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5 22:58:38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贺子跃立即转身,只见一脸病容的凌未央,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靠站在卧室房门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

怎么起来了?是不是被电话声音吵醒?他迅速走到她身边,柔声问道。

她只是对他点点头,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她,接着自然而然的伸手轻覆在她额头上,探视她现在的体温。

好像已经没再发烧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还是一样觉得很不舒服吗?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好些了。

她回道,然后忍不住问他,刚刚的电话是……找我的?当然,这是你家。

他哑然失笑,你不会病到连这里是你家都认不出来了吧?我好像听到了你在讲电话的声音。

她看着他。

对,我接了那通电话。

他点头,而后语气一顿问:介意吗?凌未央缓慢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介意他未经她允许就随便帮她接电话,而是他刚才的那句——我好像听到你跟对方说,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她看着他,试探的开口问道。

我是呀,难道不是吗?他微笑道,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不但理直气壮,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哪是?我们什么时候订婚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呆了一呆,不由自主的抗议出声。

昨天我不是问过你要不要把婚结一结?你没有反对就是答应了。

有婚约的男女,不就是未婚夫妻吗?他依然微笑,继续理直气壮。

凌未央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从她答应和他交往至今只过了两天而已耶,他的追妻流程安排得会不会太密集、太神速了呀?第一天交往,第二天订婚,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他的进度表上该不会就写着结婚这两个字吧?你……有必要这么赶吗?她想这样问他,又担心其实他没那个意思,她若说出来,反倒会让他以为她有那个期待。

我什么?他持续微笑的看着她,对她意外地有耐心。

我们才交往两天而已,你不觉得现在就谈到结婚的事很扯吗?她换个方式试探他的心意。

不会。

他毫不犹豫的说,但只两个字就却没有下文。

怎么不会?她只好再度开口问他,同时强调的对他说:我们才交往两天而已。

不只两天,十年前我们还交往过半年。

没错,但那是十年前。

她认真地道。

你不觉得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多少都应该有所改变,需要多花些时间认识现在的对方,确定彼此是否真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之后,再来谈婚事吗?你知道吗?以前的人结婚都是经由媒妁之言,即使婚前没见过几次面,结了婚也能共度一生、白头到老。

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跟她说起这个。

而现在的人,几乎都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他们在婚前花了许少时间了解对方,结果婚后又离婚的怨偶,却比比皆是。

所以你真的认为花时间认识对方之后再结婚,就一定能够白头到老吗?他问她。

她无言以对。

我有信心能和你白头到老,这和我们交往或认识多久无关,只和我的心有关。

他凝望着她,柔声道。

心?她怔怔的问。

对,心。

他轻轻点头,然后深情的凝望着她说:我的心告诉我,我会爱凌未央这个女人一辈子,宠她一辈子。

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争吵,也会有不愉快,但是我绝不会轻言放手,因为我只想和她共度一生,只想和她牵手到老。

泪水溢满眼眶,凌未央情不自禁被他的告白,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呢?他握起她的手,将它牵引到唇边亲吻,柔声问她,愿意和我牵手到老吗?整颗心都被他撤动了,她怎么会不愿意?此时,所有的理智已被她鄙弃到一旁,她泪流满面的对他点点头,下一秒就被他激动的拥进怀中。

察觉他的心跳得好快,呼吸也有些急促,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也会紧张,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眼泪也落得更凶了。

而后他松开怀抱,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

她被他吻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伸手推开他,红着脸哑声提醒他道:我在感冒……没关系,我有抗体。

他丝毫不在意的说完,瞬间又再度吻上她,直吻到她气喘吁吁,有些承受不住了,他这才改为轻啄浅吻。

直到他心满意足了,吻完后又静静地拥抱了她一会儿,才蓦然想到似的低头问她:对了,忘了问你肚子饿了吗?早餐想吃什么?说话时,他的模样看来神清气爽,眉开眼笑的,有点像个得了奖赏的孩子。

