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爱了就不会再放手

2025-03-26 11:21:55

宋天杨的办公桌正对着门,老爷子推着宋爸爸进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见了。

英挺的眉头下意识地向上一勾,他也没好好打招呼,只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来了?不来怎么办?你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了你了。

提到这个孙子老爷子就生气,要论最会讨人喜欢的就是他,可要论最让人操心的也是他,这三年,他虽然束着他拦着他,还不都是为了他好,结果这小子倒好,有了媳妇就‘六亲不认’了。

想到这里,老爷子眼光一横,又不满地落在慕千雪身上。

都说红颜祸水,真是没说错,当年老二就栽在了一个小明星手里,老三这个媳妇虽然家世清白,可脾气实在太硬了,居然还敢用打掉孩子来逼他的孙子离婚。

他做主让他们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再和好。

结果,防了三年愣生生没防住,还是让这丫头跑回来了,而且,看她那一脸羞愧的样子,想必也是不打算遵守对自己的约定了,重新赖上他的孙子了。

见老爷子一直在看自己,慕千雪咬了咬下唇,还是叫了一声宋……爷爷………毕竟已不是宋家的少奶奶,那一声爷爷叫不出口,叫老爷子又太过生份,一声宋爷爷,已是斟酌之后最妥贴的叫法,只是,老爷子似乎对此挺不屑:哼!受不起!这样直接的蔑视,慕千雪脸上一臊,正绞着手指头,突一只大手伸来,直接捏住了她的小手:你也累了,我让小绍送你回去。

好!还是他最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慕千雪忽然便松了一口气,正要跟他离开,老爷子又不高兴地吼了起来:混帐东西,躲什么躲?,怕我们吃了她不成??闻声,宋天睨了一眼老爷子,竟真的点了点头。

嗯!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宋天杨却直接越过他,拉着慕千雪便将她带到了办公室外。

老爷子和宋爸爸都过来了,如此大动静,绍俊衡岂敢怠慢?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随时等侯发落,然后他真的等到了一件大差事:送慕千雪回家。

绍俊衡又不淡定了,这难道不是司机才应该做的?首席特助为什么要大材小用?人我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事,唯你是问。

………刚还在心底抱怨这差事太小,结果一听这个,绍俊衡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

有时候,他真是没有想太多,可经宋总这么一点拨,他直接想到了办公室里亲自找来的两大泰斗。

顿时明白为什么司机不能送人,必须首席特助亲自送了。

可是,想明白后的某逗逼特助忽然想要求支援了。

两大泰斗在前啊!他要是没能把人安全送到,是不是得提头来见宋总啊?为什么他有种‘慷慨就义’的感觉?嘤嘤嘤嘤!首席特助不好做哇!他可不可以强烈地要求加工资哇!!!------------亲自看着绍俊衡把人送走,宋天杨这才慢条斯理地折回了办公室。

宋老爷子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脸肃然的样子。

看到宋天杨磨磨蹭蹭半天才回来,顿时自鼻孔里哼了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宋天杨便自顾地走到之前慕千雪坐过的地方,人坐下来,才不疾不徐道:您专程来一趟,就是为了骂我这个?也太大费周章了一些。

这三年他一直在找人,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他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做手脚。

可怎么怀疑也没怀疑到自家人头上,直到想想的身世曝光,他前前后后这么一联系,顿时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原本已经着手让程力在暗中调查了,可没想到,幕后之人竟自己走到了台前。

从进门开始,宋爸爸一直没有说话,可现在看到儿子和老子如此剑拔弩张,他这个‘和事佬’也终于要发挥作用了。

老子不能说,自己只能点拨儿子了:天杨,不许这么跟爷爷说话。

宋天杨不满地横了父亲一眼,刚才那一通接一通的电话就是从宋家老宅打来的, 老爷子在电话里就已警告过他,不许再和慕千雪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还是怀疑,那么接到电话后,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父亲和老爷子一起过来,就没可能不知情,所以,对于这个知情不报的老爸,他也同样不想给好脸色。

