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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颗糖

2025-03-26 10:32:15

他抱紧徐佩秋, 徐佩秋穿着新衣服, 棉衣把她裹成胖胖的一个团子, 顾哲闻修长的手臂刚刚好。

徐佩秋脸上的喜悦难以掩藏,她仰着脸:你怎么过来了?你家里……你这也是我的一个家。

顾哲闻笑着把她抱起来,徐佩秋惊呼一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徐佩秋抿着唇, 心里涌起一股股的暖意, 他总是在心里记着自己,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他总能用蜜糖一般的话哄她开心,让她感受到来自他细腻的呵护和珍爱。

就你能说。

徐佩秋从他怀里跳下来,她崴了崴脚,顾哲闻扶住她, 目光含着关心。

顾少校,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她笑眯眯地盯着顾哲闻, 眼睛怀着几分狐疑,这男人要真天生会哄女人开心, 那她以后得把他看得紧紧的。

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要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顾哲闻垂着头:以前跟你说过,有自学的,也有人民教的。

徐佩秋睨了他一眼:人民说她没有教过你这种话。

她扶着腰笑起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吃。

天色已暗, 外面大雪纷飞,冷气笼罩着整个世界,顾哲闻军绿色的大衣沾了不少雪花, 连黑色的眼睫不知何时也沾了一片。

她伸手,用手指将他眼睫上的雪片掸掉,拉住他温热的手:进屋坐吧。

房子里冷冷清清,顾哲闻知道许困正在执行任务没办法回家过年。

说来也神奇,许困那么拼命的训练短短三四个月后,在最终考核中竟然表现得极为优异,使得他破格得到了资格,也得到了上面的重点关注。

虽然许困是地主后代出身的黑五类,但现在急需人才,组织上为了不失去这样一株好苗子,已经命人摘掉了他的黑五类帽子。

文件已经正式处理好,只等着他交给地方办事处。

顾哲闻此次便是为这事儿来的,他拉住徐佩秋,徐佩秋被他的力道一带,转身回头时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鼻尖碰着他又冷又硬的衣服,再抬起头来时,她鼻尖通红。

徐佩秋恼羞的瞪着他,顾哲闻心虚弯腰,用温热的手指揉她鼻尖:疼吗?疼。

顾铁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今天晚上别想吃饭!徐佩秋凶巴巴的威胁道,毫无威胁之气,反倒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双颊鼓起,惹得人想戳一戳。

顾哲闻失笑,他摇摇头,从贴身的大衣里兜掏出来一叠折好的纸,纸白得耀眼。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过新年,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看。

看给你想的美的。

徐佩秋踮起脚尖作势要抢,顾哲闻人比她高,稍稍侧了侧身,徐佩秋立马扑了个空。

徐佩秋双手不服气的攀上他的手臂,双脚腾空继续争夺,屡战屡败。

冬□□服穿得多,她一直举着手,没一会儿就浑身酸软。

徐佩秋喘着气,每口气哈出来飘成一股浅淡的白气,缓缓消失在阴冷的空气里。

顾哲闻重新低下头,声音沙哑:亲不亲?徐佩秋无奈,只好捧住他的脸飞快的亲了他一口。

少女柔软丰盈的唇瓣贴上来,有些凉,却意外的美味。

顾哲闻心中滑过满足。

好了,快说。

徐佩秋盯着他手中的东西,能让顾哲闻大老远的跑过来送这东西,一定很重要,重要到他想亲口送到她的手里,重要到他想亲自对她说。

可什么东西能那么重要?徐佩秋凝思片刻,惊喜道:难道是许困立功啦?一定程度上来说,也算是。

顾哲闻不再逗她,他把盖了章的文件放到徐佩秋的掌心上,浅笑着。

看看吧。

徐佩秋狐疑的扫过他的眼睛,她垂着头摊开折起来的纸张,一目十行。

她眼睑往下时,睫毛浓密如鸦羽,轻轻颤动着,像蝴蝶轻盈的展着翅膀。

她眼睫微颤,徐佩秋读完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字,愣住。

每个字分开她都认得,现在合在一起,她的脑袋却好像转不过弯,好像看不懂这上面的意思了。

她嘴唇嗫喏,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短短的一个疑问句:真的?真的。

顾哲闻大手将她搂进屋:许困表现极好,所以经过组织研究决定,为了保护军人的名誉,为了让军人更好的在前线为保卫祖国而奋斗,特别消除你们家的黑五类帽子。

现在许困已经是革命军人,而你是革命军人家属。

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出身攻击你,欺负你。

少女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她葱白的手指紧紧拽着文件,不安的仰着脸,她哑着声音:许困他,他是不是接了特别危险的任务?他是不是瞒着我接了什么特别危险的任……不是。

