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真的想知道吗?左言:快说,怎么回事。
系统在他脑中模拟出抽烟的状态,沧桑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凶残。
左言好奇问,我干什么了?系统回忆那天的情景,其实你也没干什么,只不过在那只花豹啃了你的屁股后,你就晕倒了顺便把它也砸了下去。
一阵沉默之后,系统没忍住,你怎么不问了?我在计算。
什么意思?投诉一个爱卖关子的系统成功率是多少。
系统:你昏迷后再次发生了地动,天空降下红光笼罩住了你和那只花豹,24小时45分17秒后,红光散去,豹子成了马赛克,你变成了人。
你在讲故事吗?系统机械的声音说,红光散去后,你的嘴边和手指上血迹分布均匀,经断定,是你给那只豹子打上的马赛克。
左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白白嫩嫩的,指甲圆润有光泽,五指收拢,攥成了一颗包子似的小拳头。
我都要适应熊猫的生活了。
系统:可能是目标觉得你这个体型不好‘鼓掌’特意给你开了个金手指。
左言:你在说笑吗?系统:是的。
除了这种可能性还有别的吗?左言对于它说的那些都没什么印象,他就是觉得屁股还有点疼。
那这个特殊调查处是怎么回事?系统:简单来说就是专门负责调查有违科学的人或事的部门。
鬼这个物种是走违科学的,熊猫精当然也是有违科学的。
左言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心了,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即使他是国宝,也没有特权吧。
在这个类似于病房的地方待了几天的时间,这其中他一直小心翼翼,开始他没敢多问,等到他觉得时机可以了,才在某天中午问送饭的大哥,我什么时候能离开?那大哥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你走不了了。
咋还走不了了呢,等等别走啊,再唠十块钱的!送饭大哥秉持着绝不多言多语的良好习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根熊猫毛。
他们不会打算要毁灭我吧。
系统安慰他,放心,好歹你也是国宝,而且就冲冲他们每天换着花样的给你送竹笋这一点,就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也没准是最后的晚餐。
系统:你换个角度想想,现在把你放出去,你没钱不说,还没有身份,出去也生活不了。
左言那些竹笋敲击着手掌心,系统,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点什么?系统:错觉,快喝奶吧,一会儿凉了。
左言将信将疑,拔掉了奶嘴塞子,也不知道谁这么恶趣味,喝奶粉就喝奶粉,至于每天都用奶瓶送过来吗!到了下午,就有人敲开了他的房门,给他送来了一套衣服。
穿上它,跟我走。
左言换完了衣服出来,跟着这个陌生人终于离开了他的病房。
外面就像普通的医院一样,甚至于,比起平常的医院要更加的简陋一些。
老旧的椅子,掉了漆的墙面斑驳出奇形怪状的图案,就像一瞬间回到了90年代。
伤养的怎么养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贺,你以后就叫我贺哥就行。
左言点头,快好了。
你放轻松,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好歹你的原型也是熊猫这种稀少的物种,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熊猫成精的。
左言想着,他没也见过。
身边这个一笑起来两颗酒窝深陷的青年非常健谈,他向左言解释了一下他们特殊调查处,只要是非正常案件找到我们,都会交给我们处置,工作室的每个人都很好相处,你以后时间接触就知道了。
等等,谁说我要留在这了?你这是强买还是强卖?看出他的疑惑,青年说道:我们现在还未调查清楚你为什么会化人形,现在的年代能成精的无一不是有点年头的老家伙了,你这种一两岁的小家伙……确实是个稀奇例子。
左言看到青年好奇的双眼,移开了目光,别看他,他哪知道是咋回事。
青年看他低着头的样子,挠了挠脸颊,你怎么不说话?左言抬头,我什么时候能离开?青年道:你想离开?你考虑好了?少年,话别说一半,你这种表情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嗯~嗯~嗯!这熟悉的嗯唧声把两个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对面的门口一个矮个的白胖子抱着门,一副誓死不撒手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大汉拿着t恤满头大汗。
葛兰?一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小胖子眼睛都亮了,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看了看,顿时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斯奇!咳咳……一个熊扑差点给他怼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嗯~斯奇,你咋变成这样了?丑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左言:……大汉抹着汗水过来,他说的啥,我一句都没听懂。