为老不尊,还要我怎么跟他说话?见孙子不卖自己面子,宋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混帐东西,你说什么?我说什么您不是知道么?您今儿个为什么来的,我就跟您说的是什么话。

老爷子的口气不好,宋天杨的口气可以说是更不好。

三年前,慕千雪离开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她自己要走,所以当离婚证摆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一觉不要再醒来。

可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就是,爱了就不会再放手。

更何况他和慕千雪分开不是因为彼此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其它那些客观的因素。

所以,醒来后他一直在努力地找人,他总觉得,只要他能找到她,就一定能重新赢回。

结果,他找得那么辛苦,居然是自家人在背后给他使绊子,这让他完全接受不了,也无法理解。

嗬!翅膀硬了,想单飞了?面对老爷子的冷嘲热讽,宋天杨不以为意,只反击道:单飞就单飞,反正我也有儿子了。

你有屁的儿子。

闻声,宋天杨似是终于逮着了机会,立刻无情地抨击:您不是手眼通天么?那您怎么不知道我有儿子了?混帐东西!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老爷子始终是个爆脾气,说话的时候先喷火,喷完又想起另一个重点,马上追问道:你说你有儿子了?哪来的?您也别问我什么态度,我的媳妇儿您也要来横插一杠子,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吧您?可您老涂糊了我不管,可我还年轻不糊涂,所以,您自个儿看着办吧!要么就连孙媳妇带孙子带小重孙一起赶走,要么,您就照单全收。

老爷子毕竟是个人精,听到这里总算听出些意思了,口气也不善道:嗬!还威胁上了?这是想先发制人,让我重新接受那丫头?哼!我还就把这话摞这儿了,就算她生了宋家的小金孙,就凭她当初那股子狠劲儿,这种孙媳妇我老头子要不起。

儿子不吭气,孙子却一脸煞气,以老爷子的人生阅历,马上就猜出了个中玄机?那个他口中的小重孙,难道就是当年那个说是打掉了的孩子?这是没打的意思?老爷子有些激动,可再激动脸上也端着,正等着孙子给自己好好解释解释,结果,却听宋天杨生硬生硬地来了一句:又不是您媳妇儿,谁稀罕您要了?既然您这么不稀罕,那从今儿个开始,我也不带她和儿子回去膈应您了。

说罢,宋天杨长腿一动,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才迈开步子要离开,老爷子一声沉喝:站住。

老爷子脸上已现怒色,声势如虹道:孙子我可以不要,孙媳妇我也可以不要,可小重孙么,我老头子要定了。

说罢,老爷子也拄着拐仗站了起来:哼!宋家的骨血,你以为能放在外面养?闻声,宋天杨猛地回过身来。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老爷子那双虎目寒光凛凛,透着至死方休的绝然。

自他从首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后,宋天杨还是头一次看到老爷子如此生气。

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父亲,他从父亲的眼底读懂了另一层深意:不能掉以轻心,老爷子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在许家呆了三天,想想每天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外公,为醒么我粑粑和妈咪还不来看我?第一天的时候,夏波清的回答是,你妈咪刚买到机票,没这么快到这里。

第二天的时候,夏波清的回答是,你妈咪倒时差还需要休息。

第三天的时候,夏波清终于对想想说了实话:因为你粑粑欠收拾。

想想表示听不懂,所以抓了抓自己的西瓜头:外公,什么系欠休(收)拾?就是你粑粑做错了事,外公要惩罚他。

外公要惩罚粑粑,想想的小嘴O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样子:那外公你要肿么休(收)拾我粑粑?问完,想想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马上神气道:外公,我粑粑系外星人,他有一根金手指,他好厉害的!你不怕咩?其实想想觉得外公也很厉害,万一粑粑打不过外公肿么办?所以,想想决定先吓一吓外公,也许外公害怕了,就不敢惩罚爸爸了。

可惜,他的话刚说完,外公就笑了:别说他只有一根金手指,就是有十根,外公也不怕他。

艾玛!想想觉得外公的表情很牛B呃!是不是外公自己有十根金手指咧?想想表示很担心,一直不停地看着外公的手,可惜和粑粑的一样,就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同。

