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完结

2025-03-26 19:43:14

出道四年, GG女团凭借自身过硬的专业素质和公司力捧,事业上升极快,中间虽然也遇过难处, 也被谣言中伤,但因为公司团队谨慎专业,每次都顺利度过了。

夏春花性格好, 天然呆, 唱功虽然一般,但送去参加了几个综艺, 效果出奇的好, 又接地气又有梗,除了日常训练和通告之外, 她基本上都活跃在综艺里。

粉丝也不怪她不务正业,反而嗷嗷待哺, 等她的综艺开播。

肖瑜的粉丝就不一样了, 整日为肖瑜忧心忡忡,怀疑她遭受了公司的压迫,满世界到处飞, 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心疼粉占了半壁江山。

她又接了一个推广,跑通告去了。

岸容算着时间,上一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肖瑜失踪了好几天, 虽然那时候她们已经处于半失业状态了,肖瑜也经常到外面去跑。

但那次失踪不同寻常, 那次她连着好几天不见人,回来之后憔悴又死气沉沉, 好久都不见她出来。

现在想想,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次肖瑜应该是找到了祁楚楚的墓地。

她心里猜着是这样,就跟许笑靥说,让许笑靥注意点肖瑜的行程,最近太忙了,得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不然肖瑜要累垮了。

许笑靥的话,肖瑜多多少少也听得进去,而且这次陈欣也给她放了几天假,等她回来,也没别的事,她想再去找找。

但消息来得实在凑巧,肖瑜刚到机场,就收到了钟立人的短信。

助理拉着箱子紧跟在肖瑜身边,周围已经有人认出肖瑜了,不少人都在拿手机拍照片,还有人正准备靠近。

她刚想紧跟上去提醒肖瑜注意,可她才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眼前的人忽然撒手飞奔。

连行李箱都仍在原地。

助理忙拉着箱子在后面追,这里人多,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连叫喊也不敢,怕引起恐慌。

可人影憧憧,她又背着包拿着两个大箱子,挤来挤去,等视野开阔,早不见肖瑜踪影了。

助理脸都白了,站在原地拿手机给肖瑜打电话,但对方一直不接。

她也不敢冒然跟陈欣说,只能急的原地跺脚,然后回身去登机入口找找看。

她跟了肖瑜两三年了,肖瑜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仅不冲动,她甚至连多余的感情都没有,除了工作鲜少和她说话,也不惹事,不骂人,脾气说不上好,但也很少发脾气,平常就跟木头人一样。

哪知道会忽然消失!肖瑜飞奔出去,另买了其他机票,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忽然身体发冷,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她又看了一遍短信。

此前她收到过许多类似的消息,每一个她都跑去找了,每一次,她都收拾好心情,然后扑个空,再继续等待下一次。

她已经不知道失望是什么感觉了。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钟立人亲自发给她的。

肖瑜闭了闭眼。

.岸容蒸了个梨,掀开尝了尝,川贝放的有点多,入口又粘又苦,口感怪异的很。

许笑靥溜溜达达进来,煮什么呢?岸容立刻转身挡住身后的蒸锅,摇头。

可以再来一次,保证不会失误。

许笑靥压不住喉咙里的痒意,咳了两声,探头往岸容背后看。

前几天感冒之后就一直有点咳嗽,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咳嗽还是那样。

岸容蹙眉,缓缓让开,露出身后蒸锅旁边的小碗。

我给你炖了梨,川贝炖梨。

岸容反手把碗端出来递给许笑靥,又强调了一遍,放了川贝粉,我网上查的说效果很好很管用,一天一个,你先试试。

许笑靥狐疑的多看了她一眼。

岸容舔舔唇,有点苦,要不你等会儿,我再蒸一个。

其实不是一般的苦。

你尝过了?岸容点头,她现在怀疑川贝放多了冰糖放少了。

许笑靥从她背后拿了勺子,没事。

她刚拿在手里,外面手机铃声响了,是许笑靥的。

岸容迟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许笑靥面色凝重,抬头看着岸容,肖瑜不见了。

岸容眼皮一跳,什么叫不见了?许笑靥紧皱着眉头,一边给肖瑜打电话,一边说:她跟小艾到了机场准备回来,然后忽然跑了。

岸容心里一紧,忽然跑了?这么多年,她知道肖瑜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找祁楚楚父母的下落,但至今也没有一点消息,她之前也三五不时就走了,不过基本上也都会给许笑靥发个消息。

