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靠近主营,便能听见里头传来蒋尚和杨莹莹的调笑声。
苏澈皱了皱眉,在外面叫了一声。
蒋尚叫他进去,他这才进去。
杨莹莹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完全看不出刚才他们在干什么。
苏澈向蒋尚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将军,士兵已经整顿完毕。
蒋尚点点头,对杨莹莹说:我去去就来。
杨莹莹见苏澈跟着蒋尚要出帐篷,急忙说:我也去!蒋尚皱起眉,口气有些重:不行,我带你来已经不是很好,你尽量保持低调才好。
杨莹莹立刻撅起嘴,一脸快来哄我,我生气了的表情:你凶我。
我没凶你。
你就凶我!你说话那么硬!苏澈一开始是想要拆散他们的,但后来一想,根本不用啊!他不就是想要蒋尚当个败军之将吗?最后蒋尚让杨莹莹和苏澈一起站在旁边看。
蒋尚在台子上做动员。
杨莹莹满眼小星星地望着他,对苏澈道:将军如此优秀,可有婚约了?苏澈板着脸:没有。
杨莹莹露出笑容:真的?太好了!我想陪着他,让他感受家的温暖。
他用余光撇着苏澈。
他以为苏澈会嫉妒,但苏澈没有反应。
哼!一定是硬撑着!一个妓,如果离了蒋尚岂不是又要回去那种地方。
之后蒋尚又开始与诸位将领商量军事。
苏澈说:在下有一计。
一个副将冷哼: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就奇怪,为什么这么个东西能在这里?苏澈没有显得无地自容或是愤怒,诸位姑且先听一听,我说的对不对不就清楚了。
蒋尚忍不住替他说好话:苏澈的能力你们也是见识过的。
两次他的计策都成功了,我相信他。
他这样说了,其他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澈感激地看了蒋尚一眼。
他上前两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在人们怀疑的目光下坦然自若,语气平缓,充满自信。
蒋尚不由被这样的他吸引,但转而又有些怀疑: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人们一听,还挺有道理。
大家完善了一番,就定下来了。
人们涌出帐篷,苏澈走在最后面。
苏澈,你留一下。
蒋尚说道。
苏澈放下帘子,走回他面前。
蒋尚捏住苏澈的下巴,眼中含着寒光:你的才能我已经看到了,你爹还教你这些?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爹虽为文臣,但也有一颗驱除外敌的心。
我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
我乃官宦人家出生,会这些有什么稀奇?苏澈带着些怒气:倒是那个杨莹莹,来历不明,将军不可相信他!蒋尚板着脸: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不要让我再听到!苏澈表情瞬间软化下来,泫然欲泣:将军是爱上他了吗?蒋尚被他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看他英气勃勃的样子长了,都忘了他娇气的样子。
苏澈握住蒋尚的手,一行清泪淌了下来:澈本丝萝,唯将军可以依附。
这是他第一次说那么恶心的话!苏澈忍住呕吐感,不断默念:这是为了以后做铺垫!你要忍住啊!蒋尚有些动容。
他揉了揉苏澈的下巴:回去吧。
苏澈患得患失的离开,一进自己的帐篷就原地乱蹦,对着空气一顿锤击。
啊啊啊!他要疯了!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要不是怕引人注意,他都要叫出来了。
大凉的军营里,耶律伯牙整个人歪在椅子上,听着将军安排作战事宜。
他硬是要来,要了个督军的职位,不过他平时什么事都不管,所以大家也不太管他,就当他是来划水的。
你们商量了那么久是在白费时间,我们大凉的勇士岂能这样畏首畏尾?耶律伯牙突然开口:杀死青壮,把财物和亚男掳虐回来,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碍于他的身份,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停下来听他说话。
刚刚那个法子不是很好吗?先前的袭击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对靖国的军队造成了影响。
在他们恢复元气之前,我们要抢先出击。
苏澈的一夜城计划真的能成功吗?杨莹莹在帐篷里走来走去。
他不能随意出去,以他好动的性格,简直要闷坏了。
他本来以为会有多刺激,结果整日待在军营里。
