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酒醉人, 陆思羡很快就醉倒, Kelly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顾澜笙,身后还跟着欧哲。
你们一起来的……Kelly发现, 有人比她心还大,不过也不怪顾澜笙,毕竟她还不知道陆思羡的心思。
不好打车, 他送我过来的。
顾澜笙擦擦额头的汗, 气息都没顺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到底、到底怎么回事?陆思羡受伤了?恩。
Kelly推开包房的门,让顾澜笙进去, 拦住了欧哲, 抱歉, 女士醉酒,男士尽量还是在外面。
好。
欧哲也没意见, 关切地问:伤的严重吗?也不轻。
澜笙听说陆总伤了, 腿都吓软了,还摔了一跤……欧哲迟疑道:我不会进去, 您不妨进去看看,我怕澜笙应付不来。
等会再说。
Kelly倚着门板没动, 想象顾澜笙摔了一跤的画面,好笑又心疼。
顾澜笙进去时,陆思羡正试图开新酒, 毕竟是有了醉意, 手不太听使唤。
见有人进来, 以为是Kelly就央求道:K~帮我打开~不打。
顾澜笙借着房内昏暗的光线,看清陆思羡的衬衫都被血染透,她鼻尖发酸,眼泪就下来了。
给我打开一下嘛~陆思羡摇晃着抬起头,混沌的意识反应很慢,但也认出来了,她直直地盯着顾澜笙半晌,笑出来了,小团子~陆思羡手一挥挡开酒瓶,咣的一声酒瓶碎裂,酒水淌得到处都是。
陆思羡挣扎起身就要去抱顾澜笙,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前还有桌子,整个人向前扑向了桌面。
顾澜笙眼疾手快跳上桌子,单膝跪住,抱住了陆思羡,哭腔道:受伤了还喝酒,要死啊?小团子~陆思羡双臂用力抱紧顾澜笙,呢喃道:我的小团子哦~顾澜笙拧眉,她的小名是叫小团子,但是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不知道陆思羡为什么知道,或许只是碰巧,顾澜笙无暇其他,我带你去包扎伤口,然后回家。
顾澜笙舀牙用力想抱陆思羡,一鼓作气打算使出吃奶的劲儿,哪知道陆思羡突然舌尖腆了一下她的耳朵。
顾澜笙直接破功,腿软地再次跪到桌面上,她偏开头费力地说:陆思羡你别乱动啊。
小团子~就知道欺负我~陆思羡哭诉,顾澜笙舀牙,谁欺负你了啊,我~你别腆我耳朵啊~顾澜笙死命躲,也躲不开。
顾澜笙力气哪里敌得过陆思羡,陆思羡身体摇晃站立不住,整个人向后一坐,连带着顾澜笙直接扑到陆思羡怀里。
陆思羡正好宝贝似的抱住,舌尖还想作乱,顾澜笙挣扎,喝道:不准腆!陆思羡终于听话一回,顾澜笙刚松口气,耳垂就被舀了一口,说疼不是疼,说痒不是痒,总之感觉相当的奇特,也不准舀!顾澜笙红着脸嚷。
每次就知道欺负我~陆思羡低头委屈地控诉。
谁欺负你了?顾澜笙拍拍陆思羡的手,你放开我啊。
陆思羡抱得更紧,就是你,之前把人家从里到外腆了个遍~……顾澜笙听着这话真的很脸红,喝醉了就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怎么没有?陆思羡抱着顾澜笙层层,难捱似的轻哼一声,哈~我可以让你很舒服的~陆思羡真的要作乱时,顾澜笙一记栗子弹在陆思羡脑门,啪的一声相当响亮,陆思羡吃疼捂着脑门,委屈地落泪,你打我~你不准乱动啊,我带你去包扎。
不去~顾澜笙刚才挣扎间,就看见陆思羡还带着项圈,于是命令道:我是主人,命令你去。
我是团长,命令小团子给我腆。
陆思羡再次要凑过来,顾澜笙拧陆思羡的耳朵,……腆你个大头鬼啊,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顾澜笙怀疑陆思羡可能认错了人,可能陆思羡曾经认识一个叫小团子的人,难道是陆思羡以前的对象?要不然怎么会在醉酒后要做那种事的?顾澜笙记得,陆思羡之前提前叫她团子,而自己叫她团长。
团长这个称呼,顾澜笙很熟悉,她喜欢下军棋,最喜欢军旗里的角色是团长。
你若问她为什么喜欢,她也不知道,就是打心眼里喜欢。
陆思羡醉眼朦胧,盯着顾澜笙瞧了许久后,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一句话都没有了。
顾澜笙越发笃定,陆思羡是深陷记忆里去了,陆思羡,我带你包扎伤口,好不好?顾澜笙商量着问。
陆思羡摇了摇头,顾澜笙试探地说:你要是乖乖听话,就允许你叫我团子,我也叫你团长。
陆思羡抬眸,泪水浸润,眸光湿漉漉,顾澜笙无法控制的心疼,陆思羡眨眼,泪水滴落,她傻傻地望了半天,那你叫~我叫你就去吗?恩~团长~恩。
咱们去医院吧?顾澜笙扶陆思羡,陆思羡身体靠着顾澜笙,还想听你叫~啊?顾澜笙的力气都用来扶陆思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注意她的脚下,陆思羡听不到叫声不肯走,你不叫我~团长,咱们赶紧走吧。
顾澜笙忙活得满头汗,临出门前,她看了一眼陆思羡,眼角挂泪,衣衫湿了大半,团长,你先靠着我。
顾澜笙让陆思羡靠在自己怀里,解自己的外套,手在前面捅咕的时候,估计是不小心碰到陆思羡敏感位置了。
陆思羡轻哼一声,呼吸落在顾澜笙耳畔,呢喃道:我这辈子是逃不脱了~啊?顾澜笙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语在说什么,就应了一句,陆思羡轻不可闻地说:只要是你~我都很有感觉~什么感觉?爱你的感觉~顾澜笙费力地脱掉自己的外套,陆思羡咕哝这一句,她也没听懂,团长,乖乖套好我的衣服,这是为了你的美貌着想。
顾澜笙抬手擦去陆思羡眼角的泪,陆思羡睫毛颤了颤,睁开眼见到记忆中的脸,陆思羡浅浅的笑,小团子~恩,团长,别动,我快没劲了。
顾澜笙是真的要没力气了。