何况这次连跟在她身边的小艾都没得到一点消息,当面把人撂在机场。

许笑靥摊手,手机关机。

岸容紧皱着眉,让小艾先回来吧,她可能已经另外买了机票走了。

许笑靥叹了一声。

可能又得了什么信儿。

岸容点了点头,又忽然说:要不问问钟叔?他不是也在找吗?肖瑜一开始就是跟许延启做了交易,许延启那边的事几乎都是钟立人在负责,这两年许笑靥偶尔也会问问进度,但一直都没消息。

有了这个想法,许笑靥立刻就给钟立人打了个电话。

消息来得很快,许笑靥开了免提,岸容在一边记地址,两人也不敢耽搁,稍微收拾了东西就走,让小艾先什么都不要说。

钟立人给的地址很偏,跨越了大半个国家不说,甚至三线城市都不是,挺远的一个小镇。

所以即使肖瑜努力了几年,已经站在新生代流量顶端,却还是没能找到这里来。

没有直达的火车汽车,几经周转,在县城了打了个出租过去,许笑靥又留了司机师傅的电话号,以备回去的时候用。

路上用了两天,到的时候正是中午,蔚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秋风很凉,一路过来田里已经完成了秋收,黄色红色的树叶连成片,空气倒是很好。

疏朗开阔。

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钟立人给许笑靥的消息要更全一点,但也没具体到哪个房子,是最近公司在县里的一个柜台收了一块黄玉,价格不低,下面收到消息就去合适了,卖家叫祁镇,和祁楚楚的父亲同名同姓。

年龄也一样。

钟立人把祁镇的手机号码也发给了许笑靥。

许笑靥没打,她和岸容在镇上四处看了看,房子普遍都是两层,商铺林立,倒也不是很落后的地方,但农村乡镇,大抵也就是这个样子,街道挺宽的,路中间还有不少健身器材。

可能是起了大风,路上人不太多,门口地上都摊晒着谷物。

这里……确定吗?岸容有点犹豫,祁楚楚家原来在一线城市,祁楚楚的父亲可是公司高管,过惯了那样的生活,回来这里的偏僻乡野?别是又弄错了吧?再搞错,肖瑜恐怕要崩溃了。

许笑靥低声呢喃了一句,四处看了看,又说:也说不定,祁楚楚是独生女,她出了那样的事,夫妻俩伤心搬家,来这种地方也不奇怪。

但思想的开放程度不一样,如果她们住在一线城市里,或许见的多了听得多了,对同性恋会有一个更加客观的了解,但住在这里,年轻人都不在,上年纪的人聚在一起能讨论什么?岸容只担心这个。

万一过了十年,祁楚楚的父母把祁楚楚的死全都推在肖瑜身上呢?许笑靥也有这层担忧,所以才早早的过来,想先跟祁楚楚的父母见一面,打探一下,如果态度不行,那她就只能想办法把肖瑜弄走了。

心怀希望继续找,总比被人判死刑好得多。

许笑靥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祁镇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是昨天那个柜台的主管,那块玉还有点问题,想再谈一下。

电话里的声音疲惫又沙哑,话不多,只应了一声。

和许笑靥记忆里的那个人天差地别。

她笑着说:那我们已经到镇上了,请问您住在哪里?祁镇犹豫了一下,我现在不在家里,要不……我可以去找您。

许笑靥抱歉笑了一声,低声道:现在就可以,很着急。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嗯了一声,我在县里的精神病医院,你过来再联系我。

电话挂了以后,许笑靥愣住了。

精神病医院?她连忙给刚走的出租车司机打电话,又返回县城。

小县城的精神病医院看起来灰扑扑的,周围也极其冷清,这地方就好像一个禁忌,来往的人好像也都极力避着。

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医院门口站了两个人。

岸容侧目看着许笑靥,小声问道:不会搞错了吧?许笑靥也有点疑惑。

没听说过祁楚楚家有精神病人啊。

岸容忽然拉了一把许笑靥,指着里面刚进去的背影,焦急说道:肖瑜!那背影匆匆疾驰,一闪而过,许笑靥没看见。

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们离的近,但去镇上来回耽误了时间,原本想早一步过来,没想到反而让肖瑜先到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两人拔腿就跑,许笑靥边跑边给祁镇打电话。