左言扶着腰,代替作为翻译,他说他不想穿衣服。
这一抬头就觉得对面的两个人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他扶着腰,葛兰习惯性的抱住他的腿,这个姿势……最后左言一边糊弄一边竹笋诱’惑好说歹说才哄着他把衣服穿上。
别告诉我,我那九只兄弟都修炼成人了。
系统:没有,它是因为当时见你被豹子咬,想去救你,一起被卷入了红光中。
也就是说,这兄弟是被他牵连了。
左言看它的眼神都温柔了,好吧,看在你这么义气的份上,之前上树的仇就一笔勾销了。
这个自称姓贺的青年见到葛兰后才想起来它,说带上它一起去。
左言问,我们要去哪?去见老大,然后安排你们的住处。
类似我们这种,都是在你们这安排吗?当然不是,我们又不是收容所,只是你们的身份特殊,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是近些年来唯一的一对化形的熊猫。
那青年看他们两个目光带着感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种精怪,也是没白活。
左言:我只是好奇你们会把我安排去哪。
葛兰属于给了点吃的,万事在他眼前都不是事,这几天虽然和人类语言当年有障碍,不过有的吃就行。
这种生物向来过得都是这种安逸生活,相比较性格也简单。
从老旧的医院出来后,绕过了两个胡同,路上和修自行车的大爷打招呼。
大爷,今天生意怎么样?还行,你小子几天没见咋黑成这德行……左言趁着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周围,这个地方类似于四合院,胡同街道,过往的人,看起来很普通。
和大爷打过招呼后,两个人接着走,左言开始还记路,后面就放弃了。
向左转,向右转,直走……这地方修的和迷宫一样。
系统:这好像是个阵法图。
左言:懂的不少。
系统骄傲的挺胸脯:那是,我可是你最好的助手。
左言面无表情:功课没少做吧。
系统下意识道:提前半个月……很好,提前半个月就准备了,他那时候还在动物园里装熊猫呢。
最后两个人停在了朱红色的大门门口,左言抬头,上面几个清晰的大字异常显眼。
《开封府》尼玛,他这是走错片场了吗?面对左言询问的目光,青年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们老大是包拯的粉丝。
他在旁边找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破烂的一个立牌,生着铁锈,黑色的底,红色的几个大字写着《特别调查处》。
也许是雨水洇湿了字体,每个字都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印,看起来有些可怖。
左言又看了看那龙飞凤舞的开封府三个字——差别待遇,这地方不能多待,趁早跑路。
进去和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大爷一直低着头看报纸,听到他们的声音也只是嗯了一声。
进入到了工作室里面,左言和葛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无论是在抓耳挠腮的还是倒咖啡的又或者是在打电话的,纷纷把目光停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就连葛兰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当然一边还不忘记啃两口竹笋压压惊。
胖乎乎的少年白嫩的小胖手里握不住一根竹笋,递到嘴里咔擦一口,嚼两下就咽了下去,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喉咙有点疼。
左言看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又找回了之前做熊猫被围观的心情。
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工作室的人顿时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抓耳挠腮的那位把头摘了下来,用梳子梳了两下,一个标准的中分整整齐齐,嘴巴还一张一合的说,老何!5.18那天的资料怎么还没发给我!倒咖啡的嘟囔着这种液’体不如茶好喝,一边倒了满满的一大碗,飘着离开了饮水机旁边,口中说着,上午就给你了,自己找!打电话的姑娘冲着电话大喊,别给老娘找借口!那人就是个骗子!爱信不信!啪的挂了电话,嘴里的舌头也跟着掉下来。
左言咽了咽口水,挠着自己裤子两边的线,那啥,谁的舌头有一米来长……贺玉卷起来塞进嘴里,冲着他一笑,小可爱我们又见面了。
左言看似淡定异常,其实整个人已经僵了。
这特么是什么地方,开封府?地府还差不多吧。
贺小宝!你是不是欺负他了!女人见他不说话,顿时冲着对面咆哮。
贺宝哭丧脸,姐!我哪敢欺负他啊,还有,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叫我全名!贺玉揪着他的耳朵,就你那点面子,值几个银元?说,小熊猫怎么了?贺宝揉着耳朵,他想离开这。
谁要离开?淡漠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之前的那道引起众人恢复原状的脚步声也终于停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