想想不想外公惩罚粑粑,所以小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外公,你肿么好像要欺户(负)我粑粑的样纸?夏波清挑着眉,反问想想:你不是说你粑粑很厉害?外公欺负得了他么?好像系耶!粑粑最厉害,粑粑有超能力!一说起粑粑的超能力,想想就很激动,一激动就更想粑粑了,马上又抱着外公的手问:外公,我醒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难缠,夏波清眉头一挑:跟外公在一起你就这么不高兴吗?也不系啦!可系我更想我妈咪和粑粑!想想是个老实孩子,所以也说老实话,夏波清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淡了。

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乖!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外公的表情好严肃!想想小朋友表示很担心,于是,他也学着大人的口吻,老气横秋地问:外公,你跟我说习话,你系不系因为不能‘那啥那啥’,才心情不好?想想觉得,如果自己想吃的东西没吃到,或者想玩的东西没玩到,他就会心情不好。

所以,外公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没有‘那啥那啥’,虽然想想小朋友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那啥那啥,但是肯定没有错啦!他这么聪明,一定是对的。

没想到孩子还记得那件事,夏波清老脸一红:你为什么觉得外公心情不好?想想歪着头看了看他,很认真地道:因为你脸臭臭的,肯定系心情不好,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要休(收)拾我粑粑的对不对?如此神逻辑,夏波清表示自己醉的不轻,可关于那个那啥那啥,他也真是觉得不堪回首,只能呵呵道:我们想想真聪明!一听这话,想想小朋友马上又同情起了外公。

唉!他就知道是这样的,所以,只要帮外公‘那啥那啥’了,他应该就可以见到妈咪和外星人粑粑了!不行,他要去找小姨商量商量怎么帮外公才好。

说干就干,想想小朋友马上跟外公说拜拜,然后迈着小短腿找小姨去商量‘大事’去了。

-----------------想想找到小雨的时候,小雨正在许初见的画室里如痴如醉地欣赏着那些画。

画室里的画其实并不多,但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两幅两幅地摆放在一起,看似完全相同的两幅画,实则手法完全不同。

小雨毕竟是夏波清教出来的,一眼就能认出哪幅出自他之手,但另一幅的画风很柔婉,看起也来特别的舒服。

小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相同的两幅画,因为辩认起来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这两天她一有空就往这里跑,几乎看遍了这里所有的画,可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舍不得离开画室。

手痒,其实很想自己也画两幅,可没经过许初见的同意,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很安静地每天来看看。

正看得出神,却听到门口有动静,半天也没见到人进来,小雨赶紧跑过去开门,果然看到想想正努力地够着门把手。

许家的门把手都是螺旋式拧开的,想想虽然身高够了,可手劲还不够,所以折腾了半天都打不开。

看到小姨出来,想想一幅松了口气的表情,抱怨了一下门锁真讨厌后,赶紧跟小姨说正事:小姨,外公好惨喔!怎么了?系(四)小姐不让他那啥那啥,他心情不好。

因为小雨叫许初见阿姨,所以想想得叫许初见姥姥,可姥姥这两个字对于许初见来说简直不能忍受,而且,想想也觉得许初见不喜欢自己,所以他也不要叫她姥姥。

也不能随着小雨叫阿姨,因为会乱辈,也不能叫姐姐,那太没节操,于是最后想想小朋友决定和别人一样叫她四小姐。

什么是那啥那啥?小雨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小侄子,实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鸡道呀!外公说等我长大了才能鸡道。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跑来跟我说什么?想想摇头,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小姨,外公好口怜的!我想帮外公角(找)系(四)小姐那啥那啥!你还是先把你的普通话练好再来跟我说话吧!一听这话,想想怒了,抗议道:我中文很标囧的。

是啊!好-标-囧!听出小姨的鄙视,想想小朋友觉得自己的小心灵深深地受到了伤害,扁着嘴:小姨你好讨厌,我要角妈咪,我要角粑粑!我要告你的状!去告吧!如果你能从这里出去的话。

