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和轩夫子聊了一下招生的细节,一聊就到中午,轩夫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白子衿就请他留下来吃饭。
旁边的姜老神色怪异,这轩夫子几乎每次来都会留下来和王妃吃饭,王爷这是好不容易赶跑了一个情敌赢若风,又跑出来一个轩夫子?姜老不由得感慨一声,王爷真是赶情敌路漫漫啊!多谢小姐的款待。
轩夫子笑着道谢,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白子衿挥挥手:没事,私塾本就包了你们的伙食,走,去招生了。
白子衿和轩夫子向私塾走去,先去和其他几位夫子汇合。
前几日清风已经提前在平民窟宣传过这些事,帝都大部分的百姓也知道这件事,今天就是私塾招生的日子,不少人都关注着。
私塾总共七位夫子,还是后来白子衿加了几个,不过来的七位夫子里却有一个白子衿不认识的。
伊人,这位是?白子衿看着那青衣父子,神色迷惑。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面试过这位夫子?青衣夫子神色淡然,就好像一泓清泉,让人觉得潺潺自流,格外美丽却带着丝丝凉意。
小姐,这位是箬夫子,之前的李夫子后来不干了,这位箬夫子精通药理,被李大夫和朱大夫考察过的,我想着小姐在担心太皇太后的事,就没将这件事小事告诉小姐。
伊人低声道。
轩夫子看了一眼箬夫子,眼底闪过光芒,然后带上淡淡的笑意。
与此同时,箬夫子也看了轩夫子一眼,淡雅一笑,明明两人都是普通的容貌,普通到丢大街上就找不出来了,偏偏这一身气质让人眼亮。
白子衿看了一眼箬夫子,又对大家道:没事,没问题就好,我们出发,两位夫子和我走,五位留下。
箬夫子站了出来,白子衿瞥了一眼这箬夫子,心里道一声奇怪,也没多说,带着一行人朝贫民窟走去。
贫民窟早有许多人在等待,不时有人翘首相望,想看看人来了没。
白子衿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好,让这些人无比心动,不用学费还能包吃住,这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吗。
而且白子衿不比其他人,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说,大家反而会觉得这馅饼太大,害怕是陷阱而退缩,白子衿帮助过平民窟许多次,让他们放心。
白子衿刚一到,许多人就涌了过来。
二小姐,我们要报名,这是我家的大娃,这是我的二娃,你看怎么样?一人率先拉着自家两个孩子冲到了白子衿面前,紧张的介绍。
看着这俩娃,白子衿有一瞬间的无语。
这才三四岁,她要怎么教。
清风,把布拉起来。
白子衿朝后吩咐,还好她早有准备。
是!一条横幅被拉起,挂在两旁的房子上,让众人看得很清楚。
今年招生年龄限制在十四岁和十八岁之间,男女各一半。
那俩娃的母亲目露失望,然后又不甘心的道:二小姐,更小的孩子他们学的更快,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他们都太穷了,都想挤进白子衿的私塾,可白子衿这一条横幅出来,一大半的人就被刷了。
白子衿理解他们的想法,可她没办法,孩子越小的确学习能力更强,可她现在要的是能够在两年甚至一年就出来工作的药师。
这孩子,都太小了。
不好意思,不行。
白子衿摇头。
那妇人一脸颓丧失望。
又有一人问:二小姐,每年都是如此吗?不,明年开始,我们从十一岁开始招。
今年是她需要人手,所以必须提高年龄。
众人又目露希望,那他们明天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把所有事情问清楚后,留下来的人反而没多少了,只有寥寥几个。
十四岁的孩子都可以开始出去做长工了,虽说白子衿这包吃包住,但两年没钱,大家都不愿意。
怎么这么少?白子衿无奈,她知道今年条件苛刻了点,人可能会少,却没想到这么少。
轩夫子温和一笑,鼓励道:小姐,他们都是平民,看到得不够长远,人少是正常的,现在才过去一会儿,等会儿会多的。
他们只看到了两年没钱,却没看到两年后济安堂给出的高价工钱。
但愿吧。
白子衿并不觉得会多,但这第一天,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必须保持乐观的态度。
