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喘不过气。
左言猛的睁开眼睛,胸口的缠绕感,让他恍惚了一瞬,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有这么一个人,从背后拥着他。
然而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却又如此陌生。
左言低头看着胸前的手,姿势都一模一样。
掰开那双白白嫩嫩的爪子,左言坐起身,看着身后人睡的香甜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
这哥们咋上来的。
梦游吗?系统默默不说话。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衣服半遮半掩,活‘色‘生‘香。
大早上就来这么一出,左言也只是默默的盯着他腹部的肉看了一会儿,半响伸出爪子戳了戳。
手感满分。
左言穿了衣服出去,走了两步,回头对门口的人吩咐别去吵他。
下人低头,是。
内心不可思议,看来,这新来的要得专宠了。
萧流醉听着外面走远的脚步声,睁开眼睛,这个朱胥,好像和外界的传言,不太一样。
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厕所,两个看起来就不大的姑娘在他身边服侍,左言都赶了出去。
这又不是吃饭,有啥服侍的。
系统:负责给你擦屁股。
左言想想那个画面,一阵恶寒,自己连屁股都不擦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系统琢磨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难不成活着就是为了擦屁股的?左言连忙打住,放过那个屁股,别说了。
因为这个屁股,让左言早饭彻底没了食‘欲。
他醒了吗?管家一愣,爷是问昨天那位公子?是他,是他,就是他。
已经醒了。
带过来。
是。
左言这时候脑中开始纠结了,万一这阁主真以为自己把他给睡了,会不会见面就给他一个飞镖。
系统,你说咋办。
系统:你自己干的,自己想。
问题,他什么都没干,早知道还不如干点啥呢。
……算了,站都站不起来,能干啥。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鬟领着目标走了过来,直接惊艳了在场的众人。
昨天是女装打扮,难免有些不伦不类,现在穿上了男装,长发束起,由远及近走来……我觉得我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能要不保了。
系统安慰他,天下第二也挺好。
萧流醉身穿红色的外衣。
露出里面白色的边角,不得不说,这个颜色非常适合他。
但是,我怎么看着这件衣服眼熟。
系统:你的。
左言敲着膝盖,把他卖到青楼我是不是能狠赚一笔。
你是想钱想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系统:你缺钱吗。
提起这个,左言悲伤的道:我后院还有两百口人等我养呢。
系统:唉……你叹什么气?系统:考虑我是不是该买几副眼睛囤货。
在外人眼里,左言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红衣男子,神情专注。
萧流醉唇角勾笑,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双颊染上红晕。
爷,人带到了。
左言点头,让他坐下一起用饭。
他的打算是让对方坐到他对面,离他远点,万一突发什么暴力事件,还能有时间躲。
然而,某人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边,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道:谢王爷。
左言近距离的和这个铲除天下感情渣的头头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有点小压力。
饭里没毒吧。
系统:没有。
左言放心了,一边吃,一边不着痕迹的注意对方,在他身上打量一圈,确定没有带易燃易爆的危险管制刀具。
萧流醉偶尔抬头,就能和对方的眼神对视,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意。
大晋国欠你一座小金人还有敬业奖,堂堂一个阁主跑到他府里做男宠,真是难为你了。
饭间,见他一直用着面前的一道菜,别的都不碰。
这是几个意思?系统:他没有名分,这是规矩。
左言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到。
萧流醉抬头,谢王爷。
左言又夹了其他的菜放进他碗中,阁主啊,别饿着,饿瘦了他又得多一条罪名。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说叫柳萧。
左言点头,好名字。
萧流醉眼含笑意凑近他,呼吸轻触他的脸颊,王爷,好在哪?好记。
下午的时候左言被邀请喝花酒。
几个年轻的公子哥一人身边各坐着位美人,一人开口,听说十三爷昨儿个新得了位美人?长的倾国倾城,怪不得今儿来的这么晚。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
朱胥经常跟他们一起鬼混,这几个可以说是互相了解。
左言勾了一丝笑,没说话,抿了口酒,却推开身边的少年。
这特么成年了么,到底谁是来嫖的,这么一会儿裤子都要解开了。
少年委屈的看着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爷~之前说话的那人道:王爷是对绿竹不满意吗?左言没搭理他,抬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泪,多大了?十六。
罪孽啊,罪孽,放在现代还在背书包呢。
其他人看着王爷直接拥着少年出去了,互相对视都笑的不怀好意。
左言走到楼下,后门在哪?少年一愣,带着他到了后门,左言让小厮拿过一张银票递给他,赏你的。
说完带着小厮就走了,绿竹看着他得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银票,风中凌乱。
系统:你跑什么?左言道:那几个人不怀好意,不跑等着挨揍吗。
系统:啥?赵飞云一脚踢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冷着脸问,人呢!几个纨绔互相对视,我们看着他领着挟倌出去的。
找来之前的小倌,得到的答案是人从后门走了。
赵飞云拳头攥的嘎吱作响,这个仇,早晚得报!回去之后左言庆幸,幸亏跑的快,不然得挨揍。
赵家武将出身,赵飞云那拳头,想想以前朱胥挨揍的经历,都是泪啊。
醉玉坊。
……主子,这是他们的对话。
男人接过来,上下扫了几眼,在某处停留了一瞬。
他问了你年纪?绿竹抬头,是,属下说是十六。
他还替你擦了眼泪。
绿竹不明白主子问这个干什么,只回答是。
男人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打量了一圈,绿竹挠了挠脑袋,主子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我觉得那个王爷对我挺感兴趣的,要不让属下……不用了。
啊?绿竹视线向下,难不成主子亲自献身了?一道寒光闪过,绿竹闪身躲过。
再回头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开着的窗户。
主子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