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灭丫的,叫你重生! > 正文 第65章 谁是BOSS?

正文 第65章 谁是BOSS?

2025-03-26 11:48:05

陶晴此刻两眼放光,已经听不进人话了,她只是灼灼地看着黎牧:你这是守宫砂?嗷—嗷—嗷——竟然让她看到传说中的守宫砂了!还是在一个男人的手臂上嗷嗷!!!不对,陶晴又认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不待对方说话,两眼泛着绿幽幽的光,问:那你是童子么?嗷—嗷—嗷——黎牧竟然还是处男!活着的处男嗷嗷!!!(某冈o(╯□╰)o:难道这年代死了的处男比较常见么?)如果先前一个问题,黎牧还能淡然相对的话,那后一个问题,如果他还能淡然,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是男人……他咬牙切齿地道:此乃胎记!胎—记—!胎记?胎记就胎记,胎记了不起么?这么凶做什么,陶晴因为处男的守宫砂刚刚澎湃起的满腔情绪片刻就倾塌了个干干净净,悻悻地去一边坐下了。

黎牧眼下也在气头上,便独自在一边浇水,一瓢一瓢地慢慢浇,清流撞向黄土,发出哗啦啦声音,质朴又纯粹。

听着听着,陶晴的情绪又平复下来了,想起此行的目的,终于开了口,道:没有事先告知与你,今日自作主张教你听到那些话,现在想来多少是有些不妥的,是我……我知道。

黎牧将空桶放回到井边,又打了一小桶上来,然后就朝最边上的小房间去了,不多时折转回来,在旁边坐下:去煮了水,稍后就可以烹茶了。

不用了,实在无需如此客气的。

陶晴想起第一次从青檀居出去的那个夜晚,如今还恨得牙痒痒。

黎牧抬眼,目光似无意地从她脸上掠过,不过就是这么一掠,陶晴肯定这货绝壁想起了那晚使劲给自己续茶水的事情,绝壁是想到了,可如今府里到底是出了丧事,貌似不太适合秋后算账,不然……有时候烹茶并不是为了饮,而是为了茶香,晚上烹茶多是为了这个。

所以,我上次喝的那些茶水是你用来闻香的?陶晴还是没忍住。

你以为呢?次奥,竟然用那个打发她,还害她失眠,陶晴立即要起身:夜色已浓,我要回去了。

黎牧没有起身挽留,只是继续闲闲地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她:你今日说的那些事,我知道。

你知道?是,甚至知道得比你多。

陶晴刚刚离开石凳的屁股马上又粘回了凳子上,故作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黎牧也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只是沉默不语,半天才咧出一个笑来,我去看看水沸了没有。

说罢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陶晴两手紧紧握住石桌,就怕一个控制不住,对着作古一千多年的先人爆起粗来。

眼看着他进了小门,她才忽然想起,古人都是烧炭烧柴的,如此想来,这黎牧莫非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但古人不是讲究君子远包厨么?不多时,黎牧就拿托盘端着一个茶壶并几个茶杯出来了。

陶晴在旁边酸溜溜地道:真没想到黎家少爷竟亲自煮水烹茶,当真是贤惠得紧啊。

黎牧将东西放下,瞥了她一眼,满是不屑:难道如他人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而碌碌,然后连求生的本事都丢了不成?陶晴无语:说他人碌碌于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我也未曾见你‘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啊。

黎牧先将两个倒扣的杯子翻正,然后蓄满茶水,古人说‘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不过是求不到名利,只好拿这话当做慰藉罢了。

听他语气里都是不以为然,陶晴不满:你不是古人,你怎知道?陶晴本来以为他会说出你不是我,如何知我不知道之类,没想到黎牧只是瞥了她一眼,怎么说呢,那真是极其蔑然的一瞥啊,果然,真正厉害的对手会杀人于无形啊……见他不言语,陶晴也不搭话,她不搭话,是因为怕两人将话题越扯越远了,然后,就远离了黎牧的我知道。

于是两个人就沉默着,陶晴看着跟前的杯子上冒出似有若无的热气,然后随着热气蒸腾起来的还有淡淡茶香,果然,在静谧的夜晚,除了声音,连气味都格外清晰了呢。

又等了一会,看气氛也差不多了,陶晴才又开口,问:你知道孔洛的事情?黎牧点点头,她在我十三岁那年遇到了老夫人,然后就常常被接进府里小住,第二年,她家中便遭遇山贼,房屋起火,父母也在那场火里遇害,她家靠近寺庙,那里向来安稳,又怎会突然冒出山贼来?如今,你再想一想,便能明白其中因由了罢?陶晴皱眉:杀人灭口永绝后患么?你说对了一半。