过了半个时辰,报名表上不过十人,少得有些可怜外加凄凉了……怎么都是男的?白子衿无聊中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十人都是男的,没有一个女子,难道不是应该女子多一点吗。
伊人解释道:小姐,这个年龄的女子都可以出嫁了,要是两年之后她们都没人要了,所以没人来。
女子的青春很短,古代女子的青春更短,就那么两年。
她们以夫为天,都怕嫁不出去,不敢来赌。
脑阔疼脑阔疼。
白子衿一脸忧桑,她看向轩夫子,夫子,你说过会人会多的,你可要负责。
轩夫子微微一笑,并不尴尬。
箬夫子看了一眼轩夫子,淡雅开口:她们不敢,是因为没有人开头罢了。
有些事一直长埋在人心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但只要有人领头做了,那些念头就会萌根发芽。
小姐,要不我们找个人假扮一下?伊人提议。
白子衿思衬着,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怎么看着像水军呢,而且要是被人捅出去,私塾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
这时,一个女子慌忙的朝这边跑了过来,直冲向白子衿,还不到就大喊:二小姐,我要报名,我叫林花,十五岁,这是我的户碟。
户碟被扔到桌子上,女子大喘着气:二小姐,快帮我写。
白子衿神色迷茫,不是,这报名就报名,怎么整得好像逃命一样。
不过好不容易有个女子来,白子衿查了一下没问题之后就写下来了,把一个类似学生证的东西给她,让她回去收拾东西后去私塾报道。
谁知道林花道:我已经收拾好了,我现在就过去。
这时白子衿才看到,林花后面被一个小小的包袱,她拿着东西就要朝私塾冲去。
白子衿还是不解。
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花,你给我站住!不许去!林花听到这声音,神色慌乱。
白子衿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朝这边追过来,让林花站住的就是那个妇人。
林花立刻害怕的躲到了轩夫子二人后面,二人皆是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林花,怎么了?白子衿察觉到不对。
这时,一男一女已经到了,妇人的衣裳好几个补丁,也不知是怕白子衿还是怎的,妇人也不再吼了,而是看着林花苦口婆心道:花儿,跟娘回去吧,娘已经给你物色好了人家,那家人比咱们家有钱,嫁过去不苦,你不也同意了吗?白子衿恍然大悟,原来是林花没和父母商量,自己跑出来报名的。
林花躲在后面,声音也有些哽咽:娘,我那时候同意,是因为知道不会有什么改变了,我的命可能就是那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二小姐招生,我要去,我不想去种地。
可你出来后就嫁不了人了!林花的娘怒了,你想当一辈子老姑娘吗!白子衿皱眉,虽说她知道妇人是为了林花好,可这直接说自己的女儿只能当老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
娘!林花也激动起来,我怎么就嫁不了人了!我出来也就十七岁,我根本不老,我还读了书,能在济安堂做事,你凭什么说没人会喜欢我?你,你……妇人说不过林花,也不想在白子衿面前继续说,只道,不行,你今日得和我回去!富贵还在等你。
他要真的喜欢我,等我两年又怎么了?到时我们有钱了,就不用那么苦了。
林花的情绪十分激动。
妇人却不听林花的话,她觉得林花都是狡辩,就要去拉她。
那男人应该是林花的父亲,出奇的是这男人反而不像妇人,只在一旁沉默,脸上也不愤怒。
我不要,爹!我不要回去,我已经报名了。
林花哭着对男人喊。
白子衿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不知该怎么说。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虽然看不过,但如果插手进去也说不清,而且她现在还代表着私塾,一言一行都得慎重。
好了!男人发话,她娘,让花去吧!妇人回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你疯了,你想让她嫁不出去吗?林花趁着这个机会,急忙跑向私塾的方向,妇人想追,男人却一把拽住她。
花儿说的没错,富贵真喜欢她等两年又怎么样,而且,花儿名已经报了,你想得罪白二小姐?男人抬出了白子衿。
提到后面,妇人明显有些怕,她偷偷看了一眼白子衿,最后无奈的和男人走了。
