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孙成河皱眉。
李慕禅微笑:祝姑娘,不要紧吧?中年美妇皱眉道:何先生何必回来趟这汪浑水?她疑惑的看一眼李慕禅,满是不解,又有些感动,她确实没想到李慕禅不但不逃,反而回来。
危难之时见人心,看来这何先生对师妹确实有爱慕之意,两人凑成一对儿倒也合适。
李慕禅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岂能白白错过去?……要不我来代劳吧!好。
中年美妇点头,笑道:先生小心点儿,神剑宗的人有些邪门!好,我知道了。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转向孙成河。
孙成河说一句,李慕禅没搭理他,他却笑眯眯的,没有生气的样子,微笑道: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李慕禅微笑:山野之人,何足道也。
嗯——?孙成河皱眉道:山野之人还是富贵中人,都有个名姓吧,阁下这么不痛快,掩掩藏藏,是怕咱们日后报复吧?李慕禅摇头失笑:何足道也。
孙成河不耐烦的道:连个名字都不敢说,何必出来趟这浑水,祝师姐的话一点儿没错!易晓茹冷笑道:姓孙的,你真笨得可以,这么笨的家伙怎么练到这步田地的,还真是让人好奇!什么意思?!孙成河一愣。
易晓茹斜睨他道:这是何足道何先生,明白了吧?!何足道?!孙成河失笑,摇头道:这名字也真够怪的,难怪把我弄糊涂了!李慕禅微笑道:不是名字怪,确实是你太笨了!我笨不笨自己知道,何必你们说呢。
孙成河仍笑眯眯的,不过李慕禅能看出他在暗中咬牙,可见是戳中了他的死穴。
李慕禅道:孙公子听说是名门之后?我是我,我爹是我爹,你说这些做甚!孙成河皱眉道:姓何的,你真要趟这浑水?!李慕禅笑道:他们是我朋友,我想带他们走,你们放开一条路,大伙井水不犯河水,岂不妙哉!?嘿,你净想美事呢!孙成河摇头道:姓何的,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来啊!两个中年人踏步上前,神情肃然。
宰了他!孙成河轻描淡写的摆一下手,之后感觉很不错,觉得自己这一下动作潇洒,颇有气势。
是!两中年人沉声应道,缓缓朝李慕禅走去。
……李慕禅拔剑出鞘,摇头道:你们现在退后还来得及!动手!孙成河冷冷道:给我宰了他!李慕禅那几句话撩拨他肝火大盛,一直压着,这时候终于爆发出来了,随后有些警醒,自己修养还是不够啊!李慕禅微笑道:既如此,那莫怪我无情了!哼!三青衫中年冷笑,忽然分三角把他围在当中。
李慕禅道:祝姑娘请退后,让我来!中年美妇飘身后退两步,想看看李慕禅的真本事,听易晓茹说他武功极厉害,应该不至于不敌。
她也没退太远,准备随时搭一把手。
砰砰砰砰……三人出掌如电,瞬间击中李慕禅身体,身前后背各挨了几掌,这一口气击下了十几掌。
李慕禅不闪不避,好像呆住了一般,中年美妇失声叫道:何先生!李慕禅微笑,浑若无事,淡淡看着三人:三位,拿出真本事吧,不必给我挠痒痒。
三人脸色阴沉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断喝一声,缓缓推出一掌,动作缓慢却沉重,周围众人能感觉到一股沉重气息压过来,好像一座山压下,呼吸一下困难起来。
易晓茹慢慢越过华老,来到中年美妇身边,华老正看着场中,待看到她过去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闭上嘴,也跟着慢慢靠近。
嗤!一道剑光闪过,好像电光一闪即逝,三青衫中年动作忽然一滞,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李慕禅微笑道:神剑宗武功不过如此!你……孙成河瞪大眼睛,怔怔看着心口汩汩冒血的三人,忽的抬头,勃然大怒:来啊,给我一起上!是!其余十个人大喝一声,朝李慕禅冲去。