黎牧右手食指、拇指握着茶杯在石桌上慢慢地打着圈,她家中遭逢巨变,老夫人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人接进府里来,并平白落一个好名声。

陶晴明白了,除了杀人灭口外,也在为孔洛搬进黎府制造机会,只是那人家好歹养她到十多岁,要知道生恩不比养恩大啊,亏他们下得了手。

那是老夫人一手安排的,因为当时她也打理着一些生意,是以能够将这件事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过我曾试探过,这件事,孔洛确是知晓的。

陶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难怪她来了这里之后,就没见过黎牧同孔洛说过几句话,可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娶她?因为最娶进门后才知晓的。

黎牧扭头看着她,没有难为情,反而满脸都是无辜。

切,你自己识人不清娶了个蛇蝎进门,现在干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啊?话说这人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陶晴默默将脸扭开。

不过她也只是默了一小默,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晓的?你到底将黄豆怎么了?莫不是趁我不在将它吃了罢?咦?陶晴愣了一愣,才搞清楚他到底问了什么,登时很无语,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黎牧只是默默地盯着自己眼前的杯子,好像还真的在等这个答案。

跟你讲过了,那是方叔孙子养的,也该还回去了。

为什么?都说过了从哪里就该回哪里去啊。

黎牧终于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怎么说呢,这人相处久了,多少还是有些默契的,又经过那几场生意谈判,对于黎牧时不时丢出去的小眼神,陶晴多少还是能够揣摩出几分意思的,可眼下他丢出来的这个,陶晴却实打实地看不明白了,只能说这是个表现形式极其复杂,表现内容极其丰富的眼神……所以说,看人眼色什么的,陶晴是真心不擅长啊,她擅长的是追根究底地探听八卦:你到底何时知晓孔洛的事情?娶……黎牧又看了她一眼,改口,道:府里第二次办喜事前。

按说偌大一个黎府,自建立以来,说不定办过多少喜事了,可陶晴却偏生听懂了,知道他说的是娶乔桐那一回,只是这货为什么不直接说去乔桐那回呢,或者说他第二次成亲也行啊。

莫非他说的就是乔桐送来的那封信么?黎牧大约猜中了她心中所想,终于开口解释,并从头讲起:父亲有一次出门,因染病就提前回府了,也不知是得了什么风声,忽然要调查孔洛和老夫人,查着查着,竟当真查出了问题。

可那时孔洛已经成了府里的少夫人,父亲本就不是因循守旧之人,又念着老夫人为了黎府半生操劳膝下无子,是以,并未将此事公开。

只是后来,他身体每况愈下,心中便不安了起来,总寻思着要给我将路铺宽一些。

我倒是反对过几次,劝他好生养病,不要为我的事忧心,可他却不肯听劝,然后,然后就看中了乔……乔家,因着乔老爷同父亲交情向来好,年轻时又曾欠下父亲救命的恩情,两人便商量下来了,乔……乔家小姐虽然不明白其中前因后果,但因为自小喜欢经营,也愿意到黎家来。

然后父亲就……就让人纵火烧了要进贡的绸缎,然后乔家站出来以婚姻为条件,提供援助,乔家小姐那封信,其实也是乔老爷写的。

最后,办完第二次喜事,孔洛便成了平妻。

真没想到,真正的大BOSS竟然是逝世许多年的黎老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不过也难为他老人家了,到底是念着同老夫人多年的情意,他才愿意绕这许多冤路,也没有将她们逐出黎府去吧。

事情竟是这个样子,还真让人感慨,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黎牧竟然就这样接受了两次父母之命,陶晴想着想着,就将问题问出了口:看你应不是喜欢听人安排之人,怎么两门婚事都……那时我想,总是遇不到合心的人,既然自己不能合心,便随着他们去折腾罢,若能够称他们的意,也算没有枉费那么多酒席。

陶晴却不认同他的话:你怎知就遇不到合心的人?何况你成亲置办酒席是真,不过也应该收了不少礼钱啊。

黎牧笑笑,没有再接她的话,默了默,抬头问:你可知我最怕什么?陶晴想也不想:最怕没有钱赚!黎牧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好像这个答案不值得他表决一样,只是看着她,半天才道:我知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你,陶晴差点脱口而出。

黎牧将目光转开,脸上凉凉的:你最怕欠下人情债。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所以说啊,姜还是老的辣,黎老爷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了多少念着情分,没有做什么出来……这么一想,黎家父子对老夫人她们母女还不错啦……所以说啊,守宫砂什么的真是大家想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