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背靠沙发,被压在身下。
田忱运两手撑在她肩膀,一腿支着地,一腿屈膝跪在她两腿之间。
我觉得我得勇敢点,还不够主动。
他其实很紧张,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毋庸置疑的口吻。
辛喜无所适从,挣扎起身,使不上力。
他说:笑笑,咱们做个选择题吧。
辛喜被动地躺着,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涩,什么选择题?你先起来……田忱运见她不回答,但是也不排斥自己的动作,心里就有了底气,其实从第一次接吻开始,他就觉得辛喜成为自己的人,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是你自己答应做我女朋友,还是我替你决定?这叫选择题吗?辛喜都要怀疑这么多年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导致她阅读理解能力不行。
田忱运见她呆愣,直接说:那我选择好了,以后我也不问什么了,咱们今晚就确定一下关系吧。
辛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搂住他的脖子。
其实至今为止,辛喜对田忱运还是很满意的,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年纪也不小了,也没什么好犹豫。
徐舟舟曾说过,如果你喜欢的男人恰好在追求你,一次不答应那叫纯情,两次不答应那叫羞涩,三次还不答应那就是矫情。
辛喜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矫情的人。
幸福来的太突然,田忱运始料未及,瞳孔一缩,能不抓住机会?抬手回抱住她。
她打定主意,闷声闷气地说:好啊。
田忱运狐疑地放开她,看过去。
辛喜垂着眼说: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很害羞,小鹿乱撞一样,你说是怎么回事?你觉得呢?田忱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抿住嘴笑看她。
那你看见我会这样吗?会。
那我就明白了。
辛喜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一天见不到我会不会就很想我?田忱运耳朵有些发热,沉默了几秒才摇头。
辛喜心里一沉。
我一秒见不到就会很想你。
他说。
她眨着眼看他,抿了抿嘴,哦---田忱运失笑,你哦什么。
辛喜说:我魅力好大。
他哈哈地笑起来,就在她耳边,声音振动着她的耳膜,很低沉,很富有磁性。
辛喜没有再说话,心里这一次跳动的更厉害,几乎要挣脱开她的束缚跳出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把视线挪开。
卧室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楚。
他收了胳膊,辛喜以为他终于起身放开她,刚转过来眼,就被阴影完全笼罩。
他俯身下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挪到嘴角,轻轻从下嘴唇划过。
紧接着,嘴唇代替了手指,啃-咬一口,然后又放开,探起身子打量她一眼,闭上眼又俯身下来。
有一股SU麻顺着脊椎骨涌向大脑,让辛喜暂时失去理智,顺从地闭上眼睛。
有些东西似乎天生就会,只需要乖乖顺从本能。
她揽住他脖子的手滑下来,抵在他胸前,感受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以及如鼓一般剧烈跳动的心脏,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他的肩膀,然后再滑到他脖子一侧,感受他动脉的脉搏,感受他干净下巴上残留的细微胡茬。
这种无意间的爱-抚怂恿了他,让他失去理智,失控地把人握紧,收到身下。
他的嘴唇往下,游弋到敏感的脖子,然后又顺着脖子的曲线往上,捉住她的耳chun 。
坚硬的东西隔着两人身上的衣物,重重地摩擦她的小腹。
辛喜张开嘴无声地喘息,睁开眼想看清晰,但是眼前水蒙蒙一片。
嗡嗡嗡——一阵手机振动。
两人突然惊醒。
田忱运先一步恢复理智,卸去力气,压在她身上,头埋进她脖颈间剧烈的喘息。
有清淡的幽香萦绕鼻端,刚才就是这味道差点让他失控。
他没有急着去接电话,冷静下来后直起身子,侧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辛喜转过去背对着他,默不作声。
他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辛喜往里又靠了靠。
他手上用力把人板了过来,她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又变成的粉红色,粉嘟嘟的很可爱。
田忱运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
她吸着气叫嚷:疼疼疼……他这才松开口,满脸带着笑。
辛喜说:这是肉做的,会痛,不是狗狗的磨牙棒。
田忱运闻言又附身咬了她另一边脸颊一口,说谁是狗呢。
心里没数了。
辛喜一手捂着一边脸,眼泪汪汪地说:你是不是彪啊!田忱运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去看手机。
看到来电人愣了一下,嘴角上的笑容僵了。
他心烦意乱,到玄关外套里去拿香烟和打火机,然后惦着东西去了阳台。
辛喜觉得奇怪,忍不住起身穿上拖鞋跟过去。
只偷偷看了一眼就被逮住,他说:我抽根烟。
你脸色不对。
辛喜笃定说。
烟瘾上来了,他解释说,然后把她推进屋关上阳台上的门。
这是我家。
辛喜嘟着嘴不满。
声音被隔绝在玻璃门内,他大概也听不清。
辛喜没有傻乎乎地跟他僵持,转身去浴室洗漱。
洗了澡,洗了脸,刷了牙,她擦着头发出来,他还在阳台上站着,手里端着手机在听,是不是地把香烟送到嘴边,可以感觉出来,他的情绪不高,通过侧脸可以看见他眉头皱着,眼神很忧郁。
他听电话很认真,辛喜悄悄打开阳台门都没有惊扰到。
……我想想吧。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尽是无奈。
手机漏出的声音很清晰——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他这几年身体一直也不好,没断过药,年初还住院做了一次手术……田忱运叹了口气,不想搭腔。
那边继续说:如今也是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说句不好的,他还能有几个生辰呢……这次可能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公司的人、生意场上的人都认识认识你……你应该反对才是。
田忱运眼神变得凌厉,冷笑说。
阿姨不是这样的人……我跟你爸爸……他有些激动,打断说:嗯,不用说了,你们是真爱。
就来一趟吧……到时候再说。
田忱运直接挂了电话。
辛喜没想到结束的那么快,跑已经来不及,只好尴尬地站着,等他回过来身。
田忱运握这手机,看到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辛喜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你,不是故意要偷听……没想到他笑了笑,没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辛喜看着他,突然想起来那次遇见田甜一个人偷哭的时候,她说她爸爸想要弥补他们,她爸爸很有钱,很小姑娘好上以后抛弃了她和哥哥还又妈妈。
还说她哥哥不愿意原谅,跟她产生了分歧。
看样子田忱运他老爸现在是又找他了,想让他去参加他老爸过了今年没明年的生辰。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俩还真是挺可怜的,田甜也不容易,性格养成这样也不是她的主要责任,毕竟在一个缺失父爱和母爱跟着姥姥艰难度日的家庭之中,对孩子的伤害是不可以忽视的。
物质上是一部分,情感上是一部分。
更何况当时田甜的年纪比田忱运小几岁,而且女孩子的心思细腻,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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