女子撤出来,把女子抵在墙上,伸手捏着女子的下巴,逼迫着女子看自己,低头就胡乱的吻着女子的嘴唇,女子呜咽着,扭动着身子,可是殊不知如此行为,只能挑起男人的欲望而已。
白九儿摇着头,视线在另一个女子身上扫了一圈,淡淡一笑。
看来,树头人没有把你们拖进地狱,算是失误了!竹雨冷漠的声音突然想起。
三个想动手的男子听到声响,突然惊吓的扭过头来,见到竹雨是女子,都又淫邪的笑了起来。
又来个娘们,这次有福了,这次兄弟几个不用抢夺了,一人一个!其中一名男子朝着竹雨走过来。
呜呜呜!躺在地上的女子,看着竹雨,眼里冒着泪光,越渐清明的眼睛见到竹雨好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竹雨也朝前走着,只是根本就没有在走来的男子面前停留,继续朝前走着,剩下的两个男人都很好奇,他们兄弟怎么了?竹雨刚站定,身后的男子的头突然咔嚓一声,脑袋就滚落在地上,连呻吟都没有来的及。
竹雨只两指之间的刀片上,正顺着血,竹雨看着刀片,朝着眼前这两人冷冷一笑。
对方刚要反抗、逃跑,就听到呲呲两声,两个男人应声倒地。
竹雨将男人的尸体踹到一旁,将俩女人身上的绳子隔断,都起来吧!竹雨淡淡的说道。
不要,不要过来!一旁的女子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哭着,无助的对着竹雨摇着头。
竹雨冷冷一笑,也不去理会,低头看着眼前的人,丁玲,你不是自认很厉害的吗?竹雨伸手拍了拍丁玲的脸颊。
军营里待着的女人,你,也不过如此!竹雨站起身来,转身要离开。
等等!丁玲艰难的开口,虽然她声音里面还有着很大的恐惧,丁玲往后靠了靠,将一旁的脏衣服扯过该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竹雨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谢谢你!丁玲小声说道。
丁玲!这时候,丁小白的声音又传来,而后丁小白还有他的几名部下一起匆忙赶来,丁小白见到竹雨的时候,急忙将竹雨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察觉到竹雨身上受伤,这才跑到丁玲面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丁玲包裹起来,然后抱起。
丁大哥,丁大哥!这时候,另一个女人见到了丁小白,立刻来了力气,朝着丁小白扑来。
而丁小白倒是有意思,抱着丁玲朝一旁急忙一闪,那女人正好扑了个空。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丁小白,不顾一旁的其他男人。
丁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竹雨一瞧,就知道有好玩的事情,索性也不走了,依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将草儿姑娘送回去!丁小白对着自己的属下命令着,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这位草儿姑娘岂会让丁小白逃走。
丁大哥,我被人欺负了,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女子质问着丁小白,我为了你,一直等你到现在,我拒绝所有大户人家的公子,我苦苦等你回来,就为了你能够娶我为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草儿哭的很伤心欲绝。
竹雨在一旁听着点头,确实,为了一个男人,耽误自己的后半生幸福,让自己成为一个老女人,确实有些不公平!丁小白见到竹雨在一旁点头差点咬断舌头,草儿姑娘,你弄清楚,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本将军不想和你在这里废话!那为什么!草儿突然盯着丁小白。
见如此,那为什么要救我!竹雨突然喷笑起来,真是可笑啊,救?人到底是谁救的啊?丁玲蹙着眉头,靠在丁小白的怀里,听着草儿的话,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本将军有救你?丁小白看也不看对方,想走就走,你愿意留在这里,本将军也不勉强,你想死,旁边就是墙,没人拦着你!丁小白冷哼着。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草儿突然起身,不顾自己脚软冲到了丁小白的面前。
丁玲你快点儿劝劝丁大哥,你不是说他被妖女迷惑了吗,你快点劝劝他,不要让他执迷不悟了!草儿急切的对着丁玲说道。
丁玲看着草儿,余光见到不远处的竹雨,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丁玲抬头望着自己的大哥,又看向了草儿。