顾哲闻打断她,他抱住浑身轻颤的小丫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任务很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艰苦了点儿而已。

凭许困的实力,足以应付。

你不许骗我。

徐佩秋吸了吸鼻子。

许困他从小就拼命,为了保护我他总是和比他大几岁十几岁二十几岁的人打架,即使知道力量悬殊,可为了我他还是会拼命,每次他都会带着伤回来。

徐佩秋想起了往事,心里更加酸楚。

每次浑身伤痕累累的许困,低沉着眼,紧抿着唇,青涩又稚嫩的脸蛋毫无血色,像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小狼狗。

即使外形狼狈,那双眼却透着不容挑衅的威严。

如果许困这次考核表现优异,那他平日里一定拼了命的练习,他一定把自己当成一个机器,不知痛不知疲倦的往前走着。

哪怕身心俱疲,哪怕很想坐下来休息片刻,可他不会,因为他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那些紧盯着他的人便会争先恐后的涌上来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真的,相信我。

顾哲闻目光认真,徐佩秋看了半晌,缓缓点头。

文件上的印章在雪天刺眼又夺目,像春天温暖的太阳,照亮了她的心和她的世界。

她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终于感受到过年的喜悦,连着对顾哲闻也好了不少:年底分了肉,我给你炒份肉吧。

我帮你。

顾哲闻把文件拿回来重新放进贴身衣兜里,跟着徐佩秋进了灶房。

*边境处的某座大山里,孤鹰扛着枪,静静地靠在一颗大树旁,他双目犀利如剑,又似一汪冰天雪地中的冻泉。

若非偶尔眨眨眼睛,彰显他还是个活人,一般人定不会注意到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他。

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嘴唇冻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露在空气中的手,冻得发紫。

孤鹰来这里半个多月了,这边条件差,天气冷,药物更是贫乏,手上青紫色的冻疮又痒又疼,冻疮裂开的地方碰着了东西,带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孤鹰眉毛都没动一下。

队友在潜伏在旁边观察前方偷偷摸摸上山的村民,压低了身体做好伪装,孤鹰终于动了,他悄无声息的后退两步,把自己彻底藏进灌木丛中。

待村民\\走远后,队友收起枪,压低了声音:孤鹰,回去?再等等。

孤鹰一动不动,只慢慢的举起了枪对准远处。

队友不明所以,慢慢跟着举起来。

只有一个人拦住他:孤鹰,我们的任务是侦查!你不要胡来!三分钟后,随着孤鹰的一声枪响,深林中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枪声。

有一位队友是和孤鹰一起训练的,对战时没少被他折磨,原以为以前的许困已经足够变态,没想到潜伏在这大山里后,许困的变态程度日常刷新他的认知。

枪声激烈,子弹擦着身旁的枝叶滑过,许困脸色不变:做好掩护,十一点钟方向有大批敌军靠近。

我们当然知道十一点钟有大批敌军靠近!可我们只有七个人,你许困脑子有泡你不回去汇报大部队,非要开枪和人家单挑!找死也不带这么嚣张的。

队友把他骂了一顿,硬着头皮跟着他开枪。

许困冷静的瞄准,开枪,换子弹,瞄准,如此循环反复。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抽出心思指挥队友,解决后方绕过来的敌军。

两个小时后,深林重新归为一片寂静。

队友不可思议的收起枪:结束了?我们的第一个任务结束了?这么多敌军,仅靠他们七个人就解决了?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有三个人轻伤?还没。

许困轻佻的勾起唇角,倏地转身,对着身后三点钟方向开了一枪,随着一道沉重的闷哼声,一切重归平静。

许困嘴角勾起笑:结束了。

可以回家过年了。

……六个人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感情你这么大胆的单挑人家这么多敌军,就为了赶着回家过年?孤鹰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泡吧?不,他一定是脑子有泡。

和他待过的人都这么说,孤鹰代号不应该叫孤鹰,应该叫疯狗,许困的本质就是不要命的疯狗,又凶又狠,又狼又野。

恰逢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密林,许困动了动冰得僵硬的双腿,悠闲的扛着枪往回走。

身后没有动静,他不由得回头:你们不回家么?他微微挑起眉梢,六个人对视一眼,和孤鹰相处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心情这么好。

可他心情好的时候,踏马怎么也跟索命的黑白无常似的?作者有话要说:  许困:我变强大了,也长冻疮了。

佩秋姐,我长冻疮了,委屈顾铁蛋:(亲切)我来帮你上药妈耶许困迪迪真的带感!咳昨天没有灵感就断更了一下,稍后还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