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昭通书院里,陆通才和钱院判都忙着加紧训练那十几名要上场的昭通学子,太子留在了皇宫内,按照皇帝的旨意,我写了几项比赛规则并向上密信奏报。
我和院首、院判各忙各的,谁也没顾上再私下往来交涉了。
正式的比赛场地设在了皇宫外的紧邻着护城河的正阳门内。
正阳门内有很宽阔的场地,两边设有二层的亭台,可容百人纳坐,整适合皇帝和观赛的大臣们就坐。
这处空地原本是个校场,可容上千人操练演习,后来城门向外扩,这处校场就废弃了,如今用作学子比赛场再合适不过。
敏斋参赛的人数少,可昭通人多,占据着主场的地利优势,全书院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来观战了,气势上胜了许多。
再加上,各地还有其他的书院向朝廷申请,也派了许多学子来观摩,所以,观众的总人数约能到千人了。
昭通的学子都统一了服饰,黑色学子帽,后坠有红色飘带两根,深红色的服饰往广场中心位置一占,一大片锦绣,如同铺了红毯在地上。
广场两侧,各设有两个临时搭建的暖棚,用于参赛学子休息的。
昭通甄选出的学子入场的时候,敏斋的学子已经在对面的暖棚候了多时了。
陆通才领着我们坐下,遥遥地朝对面摆摆手,算打了招呼。
我们刚坐好,正阳门的方向皇帝的銮驾就到了,太监高喊一声:皇上驾到!在场所有人都赶紧跪倒行礼。
皇帝上了观礼台,太监喊了平身。
跟随皇帝的人不少,其中还有女眷,身着朝服的大臣约有十几名,武士、太监、宫女、侍从,好几十号。
护驾队伍约有五百人,围着观礼台上下错落有致地站着。
皇帝先讲了几句话,我没注意听,总计都是冠冕堂皇的那些场面话。
听到身边的一个大嗓门的官员喊请敏斋学子和昭通学子就位,原来是要宣布比赛规则了。
规则是我做的,我自然心中有数。
我给皇帝出的办法是,由两家书院分别选出自己最好的学子出场,自由选定比赛项目向对方挑战,比赛可以三局两胜,也可以五局三胜,亦可以七局四胜,要看是否有平局;学子可以单独出场挑战,也可结伴出场,但参赛学子只能上场挑战一次。
并且,挑战项目不限于诗礼乐射这些,这样比起来就宽松多了,也比由皇帝命题,众人闷头做文章好看得多。
因为两家书院参赛人数相同,所以这种规则相对公平。
听完礼部官员宣布的规制,大体和我所定的规则无甚差别。
这种比赛方式之前从未有过,所以陆通才听完就皱起了眉。
这时,太子从台上下来,到了我们这边,忙着问我:谭学士,这次比赛规矩真稀罕,可是你提议的?我点头。
陆通才看看我,道:谭学士果然是人才,这几日倒把老夫瞒得紧!我哈哈笑笑,打着官腔说:圣命难违,实在圣命难违啊!太子不解,问:怎么,学士没和院首商议?陆通才铁青着脸,不再看我。
我只得安慰司马克,太子不必担心,锦心自有胜算!说实话,我对昭通没胜算,倒是对敏斋有几分把握,毕竟我在那里学习了几个月,对我的那些新奇、古怪的做法,敏斋的学子更熟悉、更了解些。
皇帝听身边的臣子念完规则,便有太监敲了一声响锣,比赛正式运行。
响锣开场也是我提议的。
敏斋那边的人围成一圈议论纷纷,看得出也是对这场突然花样百出的比赛颇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