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你不要信口雌黄,妖言惑众。
苏大人没追究你的刑责已经是法外开恩,不要不识好歹。
刘尹文立刻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这么激动的反应实在引人怀疑。
不知道小女子我又做什么让您老人家不待见的事了?不会是因为谨没做成你的外甥女婿而嗔怒于我吧。
如是这样您消消气,他和我之间关系虽然复杂点,但不像你们想的那么肮脏,他自己没看上武凌儿,真的不关我的事。
韩诺就是故意激怒刘尹文,俗话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刘尹文正是症结所在,而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头脑都不太灵活。
故意扰乱公堂,将她拖出去。
刘尹文忘掉上级的存在,命令左右。
哪个敢,有苏大人在,哪里容得你摆威风。
我韩诺从不浪费自己的劳动成果,谨的命是我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如今性命攸关,荣辱当前会跟你开玩笑吗?更不会让谨的声誉受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辱。
韩诺义正言辞,说得本就迷茫的人们都跟着她的思路走。
韩诺你为何屡次与我作对,要不是你,我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爱情的女人,真的值得同情,韩诺心里叹息一声。
韩诺微微而笑,如轻风拂面。
错,我从不与任何人为敌。
你要是知道真相,一定自己都会恨自己。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奉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了谨让自己从此生活在仇恨的深渊中,不值得。
被最亲的人利用去伤害最爱的人,那是怎样的悔恨,是痛还是悲,只怕体会到的人也不会明白。
真好笑,一个杀死我最亲的亲人,又毁掉我一生清白的男人,除了恨还是恨,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充满仇恨人的心中再也没有光明的位子,仇恨的傀儡必将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韩诺没作回应转身向苏军定陈述:苏大人,以你对谨的了解,他若杀一个武功平庸至极的人,至于会失落宝剑那般此狼狈吗?苏军定摇头,慕容谨的功夫即使不用剑也可杀人于无形。
韩诺又接着讲:武凌儿与谨之间确实有些纠缠,若你是谨,贪恋她的美色会不会笨到送上门时拒之千里,却要去干那种无耻下流,还被人现场捉奸的蠢事。
有正常思维的人当然有正确的判断,刘尹文苦心谋划想到韩诺必将干涉,但韩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再老谋深算也算不准这个变数。
也许是他酒醉或者突然见色起意,也不一定!不到万不得以苏军定也不想得罪韩诺,她的声名他早有耳闻。
也想迫害慕容谨,斩杀一代名剑的罪名他背负不起,所以他也在等待着转机,化解同样也包裹着自身的麻烦。
他要醉到那种人事不知的程度,怕得喝上七天七夜,就算他见色起意也得找个有情调的地方不是。
厉飞扬看事情变得有趣,也来了兴致。
就是,不是谨哥哥自侍过高,凭武小姐的容貌怕还勾不起他的欲望。
艾萌也插嘴,慕容谨被韩诺折磨得再大的诱惑都不足为惧。
被你们俩个一说,我反倒像个采花大盗。
慕容谨堂堂七尺男,偏偏君子,可是不爱听这话。
他潜入武府强行掳走武小姐怎么讲,人证物证又怎么论?苏军定被反问到。
这我也想不通,谨这么做和画蛇添足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要费如此大的周章去制造一个对自己百害而无利的犯罪现场。
要是不想活,自己给自己一掌不是更省事!韩诺的言外之意,这明显就是栽赃嫁祸,而且手段十分粗略。
韩诺不擅心计,却擅于见招拆招。
另外还有,自始至终刘大人只听信指控,对谨的言辞不与理睬,诺说自己晕倒前确实见过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为何不去调查此人?刘大人可有此事?苏军定显然不知。
那都是他的开脱之说辞,根本不能听信,慕容谨没有同胞兄弟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刘尹文严词反驳。
可是我听说江湖中有种武功叫易容术,可以想变谁就变谁。
苏军定略知江湖事,他此一言让韩诺几人到觉意外。
苏大人明鉴,江湖中除了有易容术外,还有易形术易声术,同时具备这几种本事的人扮谁,都难找出破绽。
这种武功练习不易,同时精通几项功夫的人厉飞扬还未曾亲眼见过,但他相信确有这等能人。
你们有什么理由指责舅舅,他怎会认识江湖人,你们又有何证据。
武凌儿思维敏锐争论道,案子到此时更像是两大势力之间的私人争斗。
知人知面难知心,他不但认识江湖人,而且跟他们关系亲得很。
他不但要杀掉谨,还要叫他身败名裂受万人唾骂。
他有足够的理由置谨于死地。
当年刘通多行不义坏事做绝,死于谨的傲雪剑下。
所以这一切都是刘尹文布好的局,他要为子报仇。
韩诺索性将他们不说的秘密说出来,众人原都不知还有这层关系,纷纷议论。
表哥是…。
武凌儿听到这消息脸色更加难看,眼神中连恨意都消失不见。
纯属子虚乌有的事。
事情败露,刘尹文心中急燥但方寸不乱。
我说的是真是假,事实自会告诉大家 。
韩诺说的是事实在假,但依然没有办法证明刘尹文就是蓄意陷害慕容谨。
众人都看到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也都相信了她的话,她焦急的眼神不住瞥向人群却没逃过慕容谨的眼睛。
韩大当家,此事非儿戏,你指控的对象可是朝廷命官!苏大人提醒的对,小女子惜命如金,不会随便拿小命开玩笑。
言下之意她有足够多的证据,从始至终韩诺都是面带着轻笑,就像是与人做游戏一样轻松。
刘尹文心中开使盘算,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武凌儿呆立的站在他身边,像是已痴傻一样。
那你有何证据?苏军定问。
大人要哪个证据?她反问。
你有多少证据都拿出来!苏军定发话,众人都垂首站立,独听韩诺表演。
好,苏大人不愧是皇上的肱骨之臣。
刘尹文曾数次派杀手追杀谨,后又以毒谋害,那时谨可还是你们朝廷的官,而且还是准驸马的身份,这些人都可证明刘尹文要为子报仇之决心。
韩诺的话未说完被打断,武凌儿喝问道:他杀死表哥难道就不该死吗?他是官又怎样是大侠又如何?就可以掌控生杀之权吗!韩诺为她鼓掌,凭她有勇气反驳就不是一般女人,还是在受到‘伤害’之后。
杀人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江湖就是充满血腥,每天都会有牺牲流血,你不杀人就得被杀。
刘通恃强凌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老弱妇儒都肯不放过,这种人天人共怒,杀他是侠者本份,从此点而言谨有功无过。
若从情理来论,此事谨大错特错,但谨没有阻止刘尹文报仇,哪怕是在内力尽失的时候也一样接受杀手的生死决战。
要杀谨的机会很多,方法更多,一向老谋深算的刘尹文却想到这么个卑鄙龌龊的笨方法,真可谓陪了夫人又折兵。
刘尹文听后大笑,笑往往是掩饰心虚最好的方法。
你说这么多,证人何在?你到是信心满满,认定我拿不出证据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我韩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吗?要不是你家的厨子大成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你还会如此镇静吗?不用怕,我知道他不是你害的,死一个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个,由请默然。
慕容谨一直静静的听着,原来她早将事情调查清楚,真是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