提到出不去这个问题,想想小宝贝也泻气了:系喔!我们都粗不qi耶!可系也不系没有办法的,外公说了,他和系(四)小姐那啥那啥后心情就会好起来,就肯带我去见妈咪和粑粑了?干爹跟你说的?嗯!小朋友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旦沟通处于一个频道了,马上就自动和好,完全忘记刚才自己还和小姨吵过架的事实。

你连那啥那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小雨翻了小侄子一记白眼,叹道:现在想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让许阿姨送我们,这里是许阿姨的地盘,干爹都拦不住她的。

毕竟是快十岁的小姑娘了,小雨很能察颜观色,她看得出来夏波清对许初见很*,如果许初见坚持要送她们出去,夏波清应该也无可奈何,这一点她觉得夏波清和姐夫很像,永远都拿自己喜欢的女人没办法。

可系,她不稀饭我,紧么会帮我们?所以你得努力让她喜欢上你,这样咱们才有机会离开这里啊!小姨这口气,想想很嫌弃。

掀了下眼皮,想想又不满道:又要银家qi卖萌,小姨你都不会自己qi的咩?你确定要小姨去卖萌?闻声,想想歪头又看了小姨一会儿,最后自己都撇起了嘴:现(算)了,还是我qi好了,你要是qi卖萌,系(四)小姐肯定会吓哭的。

…………小雨无语了,伸手狠狠掐了一下小侄子肉肉的脸蛋,这小东西越来越毒舌了,也不知道遗传的谁,基因实在太强大!-----------想想觉得自己很忙呃!一会儿要去安慰外公,一会儿要去找小姨商量大事,一会儿又要来找四小姐卖萌。

可是,四小姐不喜欢他啊!所以他表示这一次压力山大,不知道卖萌会不会成功,但为了早一点见到粑粑和妈咪,他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在他们住的小楼里跑上跑下,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他要找的四小姐。

想想表示很心塞,坐到客厅里郁闷地啃起了西瓜,受伤的时候,唯有吃东西才能安慰小吃货那颗受伤的心灵。

正吃得哈皮,小家伙突然耳尖地听到游泳池边的水声响动。

小姨在画室,外公应该也在画室,他在吃西瓜,那么游泳池里的人……西瓜也不吃了,小家伙飞快地跑向了游泳池那边,果然看到刚刚从水里出来的许初见正裹着大浴巾朝他走来。

看到想找的人,想想眼睛亮亮的,想凑上去赶紧向四小姐卖萌。

可是,四小姐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比昨天更讨厌了耶!小家伙也是有眼力价的,见人家不喜欢自己,也没再往跟前凑,只是略带忧伤地开了口:唉!外公最近不嗨森!闻声,许初见表示对这个结果很爽很满意,鄙夷地‘嗤’了一声后便坐到了太阳伞下,晒太阳。

想想见四小姐不理他,小步小步地挪到她面前,学着外公不开心的样子:外公脸臭臭的,就这样!想想只有两岁半,虽然看上去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可到底还是个小不点。

模仿人的表情时,总是模仿不到位,特别是他一脸呆萌的样子非要扮忧郁,那扭眉弄眼的小表情,简直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弄得许初见也手痒起来,很想掐一掐他水嫩嫩的小脸。

许初见也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不喜欢夏波清和慕千雪的那种干爹和干女儿的关系,所以便故意打击他:你外公哪有你这样丑?他可是美男子。

一听这话,想想郁闷了,红着小脸争辩道:我也系美男纸!我和外公一样美。

这么自恋,果然是宋三的种。

听不懂四小姐说的话,可想想看得懂她的表情,马上叉起腰来:哼!你一定系在说我坏话,对不对?我有吗?刚才说他长得丑,现在还说他坏话,想想表示很生气,所以,他也不客气地反击道:外公稀饭苏【淑】女,你再这样外公就不要你了。

怎么说话的?找打是不是?想想才不怕她打,又吐着舌头道:我系说真的,外公真的稀饭苏(淑)女,就像我妈咪那样的。

不提慕千雪还好,一提许初见这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谁说他喜欢你妈咪的?外公当然稀饭我妈咪啦!他还给她画像呢?说着,想想又得意道:在外公自己的家里放着,我在拉西维加西的习(时)侯,在系(视)频里看见过的。