她答应嫁给他,真的让他这么开心吗?也许是受他影响,她也好开心,觉得感冒好像因此好了大半,不再像之前刚醒来时全身都在酸痛那般难受了。

我想吃烧饼油条和豆浆。

她说。

好。

他立即兴匆匆的点头应道,却又在下一秒钟,紧紧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她问。

他紧抿了下唇瓣,这才眉头微蹙、严肃的看着她说:要吃没问题,但是我对附近不熟,你可能要先画张地图给我,告诉我哪里有得买,否则等我买回来,早餐可能都变午餐了。

说着他瞄了眼客厅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若一个不小心,是真有可能会一语成谶。

她笑了出来,看他认真苦恼的样子还真好笑。

我们一起到外面吃吧。

我带路。

她笑道。

你……可以吗?他担忧的看着她。

毕竟日前他才经历过同类型的感冒折磨,所以很明白那种不舒服的感受。

没阿题。

她点头咧嘴道。

没问题才有鬼!凌未央没想到,出去吃个早午餐回家后,她原本感觉好端端的身体,莫名竟又发起烧来,让贺子跃因此直板着一张生气的脸。

虽然看得出来他是因为自责才这样,但还是有些吓人。

我没事啦,只是发了点小烧而已,已经吃了退烧药,待会儿就会好了。

所以……你不要一直板着一张脸好不好?这样我会觉得害怕耶。

她躺在床上,安抚伸地手扯了扯坐在床边的他的袖子,小小的撒着娇。

你会怕我才怪。

他又板了一会儿脸,这才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她开口说。

不管是十年前或十年后,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过惊怕、畏惧他的神情,即使周围的人因为他心情不爽而一个个噤若寒蝉时,她也有办法在他身边聒噪个不停,惹得他怒火直冲,气得连之前是在为了什么事而心情不好都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这结果通常都是他直接撇下她,转身走人,可是下回再见面时,她又只会有一张直冲着他笑的笑脸,绝口不提上回他撇下她的事。

她就是这样渐渐渗入他的心的,像个笨蛋一样,让他不得不愧疚、歉然又心疼。

一直都是这样。

闭上眼睛睡觉,别再说话了。

他命令她道。

可是我睡不着。

平常又没睡午觉的习惯,叫她怎么说睡就睡?瞧,还说怕他呢!哪里怕了?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了。

他说。

最好是。

她嘟着嘴说,继续睁眼看着他。

他长得真好看,过去十年来,应该有很多女生喜欢他吧?而他又和其中几个交往过呢?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开口问她,你在想什么?反正她都摆明睡不着、不想睡了,他也没办法强迫她,只能找点事做了。

想这十年来,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她直截了当的说,知道问题一旦形成,不找出答案,只会令自己难受。

零个。

不可能……她瞬间瞠大双眼,克制不住的脱口道。

为什么不可能?他双手盘胸,好整以暇的反问她。

你长得这么帅,而且又才华洋溢、家财万贯,在你身边的女人除非全是瞎子,否则怎么可能不抢着跟你交往?她激动道。

谢谢你的赞美。

他咧嘴笑道,蓦然倾身吻了她一下。

她忍不住脸红的瞪他一眼。

别想转移话题。

我没想转移话题。

他说着,突然脱鞋爬上她的床。

她疑惑地瞠眼再瞪他。

盖棉被纯聊天。

他比出童子军般的手势,对她发誓道。

她呐呐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跳有点快,体温似乎又往上升了几度。

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棉被,虽然她躺着他坐着,但在感觉得到他的体温却近咫尺啊。

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没有几个人有你这样的耐心和包容心,可以忍受得了我。

他持续原先的话题,缓声说道。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呀。

她蹒了他一眼,咕哝道。

他嘴角轻扬。

她的意思就是她一直知道,但却仍愿意随着他,他怎能不窃喜?我自己知道,但别人却不知道,总是带着过多的幻想来接近我,等发现我和她们心目中想像的白马王子天差地远后,就会自动远离。

那些人,没有一个喜欢的是真正的我,自然不可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所以答案是零个。

他告诉她。

真的一个都没有吗?即使如此,他的个性应该也还没惨到足以令人忽视他的其他优点才对。

卓越丰跟我最久,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他怕你怕得跟鬼一样,哪会老实说。

她咕哝道。

他怕我才怪。

他撇撤嘴,不以为然的说。

那家伙只是扮猪吃老虎,要不然。

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和我共事十年还如鱼得水?你小心点别被他骗了。

凌未央愣了一下。

对厚,她压根就没从这个角度去想过这件事,经他这么一说,才蓦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真是物以类聚呀。

