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么解释?褚姗姗冷声问道,并没有被他的冷冽吓到,因为刚刚她才经历过整整六个小时如坐针毡、惊恐万分、度日如年的痛苦折磨,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和别人打赌?赌什么?怒火中烧的她根本无心思考他的问题,只是反射性的问。
赌如何把我变成你的裙下之臣。
柴少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什么?他说的话逐渐渗入褚姗姗脑中。
赌注就是那套你很喜欢的韩剧‘市政厅’的DVD,我有说错吗?他盯着她着问。
褚姗姗眨了眨眼,仍有些没进入状况,不懂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还有,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他冷笑的打断她。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半晌,褚姗姗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正在为这件事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为什么呢?那只是她和朋友之间的小娱乐而已,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的气愤?突然之间她恍然大悟,难道说,今天一整晚他故意搞失踪,就是为了这件事?这实在是太扯了。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她对他说。
喔,你要怎么解释?说你并不是为了要赢得那套DVD的赌注才接近我,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片中的男主角,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我长得和他很像才接近我,抑或是因为我有钱可以供你吃住玩乐,所以才和我交往?说呀。
他冷嘲热讽的盯着她说。
褚姗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相信刚才那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尤其是指控她是因为他有钱才和他交往的事。
他怎会这样说?他真的这么认为吗?认为她是因为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只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的。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紧绷的开口道,感觉胸口好紧。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事实上我现在觉得很高兴,能在和你结婚之前看穿你的真面目,否则谁知道到时候赡养费你会狮子大开口的跟我要多少?他嘲讽的说。
血色一瞬间完完全全的从褚姗姗的脸上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因面色惨白而显得更大也更黑,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她说。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万箭穿心是什么感觉?应该不是痛,而是麻木才对。
褚姗姗缓缓地转身,走出房间。
她回到客厅,拿起从回家后就丢在沙发上没空拿到房间放的皮包,走到大门前,旋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她动作缓慢迟钝的将皮包打开,在里头翻找到她要的东西,转身走回沙发前,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开门离开。
仍待在房间里的柴少锋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时,顿时浑身一僵,但受伤的心却不允许他移动双脚,不准他去追她。
反正她根本就不爱他,要走就让她走,他一点也不稀罕。
有个声音在他心里说道,但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对他说: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一个女人,而且长得这么漂亮,又穿着短裙,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也是她玩弄他感情的报应,不用理她!另一个声音又跳出来说。
但是如果她遇到了飞车抢劫,遇到了解强暴犯,遇到了变态杀人魔,你也觉得不用理她吗?想像她惊恐尖叫的挣扎画面,他心脏犹如被人紧紧掐住般的疼痛。
该死!他低咒一声,再也无法置之不理,迅速转身就往房门外冲去。
客厅里果然不见她的踪影,却在光可鉴人,空无一物的茶几上多了一张醒目的白色纸张,纸张上还压着之前他送给她的未婚戒指。
看见那只戒指,令他猛然停下脚步,下巴抽紧,原本就已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铁青。
他紧抿唇瓣,迟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拿起那张纸,想看她到底留了什么字条给他。