那可不是你妈咪,那是………想想才不相信她,很肯定地道:就系,长得一模一。

说不是就不是,那个女人是你外婆,叫聂倾城。

是咩?外婆?想想不懂了。

妈咪不是说这个四小姐以后是自己的外婆吗?怎么外婆可以有两个?当然啦!你外公从来不画人像的,除了………他的妻子。

不经意想到这四个字,许初见又觉得自己不淡定了。

三年前她遇到夏波清后,他便开始对自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因为二十多年前他跑来退婚的事情,许初见心里有怨,所以一直端着不肯答应,直到吊了他三年,她才真正想通了一切,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夏波清原本是个画家,后来因为聂倾城的死才转文为商,想到他曾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许初见怎么想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希望他心里再装着聂倾城,她把他身边所有关于聂倾城的一切都收罗一空,当然,这中间就包括那些画。

也正因为看了那些画,许初见才发现夏波清从来不画人物,唯一画过的人就只有聂倾城。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夏波清和聂倾城的恩爱事迹传得太广,她也耳闻了一些。

之前倒也真没觉得有问题,可今天让想想这小东西一‘提醒’,许初见突然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如果说夏波清的生命中一共出现了三个女人的话,第一个就是死去的聂倾城,第二个就是死去的许虹,最后那一个,就是相对来说比较幸运地还活着的自己。

可是,夏波清心心念念的许虹似乎也没得他亲手画过一幅人像,更何况自己?这是不是代表在夏波清的心里,只有真正可以做他妻子的人,才能得他一幅画?那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帮自己画幅画,是不是也间接地代表了,他没有完全认可自己,也没有打算娶自己为妻?这还得了,那个老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顾不得自己还穿着泳装裹着浴巾,许初见脾气一来便直接要去找夏波清那个老家伙理论。

想想小盆友原本还歪着脑袋在那边等她说完整句话,哪知道话没说完,人就跑了。

系(四)小姐,你肿么了?也不高兴吗?紧么脸也臭臭的?小短腿跑不过大长腿,只能跟在身后屁颠屁颠地叫:哎呀!你紧么跑辣么快?系(四)小姐,你要qi角我外公咩?他不在那边,他在画系(室)里呢!-------------夏波清是被小雨叫来画室的,可到了地方却只看到满室的画作,不见小雨的人。

再一次看到这些画,夏波清不禁百感交集。

这些画原本都是放在聂老的别墅里的,可是,当时他被聂云帆与宋天杨双面夹击,最后不得不退出CG集团的决策层。

再之后,聂云帆便命人将这些画全都扔到郊外,那时候,是许初见叫了十辆车去抢画,抢到手后,她也不肯还给自己,直接带回了K市,还弄了这间画室。

夏波清骨子里是个感性的人,毕竟是深爱过的记忆,看着这些画,那些曾经温暖的画面一一掠过心头,正抿唇莞尔,手臂却被人猛地一扯:不是说不画人物的吗?怎么又画?画人物?夏波清垂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画架前,而画架上未完的画作,恰好就是自己曾经未完的某幅半成品人物。

画中人恰好就是大腹便便的聂倾城………聂倾城的一颦一笑皆在他心里,就算是闭上眼他也可以顺利地完成这幅画,之所以是不能完成,是因为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

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夏波清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所以,这幅画一直搁置着,他也没有想过要继续,只是没想到会被摆在这里。

直觉有些不对,这么刻意………不过,当他发现许初见的一身装着时,突然又觉得这个刻意深得他心。

喔!以前不画是无人可画,现在………他早就知道许初见的身材火辣,虽然已年过四十,可因为没有嫁人也没有生孩子,所以,还保持得如少女一般。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一个‘嫩’,可在夏波清眼里,成熟有成熟的韵味,风韵犹存的感觉又岂是那些小姑娘能比得了的?如果小姑娘们是的一朵朵娇嫩的花,那么,他眼中的许初见就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那种只看一眼就口舌生津的感觉,实在是勾人得很,勾着他的眼,也勾着他的心。

