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翔和那名女子均是一愣,显然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帮助自己。
转身向着那个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同样十七八岁光景的男孩正斜靠在一张桌子旁。
长相同样很一般,显得有些貌不惊人。
只是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淡的气质,略微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那个男孩右手插在裤兜里,两眼注视着封翔,道:你的学费,我出了。
封翔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仔细想了豪杰,也没有想出来自己有认识这么一号人。
不禁讶异道:为什么帮我?那个男孩看着封翔,上下打量了好久。
突然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道:不为什么,今天心情好,你凑巧赶上了。
封翔还以一个微笑,道:我会尽快把钱还上的。
男孩摇了摇头,道:你可以不用还,我也不差这点钱。
封翔一脸正经的道:不可以不还,这是原则问题。
男孩一怔,而后微微一笑,道:随你意吧。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头说了一句:你叫封翔是吗?也许日后,我有要用得着你的地方,希望你可以帮我的忙。
封翔听了这话,陡然间身体站的笔直,一脸郑重的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男孩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那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交学费了。
而且,还能剩余一些。
你刚来,什么东西都需要置办。
密码是六个零。
话说完,便走了出去。
封翔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这个人,一定有什么故事。
封翔暗暗道。
转过头看着身边一样的女子,问道:他是谁啊?那女子回答道:他叫段崖,很奇怪的一个名字,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平时基本上没有很么朋友,也基本不跟旁人说话。
所以,对他也没什么了解。
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会这么有钱。
说到这里,看了旁边的封翔一眼,又道:而且,他跟你一样,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或许,这就是他性格孤僻的原因吧。
这样啊。
封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喃喃道:段崖,段崖,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呢?那女子看了封翔一眼,突然间扑哧一笑,道:你这个小鬼,运气还真好,竟然有人白送你钱。
走吧,我带你去交钱。
哦封翔应了一声。
将那个段崖的事情抛到脑后,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李娜了,不禁乐开了花。
很快,在女子的引导下,封翔办完了所有的手续,该交的钱也都交完了。
正如段崖所说,这张卡里的钱,在封翔交完所有费用之后,还有剩余。
只是,这剩余,也未免太多了点。
十万,这张卡里,不多不少,整整十万。
在封翔交完8400的各类费用之后,还有九万多的剩余。
这些钱,完全足以支付封翔在这个学校里学习两年的所有费用了。
那女子看到这么多钱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这么多钱,足够她不吃不喝攒好几年了。
心里不禁暗自猜度,那个段崖究竟是什么身份。
封翔看着眼前的女子,想了想,顺手从口袋里取出几张大红票子塞到女子手上,道:谢谢你了,帮我这么多忙。
那女子微微一笑,没有拒绝到手的钱,一边塞进包里,一边道:这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你的班也分好了,现在就去听几节课吧。
虽说来的比较晚,不过用功的话,还是可以赶上进度的。
哦。
封翔赢了一声。
突然间,又好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忙问道:是跟李娜一个班吗?怎么可能?女子回答道。
李娜那个班开的早,你这个班是最后一个班,中间差了好几个月呢。
啊?封翔愣住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少了好多见面的机会?不过……那女子好像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拖着下巴道:那个李娜,好像是这里宣传部的成员。
如果你想要接近她的话,可以去报名参加宣传部。
没记错的话,宣传部这几天正好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
真的?陡然间,封翔这团死灰又复燃了,顿时充满了精神。
谢谢了,我这就去上课。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二楼的教室跑去。
刚上了一半楼梯,突然间回过头来,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姓何,你就叫我何姐好了。
哦。
封翔应了一声,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道:何姐,谢谢你了。
何姐也回以一个微笑,道:小家伙,可千万别吧心思都放在女孩身上,记得要好好学习。
知道了。
这一声,却只能听见声音,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何姐摇摇头,叹口气,道:这小子,追谁不好,非要追李娜。
那个母老虎,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吗?老天保佑,这次,留个全尸吧。
……大家好,我叫封翔,是新来的学生。
以后,就要和大家共同学习了。
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愿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是封翔的自我介绍。
现在,他正在自己的教室里,站在最前面,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看着下面的一群人。
二十多张陌生的面孔,这些,就是自己以后要一起学习,一起生活的同学们了。
说句老实话,封翔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进过学校,也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朋友。
孤家寡人的一个。
说起来,自己的性格,跟那个段崖,还是有点相像的。
段崖。
突然间,封翔的神情一怔。
因为,自己竟然在下面看到了段崖的面孔。
的确如同何姐说的,这个家伙很孤僻。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是两两同桌,只有他,是独自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坐在教室的最后面。
而且,段崖手中的一个瓶子,还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种熟悉的味道。
蓦然间,封翔惊住了。
让他吃惊的,不是段崖的孤冷,也不是他手中那一瓶酒,而是他手中那个装酒的瓶子。
那是,琼兰脂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