出了门,Kelly一点都不意外眼前的一幕,欧哲倒是有些吃惊,想要上前帮忙时,Kelly挡住了他,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同为女性,这种时候,男士不太方便。
学长,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顾澜笙顾不得欧哲,头也不回地扶着陆思羡离开。
大概是听见顾澜笙喊得这句,陆思羡步子顿了顿想要回头,Kelly从身后跟上来,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陆思羡眸光潋滟,Kelly看见一片好风光呢,就是哭红的眼眶太碍眼,K?陆思羡似乎忘记她和谁一起过来的了,还在问,你怎么在这?是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呀。
Kelly看见了湿润的笑意,陆思羡步履踉跄却努力跟Kelly交谈,K,我找到了哦~找到了好。
Kelly知道,陆思羡是在说,她找到小团子,找到顾澜笙了。
团长,你好好走路啊,我要累死了。
顾澜笙腿软的不行,现在全靠硬撑,不是Kelly不想帮忙,是陆思羡不肯任何人碰她。
团长……难道顾澜笙想起来了,Kelly抿抿唇,问:你怎么突然叫她团长?不叫她不走啊。
顾澜笙无力,可不可以不要和她聊天了。
澜笙。
啊?为什么门那么远,海上世界为什么这么大啊?你认识陆思羡吗?认识啊。
不认识谁会来接她啊……我是说以前。
不认识。
不行,聊不动了,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唉,可怜的L桑,以后有的苦吃。
Kelly倒是明智,刚才一杯酒都没喝,和顾澜笙一起把陆思羡弄上车,陆思羡还是全程都跟连体婴儿似的缠着顾澜笙。
车子绝尘而去,一路跟出来的欧哲目光望着车子远离的方向,他眯了眯眼眸,嘴角扯出一丝笑。
到了车上,陆思羡都一定要抱着顾澜笙,心心念念地叫她小团子,时不时还要钦两口,宝贝极了,就跟稀罕小宠物似的。
顾澜笙羞臊够呛,却又躲不开,尤其是车上还有Kelly在场,社长,您和陆总关系很好吧?顾澜笙实在怕尴尬,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吧。
恩。
陆总以前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小团子的人啊?我先问问你,澜笙,你为什么会管陆思羡叫团长的?她以前提议过,我没同意。
提议?……就是提议过简便称呼,不叫名字。
顾澜笙可不想让全世界人知道,她们住在一起,而且还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啊……Kelly暗道,陆思羡这家伙也是,为什么不直接跟顾澜笙说呢?现在好了,最初没说,现在再说就意味不同了。
有的话,一旦错过最佳时机,就不能再随便说出口,只好等着下一次合适的机会。
陆思羡确实认识一个叫小团子的,而且挺喜欢小团子的。
噢~顾澜笙恍然大悟似的,我就说嘛,社长认识那个小团子吗?要说认识还是不认识?Kelly只是听陆思羡提及很多次,并没有见过,我认不认识重要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我和那个小团子长得是不是很像……顾澜笙现在才算捋顺点逻辑,其实最初陆思羡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都是假的吧,不过是自己长得像她认识的人而已,社长,那个小团子是陆总什么人啊?你觉得呢?不知道。
我觉得是恋人吧……顾澜笙的耳朵又被钦了一口,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再骚扰她了,惹得她又热又渴。
你以后自己问吧。
Kelly还是别瞎做好人了,毕竟L桑很宝贝顾澜笙,也很小心翼翼,刚才在包房里还对她以吻测试顾澜笙意难平呢。
顾澜笙满脑子都是陆思羡和小团子,一会是陆思羡可能有个深爱的人叫小团子;一会是陆思羡对她好可能仅仅是因为她长相和小团子相似……顾澜笙心绪复杂,莫名的有些难过,其实从始至终,陆思羡心底都是那个叫小团子的人吧,自己不过是一种替代品而已。
顾澜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过,她不是弯的,也不会喜欢女孩子,早之前她也困惑地怀疑,陆思羡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毕竟主人和宠物这种关系,如果不是某方面有特别爱好,应该难以承受的。
陆思羡说是为了安心地住下去,她心里有怀疑也没多想,或者说懒得去多想。
毕竟有一个音线、外貌俱佳的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可现如今,顾澜笙的心里酸涩疼痛,所以陆思羡只是把她当作一种寄托,从没有真的心里想过和顾澜笙这个人交朋友吧?顾澜笙胡思乱想时,车子停到医院门口,车窗开了,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道,顾澜笙筋骨都跟着抖了一下。
医院?!她怎么会来医院的?!她这辈子死都不想来的地方,她居然因为陆思羡忘了这件事!※※※※※※※※※※※※※※※※※※※※顾澜笙:我只是替代品。
【嚎啕大哭】读者:开什么玩笑,您是绝版的正版啊。
陆思羡:绝世仅有的一只小团子是我的。
顾澜笙:要爱的鼓励。
【哭唧唧】以下是拉灯环节。
读者:爱的鼓励。
【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