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是在生我的气吗?没有得到通传让君长悦一怔, 他不禁想起出宫前自己对兄长说得那番话,如此决绝冷漠,他若是动怒也无可厚非。
君长悦密密地咬紧了牙齿, 他当时若是知道司空寒重生, 定然不会说那些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
老太监是看着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心里万分不希望见到两位主子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见君长悦神色懊悔不已, 便劝慰道:殿下不必多心, 大王对您的宠爱您是知道的。
只不过这些日子大王忧思国患,彻夜难眠, 如今还在忙着,只叫您在外头先候着一会。
君长悦心中冷笑,忧思国患?就算是涿鹿城的乞丐说一句惦记燕国安危他都信,若是他的兄长, 只会让人觉得可笑,他若是真的将燕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杀完司空寒又杀祁丰?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将心中的不屑抑制住,对老太监道:我明白,如此我便在这儿等着。
寝殿内,聂嘉还在和时谌下棋, 自从说好了输的人要脱衣服后聂嘉就没赢过。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本就穿得少,连输两盘后身上便就只剩下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里衣了。
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烛光下, 泛着一层脂玉般的淡淡光泽,他还斜靠在榻上捻着棋子长眉微蹙,看着棋盘上形势不利的布局神色深沉凝重。
聂嘉一心想赢,想看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光,却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扒光了。
我输了。
一番挣扎后,聂嘉放弃了,正式输掉了第三盘。
他一边缓缓扯掉里衣,一边颇有怨气地瞅着时谌,你先前都是故意的!时谌将棋盘撤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聂嘉跪坐在床上,似乎是因为羞赧动作显得有些缓慢地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便马上转了过去,将一片风光都藏在铺了满床的青丝后。
饶是如此,时谌只看着他美瓷般细致圆润的肩头,眼睛也红了。
他一步上前,伸手撩开聂嘉的青丝在他后颈落下温软的轻吻,随后便紧紧将人抱进怀中,叼着他的耳垂轻轻厮磨道:想要我疼你吗?时谌的低音近在耳畔,震得聂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呼吸跟着渐渐发烫起来。
他两颊绯红地闭上眼睛,微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低低道: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