我到了,你……祁先生,我是楚楚的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肖瑜的声音。

电话那边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沉默,让许笑靥心里咯噔一下,她直接挂了电话。

两人冲进住院部,和大厅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肖瑜侧目看她,你们怎么来了?说完,她立刻想起钟立人和许笑靥的关系,于是紧抿着唇,又转过头去看着祁镇。

我想知道楚楚……她现在在哪里。

大概是太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祁镇眼神里又一瞬间的茫然,他看了看肖瑜,又转头看着许笑靥,我记得你,你是……当年你们误会她了,楚楚的女朋友不是她。

肖瑜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祁镇,是我。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紧绷,又僵硬。

祁镇布满皱纹的脸面无无表情的转了过去,眼周发红塌陷着,在那一瞬间,他塌下了脊背,嘴唇颤抖,看着许笑靥说:对不起。

酝酿这三个字用了他太多的力气,仿佛终于给这十年找到了一个可以回忆的入口,于是他开始陷入沉默。

不怪你。

许笑靥摇了摇头。

说实话,当年她怨过,觉得她只是背了锅,但后来她也想明白了,祁楚楚的母亲只是传递了一个她以为正确的消息,决定把她送进去的,是应闲。

这世上很多事,成因都有千万种,如果没有祁楚楚的母亲,或许还会有其他原因,归根结底,是应闲更在乎自己的利益罢了。

祁镇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无力,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要苍老很多,这些年她怕是也过的不好。

刚才打电话的人……是我。

许笑靥点了点头,那块玉没问题,对不起,肖瑜是我的朋友。

祁镇又看了一眼肖瑜。

都十年了。

他叹了一声,一张嘴声音就有些颤抖,她不在了。

十年煎熬,日夜不散。

肖瑜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来,我知道。

她吸了口气,紧绷着脸,她葬在哪儿?这些年,她的希望被熬得一干二净,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那种感觉。

以为能回来找到人,问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失联,后来发现人死了。

医院一楼大厅的窗户很大,外面的阳光洒进来一大片,几个人都站在休息区的椅子旁边,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阳光落在身上,但似乎没有温度,也化不开这里凝滞的气氛。

祁镇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的看着肖瑜。

十年了,你还找她有什么意义?一个十年不见面的人,一个死人,祁镇不用问也知道这里都多难找。

他为了避开亲戚朋友,带着妻子四处颠簸流浪,定居在这里,慢节奏的,没人知道他们过去的地方,没想到还是有人找来了。

肖瑜看着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两个人沉默的对峙,肖瑜什么也没解释,也没有道歉,除了一开始为许笑靥解释的那句话,她没有一句提及过往。

往事太长,很多东西都变了。

对峙了几分钟,沉默的像是谁也不肯低头的比赛。

肖瑜一身风尘仆仆,没洗脸没洗头,脸上的妆也脱了,眼上血丝一片,但神情坚毅,仿佛她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等到天荒地老。

祁镇一直看着她,直到脸上肌肉颤抖抽搐,泪水溢满眼眶,他转过身去,说:我带你去。

谢谢。

肖瑜跟着她出了门,许笑靥回头看了一眼,祁镇独自一人斩断亲朋好友带着妻子来这种地方,那医院里的人是谁,大概不用想也知道了。

岸容一直握着她的手。

远远的跟在前面两人身后。

出了门,祁镇打了个出租车又回了那个镇子。

许笑靥和岸容自己来的时候就站在镇上的主街道上,但祁镇家却不在这里,他的放在在镇子最外面的一个角落,可能是买的别人的旧房,这些年也没有翻新过,四处都是斑驳的陈旧痕迹。

祁镇一句话也没说,开了门,带着几个人进去。

房子不算大,也收拾的干净利落,院子里还摆着一盆金银花,叶子墨绿饱满,看起来似乎有点毛茸茸的,花盆里却落着几片干枯叶子。

屋里空间很大,但空旷,桌椅板凳,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了。

祁镇打开其中一个卧室门,对站在客厅里的人说:里面。

岸容一直在盯着那个门看,刚一打开,就有一抹粉色的窗帘被风吹的扬了起来,阳光温和柔情。

就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要不是岸容知道祁楚楚已经死了十年,她都要以为里面真的有一个人了。