李慕禅摇摇头叹道:何苦来哉!他腰间长剑出鞘,身形冲了过去,主动迎向十人,长剑化为一道道电光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会有一人倒下。
不过一眨眼间,李慕禅返回易晓茹身边,微笑道:孙公子,请回吧!你……你……孙成河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慕禅,如遇鬼魅。
中年美妇也惊异的望着李慕禅,华老则皱眉沉吟。
……李慕禅微笑:孙公子还想留下?……易姑娘,要不要把他也宰了?不必杀他!中年美妇摇头笑道:他不足为虑,放他回去吧!李慕禅点点头道:孙公子还不谢谢祝姑娘?孙成河涨红着脸怒瞪李慕禅:姓何的,这笔帐我一定会算的!李慕禅笑道:那我就等着了!好好,祝师姐,易师妹,咱们改日再聊!孙成河怒瞪一眼李慕禅,又冲两女露出笑容来。
他笑得很自然很亲切,活像好朋友。
滚你的吧!中年美妇哼道。
孙成河扫一眼地上的青衫中年,用力咬咬牙,扭头便走,转眼不见了影子。
砰!一声闷响,华老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中年美妇忙过去扶他,探了探手腕与口鼻,摇头道:华老的伤很重,咱们要呆一阵子了!李慕禅道:去我那里吧!先生那里隐秘一些?中年美妇问。
李慕禅笑道:是,纵使是你们也找不到的。
这倒不假。
易晓茹道。
那好,就叨扰了!中年美妇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点头,毫不避嫌的抱着华老起身。
易晓茹道:师姐稍等,我去弄辆车来!好!中年美妇答应一声。
李慕禅与易晓茹一块往外走,易晓茹招招手,不远处一个卖栗子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看她。
弄辆马车来。
易晓茹简洁的吩咐道。
卖栗子的是个小伙子,看着纯朴憨厚,忙点点头跑开了。
两人站在门口,易晓茹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李慕禅笑道:干什么?……看热闹啊。
哼,我看你浑身杀气,一定做了什么事吧?易晓茹淡淡道。
李慕禅摇头笑道:你想多了,我躲在一旁看热闹,神剑宗这些家伙的功力都很惊人。
哼,神剑宗的心法太邪恶,你是不是很羡慕?!易晓茹冷冷道:我看你一直窥视神剑宗的心法!李慕禅道:我确实想看看,不会修炼,但总会有益处的。
你还是甭想了,一旦看了难免想练,那就走上邪路!易晓茹蹙眉叹了口气:到时候,咱们真会成敌人的!李慕禅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修炼的。
练武之人哪能禁得住这诱惑,而且你又是男人!易晓茹摇头。
……两人正说话功夫,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大门口,易晓茹飘身进了大门,很快与中年美妇一起出来,把华老抬到车上,然后一块进去。
四人在一辆马车里并不显挤,这马车看着很平常,里面很宽大,很实用,在李慕禅的指点下,很快来到河岸边。
李慕禅招呼一声,把三人带进了自己的宅子。
听到脚步声与门响,秀秀飞快的迎出来,看到李慕禅,顿时露出笑容,待看到易晓茹与中年美妇,笑容便敛起来。
李慕禅笑道:秀秀,这是祝师姐,这受伤的是华老,祝师姐他们会住一阵子。
是,公子。
秀秀乖巧的应一声,冲两女笑笑:两位前辈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一声就好。
叨扰了。
中年美妇笑道,扫一眼易晓茹。
易晓茹白她一眼,又瞪了李慕禅一眼,李慕禅直接领着他们到了住处,把华老安置下来。
李慕禅坐在榻前探一下华老的脉相,露出轻松笑容,道:还好,他服了灵药,性命无碍。
