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知道我锁了门?还用这么大的力气撞, 你是不是傻?你家这个门是纸做的吗?我随便一撞就开了, 典型的豆腐渣工程。
豆腐渣也是豆腐,有豆腐吃就不错了。
他检查了一番, 没有办法自己修,只好把门框放到一边,明天给维修公司打电话, 让他们过来修。
辛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力气很大?田忱运抚了抚手上的灰尘, 我换衣服,你围观还是?我可以把强哥还有她女朋友叫来一起围观吗?……辛喜得意地笑起来,之前治不了他, 看把他骄傲的。
没想到田忱运竟然就这么解下来浴巾,赤果果的转过来身,你去试试,把人都叫过来。
让他们评价一下我身材好不好。
辛喜入眼就是那处, 只不过还处于待机状态,他的小腹紧致,没有多余的赘肉, 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总觉得每一处都很性感, 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嘴硬说:你是不是变态啊, 就这身材还说好,没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吗?他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她,可以可以, 等着,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辛喜脸红了红,我今晚回家。
你回家我就跟去你家,只要你不回丈母娘家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辛喜撇了撇嘴,在进一步激怒他之前,赶紧两步走出来,不跟你说了,你也就会打嘴炮。
行啊,辛喜,待会儿他们走了,我跟你示范一下嘴炮。
……辛喜瞪了他一眼,扭身去了厨房。
大家厨艺都不好,主要也是平时没怎么动过手,简单几个小素菜,盛在干净卫生。
田忱运本来以为他们准备的不多,怕不够吃,打算出去买几个熟食,出来一看分量这么多,也就没出去。
辛喜还记得刚才的事,躲着田忱运坐下,他含着笑看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点着她说:你过来坐还是我过去坐?刘强和他女朋友去厨房盛饭,不在这里。
辛喜悄悄问:我要是不过去会怎么样?你觉得会怎么样?那我还是过去吧。
他点头,这才叫乖嘛。
辛喜有些不得意,嘟着嘴叹了口气,搁下筷子委屈说:我怎么觉得我守着你什么都做不了主?我连自己坐在哪都做不了主……有这么夸张?我也就每顿吃什么能做主!民以食为天,天上的主意你拿,这地上的糟粕事儿有我呢。
你说得好听。
她叹了口气,我要找工作!说到这里就想起来一件事,正想告诉他,刘强就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咬住筷子没说出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他看出来她刚才的小动作,低下头问她。
待会儿说吧。
辛喜低下头吃菜。
刘强笑了笑,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要我再进去?田忱运跟他也不客气,进去吧,我们吃完剩下了你再吃。
这样子不好吧?你能吃得心安理得?为了让你吃得安生我也不能进去啊。
田忱运笑着推过去一把椅子,刘强坐下,点着盘子说:笑笑,你尝尝菜怎么样,我专门让她学做菜的,女人不做饭怎么行,以后结婚了怎么伺候男人?田忱运看辛喜,你得学着点。
辛喜咬着筷子说:行了行了,再吹回头得跪搓衣板了。
刘强抹了把嘴,哈哈地笑了两声,我们家里的搓衣板都是她跪烂的,要不后来怎么发明了洗衣机,然后把搓衣板慢慢替代了呢,因为跪搓衣板太特么的疼了,女人伤不起。
辛喜说:洗衣机是谁发明的?男的还是女的?女的,不信你去查一查……不过官方肯定不会这么说了,这理由不上台面,就像刘邦,即位的时候不是说他娘怀自己那夜在河边纳凉,梦到蛟龙压身,然后就有了他,反正有没有梦见蛟龙不好说,但是冲着刘邦他爹这么不喜欢他的劲儿,估计是真被压身了。
刘强忽悠她。
辛喜点头说: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解释,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
田忱运摇头笑了笑,也不拆穿他,每样菜都给辛喜夹了一筷子。