别只是问我,你呢?在我之后又交过几个男朋友?他挑眉看向她。

一百个。

她想也不想便回答。

他呆了下,似笑非笑的回视着她说:应该要把那个一拿掉,才是正确答案吧?一百拿掉一,就只剩下两个零,答案就是零。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瞪眼道。

我说错了吗?他不答反问的笑望着她,没告诉她,他已经见过她弟弟,知道了一切他们姐弟俩辛苦的过去。

父母突然因车祸意外双亡,车祸里唯一幸存的至亲弟弟又受到重伤,生命垂危,这样的恶耗、对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但她却一个人挺过来了。

处理父母的后事、照顾伤重的弟弟、面对众人同情的目光,还得努力完成学业,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路走过来的。

凌未然,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孩,在说起这段过往时还红了眼眶,可见那段日子真的很辛苦、很艰难。

他说,他的左脚瘸了,这对原本驰骋球场的篮球健将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所以大病初愈后,有一段时间他很不成熟、很欠打,结果依然累了他唯一的姐姐。

他也说,为了他这个伤脑筋的弟弟,姐姐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了,哪里还有时间谈恋爱?为此,懂事后的他,曾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姐姐哭泣、受伤,如果有谁敢伤她——包括他自贺子跃,即使要他把命豁出去,他也不会饶过对方。

说这话时,凌未然看着他的双眼中尽是浓厚的威胁与警告,他已不再是个大男生,而是个男人,一个可以为了保护所爱之人,付出一切的男人。

贺子跃当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凌未然只是个弟弟,否则,竟然有一个男人如此深爱着她他肯定会吃味到死。

当然错了,我很受欢迎好吗?不要把我瞧扁了。

她不满的说,明白他拿掉一的意思,是在取笑她也是零个吗?我怎么会把你瞧扁?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更是我今生碓一想共度一辈子的女人,看扁你不就代表我的眼光有问题?我是什么人?我可是贺子跃,眼光怎么会有问题?他不可一世的语气令她呆愣了会,接着遏制不住的笑了出来,而她的笑声与笑容,让他情不自禁的弯身亲吻她。

她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他的亲吻,直到他愈吻愈过火,还将手覆上她的胸口,她这才脸红气喘的伸手推了推他。

他抬起头来,脸上尽是动情之色。

不是说盖棉被纯聊天吗?她羞窘的说。

我说谎。

他竟这么说,然后就这样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再度低头吻住她。

等一下。

她又将他推开。

你不愿意?他问道。

我正在发烧。

她红着脸提醒他。

所以才要把汗逼出来。

流了汗,烧自然就退了。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她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哭笑不得,感觉他的手再度在她身上轻抚了起来,从胸前滑向腰间,钻入她衣服底下,在她纤细的腰腹间来回抚摸着。

他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专注的盯着她脸上神情的每个细微变化。

他的抚摸和火热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渐渐羞赧的垂下眼脸,闭上眼睛。

他的吻再度落下,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朵,然后一路往下滑,亲吻着她每一寸他所能亲到的肌肤,从她的下巴、颈部,一路蔓延到她的肩膀、胸口。

她情不自禁的轻喘出声,除了感觉逐渐被他挑起的情欲外,还有一抹不知所措的紧张。

别怕,他沙哑的柔声安抚她,这次,我不会再弄痛你了。

她说不出话,只能闭着双眼,轻轻点头。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瓣,但这回除了原有的温柔、热情外,还多了一抹饥渴,他贪婪的吞噬着她的唇与舌,令她浑身发热、呼吸困难,却莫名的更加渴望他。

她不自觉伸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得到的却是他将自己整个人移到她身上、她腿间。

他的重量让她的呼吸更加紊乱、急促,紧张的情绪再起,但他这回却什么也没表示,只是继续用他热情的亲吻和爱抚让她放松,令她除了颤抖与喘息外,再也无暇分心在紧张上头。

两人的衣服在不知不觉间被他脱去了,他的手来到她腿间,轻揉慢捻的爱抚着她,让她难以忍受的轻喘出声,挣扎地想逃。

不……她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坚定的拿开。

要。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以自身体重压制着她,让她无法并拢双腿,逃无可逃。

啊……她挺身低喊出声,感觉他的手指蓦然刺入她体内。

你好紧。

他粗嘎的低语在她耳边响起,同时,吻不断地落在她敏感的右耳,加剧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别……啊……她不知道自已是想叫他别说或别动,但随着他毫不留情在她体内移动的指头,和在她耳上的亲吻与挑逗,她只能不住的抵着他,发出沙哑的低喊着呻吟。