男人给白子衿一个抱歉的眼神,白子衿微微一笑。
父爱,是这个世上最沉重的爱。
作品正文卷 第362章:本王只对你一人使坏有了林花开头,的确有许多几个女子来报名,但也不多。
白子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没想到自己条件开得这么好,居然还招不到人。
小姐,还有三天呢,慢慢来。
伊人在旁边安慰。
你们在这里看着吧,我先回私塾看看。
白子衿看了看四周,大概也没什么人要来,她先去私塾看看学生们住宿问题安排得怎么样。
箬夫子起身,道:这里有轩夫子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和院长你回去吧。
白子衿脸当时就黑了,这都什么意思,说她招不到人了是吧。
轩夫子看了箬夫子一眼,微笑道:箬夫子太高看我了,我一人等会儿是忙不过来的。
就是,两个一起来的等会儿两个一起回,私塾那边又不忙。
白子衿嘟喃,等会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白子衿带着伊人走了,留下两个夫子在这里负责招生。
轩夫子和箬夫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到眼里的高深莫测。
箬夫子丝毫不掩对轩夫子的敌意,直接清淡开口:轩夫子,你的假笑真让我讨厌。
轩夫子也不生气,笑着回答一句:彼此彼此。
私塾的一些下人一脸懵逼,卧槽,这箬夫子不是刚来的吗,怎么看着两人好像有旧仇的样子。
而且轩夫子一向与人和善,居然也会说出讨厌人这样的话。
算了,夫子都是大人物,他们劝也没用的,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箬夫子道完对轩夫子的厌恶,淡淡的坐到一边,而轩夫子则选了另一脚坐着,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硝烟。
……白子衿到私塾转了一圈,有清风帮忙安排,所有学生都被安排得很好。
这些学生都家境清寒,看到那全新的被褥和这良好的环境纷纷都是眼前一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住到这么好的地方来。
一位夫子则对他们说:院长给你们提供这么好的私塾,而且对你们极为宽容,一分钱不收,你们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院长的苦心!而且,别以为你们进来了就完事了,要是中途触犯了院规,可是会被赶出去的!好!夫子,我们知道了!学子们都紧握着拳头,十分激动,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里的学子都是自己来的,他们对未来进入济安堂做事十分憧憬,他们一部分是看得很远,一部分则是为了进入在他们眼里看来等于钱的济安堂。
白子衿站在不远处,听着夫子说话,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学生,不由得微微一笑。
曾几何时,她也是……呸呸呸,不对不对,她现在可是才十五岁,很年轻的少女,不能这种老人式的怀缅。
院长!有一个学生眼尖发现白子衿,连忙挥手对白子衿打招呼。
其他学生和夫子也看过来,对她尊敬的叫:院长。
白子衿挥手回应,走了过去,她此刻的心情已如这些学子一样很激动。
所有人都等着白子衿发言,他们崇拜的盯着白子衿,可他们发现,白子衿到他们面前安静的站住,一句话也不说。
学子们开始紧张:院,院长?是不是他们表现得太过热情,院长不喜欢?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白子衿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叫院长,她心情那个澎湃啊,她心里似有千言万语需要铿锵高歌,可她突然卡壳了……要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没什么内涵,要是暴露了怎么办,到时候院长威风何在啊,逼要装下去啊!可如果什么都不说,又略显尴尬,这刚白子衿左右为难。
最后,白子衿对他们微微一笑:好好学习,除了学习其他都不用担心,我负责。
说完,白子衿对夫子点点头,带着伊人离开了。
转身的白子衿瞬间内流满面,尼玛,她还是不适合当领导人,看这话说得这词措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院长真霸气!女子里面的林花感慨,眼里满是崇敬。
