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顾执和他家老爷子说了什么,总之左言再次看到这老爷子的时候,气氛非常平和。
在他预想中的发脾气之类的全都没有,最多就是看到他和顾执手亲密的时候皱着眉头看着他俩。
要说左言以前就见识过这老爷子的严肃,没见过几次,最深刻的还是顾执出事,在手术室外,老爷子看着他半响,狠狠砸碎了自己的拐杖。
直到现在,他觉得对顾顾老爷子的感觉相对的惧怕不多,愧疚感最浓,当年顾执是顾老爷子唯一的亲人。
爷爷,您喝水。
顾肃俍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杯,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人,没喝。
左言左右看了看,顾执和周谓在楼上说事,顾爷爷,你为什么不住到顾执那?虽然顾执有洁癖,但是老爷子真的这么多年住还是让他好奇,问顾执他也不说。
顾肃俍眉心皱成个疙瘩,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就在左言以为不会回答他时才说道:他从小大病小情不断,顾执父母不在那段时间也是我最忙的时候,家里的佣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在他耳边嚼耳根子,说他的病会传染,他碰过的东西都会传染,那年他四岁,唯一和我提过的要求就是出去住,身边只要一个普通的家用机器人,从此之后,他的地方不允许任何留宿,包括我。
即使他告诉过那孩子佣人的话是假的,却也无济于事,直到长大后,已经成为了习惯。
左言听着就心疼,四岁,什么人心这么狠,用这种方法折磨一个孩子,问了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顾老爷子说:切成馅儿了。
左言:……切的好。
谁让你叫我爷爷的。
顾肃俍突然说道。
左言琢磨着这句的语气,再结合此刻的气氛,小心的问:那叫奶奶?顾肃俍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吹散热气,轻抿了一口,左家小子,你以前不是喜欢女人吗。
左言问:您怎么知道的?那你就是嫌弃顾执!左言:他们俩是不是话题没在一条线上。
我没嫌弃他啊。
顾肃俍看他半响,小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和我装傻。
我到底是糊涂还是傻,咋就没有聪明的选项。
可能是和他聊天太累,老爷子在顾执下楼后就开始轰他俩,眼不见心不烦。
你的身体没事吧,好歹也才刚醒不久,你找周谓忙什么呢。
顾执给他打开车门,我身体怎么样你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
拉着他的头咬了一口。
左言舔了舔被啃了的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以前你也不让我这么流氓。
顾执开了车门坐在驾驶。
左言说:同学,你有驾驶执照吗。
当年还是未成年就躺下了,有就怪了。
顾执说:没有。
我来开。
左言还没开车载过伴侣去兜风,今天正好试试。
你倒是动啊。
他一屁股坐在了肉上,怎么还没串位子。
顾执按住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腰,顺便开启了自动驾驶。
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专心开车。
我可告诉你,我屁股还没好呢。
我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言全身无力的躺在座椅上,嘴唇煽动,顾执凑过去听,听到了几个字。
你知道个屁。
顾执笑着说:我只知道你的屁。
左言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动一下,肉都跟着疼,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咬痕还在流血,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回到家后,十一已经在等着他们了,饭餐都准备好了,左言先去洗了个澡,浑身肉疼的痛不生育。
出来后发现顾执不在,电脑前还亮着,漫不经心看过去一眼,左言就停住了,擦着头发房后退,把屏幕扒拉到自己眼前,上面显示的是一份记录。
他去过这么多次吗,自己都不记得了。
眼熟吗。
有点。
身上的睡衣被推上去,冰凉的药落在伤口上,一时的刺痛后很快就舒服了。
左言问:你怎么会找到这个?顾执看了一眼说:你已经和记忆大厅的医生混个眼熟了,不去查我怎么知道你做过这么多次的记忆淡化手术,你想忘了我。
左言听他的声音都心疼,转过头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我没成功。
顾执的死让他一直活在那些记忆中,在发觉自己可能精神有问题后就去了记忆大厅,他没想删除记忆,只是加重了其他的记忆,以图淡化顾执而已。
这也是他当年选择鹿城的原因,开始还有用,后来却发现再次想起的记忆会重新折磨他一次。
就跟特么减肥一样,反弹了就更胖了。
我后悔了。
左言纳闷,后悔啥了?应该让你跟我一起死。
哥哥,你这后悔可有点晚了。
左言嘶了一声,轻点轻点,你说你有话说话,把我咬成这样你再给我上药……卧槽!你还咬!……顾执说:你做这些,仅仅是因为愧疚吗,左言。
空气有一秒凝结,顾执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头,幸好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左言嘬着被咬的手指头,总觉得刚才好像有点危险。
两个人吃完饭,靠在一起看电视,途中左妈妈给他打了个电话,一个多月没见特别想儿子,隔着屏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左言有种回到婴儿时期吃奶的年纪,随后某个女人就被他家老公扯到屏幕外。
左言很淡定的挂了电话,几分钟后电话重新打过来,温妈妈笑的贼甜,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嘴上口红不见了。
妈,你这个口红是什么色号啊。
左轶1号。
左言:……他就多余问。
儿子啊,你找女朋友了吗?没呢。
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女朋友没有,找了个有大叽叽的男朋友。
这就好,宝贝儿啊。
好?左言心内不好的预感升起,脚下暗暗的蓄力。
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在这个周日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会,记得回来啊,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照片替换到咱家儿家庭网上。
左言刚才的准备做好了,在顾执要凑过来的时候脚丫子蹬在他的脸上,妈你要冷静,你想想咱一家都是高大帅气美丽大方,把我的丑照发上去多形象整体形象,你这不是让其他人看笑话吗。
反正是你形象。
左妈妈笑的可灿烂了。
左言脚下一湿,抬起头一看,那位正在舔着他脚丫子一边还看着他。
我是你儿子啊。
亲妈。
左妈妈:我要找的可是我亲儿媳妇。
眼看踹不住了,左言连忙说道:我肯定回去!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左妈妈挂了电话,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咱儿子好像金屋藏娇了。
左轶;不会。
这么肯定?我好像看到了儿子旁边有人呢。
左轶把切好的蛋糕放在她手上,斩钉截铁的说:他没钱买金屋。
——左言抱着自己的脚丫子,你怎么什么都咬,你别过来,你刚亲完我脚,臭。
顾执掰过他的脑袋咬住他的舌头,你连你自己都嫌弃。
左言推着他,含糊不清的说:你走。
顾执手伸进他的睡衣中,我走?你好去相亲吗。
相亲会,人不会少,变相的选老婆而已。
左言被一种绝对性压倒的姿势按在沙发上,眨着眼睛说道:我没说去相亲啊。
顾执眯起眼睛,那你回去做什么。
我带你去见婆婆。
左言抱着他的脸,和他嘴对嘴的么么了一口。
是丈母娘。
左言说:是婆婆!顾执搂着他的腰,姿势分上下。
十分充满诱惑力的一个选择,左言想了两秒,按着他的肩膀,两人姿势调转,左言坐在身上看着他,非常气势的说:叫老公!顾执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句,老公。
左言满意了。
过了几分钟,艹!润滑剂呢!老子的屁股!你给我出去!疼吗?疼!我也疼。
太紧了。
你出去,咱俩都解放了。
顾执:么么哒。
么你妈个头!系统听完墙角转身拍拍屁股走了,嘴里哼着,菊花残,满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