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露谦虚惶恐,说道:钱院判说的哪里话来,龙大人与我曾对弈畅谈,能得龙大人的推荐进入皇家书院实在是谭某三生之幸,谭某虽年轻也不敢张狂无度,凡事自然都听院首和院判的安排。
我必须给陆通才和钱院判吃定心丸,表明自己的立场。
钱城业听到这话面色缓和下来,两可这个时候端着茶壶进来,要给我续茶。
我见状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摆摆手让她下去,然后亲自端着茶壶到钱城业面前斟了一杯茶。
以后,锦心在昭通就有赖院判和院首的照顾了。
好说好说!钱院判终于展开嘴角的几许笑意,对我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
他不像要走的样子,坐的稳稳当当的慢慢啜着茶水,谭学士,咱们昭通共设有十一项课程,共有授业的夫子二十三人,几乎囊括了全国各地的学术大家,以后谭学士会了解的。
我想知道,谭学士你最擅长的是哪类科目?告诫我之后,钱城业要来探我的学识。
这个,谭某实在惭愧得很。
我除了棋艺上佳,略晓天文,粗通算理,会一点伏羲八卦阵法的演化推算,其余一无所知。
钱院判很惊讶地瞪着我,你会天文和算理,还会伏羲八卦?不很精通,勉强不算外行罢了。
我信口说了几样能力,什么天文算法的,我肯定比他们这些古人强得多,至于伏羲八卦推算,其实就是卜算运程,以我所学到的所有现代文明技术和科学原理,设法自圆其说也不成问题,最难的就是我说会对弈,其实我是不会的。
但,古代文人大都会棋术,所以我的这项本事不算稀奇,他们也必然不感兴趣,就像钱院判一样,听到天文算理和伏羲八卦,这些才更吸引他的注意。
如此,可否请谭学士用伏羲八卦来卜算一下我们和敏斋学堂的这次比试会是什么结果?钱院判在故意难为我。
所谓的未卜先知的技术从来都是不存在的,我们能预知一些未来发生的事情无非是根据现有的所有线索和征兆去判断,根据经验去预测,凭空臆断一件事情和信口雌黄没什么区别,我自然不会讲谁输谁赢,便回答:怀大智者不拘泥于当前,太子和院首之雄心自然所向披靡,乾纲之巨变,始于此试后,乾坤朗朗浮云聚又散,波诡云谲潜龙翔在天。
望着钱城业,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句话之后,相信他再也不会问我什么了,我说出的是最忌讳也是最隐秘的朝堂变幻,这样的事情生性谨慎的人唯恐沾染,因为听多了是会掉脑袋的。
钱城业终于不再那么轻慢于我,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后站起身向我告辞:谭学士少坐,钱某还有事要先告辞了。
明日去敏斋学堂,所带的东西我待会让人把单子送过来交你保管,明日吃罢早饭我们在书院门口安排马车。
你今日才到书院,可到画扇阁外面多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钱城业告辞走了,我立刻把自己的房门关好,让两可把我那份当初从敏斋学堂带出来的祝经纶夫子亲自签字的敏斋学子回家探亲的身份证明拿出来,交由我贴身放着,省的流传到外面给自己惹麻烦。
随后,我把两可和谭少迁叫进来,嘱托他俩,让他们明天一定安稳呆在这个院子里,哪里也不要去。
小憩了一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