我也觉得!听说院长连鬼王都不怕,真厉害。
鬼王……希望他不要来私塾里,我听到他的名字就打颤。
没事,有院长。
我以后也要成为像院长这样的人!一众女子叽叽喳喳的,眼里满是对白子衿的崇拜,就差变成星星眼了。
旁边的男子则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夸张吗,不就是……听说院长每天都给我们安排了肉吃。
院长万岁!男子们立刻眼前一亮,同变成星星眼。
真香!白子衿并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一群小迷妹,她此刻走到自己的院长房间,看着里面的白发男人。
你怎么来了?要是学生们知道他们讨论的害怕的鬼王,此刻就在私塾里,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白子衿走到桌子前,自然无比的坐到凤惊冥腿上,星眸看着他满是奇怪。
我不能来吗?凤惊冥嗅了嗅她的发香,低声一笑,怀抱着佳人无比满足。
白子衿道:你不是最近在忙吗,还有太皇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太皇太后,凤惊冥桃花眼迅速变冷,他低头对上白子衿清澈的双眸,薄唇染上浅笑,声线宠溺:她每天都是念经,并没有做什么事,这段时间也没有任何人进出她的寝宫。
上次凤惊冥和白子衿在暗道里听到一个女子向太皇太后禀告,凤惊冥便一直想抓住她,可到现在她都没出现。
她应该知道我们对她的监视,才会什么都不做,真是老奸巨滑。
白子衿瘪唇咬牙。
最怕碰到的敌人不是凶狠残暴的,也不是实力差距悬殊的,就怕碰到这种能忍的。
太皇太后明显很能忍,她上次牺牲赵太妃没能将白子衿杀了之后,便开始忍耐,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出手。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娘的尸体。
白子衿有些忧愁。
万一赵太妃一忍就一两年,她岂不是一直找不到线索。
她不会一直等的。
凤惊冥冷笑一声,我很了解太皇太后,你我是她的眼中钉,一日不拔她便一日煎熬,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手,如果她不出手,我们就逼她出手!怎么逼?白子衿也想过逼太皇太后出手,可用什么逼。
太皇太后在乎什么呢?她丈夫儿子都已死,就剩下个女儿。
虽然太皇太后表面很宠凤涟,可不知为何,白子衿总觉得这些都是假象,就像清乐到底死没死一样。
我有办法。
凤惊冥低声道,桃花眼里满是璀璨笑意,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今日不让我和你去招生,结果如何?凤惊冥有提出要和白子衿一起去,却被白子衿否决了,凤惊冥还为此生白子衿一个时辰气。
不咋地,又不是我让你去,你自己想想,我要是把你带在身边,还会有人敢过来报名吗?白子衿之所以不带凤惊冥去,是因为怕凤惊冥的名声把所有人都吓跑,她本来就没有招到多少人,要吓跑一个还得了。
虽然凤惊冥不生气时带着慵懒的笑很无害,一点儿也看不出残暴嗜杀,但他声名在外啊。
保险起见,还是要保险起见。
对了,也不知道烈歌她们怎么样了,这几日瑶瑶也没给我写信。
白子衿想起赈灾的二人,不由得有些担忧。
凤惊冥桃花眼闪烁眸光,他有派人跟着他们,当时楚风抓走凤烈歌时他的人想出手相救,却被太后的人阻止。
想到太后,凤惊冥冷笑一声。
他本就生性冷血,太后也不止一次对他出手了,他能出手救凤烈歌也是看在白子衿的份上,太后还出手阻挡,他自然不会再继续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为了不让自家媳妇伤心,凤惊冥还是让人跟着楚风,在危机时刻救一救凤烈歌。
他们没事。
凤惊冥安慰着自家媳妇,他们只是去赈个灾,又有那么多侍卫跟着,不会出事的。
在鬼王殿下看来,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没死就不算什么事……嗯嗯。
白子衿乖巧的点了点头,正要说另外一件事,一只长着茧子的大手不知何时溜进了她的衣裳里。
白子衿脸瞬间一红:痒痒痒。
带茧子的手指游走在细腻的皮肤上,让白子衿不停的发出笑声。
凤惊冥以唇封上,将她那笑声都吞进咽喉里,手下不停占便宜。
……凤惊冥最后放开白子衿的时候,邪魅俊容一脸魇足之色。