辛喜低头看了看碗里,把鸡肉味的淀粉丸子拨弄到一边,吃了一口菠菜。
他突然探过来筷子把丸子夹走,神情自然地吃了,动作和表情都很自然,赶紧吃,别听他胡说。
他虽然低头吃自己的饭,但对于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关注着。
辛喜托住下巴回过头来看他,运哥,你怎么这么帅?田忱运和刘强的筷子都顿了顿,田忱运放声笑了,你听见没有,我媳妇儿说我帅……你媳妇儿整天说你丑,我媳妇儿整天夸我帅,这就是差距。
他说完又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媳妇儿真会守着人给我面子。
刘强打击说:行了行了,自己长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有点B数吗?她说你帅你就信了,她眼光不行你眼光也不行?辛喜赶紧纠正说:他眼光好得很,不然会看上我?那是那是。
刘强叹了口气。
他女朋友一直忙前忙后,这时候才搭腔,安慰刘强说:好了好了,下次我也守着人这么夸你,别心里不平衡了。
说完又把盘子往辛喜面前挪了挪,赶紧吃,待会儿菜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辛喜赶紧含着笑道谢,低声对田忱运感叹:嫂子好贤惠。
家里一个贤惠的就够了,两个人都贤惠的话,有活儿抢着干,容易打架。
田忱运认真地说。
辛喜点点头,有道理。
吃过饭,她赶紧帮着刷碗碟,做饭的时候没有帮忙,吃完饭总得做点贡献,不然就是实在不好意思了。
收拾妥当,刘强问辛喜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四个人一起开黑。
辛喜看看田忱运,我没有工作又天天打游戏,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田忱运怎么会不明白她,想玩就玩两把,我实验室正好也有个工作接近尾声要处理。
你不陪我吗?看情况。
刘强搭住他的肩膀,对辛喜说: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运哥很会玩。
但是李老师管制比较严格。
说道这里,不由地推了推田忱运的胸口,运哥,你最近怎么总是早晨来晚?李老师逮住你好几次了吧?冬天赖床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隔三差五就迟到一次吧?辛喜脸红了红,闷不作声地转头去拿自己的手提包。
在门外等了好久他们才出来,有说有笑的。
田忱运陪着玩了一把,中途有电话进来,他拿起来电脑就走了。
刘强虽然技术好,但是带着两个技术不好的妹子实在放不开手脚,选择偏僻的地方,装备太差,三个人吃不肥,选择好的地方人太多,落地成盒。
田忱运去了很久没有回来,刘强只好随机补充了陌生的队友。
半个小时以后,田忱运从外面回来,辛喜开着游戏地语音,跟对方说:你怎么了?哦,止血包给我是吗?那你怎么办?谢谢你……你真好……她发现田忱运走过来,回头低声笑说:这个小哥哥真好,刚才给我止血包了,自己都没有还给我,太暖了。
田忱运沉默了一下,有些吃味,我刚才没有给你吗?十二个绷带给了你八个,不记得了?田忱运皱了皱眉,对刘强说:你们怎么跟陌生人组队了?还不是因为你走了,人不够。
田忱运垂下眼继续看游戏,提醒说:他要是不知道你是妹子,根本不会搭理你。
辛喜说:我知道啊,我给你说,女生玩游戏也是找男票的一个平台,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
田忱运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怂恿说:你对他打一枪,我看看你枪法准不准。
他是我队友,刚才还给我止血包,我为什么要打他?打死了怎么办!你们是队友,你打他没有伤害,不信你问强哥。
田忱运说。
辛喜不相信,抬头问刘强,真的没事吗?刘强看了看田忱运,他只是笑,什么也没有多说,刘强不由地又看了看辛喜,没事、没事,队友嘛……瞧吧,没事,我们以前不会玩的时候都是拿队友练枪法。
田忱运如是说。
辛喜信以为真,滑动鼠标,还真站在那个人身后放了冷枪。
砰砰砰——三声以后,那个人直接挂掉。
辛喜心里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不知所措。
游戏里弹出来一条消息——队友误杀。
对方气急败坏地骂:【他妈的,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