中年美妇叹口气:命是保住了,武功想恢复得一阵子了!李慕禅笑道: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当时的情形一定很惨烈,好像你们万圣宗没折损人手。
他其实已经过去看过了,松涛谷里的场面很凌乱,树木横飞,当时打得昏天暗地,惨烈无比,血腥气扑鼻。
我也不知道。
中年美妇摇头。
咳咳……华老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易晓茹忙拿了痰盂,吐了几口血后,华老清醒过来。
华老,怎么样?中年美妇轻声问。
华老轻轻点头:唉……,又捡回一条老命!他慢慢扭头望向李慕禅,吃力的抱拳:多谢何先生了!李慕禅忙笑道:华老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还是先静心养伤吧,待伤好后再干别的。
不行,咱们得赶紧走!华老摇摇头。
李慕禅笑道:华老不必着急,这里很隐蔽,他们找不到的!咱们的地方也很隐蔽,他们还不是找到了!?华老摇摇头,催促道:快走快走,再不走他们又来了,那真走不掉了!……易晓茹道:华老放心吧,在这里呆着,就是咱们也追不到!……华老,咱们没折损人手吧?没有。
华老摇摇头:老褚见势不妙,赶紧往外撤,还好撤得早,只有照江伤着了,赵元明亲自带着人埋伏,神剑宗所有顶尖高手都到了,咱们总算见机早,不然的话……易晓茹道:这就好,那咱们就安心的呆着,不着急回去。
这里……华老仍不放心。
李慕禅笑道:华老,你们现在走很危险,不如在这里躲一躲,放心吧,我这里没人知道的!是啊……易晓茹忙点头。
华老看看易晓茹又看看中年美妇,无奈的点点头,吃力的盘膝坐起来,开始打坐调息。
三人退了出去,中年美妇道: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易晓茹低声叹道:看来他们底气很足,祝师姐,神剑宗应该已经壮大了,想对付更难了!这一次过后,唐宗主会亲自出手的。
中年美妇道。
易晓茹冷笑一声:但愿如此!李慕禅领着两女到了后花园,好好歇一歇,聊一聊天。
李慕禅这才知道中年美妇名叫祝楚云,乃隐宗第三弟子,有三十岁了,当初在宗内也是风云人物,后来在师父的严令下,慢慢隐伏起来,不再显露锋芒,修为却是极高。
李慕禅笑了笑,他能看出祝楚云的深浅来,确实不俗,与孙成河相差仿佛,先前是藏拙了。
李慕禅陪着她们聊了半天,直到晚上吃了饭,他们才散开,李慕禅回到自己屋后,一闪消失。
他出现在另一间屋子,榻上盘膝坐着孙成河,李慕禅出现时,他一丝没察觉到,仍在专注的练功。
李慕禅这么大胆,敢贸然出现在神剑宗,是因为知道赵元明亲自带人埋伏褚老他们。
既然打得那么惨烈,褚老他们节节败退,赵元明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死缠烂打,非要灭了他们不可,否则留虎为患。
孙成河的修为深厚,比起李慕禅差了一大截,他又精通隐匿敛息之法,孙成河竟然一点儿没觉察异样。
李慕禅摇头,这说明孙成河的天赋确实不行,感觉不够敏锐,这无关乎武功,更在于各人的感觉。
李慕禅很耐心的坐到外面屋子,静静等孙成河行动,一个时辰之后,孙成河才慢慢醒来。
李慕禅赞叹,很有韧性,看来是靠勤奋补拙。
孙成河从枕头下面翻出来一本秘笈,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解座下榻离开了屋子,去吃晚饭了。
李慕禅蓦地再次出现,从他枕头下面拿出秘笈来,铸剑神术四个大字直映眼帘。
李慕禅露出笑容,没想到费尽心思算计,最终却是这么得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乍看这名字还以为是铸剑的,是铁匠的法门,李慕禅要不是听易晓茹提过,也会忽略,这秘笈是强壮男根的妙法,对男人来说可谓吸引力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