白子衿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粉唇被咬得都有些微肿,星眸媚光四射瞪着凤惊冥。
凤惊冥,你个坏人!自从上次在地道出来之后,凤惊冥就愈发放肆了,让白子衿又羞又有种别样的别扭。
本王只对你一人使坏。
凤惊冥声音低磁,桃花眼闪烁着火光,看着怀里的佳人,其实很想更进一步。
白子衿呸了一口,这不要脸的坏胚,使坏还这么理所当然。
作品正文卷 第363章:和白子衿一样的尸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燃,夜色下的帝都格外漂亮。
伊人,今天总共招了多少人?洗完澡,白子衿询问起今天下午的招生情况。
伊人悻悻一笑,有些不忍开口:小姐,总共才三十几个。
人家私塾招生,要是开出这样的条件,肯定是门庭若市,要被踩烂门槛。
偏偏他们私塾,招到了晚上才三十几个。
白子衿略有些失望,她看着不开心的伊人开口安慰:没事,慢慢来,已经很好了,不是还有明天和后天吗?我相信会更好的。
至于会不会更好,白子衿自己心里也没有谱,只能这么希望吧。
白子衿走到外面去吹风,无意的扫到隔壁房间,房门自从赢若风离开以后已经紧闭许久。
白子衿粉唇微抿,按照时间赢若风应该已经到神医门了,却没给她回信,想来是不愿意理她了。
白子衿心情复杂:伊人,给外公的信你传出去了吗?到了,门主的回信都到了,下午刚到的。
伊人把白傲的回信交给白子衿。
信上是满满的关怀之色,虽然白子衿几次三番违背白傲的意愿,还偷偷的下山,但白傲还是不忍心呵斥她半句。
白子衿看着信,心里有些堵得慌:伊人,你说外公为什么就不喜欢凤惊冥呢?要是白傲喜欢凤惊冥,她可以带着凤惊冥一起去神医门,住在神医门也行啊。
难道就因为她娘的事,要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吗。
奴婢觉得,门主并不是因为鬼王是天合人,而是气鬼王十五年来对你的不闻不问,还有你老是为鬼王受伤。
伊人很认真的分析。
当然,还有赢公子的原因,伊人在心里补充。
白子衿郁闷:可凤惊冥也为我牺牲了很多啊,外公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伊人想说,其实赢公子也为小姐您牺牲了很多,小姐您不也刻意忽视。
但这话伊人不敢说出来,感情的事太过复杂,她看不透。
对了,雪花呢?今天一整天没看到它了。
白子衿四处的看。
自从上次在宫里,雪花帮白子衿找来了凤惊冥回来被白子衿夸奖后,它尾巴就翘上了天,整个貂都飘飘然了。
甚至还对白子衿拿架子,爷是你的救命恩貂,你必须对爷好点,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不知道,可能去找母貂了吧。
伊人道。
白子衿也曾让人去找几只母貂回来,都被雪花嫌弃,还鄙夷白子衿的眼神,最后白子衿干脆让它自己去找,相中了就回来告诉她,她去买。
被母貂蒙蔽了双眼,万一被人抓了就刺激了。
白子衿吐槽。
叽叽!一抹白色从空中掠过,速度奇快,落在白子衿面前的秋千上。
被母貂蒙蔽了眼睛的雪花爪子指着白子衿:叽叽!你又在说爷的坏话!你哪只耳朵听到的,我明明是在夸奖你。
白子衿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问他们。
雪花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叽叽!这些都是你的人,肯定不会帮爷说话,爷就是听到了,你就是在说爷的坏话!没有。
白子衿一本正经的否认,然后把雪花抓到手里,开始蹂躏动物。
雪花一脸委屈,它今天出去都没找到温柔善良的母貂,回来就被这个母老虎给蹂躏。
委屈!咦,什么味道。
委屈的雪花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它咻的从白子衿手里跃起,飞过纱雅院和白府之间的围墙。
白子衿还来不及反应,却见雪花又瞬间飞回来,浑身炸毛:叽叽!死人!臭女人,有死人!什么?白子衿咻的站起,星眸闪过诧异。
雪花已经快到地上了,白子衿连忙接住雪花,这货被吓得不停颤抖,毛也是炸得不行,整个来说就是怂得一批。
雪花,你找母貂时候的威武霸气呢?白子衿恨铁不成钢,你快给我站起来,说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府怎么会出现死人,该不会是雪花看错了吧。
雪花弱弱的开口:叽叽。
爷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很漂亮,和你,和你一样!白子衿:……什么叫做和她一样,这货究竟是被吓傻了在咒她,还是在夸她。