啊……她热情的反应令他欲火全燃,他再也遏制不住的蓦然将手指从她腿间撤出,改以自己的坚硬取而代之,小心地进入她、撑开她,用温柔与热情充满她。

他的巨大与她的窄小,令她在他进入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他用深长而热情的亲吻让她遗忘短暂的不适。

接着,他开始一次又一次缓慢地深入她,使她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并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而呻吟出声。

直到她的身体愈来愈紧绷,他的冲刺也愈来愈快,高潮来临时,她紧抵着他低喊出声,他却仍未达到顶点,继续狂猛地在她体内冲刺着,让她的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紧地包围着他,颤抖不已。

终于,他在奋力一击的低吼下,痉挛颤抖的让快感窜过全身,彻底迷失在她体内。

结束后,她累得不得了,几乎是他从她体内退出后的一分钟之内,她就睡着了。

他轻怜蜜爱的亲吻她一下,凝望着她睡容的双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深情。

看见她的额头、颈间有些汗湿,他抽了几张面纸轻柔地替她擦去,再小心的探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温度没有再升高,他这才放心的将她拥进怀里,闭目阖眼的陪她一起午睡。

凌未央一觉醒来,窗外的天空已经整个暗了下来,室内也一样,唯一的光线,是从虚掩的房门外透进来的。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他在客厅吗?她从床上爬起来,被子滑过赤裸肌肤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久前,他的手也是这样滑过她赤裸的肌肤……她微微羞红了脸,感觉好害羞,可是心里却又有种甜甜、幸福的滋味。

她好想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倾听他的心跳声。

好想他现在就在她身边,好想他——下一刻,她猛一怔,被自己迫切的渴望吓了一跳。

他离她又不远,而且在她入睡前,仍和她一直在一起,两人就算分开,距离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她怎么就会有这种如隔三秋的心情?可是真的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

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与迫切,她迅速下床穿上衣服后,便急忙走出卧室去找寻他。

谁知他不在客厅,竟是在厨房的瓦斯台前忙着煮食,令她看傻了眼。

你在做什么?虽然亲眼目睹了,她还是忍不住走向他开口问道。

他的形象和厨房实在是格格不入。

听见她的声音,他霍然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笑容帅得令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怦怦跳。

你醒啦?他说道,在她靠近他时,自然的伸手将她拉进怀中,低下头来用额头贴着她的,以此探试着她的体温。

嗯,好像没发烧了。

你感觉怎么样?他贴着她的额头,近距离的凝望着她的双眼,关心地问。

她怔怔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依偎着他。

怎么了她的举动令他有些惊讶,讶然的柔声问道。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告诉他说,她很怕眼前的一切和他都是幻觉、幻影,只要她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只能伸手紧紧地搂住他,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不会是刚刚作了什么恶梦吧?他柔声再问。

嗯。

她在他怀里胡乱点头应道。

他闻言轻笑出声,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可爱。

紧紧地拥抱她一下,他伸手抬起她的脸,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她说:我在这里。

如果真有怪物从你梦里跑出来,我也会拼命保护你的,别怕。

凌未央深深地凝望着他,听出他玩笑言语中的认真与承诺。

怪物当然不可能会从她的梦里跑出来,他这句话自然是在跟她开玩笑,但是拼命保护她这句话,她相信他是认真的。

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会保护她,他在告诉她这件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溢满心田,她的心为此而轻颤、柔软着,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里的食物香气。

我肚子饿了。

她不自觉的撒娇说道,你在煮什么?我从没想过你也会下厨。

我是个标准的宅男,懒得出门就一定得学会自己弄吃的,否则会饿死。

他微笑的对她说,我煮了烩饭,牛肉烩饭。

我家没牛肉呀。

她不解地道。

打电话叫人送来就有了。

卓越丰?她直觉猜道。

答对了。

他咧嘴道。

她无言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挑眉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做你的经纪人真辛苦。

你若知道他的酬劳有多高、多会揩油,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摇头苦笑。

别谈那家伙了,你不是说肚子饿吗?来吃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