脑子里全是之前自己脑补的一切,许初见完全没注意到夏波清是什么眼神,还很凶悍地道:现在怎么了?现在有人可画,可人不让我画。

你想画谁?画谁?因为自动脑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许初见银牙咬碎,眼圈都急红了:夏波清,我还告你了,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你谁也不许画。

那你又不让我画别人,你又不肯让我画。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画了?成功地将人带进了坑里,夏波清点点头,又一本正经地问她:那你是肯了?画,现在就画。

要的就是这句话,夏波清的狼目又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直截了当地开口:喔!那脱衣服吧!第二次听到夏波清提这种要求,而且都是这么直接,许见一愣,终于想起自己还穿着泳衣,虽然是连体的,可还是不自觉地把浴巾紧了又紧:画画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知道我为才能不经常画人物么?因为我画得好的人物画只有一类,人体油画。

………咣当!许初见隐隐有自己自己掉坑里的感觉,可是,明明是自己来找他的啊!怎么会这样?全果的那种。

………咣当!许初见这回彻底不敢吱声了,怎么在聂倾城那里就有衣服,到了她这里就全果了,特么的,这个老白脸分明就是想占自己便宜,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简直不能再邪恶!我知道这很为难,你要是怕就算了,我还是找别人画吧!她就是受不了他这样刺激她,一说找别人,她脑子里所有理智的神经就全都不起作用了。

许初见一把拦在他面前,恶狠狠地道:谁说我为难了?谁说我怕了?喔!那你的意思是,全果也让我画?………全,全果啊!!!许初见咽了下口水,又怂了!唉!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勉强你。

夏波清一幅为她着想的样子,那‘体贴’的神情刺得许初见额头一突一突地跳着。

一时冲动,她什么也顾不上了,也不说话,只狠狠地咬着牙,直接将包在身体外的浴巾一扯,随手扔到了地上………果就果,谁怕谁!喔噢!居然这么简单,他怎么就笨到错过了整整三年?------------------PS:知道什么是神助功咩?你们和想想小宝贝比起来,简直是弱爆了啊!哈哈哈哈!!!!☆、第262章 他西装革履,她衣衫不整(为芳草地001亲的打赏加更)光果的后背贴上架框,硌得有些疼,许初见微微蹙眉的当口,夏波清又欺身而来,将她控在自己的画架之间不能再动弹。

双手抵在他敞开的胸膛上,许初见心跳如雷,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你……说好了给我画的,怎么?想反悔?他口鼻之间的热息,喷在了耳垂,令她浑身不自觉的汗毛倒立起来。

这个男人,虽然已年过半百,可仍旧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气质。

就只是被他这样对待,她就觉得全身的气力都似要被抽干。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在许初见仅有的记忆里,她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而且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现在的她几近全果。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的发生也是顺理成章,她们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她一直守身如玉地守了40多年,虽然,他一直就是她心中最适合的那个人选。

可是,她还是很介意他的心里有别人这个事实。

从他过来退婚开始,整整二十七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的记忆中都是孑然一身,可他却经历了聂倾城,许虹,慕千雪………她明明是最早和他有所纠缠的人,她明明是他一开始就命定的人,可偏偏排在了最后。

不是她矫情,只是,太害怕又经历一次,太害怕他又放弃一次,三年了,她也想过随便他怎么自己,可他从来都君子得像个柳下惠,唯有今日,如此霸道的样子,陌生得让她心慌意乱。

感觉是要发生什么了,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仰高了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已屏蔽#挣扎。

让我看一眼可以吗?#已屏蔽#阿虹,我就知道是你。

…………潮红的小脸倏地惨白,许初见任他捧着自己的右胸,红唇轻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心中的某个猜测一旦被证实,有些酸,有些疼,有些懵。

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一直叫她阿虹。

无论自己多和排斥,他从不曾改口。

直到方才他叫她初见,她终于以为他心里已排除了其它人,可是,可是…………又是阿虹,又是阿虹。

为什么他一定要让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她自己是不是许虹她自己不知道吗?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任何关于许虹的记忆,她怎么能是那个女人?眼泪突然就来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可还是哽咽着滚滚而落。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死去的女人计较,可是,他这样会让她没有安全感,会让她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取代,随时会被丢弃。