白子衿无语了几秒,忽然她脑海里快速划过什么,她猛的抓住,突然她加大了抓住雪花的力度,呼吸急促:你说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叽叽!雪花开始翻白眼。
你,你放开爷,谋,谋杀貂了。
白子衿连忙松开它,雪花在喘了一口气后控诉:叽叽。
爷今天路途坎坷,在外面找不到母貂本就心灰意冷,回来……说重点!白子衿吼。
雪花一抖,连忙点头:叽叽。
对,和你一样。
伊人,快,和我去白府。
白子衿呼吸急促,不,直接带我翻过这墙。
好!虽然不知道小姐是在着急什么,但伊人立刻运起轻功,直接带白子衿翻过高墙。
看着白子衿的背影,雪花两眼泪汪汪,整只貂颓丧的躺在桌子上,好似失去了一切希望。
叽叽。
爷今天倍受冷眼,找不到母貂也就算了,现在受到惊吓臭女人不仅不安慰,还在差点掐死爷后就扬长而去。
爷委屈啊!爷也不活了!雪貂这个想法刚落,忽然一条鞭子便缠上了它的脖子,下一刻它腾空。
叽叽?雪花怔了一秒,然后便扯着嗓子大叫。
叽叽!爷只是说着玩的,爷想活着,爷的貂生美满多娇,爷还没找到母貂,快放开爷!雪花用自己的爪子将绳子滑断,脖子上没了缠绕的东西,它松了一口气,爷终于活下来了。
不过,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雪花掂了掂脚,脚下是一片空气。
叽叽!!雪花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
白子衿和伊人站在墙角,看着这只自由落体,然后一头栽进地上。
白子衿愣了几秒,然后意味深长道:雪花,你是真的疯了吗?这把自己作的,也不知道摔死了没。
白子衿把雪花从地上拽起来,雪花把自己头上的土甩掉,然后指着伊人一脸控诉:叽叽!她要要谋杀爷!小姐,它把我鞭子弄坏了。
伊人也告状。
她这把鞭子用了多少年了,就被雪花一爪子滑断了。
叽叽!你谋杀爷在先!白子衿瞥了一眼激动的雪花:你给我小声点,还有,伊人刚才的力度绝对谋杀不了你,你天天拿着伊人的鞭子玩不认识?分明是你自己炸毛,还弄坏了伊人的鞭子。
被这么一说,雪花有点心虚。
那个,它刚才不是紧张吗,任谁先被死人吓了一跳又突然出现鞭子不害怕啊,而且它自己还在假装寻死……叽叽。
雪花弱弱的叫了一声。
还不是你们两个不提醒爷,把爷吓坏了!白子衿给了雪花一个白眼,不管他们说什么,雪花都能够不讲理。
白子衿揣着雪花:你说的抬棺材的人我找不到,快,闻闻在哪里。
刚才她太过激动,竟然忘记把雪花带上,时间又紧急,只能让伊人一鞭子把雪花给抓过来。
叽叽。
雪花不情愿。
爷又不是狗。
白子衿瞪了雪花一眼,雪花立刻认怂,开始闻着味道,过了一会儿它神色迷茫。
怎么可能,怎么一点儿味道都没了。
怎么了?察觉到雪花的不对劲,白子衿询问。
雪花没回答她,往前走了一点又闻了闻,然后跳回白子衿的肩头。
叽叽。
臭女人,这里有鬼,那股味道完全不见了。
白子衿一愣:你确定一点儿都没了?叽叽。
爷确定,一点点都没了。
白子衿柳眉一皱,环视着眼前。
要知道雪花刚才就是闻到了味道才会越墙,然后就看到了疑似她娘的尸体,她们也很快就过来,居然一点味道都没了。
叽叽。
看白子衿皱眉,雪花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臭女人,你要相信爷,爷刚才真的看到你躺在棺材里,几个人抬着。
雪花现在很委屈,明明它亲眼看到还闻到了,怎么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你认得出那几个人吗?白子衿问。
叽叽。
爷应该能勉强认出一个,他们都是低着头的。
白子衿思索着,如果雪花能勉强认出一个,她就要把白府的下人给集合起来,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伊人,我们先回去。
白子衿对伊人道,然后又看向雪花,雪花,你小,绕着白府找一圈,看能不能找到棺材和那个女……白子衿还没说完雪花就立刻炸毛,并且树袋熊一般的抱住她的脖子。
叽叽!不要!爷怕!雪花刚才就被吓得不轻,现在让它再孤身一貂绕这里找尸体,它肯定会脱力的。
白子衿无语:你不是一向要面子吗,直接承认是不是有点不好。
叽叽!别说面子了,就是面条和小命,爷都选择小命!算了,我们都回去吧。
看雪花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去了恐怕也先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