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在回到横滨客栈以后肯定会被司马晦和疾风他们围攻,可真正到了被他们围着的这一刻,我还是觉出事态非常之严重,严重到我从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点笑容来。
死了几个?司马晦问疾风。
我们带来的死了两个,还有陆老板的人死了三个。
疾风言简意赅,说死人说得连语气都没丝毫变化。
我听了赶紧左右查看,果然,好像少了一筒和白板。
司马晦也没理我,很严厉的目光扫射到了两可的身上,连多余的问话也没有,直接责难:我离开时怎么嘱托你的,若是当不好这贴身的差事,你就原道返回郸城,留在这里毫无用处。
两可紧张得够呛,两只手一直在紧抓着自己的衣裳角,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不忍心,赶紧打圆场:那个,这事不怪两可,是我非要去的。
陆子明说,能查明王爷的下落,我不是也想出力嘛!我可不能说我贪玩,想出去看稀奇。
司马晦终于正面对着我,把脸转了过来,锦心,你知道这件事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先不说死了几个人,我们从郑府里把你救出来,便不得已疏通了宫里的关系,你从郑府悄无声息地离开,太子和皇帝那边一定会加强戒备,到时候,我们这些日子所做的准备就会前功尽弃。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凭你那点伎俩就能从郑府里套出父王的下落?你是真天真还是真儍?你——司马晦越说越激动,就差开口骂我了。
我也不服气了,他当着这么多属下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于是反驳道:我不是为了你嘛……司马晦盯了我一会,咽下一口气,才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稍微停了一会儿,司马晦让锦心和陆子明出去,留下了我们几个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道:对了,我听那个太子说,要把谭知府他们全家押解到都城来呢。
嗯。
司马晦瞟了疾风一眼,回头你去打探。
疾风连忙点头,随后又扭头向着我说道:这次主子外出,若不是碰巧遇到咱们的人,只怕凶多吉少。
少主他,十分担心,这几日日夜难安。
主子以后有事还是多和咱们商量吧。
哦!我点点头。
事情宜早不宜迟,明日傍晚,锦心和我扮成宫中侍卫,到皇宫的皇家密牢去探视父王。
啊?我惊诧了,原来司马晦已经知道定陵王爷关在哪了。
我和你?扮成侍卫?能行吗?皇宫里肯定守卫森严,更不用说密牢了。
我对郑府之行还心有余悸,一听这次要去皇宫,有点犯怵。
主子放心,我们有腰牌,不会出问题。
里边咱们也有安排。
疾风赶紧搭腔。
是吗?我疑惑着看看司马晦,然后不太情愿地点头,那好吧!我还以为,我回来之后肯定得好好地压压惊,吃点大鱼大肉,好好补补,没想到,立刻就被司马晦差遣了。
以后,你跟着我活动,不能独自出行。
司马晦略微命令地语气对我说。
我撇撇嘴,这是跟班的架势吗?我这个赶鸭子上架的主子,整个就是汉献帝,一点权力也没有。
我们几个商量完这事,忽然门外谭少迁匆忙闯了进来,看见我也顾不上问别的,直接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急切道:锦心,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两可也不在这里了,我都急死了。
你不是说要来都城想办法救出父亲吗?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好办法?谭少迁,衣衫褶皱,脸膛明显瘦削了一圈,整个人已经离着当初我认识时的那个纨绔少年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