草儿姐姐,你不适合我大哥!丁玲虚弱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草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丁玲,她确信刚才自己没有重听,我为了一一你不要说为了我大哥!丁玲也闹了,突然吼道。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大哥,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爱慕虚荣,乖不得别人!丁玲无力的靠在丁小白的身上,闭上了眼睛,你让我很失望,我不想说绝的,是你逼我的,草儿姐姐,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丁玲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竹雨笑了,看着丁玲,点了点头,还没有笨的不可救药。
你,你说什么!草儿慌乱的不敢直视丁玲。
丁小白懒得愣嗦,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丁玲!直接离开,走到竹雨身旁,朝着竹雨傻傻一笑,雨儿!嘿嘿。
竹雨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搭理他。
你怎么知道的?丁玲盯着竹雨,好奇的问道。
竹雨看了看手里的刀片,突然朝头顶射去,而后就有一具尸体从墙头摔下来,还用猜?这么小儿科的事情!来到丁小白的府邸,这是丁小白特意购买的,为了给自己娶媳妇用的,就离着邪王府很近,隔着一条街,斜对过。
大夫查看了丁玲的身体,说是并没有大碍,开了个修养的方子就离开了。
竹雨站在床边,看着丁玲和丁小白兄妹二人,沉默不语。
我不会感谢你的!丁玲倔强的瞪着竹雨,眼中表情很复杂。
丁小白摸了摸丁玲的脸颊。
别再刷小性子!她打了我的牙齿!丁玲朝着丁小白吼着。
那是你做错事,你应当付出代价!丁小白冷着脸。
丁玲软了下来,冷哼一声,白了一眼丁小白,而后看向竹雨,也不讲话。
雨儿,你也休息一会儿?丁小白很温柔的对着竹雨说道。
见到丁小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丁玲险些气的吐血,她引以为傲的大哥,人前英气勃发,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像只软脚虾!丁玲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竹雨疲惫的蹙了蹙眉头,离开了屋子,跟着丁小白来到他的卧室,也不管其他,躺下头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丁小白像个孩子似的,托着下巴坐在地上,干巴巴的望着竹雨。
竹雨醒来,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独自出了门,正巧也碰到丁玲出门,两人对视着,竹雨没有搭理,朝着前方走去。
等等!突然,丁玲叫住竹雨,丁玲来到竹雨面前,看着竹雨。
我的牙齿是你打掉的,你要负责!丁玲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朝着竹雨说道。
竹雨莫名其妙的看着丁玲。
你脑袋让门挤了?竹雨挑眉。
想找女人,窑子里有的是!丁玲嘴角抽抽着,脸色很是难看。
你敢欺负我大哥,我会新帐旧账一起算!丁玲也不管竹雨会有什么反应,说完扭头急匆匆的抛开了。
竹雨脸上肌肉抽动几下,哭笑不得。
流风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赤炎灵儿,赤炎灵儿的肚子很圆很大,显然是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
小心些!流风澈对着赤炎灵儿说道。
你也不用担心流风,他都多大的人了,现在你是双身子……,赤炎灵儿眯着眼睛看向流风澈,流风澈一瞧,赶紧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赤炎灵儿喝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旁的众侍卫、婢女都暗自偷笑一他们的皇上好怕皇后!白九儿和秋叶凌冰两人在雪山顶峰停留下来,站早高出,眺望着远方,没有人来打扰,静静的过着两个人的世界。
邪王妃的传奇人生被人传诵着,人们忌惮着她的手段,却又羡慕着她的狠绝,嫉妒着她一声的幸福。
邪王,终其一生只有王妃一人,两人生有一子一女。
两人的传奇,亦是被后人传递着,而他们之间的爱情,让人们神往,却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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