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静了,左言扭头,那些人顿时恢复之前,只是不时的注意着。
在这个时代,轮椅这东西很少再有,除非是不可挽救的伤,不过,在帝都好像没有哪个少爷最近受伤。
左言走到他身边,你今天可抢了我的风头。
贵公子的长相,哪怕是推着轮椅进来的那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长的这么好看呢。
顾执眼角扫了一眼周围,这么多人,看上哪一个了。
闻着好像有点酸,左言冲着他嗅了嗅,你还不了解我吗,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个。
顾执定定的看了他将近有30秒,才开口,语气略带奇异,你连你自己都不放过。
左言一脸黑线,他又不是水仙花。
我以为你来的时候会有什么阵仗呢,早知道你就这么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来,还不如之前和我一起过来。
顾执说:伯父伯母呢。
左言推着他向旁边的屏风后走去,这儿是相亲会,你打算让我爸妈找第二春吗。
顾执眉头拧起来了。
左言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前几年这种家长组织的相亲会都会有家里人陪同,阵势也比较大,也是这两年家长才不再参与。
他都忘了他家这个是个古董。
给顾执解释完后,他就沉默了。
左言暗自琢磨,这人不会专门来见家长来了吧,也不对啊,他之前提过啊。
楚世熊眼看着好友推着轮椅走了,把他就给扔一边了,喝光了杯中的酒,晃了晃脑袋,没看错,是顾执,艹了,闹鬼了?跟着他俩身后,刚走到屏风处,就见里面的俩人亲上了,他还看到轮椅上的人眼神瞥过来,透着一股子熟悉的凉。
左言。
左言推开眼前的脑袋回头,大熊,你还记得吗。
顾执说记得。
楚世熊脑袋嗡嗡的,等会儿,你俩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是顾执?要是没记错,顾执应该死了,死6年了,眼前这是谁?——几分钟后,听完了左言的解释后,楚世熊复杂的看着这俩人,一会儿的功夫又腻歪在一起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喂个水果都是爱你的形状。
当年顾执突然转到他们班,谁都不爱搭理,偏偏对左言一个人不同。
哪怕是左言捅了娄,身后也有一个顾执给他补窟窿。
左言背景好,想要的东西不多,只要他开口说要,顾执一定会满足他。
好兄弟莫过于此了。
开始他们却是这么想的,毕竟左言的性格好,哪怕顾执坐着轮椅很多事做不了,他也愿意带着他一起。
关系近到他这个发小都有点犀利不平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了顾执看左言的目光和看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楚世熊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他以前总结过。
顾执看左言,眼中就写了俩字,我的。
凡是和左言走的比较近的,就是情敌。
他还实验过,一旦和左言勾肩搭背,旁边的人总会用那种看不懂的目光盯着他的手,然后他当天准倒霉,即使当天安全,第二天也逃不过,当年他这发小还是顾执眼里的头号情敌。
但是左言在当时,除了和顾执关系好,其他的一点也没感觉到。
不过后来顾执出事,他的表现又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愧疚自责中仿佛是夹杂了什么,不过他自己却又看不清。
大熊,你没事吧?左言瞅着这人怎么眼神都呆滞了。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楚世熊说这哈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执在投喂水果,左言连头都没回就张开了嘴。
说这俩人把孩子都生出来了他都信,楚世熊倒了杯酒,灌了一大口,压压惊,此刻就听电话响了。
左言刚接了电话,里面一声清晰的,脆生生的声音,妈妈,奶奶问你相亲怎么样了。
噗!一点没糟践,全喷大腿上了。
左言嫌弃的离他远了点,才对屏幕那头说:你叫我妈我一点占便宜的感觉都没有,我觉的我亏了。
系统小拳头举起来,得便宜卖乖。
左言:你把口水擦擦,和智障一样,让你少和二傻子一块儿玩。
系统看到了他身边有人,猜测顾执也在,把嘴里的话吞下去了。
儿子~相亲怎么样了?有没有心怡的姑娘?左妈妈接过电话。
左言说:有。
左妈妈意外,是吗?好看不好看。
左言在顾执脸上摸了一把,可好看了,大长腿,大高个,一米八以上。
顾执拉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是吗。
左妈妈愣了一下,儿子你才一米七多一点,以后你亲人家姑娘不得垫脚啊。
左言说:不会,我亲他都得低头。
儿子,到底是你不会算数还是你傻。
温兰扭头看着丈夫,咱儿子傻了。
左轶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才知道。
左言:……这么多年不回家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左妈妈嘱咐了几句和人家姑娘好好谈就挂了电话,左言收起手机看着顾执,哥哥,你带我私奔吧。
顾执眉头轻佻,被哥哥这两个字取悦了,好,你想去哪。
左言正认真的想呢,一晃神就看到楚世熊了,你眼珠子瞪那么大干什么。
你啥时候有的孩子?左言说:我啥时候有孩子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一时相顾无言。
最后楚世熊脑袋大成一圈离开,而左言也在之后推着顾执离开了相亲会。
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始,也在平平淡淡中结束。
左言上了车,开启了自动驾驶后就被顾执吻的摸不清东南西北。
再叫一次。
顾执的呼吸打着他的唇瓣。
左言想了想,不确定的叫了一句,哥哥?顾执的目光冒着火,咬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模糊不清的说,再等等。
左言此刻还没摸懂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到家了,他看看顾执,轮椅扔在车上,拉着他一起进去。
进门之前左言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把小一忘了。
落在了房里内相亲会的大厅角落,可能还在坑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顾执说:十一在。
好么,难兄难弟凑一起了,他俩都给忘了。
进了们,温兰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笑的温柔,言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女朋友呢?左言让开身后,这儿呢。
一张熟悉的脸让温兰愣住了,左轶从楼上下来,走到妻子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温兰回神,眼圈带红,你这孩子,醒了怎么也不告诉阿姨。
水果盘递给自家老公,推开儿子就给了顾执一个拥抱,完了接过果盘,拉着顾执坐到沙发上,嘘寒问暖。
顾执不时点头回答。
左言看着他爸,你管管你老婆。
左轶瞥了他一眼,长腿一迈,坐到另一边,你女朋友呢。
温兰一听,想起来了,对啊儿子,你女朋友呢。
左言一指,在你手里攥着呢。
温兰低头,他抓着的是顾执的手,抬头看着对比记忆中长高不少的少年,眼泪都要下来了。
左言心里也提溜着呢,顾执以前来他家都是以朋友身份,死而复生突然以男朋友身份出现,他也怕家里人接受不了。
妈你别哭啊。
左言顿时就慌了,以前他妈老是拿顾执当女婿的事开玩笑,还以为最能接受的就是她呢。
左轶揽过妻子的肩膀,给她擦着泪。
左言握着顾执的手,神情紧张。
顾执紧握了一下他的,刚要说话,就听左妈妈哽咽的说道:儿子还是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