为什么都不打仗呢?不是说情况危急么?虽然有些冒险,但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如果真的能一夜之间在大凉后方建起军营,即使是简陋的,对我们也是大为有利。
蒋尚看了看碟子里的油:早些休息吧,明日是一番苦战。
杨莹莹看了看帐篷里的摆设,只有一张简易的榻,难不成他们要睡在一起?我要睡哪里?他的脸红扑扑的,就连耳尖都泛着红色。
蒋尚被那粉嫩的颜色引得心神荡漾。
他虽然不是很浪的人,但也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而且杨莹莹对他有种超乎想象的吸引力,当下就有些口干舌燥。
不过他不想要怎么轻易地要了杨莹莹,他想要更正式的,更好的。
他清了清嗓子: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杨莹莹瞧了他一眼,然后嗔怪地说:你转过去了啦,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的啦。
蒋尚慌忙背过身去,他听见有衣服的摩擦声,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杨莹莹的各种娇态。
刚刚杨莹莹的话也不像生气,反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不得不说,杨莹莹说话总是带点这种味道,叫人身子都酥了。
杨莹莹飞快地钻进被子,然后叫道:可以了。
蒋尚在地上铺了简单的铺盖,他往杨莹莹那里瞥了一眼。
杨莹莹被被子盖满了,却叫他更有感觉了,仿佛那是等着他摘取的果实。
蒋尚翻过身用背对着杨莹莹,狠狠催眠自己。
第二天士兵开始砍伐树木,绑成一个个零件,等晚上运到目的地后就可以像拼积木一样搭起来。
这也能用最快的时间建出营地。
苏澈站在旁边看着,指挥他们工作。
杨莹莹伸了个懒腰,走到他旁边。
将军的生日要到了,你有想好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吗?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有什么关系,劳逸结合嘛。
你跟着将军时间比较长,将军喜欢什么?苏澈不耐烦地看向他:你没事能不能自己去玩?杨莹莹不屑地说: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他绕着苏澈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了苏澈面前:将军想必不会对你说那些事,你的作用只有在床上。
那你的作用又有什么不同?苏澈冷笑:你以为自己高贵的多?其实就是依附将军的米虫,讨他欢心,没有任何贡献。
与我相比,你更加像个玩具吧?杨莹莹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
论调节心理,他可没有苏澈沉得住气。
你说什么?苏澈伸手摸上杨莹莹的腰,慢慢地摩挲:真细的腰,将军最喜欢细腰。
脸长得也好看……你那急于讨好男人的样子,被上过很多次了吧?经验丰富……杨莹莹打掉苏澈的手,去抓苏澈的脸,苏澈不甘示弱地和他扭打在一处。
很快有士兵跑过来围观,不多时听到动静的蒋尚过来把两个拽开。
干什么你们?成什么样子?杨莹莹立刻扑进了他怀里,用带着哭腔的软糯嗓音说:没事没事,你不要生气。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没事!苏澈,你说!苏澈还没有说话,杨莹莹已经抢先了,他一边像是要把蒋尚拉走,一边说: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然后一副我受了委屈的表情。
苏澈不管他在那边说些什么,只是漠然地站立在旁边。
蒋尚又问了一遍。
苏澈反问:将军是信我还是信他?蒋尚没有说话。
苏澈便自己回答了:如此便是我的错。
他这样说,蒋尚有些起疑,但被杨莹莹说了几句软话,便顾不得苏澈了,这事就潦草地结束了。
一夜城成功了,给予大凉重创。
耶律伯牙气愤地砸掉了手里的碗碟,紧接着又露出笑容,眼睛里的光又尖又利,势在必得。
好个苏澈!这般的珠宝,蒋尚不要,我要!时间在两军交战中迅速流逝。
蒋尚和杨莹莹的关系越加亲密。
苏澈在军中获得的信任也越来越多。
蒋尚在杨莹莹那里得不到满足,却总是被勾的心里痒痒,就去苏澈那里。
虽然苏澈显得与他疏远了,但每次都非常配合,与以前一样热情大胆。
在将军心中我是什么人?你想得到什么答案?蒋尚注视着他:你真的有心吗?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
他一走出帐篷,苏澈的脸便冷下来:很快就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