他猜,十之八九应该是对不起他,或为自己辩解,说他误会她,她很伤心之类想引发他的愧疚,去把她追回来的话吧?他讥讽的忖度着,却在打开那张对折的纸,看见上头的契约书三字时,愕然怔住。
这是什么东西?他蹙起眉头,迅速的浏览下去,却被里头的内容震惊到面无血色,手脚发冷。
立约人甲方褚姗姗,乙方林美缘、张令琳、徐晓漫共三人。
契约内容:甲方本着除暴安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慈悲心,答应乙方万般恳切的请求拜托,应允出面阻止同时解救柴XX免于顾魔女的诱惑,让顾魔女知难而退,无法再到乙方面前耀武扬威,发出白乌丽子般可怕笑声。
任务其间,乙方不得对甲方之原则有所异议或干涉。
甲方原则上,不做违背良心,欺骗别人感情之事。
甲方原则2,拒绝利用美色行使色诱之烂招。
甲方原则3,不说谎、不欺骗。
基于以上原则,甲方若选择据实以告,以向当事人说明原委的方式来达成任务,便属合理范围,乙方不得有异议。
达成任务之期限:无。
达成任务之报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Foreverandnever。
附加报酬:自由心证。
之后便是甲乙双方四人的签名,还盖了手印,写了日期。
柴少锋不由自主的又再从头看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内容和日期,然后感觉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浑身僵直,呼吸困难,痛苦不堪。
他误会她了!如果这纸契约的内容属实——它当然不可能会是假的,除非她未卜先知,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件事而事先准备了这个。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因为无意间在厕所听到的八卦,连听她说明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这样定了她的罪?他是发疯了不成?纸张从柴少锋手中飘飘落下,他抓起桌止的戒指,拔腿往大门外冲了出去。
姗姗……姗姗……他在电梯里将关了一整晚的手机开机,心急如焚的拨打她的手机,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转到留言信箱去。
他不放弃的再打一次,一边冲出电梯,冲到大门前又折返回来,跑到大楼警卫面前焦急的询问对方。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长头发,背着白色包包的女生出去?她往哪边走你知道吗?快点告诉我!警卫伸手指向大门右边,他连句谢谢都没时间说,拔腿就往警卫所指的方向冲去找人。
她依然没接他的电话,在他锲而不舍的重拨第三或第四次时,变成了电话未开机状态。
他在难以置信又担心之余,终于能体会明白她在找不到他时的感受,以及她在他踏进家门时,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声吼叫的心情了。
因为他现在也很想对她咆哮——如果让他找到她的话。
他想对她咆哮,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在家里时不跟他吵,不跟他闹,或者干脆直接赏他一巴掌把发疯的他打醒?夜深了,街道上除了他之外根本没人走动,也因此更显得阴森危险,危机四伏。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却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跑步,还是恐惧、担心、害怕她从此不再理他。
天啊,她到底跑哪儿去了?拜托老天爷别让他就此失去她,拜托!也许老天爷真的听到他无声的呼喊与请求,她踽踽而行的伤心背影突然出现在前方,令他不由自主的脱口大叫:姗姗!同时飞奔的冲向她。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泪流满面的褚姗姗浑身一僵,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她再也不要见到他的,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污辱她,说她是为了他的钱和他那张脸才和他交往的?他怎么可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想过要勾引他或得到他,是他自己跑来招惹她的,而她唯一的原罪就是没有拒绝他,还为了贪图方便而住进他家。
她没叫他对她好,是他主动对她温柔体贴,让她爱上他,献出自己的身与心,甚至还将一辈子允诺给他的。
结果呢?他却不知道听了什么流言,连向她求证、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践踏了她的真心。
去找他的钱!去他的长相!去他的!风在耳边呼啸,高跟鞋的鞋跟喀喀喀的敲击在柏油路面上,频率急促。
他迅速地追了上来,在她刚感觉到他已快要追上她的瞬间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用力的往后拉进他怀中,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她用力的挣扎,却只换来更紧的拥抱。
放开我。
她冷声怒吼,声音却沙哑得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
对不起。
他对她说,下一句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我爱你,原谅我。
他嘎哑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不能自己,伸手槌打着他的胸口,而他只是不停的对她说着对不起,任她发泄伤心与怒气。