肖瑜吞咽了一下,紧张的呼了口气。

祁镇站在门口,没进去。

许笑靥和岸容也站在外面,过了一会儿,岸容拉着许笑靥出去了。

外面风小了点,天高云淡,一副好光景。

岸容握着许笑靥的手。

两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祁镇拿出来两个凳子,看了一眼,又默不作声的回去了。

许笑靥听着身后的动静,叹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他们也不好过。

宠爱的独女就那样死了,不明不白,不能回头。

祁楚楚的母亲许笑靥是见过的,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就那样的人,也会咬牙把祁楚楚送进去,哪怕她知道在那里面会吃很多苦,受很多罪,每天要吃药让人提不起精神,要受各种各样的惩罚,鞭打或者电击,要把尊严踩在脚下,当着数百人的面痛斥自己的罪恶,要日夜防备身边的人反水举报,勾心斗角……祁楚楚从来没吃过苦,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袜子都不会洗,她也从那里出去过,但没过多久又被送了进去。

所有人都好像陷入疯魔。

现在找到了,肖瑜怎么办?岸容有点担忧。

许笑靥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采光很好,打扫的很干净,但那股清冷却挥之不去。

肖瑜在里面呆了很久,直到天黑她才出来,双眼红肿着,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她只是祁楚楚年少时短暂暧昧的恋人,她没有资格带祁楚楚走,哪怕只是一把骨灰。

但她也希望这十年时间足够祁楚楚可以再投个好胎,做一个自由的无忧无虑的不记得前世的快乐的人。

三个人连夜赶路过来,枯坐了半日,又连夜乘车回去。

一路上肖瑜都没有说话。

许笑靥和岸容也没有安慰她。

这事儿,只有当事人自己能走出来,别人说什么都是枉然。

一来一回用了四五天时间,陈欣遍寻不到人,愁的头差点都秃了。

她差点准备报警,幸好收到了许笑靥的短信,说她们马上就回来了,这段时间先不要给肖瑜安排工作。

陈欣有点不理解,但人回来了就好,等见了面再问。

所以她倒松了口气,也不着急。

她问了航班,自己开车过去接人,可是等见了人之后,陈欣酝酿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肖瑜的样子让她看的心惊,这才几天?怎么看起来就跟受了重创一样?这三个人怎么看起来比去赶通告还累?这几天出什么事儿了?陈欣看了看死气沉沉的肖瑜,问许笑靥:你们去哪儿了?许笑靥皱眉,情绪也不太高,去找了个朋友。

这就是私事了。

陈欣看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也不敢再问。

回去之后,好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消失的那几天就好像一场错觉什么都没发生。

刘一晗依旧安排下来许多工作,陈欣交给肖瑜,肖瑜就去做,看起来好像和之前一样。

但陈欣看得出来,肖瑜变了。

以前肖瑜疯狂工作是主动积极的,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至少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出名,但现在肖瑜还是疯狂工作,但好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到处乱飞,只是还没死而已。

陈欣心里一惊,又想起了什么,她飞快的打开微博,进了肖瑜的主页,个人简介已经删了。

时间一日日的过,陈欣胆战心惊的一天天观察着肖瑜,生怕她出事。

但好像只是她想多了一样,肖瑜很安静,她没崩溃,也没歇斯底里的发疯,更没有直接走人。

像一颗□□,过了那个时间,却没有爆炸。

陈欣还是不放心,找来许笑靥问,让许笑靥回去好好劝劝,年纪轻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许笑靥不置可否,肖瑜的这个坎,有点大,但她也回去跟肖瑜认真谈了。