如果得不到他的全部身心,那么,不如就此打住。

这么想着,她突然拼命挣扎起来。

夏波清控着她,突然很沉重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愿意承认,可也改变不了你是她的事实,阿虹,你不记得这伤痕怎么来的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都说了我不是她,你为什么总是听不懂人话?看她眼中夹裹着的眼泪,夏波清一叹:你25岁那一年,为我挡了这一刀,要是再偏向左边一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她为他挡了一刀?在心口附近的位置?你可以说你不是她,可这伤怎么来的?三角形的匕首,三角形的伤疤,你要告诉我世界上就这么巧的事。

你们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就连身上还有同样的疤?嗯?一直不愿意逼她,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她确实是‘不记得’那些旧事了,他才真正决定要打破这样的僵局,引导她找回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记忆的许虹。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许四小姐,怎么会是那个………以前不介意,是因为她从来就不相信,可当她终于开始动摇,许初见也开始惊慌失措。

她怎么可能是许虹?怎么可能是?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可你就是阿虹,就算没有这个伤痕,我也知道是你们。

我每次都叫你那个名字,不是想伤你的心,是想让你想起来一切,想起来你爱过我,爱了整整二十四年………让她想起来一切,让她想起来她曾爱过他24年。

二十四年,再加上这三年,她这一辈子算不算是都扔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可是,如果她真的爱了他二十四年,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为什么她哥哥从来没跟她说起过?可如果她不是许虹,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么熟悉?为什么在家门口遇见他的那一次,她会被他轻轻松松就调动情绪?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促使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直到现在,她们如此亲密,如此………难道,她真的是许虹?---------------她脑子里有完整的关于这四十五年的记忆,虽然久远的那些记不清,可近年的全都记得很清楚。

分明就没有关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可正如他所说,一样的长相,一样的年纪,甚至还有一样的伤疤,怎么会这么巧?如果她就是许虹,那么夏波清这三年陪在自己身边的意思是,他终于要接受那个暗恋了他二十四年的可怜女人?她曾有多么鄙视许虹,现在就有多么的可怜自己,二十四年,她怎么能傻到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委屈自己那么多年的岁月?眼眶微热,有潮湿的水雾在弥漫,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酸无比………伸指试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从来没说过小雪长得像倾城,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我喜欢的穿衣风格,我喜欢配的领带,我喜欢的手表,我喜欢的鞋子。

阿虹,我不可能认错你,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接近‘许四小姐’,不是因为我见异思迁,也不是我想利用你许家的强大势力,我只是想把我不小心弄丢了的你找回来,你明白吗?他只是不小心弄丢了她,他只是的后悔自己傻了二十多年,他只是想要挽回一切,挽回她的心,仅此而已!我,我………我好乱,好乱!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吃了三年的醋,结果吃的是自己醋?你看着我。

扣住她抖动的双肩,夏波清压低了自己的头,脸与脸之间不过两厘米的距离。

四目相对,她慌乱的眸子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夏波清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用眼神蛊惑着她开口:现在告诉我,我是谁?姐夫………情不自禁的那一声姐夫唤出口,许初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会这么叫他?姐夫?这是什么烂叫法?她都没有姐姐,怎么会有姐夫?因为倾城,因为你一直当倾城是亲姐姐,所以,倾城的丈夫你当成是姐夫,所以从来不敢向我表白。

………原来是这样一个姐夫?一切合情合理,又完全不合情理。

那一年,他来许初退婚也是事实,如果自己不是许初见,那他退的是谁的婚?那如果自己是许初见,又怎么会当聂倾城是姐姐?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诡异到让许初见觉得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自己,以许虹的身份生活在聂家。

可是,他从来没听哥哥说自己有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就算是真的双胞胎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身上长出一样的疤痕………那她到底是谁?许虹?许初见?她的惶然他看在眼里,长指又伸来,轻轻触碰着她的脸:也是我不好,倾城离世之后我觉得生无可恋,对任何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也从未想过再婚。