我不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她哭道。
我知道。
他安抚的说,亲吻她的发梢。
我也不是为了那套DVD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
我更不是因为你和车胜元长得有点像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
他抱紧她,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她的发梢。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呜……她边哭边说,伤心欲绝,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大混蛋。
对不起。
他再次道歉,抱紧她的同时,沙哑的开口向她剖白自己过去几个小时来的挣扎与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因为嫉妒,因为吃醋,因为太爱你了。
他亲吻着她发梢。
我尝试过叫我自己不要在意,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偶像,远在天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只要我一想到当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但心里却有可能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时,我就怒火中烧,怒不可遏的失去理智了。
我没有。
她抽噎着,在他怀里哽咽的说:你应该先来问我。
我知道,但是我缺乏勇气。
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懦弱的话,褚姗姗吸了吸鼻子,讶然的抬头看他。
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满脸都是泪痕,即使在昏暗不明的路灯下也清晰可见,让柴少锋看了既心疼又懊悔。
缺乏勇气?她哑声问他。
我怕看见你脸上会出现犹豫的神情。
他伸手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
犹豫什么?她不懂。
犹豫该不该跟我说实话。
我不会犹豫。
她告诉他。
他却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是藏在我心里深处的心魔,不管你是犹豫或迟疑,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我都无法承受。
因为如果之后你说爱我,我会怀疑你说谎骗我;如果你承认喜欢的是他,我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是与否的答案,我都无法接受。
他将自己的懦弱摊在她面前。
褚姗姗觉得不可思议,像他这么优秀,在事业上有着极高成就又充满霸气的男人,竟然也有软弱害怕的一面?最让她难以置信的是,起因竟还是因为她?看着他充满自责、懊恼、歉然,还有些担忧、害怕与无助神情的脸,她突然释怀了,不再对他之前的口不择言感到心痛与心伤,但气还是有的。
所以你就干脆什么都不问,选择直接将我定罪?她质问道。
对不起。
你真的很过分。
她用力的槌他一拳。
我错了,对不起。
他领罪。
那你还来追我做什么,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都不会相信。
她吸着鼻子说,有点赌气。
从现在开始,不管你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你,不会怀疑你。
为什么?我看到那张契约书了。
所以你才会来追我?她想将他推开,他却将她抱得好紧。
不是,我是要来追你,跑出房间才看到它的。
也因为停下来看,才会让我迟了好几分钟才追到你。
他迅速的解释道。
那你追我要做什么?反正我只是一个贪图你钱财的女人。
他以带着鼻音的沙哑嗓音讽刺地说。
会讽刺他了,就表示她已经没那么伤心难过了,柴少锋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说了很多蠢话,如果你能将地它忘记,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他认真的对她说。
她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如果感谢能当饭吃,我就原谅你。
接着微微一顿,又补充道:我的肚子好饿。
因为担心他和等他,她连晚餐都没有吃。
她的回答令柴少锋顿感一阵心喜,有种雨过天青的感觉。
你没吃晚餐?我在等某个打电话来说要带我去吃饭的人。
她吸着鼻子委屈的说。
柴少锋忍不住苦笑。
对不起。
他再次道歉,然后柔声问她,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他送她的求婚戒指,将它套回她手上。
你把它掉在客厅桌上了。
褚姗姗鼻头发酸,突然很感激他没拿这件事做文章。
抛弃戒指就像是要抛弃他们之间所拥有的一切,他虽然令她伤心难过,但她连想都没想就把戒指拔下更伤人。
她不知道当他看见戒指的那一瞬间做何感想,但是如果换成是她,她一定会心碎,一定会充满愤怒与不谅解。
对不起。
她投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他大概知道她为何道歉,因此拍拍她,柔声说:没关系,下不为例就好了。
嗯?嗯。
她点头,允诺。