肖瑜茫然无措,只是恍惚,找不到人生方向。

许笑靥就没再劝了,让她忙点也好,至少能感觉到活着,等时间冲淡一切,到时候要走要留,都随她。

越接近四年前重生那天,岸容就越是不安,她真的戒了酒,滴酒不沾,怕不小心出什么意外。

现在她和许笑靥仍然是官方CP,没出柜,但CP粉嗑的很开心,每天都有许多人产粮。

岸容整天都跟着许笑靥,绝不容许任何绯闻出现。

许笑靥被她这紧张兮兮的劲儿搞得有点哭笑不得,但她心里其实还有一点小开心的。

毕竟被人这样在乎嘛。

岸容去找戴总监录歌,新专辑里有两首单曲,今天有时间,所以她就先来录。

一切顺利,又跟戴总监讨论了下一首歌的曲子。

岸容刚一出来,就碰见了陈欣,陈欣手里拿着资料,走的风风火火,但眼尾一扫,看见岸容,立马就半路转弯拐了过来。

录完了?顺利吗?岸容应声。

陈欣笑道:不愧是你!岸容客客气气的笑了笑,正要说话,余光却扫到一个走过去的身影。

挺拔修长,比例完美。

转弯的时候,他扭过头跟人打招呼,露出了半张脸。

岸容瞬间摒弃,扭头问陈欣,那是谁?陈欣一脸茫然,啊?刚才过去的那个人,一米八,栗棕色的头发,很白,他是谁?陈欣顺着岸容指的方向看过去,但那边已经没有人了。

你说的这个形象,咱们公司出道的艺人加上练习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岸容紧抿着唇,最近的新人。

陈欣想了一下,恍然道:啊,我知道了,是陈总那边刚签的新人,好像是叫安康?怎么了?岸容心里恍惚了一下,果然是他!陈欣见她这个表情,立刻警铃大作,算算岸容也二十一了,正是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候,别是一见钟情了吧?!你,你认识他?岸容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来不认识。

我先回了。

岸容板着脸,警惕的跟炸了毛似的。

陈欣一脸莫名,不认识,怎么这么大反应?岸容一回去,就神神秘秘的看着许笑靥。

许笑靥被她看的发毛,你这是怎么了?岸容斟酌着措辞,陈总那来了个新人,你知道吗?许笑靥愣了一下,冲她眨眼,谁啊?看起来像是不知道?岸容松了口气,安康。

许笑靥一边点头一边拖长了声音,哦,是他啊。

岸容那刚松的气立刻又提了上来,惊讶的看着许笑靥。

这回她可是日日夜夜都跟在许笑靥身边的,怎么她又不知道了?!这,这不可能!许笑靥看着她高高挑起的眉毛和压下去的嘴唇,心里的小人儿仰天大笑,面上也没能憋住,边笑边说:安康是程旭阳的表弟,比我小两岁,他还没来,程旭阳就跟我说了,托我照顾他,尤其注意他身边的女孩。

岸容:……岸容怀疑自己头顶的问号比佛祖背后的金光还要光芒四射。

许笑靥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安康从小就讨女孩喜欢,上到八十下到三岁,老少通吃,程旭阳怕他掉进女人窝里出事,这才托我多看着点。

岸容:……岸容:哦。

面无表情,力图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笑靥凑到她脸上,怎么忽然问我这个?岸容:……岸容嘴唇动了动,……就是,恰好碰见了。

许笑靥但笑不语。

岸容:……艹。

老夫老妻的,你还吃这种醋呢?岸容立刻板着脸,没有的事。

主要是有历史遗留问题!这能怪她吗?哼!程旭阳的弟弟,就是我弟弟。

许笑靥胳膊挂在岸容脖子上,我弟弟就是你弟弟,有问题吗?这话,岸容是信的。

岸容眉头一挑,他年龄比我大。

许笑靥笑吟吟的在岸容下巴上亲了一下,理直气壮道:你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亲戚关系就是这么算的,这要是古代,你的名字前面得冠我的姓。

岸容垂眸看她。

许笑靥立即改口,岸许氏也行,岸许岸许,芳心岸许,没毛病。

求生欲极强。

岸容托着许笑靥的腰,无奈发现许笑靥比以前皮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岸容垂眸看着许笑靥含着笑意的双眼,她信许笑靥,上一世的绯闻那么快传开,必然有公司插手,也必然是经过许笑靥同意的,那不是误会。

许笑靥有那样心结,安康又是程旭阳的弟弟,所以也绝不可能是真的。

岸容自恋一点想着,说不定许笑靥故意找了一个假男友,一边帮弟弟炒作,一边让她死心呢?也或许上一世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许笑靥做了那个决定。

但最重要的是,过去的都已过去,她得带着许笑靥向前看,她们还有无限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