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雪傲云很早就睡了,因为他今天的脑力劳动实在有些透支,而且明天还要早起给王子治病。
圣女姐姐!丝米钻进圣女的房间,偷偷摸上圣女的床。
调皮鬼,干嘛?圣女娇嗔的道。
人家想你了嘛!丝米一钻进被窝就一把将圣女搂住。
你,你这个小坏蛋,想男人就去找他,干嘛来欺负我。
圣女被丝米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娇嗔着扭动身体,想挣出丝米的怀抱。
可从小学习教义,就会点治疗魔法的她怎么可能挣开丝米这个骑士的臂膀。
折腾了一阵圣女不再动,任命的由着丝米抱着,可口中还不饶人的数落着丝米。
姐姐,他是个好男人。
丝米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嗯!圣女轻轻应了一句,不再说话。
那么……丝米好像要说些什么,却被圣女打断。
他是个好男人,那是你的福气,不是我的,明白么!你还在想着他?丝米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
圣女叹了口气。
五年了,他一走就是五年,就算想又能怎样?你,不想去找他么?丝米又问。
找?我是圣女,怎么可以离开圣教廷。
离开教廷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生活,外面险恶,我有些害怕。
再说当年我们十八岁,如今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变化之大就连我自己都不敢想象,恐怕就是见了面也未必认得出彼此。
圣女眼中透着些许忧伤。
对不起,姐姐,挑起你的伤心事。
丝米有些内疚的道。
不,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当年也只是年少无知,怀念倒是有,相思就谈不上。
没有相思又何来伤心呢?圣女笑了一下。
他,到底在哪呢?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圣女姐姐?丝米透过窗子看着空中的弯月,脑海中幻出一个自己也曾经为其痴迷的身影。
清晨,雪傲云已经离开到皇宫去了,丝米还赖在圣女怀里不肯起来。
死丫头,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起床!圣女在丝米丰润的香臀上使劲拍了一把,娇嗔道。
不嘛,昨天都没睡好,就让人家多睡一会嘛!丝米眼都不睁,把诱人的小屁股扭了扭,抱着圣女撒娇道。
那你也应该先放开我啊!圣女开始掀丝米的被子。
不要啊!我一个人睡不踏实!丝米努力扭动娇躯,像条大白蛇,又钻进被窝里。
你!圣女气节,怎内力气小,最后只能妥协。
傲云啊!听说昨夜你们没回来。
你们还年轻,凡事要有分寸。
国王把刚从王子房间出来的雪傲云招进寝宫。
回陛下,我和公主只是应圣教廷邀请,在教廷小住几日。
雪傲云恭敬的道。
哦?教廷?虽然并不明显,但雪傲云还是发现国王语气中的一丝不自然。
被教廷邀请是你们的荣幸,那就多住几日吧!国王淡淡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雪傲云告退。
雪傲云离开后国王也匆匆离开。
怎么样?见到雪傲云回来,卑丁斯尔迎了上去。
还好,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了。
雪傲云耸了耸肩。
怎么样?国王在进入一间密室后也被问了同样一句话。
和众人欢乐是人间最美好的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雪傲云和丝米在教廷绿幽幽的草坪上打滚,像两只淘气的猴子,不少修士笑颜颜的看着他们,有些年纪不大的还加入他们的行列。
草坪不一会就变成了快乐的天堂。
他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卑丁斯尔看着嬉闹的二人,笑眯眯的说道。
嗯!她是个幸福的女孩,一定会找到这样一个疼爱她的人,这点我五年前就知道。
圣女淡淡一笑。
那你呢?还要等他,还是干脆献身圣教?卑丁斯尔慈祥的看向圣女。
我不知道,看缘分吧!圣女叹了口气,转身到花坛边坐下。
月光高悬,丝米再一次赖进圣女的被窝。
就在斯里特国境外的一座大山上,一个英俊的男子昂首山巅,身后几个手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坎威,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广蓝天看着男子傲立在风中,虽然是挺有视觉冲击,不过超过四个小时的山巅矗立还是会让人受不了。
等!坎威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腾图现在已经被带回特尔城,如果我们现在还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广蓝天有些急了。
不,我们还有机会,我相信他们会出来的。
坎威自信的道。
要是他们不出来怎么办?广蓝天有些气恼了。
啪!坎威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转身,单手抓住广蓝天的脖子,眼中凶光毕露,一字一顿的道:我说过等,就是等,如果他们永远不出来,我们就等到永远。
是,是。
被坎威的气势震慑,广蓝天已经发不出别的声音。
哎!真没想到会是那个小丫头。
坎威把广蓝天像狗一样向外一甩,回头望着特尔城的方向。
当年还只是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向着田中稻草人发威的小东西,现在已经出落成风姿飒爽的女骑士。
没想到险些把那丫头给杀了,要是那样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也许她一直都在恨我。
坎威皱了皱眉。
五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在他眼前上演,杀虐,还是杀虐,无数的杀虐让他明白只有以杀才能止杀。
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是不是说我们就变老了!看着天空中难得的圆月,坎威喃喃自语。
我想你一定不会,因为你的美丽是没什么可以抹杀的,时间也不能!头,上面传消息过来,说主人吩咐,这件事不用你管了。
一个手下从山下跑来,显然他功力不怎么样,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为什么?坎威眉头一皱。
这是主人的信。
那手下把纸条递给坎威。
哦?看了信,坎威只是轻轻发出一声叹词,不过他的手下都知道现在他们的头十分不爽。
我会感情用事?我会被五年前的事情束缚?哼!传信给主人,就说这件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会办好的,请他放心。
坎威冷冷道。
走,我们去特尔玩玩!啊!圣女从梦中惊醒,一阵阵冷汗现在还止不住。
圣女姐姐,你怎么了?感到圣女的不妥,丝米起身扶着她雪白的香肩。
没,没什么,只不过做了个恶梦!圣女深呼吸平复心情,拍拍丝米的头,温柔的说。
哦,那就好。
丝米道了一句。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不然明早又要赖床了。
圣女扶着丝米躺下,淡淡道。
看着丝米闭上眼睛,又径自望向窗外。
天空中那月亮好圆,和梦中的一样圆。
你会来么?来向我挥动你的剑,又或者说是刀,那把沾满鲜血的屠刀。
想起梦中那熟悉的英俊身影变得狰狞,手中巨大的宝剑无情的斩杀着他所看到的一切,圣女心中挂上少许淡淡的哀愁。
五年的时间真可以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多?还是说……圣女皱起眉头,难得丝米没有紧紧缠在她身上,她婷婷站起,来到梳妆台前。
在下面摸索一阵,摸出一把钥匙,打开衣柜,在衣柜下把翘板打开,取出里面的金属盒子。
希望不会用到你吧!心中暗暗祈祷,把钥匙插进钥匙空,一转。
喀喇销簧启动,盒子缓缓打开,透着月光,寒气一闪。
什么人?受到寒气威胁,敏感的丝米突然从床上跃起。
啊!圣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
当!一声,一把小臂长短的牛角匕首落在地上。
明晃晃的刀刃放射着森森寒气,鬼怪惨叫着躬起脊背,正是刀柄的图案。
这是?圣女姐姐。
丝米有些奇怪,一向温柔的圣女怎么会大半夜玩起刀来。
这是斩魔刃!据说,当年大魔王就是死在此刀穿心之下。
圣女淡淡的看了一眼窈窕又机警的丝米,欣慰的笑了,俯身拾起那把斩魔刃。
圣女姐姐!丝米来到圣女身边坐下,静静靠在她怀中。
圣女紧握着斩魔刃,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