经过了吵架再加上一顿迟来的晚餐,让柴少锋和褚姗姗两人回到家躺上床时,都已经超过凌晨三点钟了,所以隔天会睡迟是理所当然的事,即使调了闹钟也无效。
铃——铃——早上七点五十分,刺耳的门铃声一响柴少锋就醒了。
他伸手将闹钟按掉,转头看向枕边人,只见她动也不动的仍然熟睡中。
他犹豫着是否该叫醒她,因为调闹钟坚持要去上班的人是她,但打算将闹钟从原本七点三十分调到七点五十分的人也是她,可见她多么希望能多睡一点。
要不要叫醒她呢?他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大不了待会儿她睡到自然醒之后再被她埋怨一下,还是让她睡饱些比较重要。
他伸手搂着她,再度闭上眼睛,陪她继续睡。
窗外阳光普照,刚开始是暖暖地照着大地,随着时间愈来愈接近中午,也愈来愈炽热。
屋外的热气逐渐侵入室内,让睡梦中的柴少锋慢慢地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下闹钟的时间。
十一点零五分。
没想到这么晚了。
他低头看了下怀里的爱人,只见她仍背贴着他睡熟着,而且大概也同他一样感觉到热,身上的被子已被踢开,睡衣也卷到了腰间,露出她仅着薄纱小内裤的性感臀部,和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令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欲火蠢蠢欲动了起来。
算算时间,她也睡了快八小时了,应该不介意被吵醒吧?他的脑袋还在想这个问题,手却早已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纤腰,抚摸她细致柔滑的肌肤,然后往上钻进她睡衣里,罩住她的浑圆轻轻地搓揉着。
她尚未清醒过来,身体却已先一步对他的爱抚产生了反应,乳尖硬挺的抵在他掌心中。
他揉捏着那顶点,感觉她的身体轻弓了一下,喉间发出细细的呻吟,似乎就要醒过来了。
他亲吻她柔美的颈部,将另一只手伸入她腿间,隔着薄纱底裤轻轻地抚弄着她。
你在做干什么?她终于醒了过来,呻吟着问他。
爱你。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对她说,一只手覆在她胸前,另一只覆在她腿间的手却一秒也没有停止的继续挑逗,挑弄她体内的欲火。
几点了,我还要上班。
她呻吟的说。
还早。
他轻咬着她的颈项,沙哑的撒着小谎。
褚姗姗一点也不觉得还早,因为她完全没有只睡三、四个小时,因睡眠不足而疲惫的感觉,只感觉到他的手——噢,天啊!他突然将手指探入她体内,令她不由自主震颤的弓起身体。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他哑声说道,亲昵的抚摸着她,直到她抵着他的手忘情的弓身呻吟,完全忘了上班的事,这才扯去她的底裤和睡衣,从后方进入她。
他缓慢地在她体内移动着,不急着登峰造极,只想这样亲密的占有着她,直到永远。
但那是不可能的,当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身体愈来愈紧绷,甚至呜咽出想得到解脱的呻吟,而将手伸到背后来抓紧他、催促他时,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将自己从她身后退了出来,将她侧躺的身体扳正,分开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双臂上,再一举冲进她体内深处。
他突如其来的深入令她抵着他低叫出声,接着更因他一次又一次深长勇猛的撞击而发出嘶哑的呻吟与轻喊,直到她因高潮来龚而颤抖的抱紧他,抵着他尖叫出声,他这才用力推进她体内深处,释放自己。
事后,他瘫在她身上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因怕压扁她而带着她翻身与她交换位置,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的结合着。
我忘了戴保险套了。
他吻着她肩膀,低语的告诉她。
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她故意这么问。
全身无力的躺在他身上,感觉他仍结实的充满着她。
如果说是故意的,你会生气吗?他似开玩笑又像试探的问。
不会。
她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将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微笑地对他说:我不介意现在怀孕。
他的反应几乎是立即的,脸上表情忽然变得热情如火,眼神饥渴而专注,令她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
真的?他沙哑的问她。
嗯。
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要更努力了?我以为你现在就已经在努力了。
她低喘的说,因为他又开始在她体内移动了起来。
我要两个孩子。
他嘎哑的告诉她。
三个不行吗?她喘息应道。
最少两个。
一男……一女?他的动作令她的声音有些哽住。
性别不拘。
她突然无法再说话,因第一次欢爱而敏感的身体根本无法再承受他太多的热情,欢愉的感觉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一瞬间便将她整个淹没。
她弓身颤栗的达到高潮,身体还没瘫下,他又迅速带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以猛力冲刺的方式释放他的热情。
疲累,但心满意足。
他们的孩子,是否已经来到妈妈的肚子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