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总以为你这样好的女人,应该找一个更值得你爱的男人,才能给你幸福,所以,你不说我也一直没提起,直到………直到那个让他撕心裂肺的日子到来,他才恍然发现,心里不知在何时已住进了另一个女人。

我很迟钝,当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你却突然消失了。

话到此处,夏波清微微一顿,似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才又沉声道:阿虹,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许家门口遇见你的那一刻有多感激上苍,你让我有了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可是,我找到你了,你却忘记了我,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因为太过固执让你委屈了二十四年,我认罚,也认错,可现以已经又过去三年了,是不是也该罚够了呢?这样的问题,许初见心里一软,可嘴上还是硬气得很:二十四年和三年,这也能划上等号?我怕我们等不了下一个二十四年,你说呢?………二十四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四年,他说怕他们等不了,其实,她也怕。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重来,谁不紧紧抓住幸福的尾巴,他们不年轻了…………我知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可我愿用余生之力,爱你,护你,疼你,惜你,你可愿再给我机会?说罢,他又锢着她,扣着她腰的右臂微微用力: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等你二十四年才觉得公平,我也愿意。

原本想到二十四年这么久,她还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他的狠心的,可这个男人以退这进,如果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说这些,许初见就又心软了:我又没说一定要你等那么久。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夏波清还是听到了耳里,微微一笑,他一本正经地逗她:那,你打算让我等多久?我,我………其实,她根本就是那么一说,哪里有想过要他等多久的时间?更何况,他有一句至少没有说错,他们不年轻了,真的熬不起另一个二十四年。

如果你还没有想好,可以慢慢想,不过,现在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声落,夏波清偏着头看她,那意思不言而喻,许初见假装不懂。

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重要?当然有了,比如………他若有所指的望着她笑,也不说得那么直白,只等着她主动投降。

许初见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被他的话所刺激,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也不知怎么地就溜出来一句:比如什么?需要我教你吗?他坏坏的笑,那眼神,让许初见觉得自己就是他咬在嘴里的肉。

不,不要。

她惊跳起来,下意识地朝后缩,身后的画架摇遥,轰地一声倒在地上,她惊跳着捂住耳朵的同时,夏波清猿臂一伸,痛痛快快地将人拖进了怀里。

他又笑了,*得很:咱们都错过那么多年了,现在,我想换个方式等。

不换!闻声,他淡笑不语,只是邪邪的盯着她早已熟透了的脸,眼中闪烁不定的华光潋滟,是什么她却不敢再细究。

真的不换?他等着她的回答,她却半声不敢吭,正在心里左右开攻地挣扎着,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就松了手。

算了,我还是走吧!说罢,他真的转身要走,许初见原本就是言不由衷,一看他这反应,反而慌了手脚,反过来拖住他死活不撒手:不要走。

她的反应原本就在夏波清的意料之中,他背对着她,也不动,也不开口,只用沉默慢慢撕裂空气中凝滞的浮燥。

许初见他怎么也不吭声,还以为他是生自己气了,顿时有些六神无主。

这三年,看似她处处占了上风,看似他处处让着和,但许初见很清楚,那是因为他还愿意让,所以她才有机会在他的面前作威作服,一旦这个男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一想到他因为自己生气了,她就慌了神。

缓缓绕至他身前,用赤果的上半身贴紧他,抬眸,对上他清华绝玉的眼眸,缠绕在心尖尖上的情丝万楼,又开始慢慢兹长。

主却掂起了脚尖,闭上眼,毫不犹豫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这是许初见第一次主动亲吻夏波清,或者,也许不是第一次,在她不记得的那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她觉得她应该是吻过这个男人的。

甚至很有可能是偷吻,可是,她不小心丢掉了那一份记乙。

所以,此时此刻,她青涩得像个小女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用唇去碰她的嘴。

#已屏蔽#PS:ybscorpio846亲,你说你对老小三爱不起来,所以为你加的那一更顺延到明天十点,给你其它的福利肿么样?你懂的!!!!然后,我给虹姐骂了,她说我把她写的太‘单蠢’了,有吗?有吗?可素,虹姐不单蠢老小三肿么穿金腰带啊?素不素?(灭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