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祭司的率领下,花云、天眼、灵智、观阳四位祭司和红石父子,宁素大公,与及日宗、秀青、侯玉等一众将领,在天庙内布成欢迎队伍,恭候我的驾临。
我和大祭司进行热烈亲切的握手礼。
大祭司叹道:大剑师总能创造奇迹,现在三大洲因你而进入了永久的和平,谁能比得上你的功业。
我苦笑道:待我活看从沙漠回来后,才向我说这番话吧。
大祭司旁的天眼向我道:大剑师定会旗开得胜的。
我喜道:这是否一个预言。
天眼平静地道:我只是有这个信心。
我乘机偷看花云一眼,她容包恬淡无波,垂看头没有看我。
我心中一怒,差点想向她送出爱能,不过如此一来,等若向她施展妖法,这种卑鄙行,我兰特怎屑为之。
我要以堂堂正正的方法得到她的身心。
灵智道:大剑师神气远胜从前,教人惊异。
红石等齐声附和。
花云终忍不住,往我望来。
我微笑迎向她的目光。
花云和我目光一触,立时俏脸微红,再垂下头去。
本来大祭司已代表整个净土和我进行了握手礼,但我却蓄意走到花云身前,同她伸出只手。
花云嗔怪地啾了我一眼,无奈下伸出玉手,被动地任我握着。
我对她的恋情恐怕单是天下皆知,闹哄哄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到我们身上。
背后的淡如采柔诸女,更是静待看事态的发展,看这美丽的女祭司会否在我的魅力下屈服我握看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理众人的目光,把嘴凑到她耳旁低声道:那封信上为的东西是否真的?花云见我当众以这种亲密的方式向她耳语,大感吃不消,稍退半步后,清澈的眼神往我望来,淡淡道:当然是真的,净土里没有一个人能不念着大剑师的。
她这两句说话,明着是在骗自己,也使我感到一阵意冷心灰,冷冷看了她一眼后,放开她的手。
暗忖罢了,我已拥有这么多深爱看我的女人,何苦还要强迫一个不肯嫁我为妻,要保持她那贞洁生活方式的女人做她不愿做的事呢。
去他妈的纯精神感情。
人的精神既是由肉体而来,两者实不应分开来看待。
一是两者兼重,一是两者都不要,像这样双方白受活罪,算是什么一回事。
花云想不到我对她的态度改变得这么快,眼中掠过凄惶之色,但转瞬又恢复平静。
我心中掠过爱怜,但很快便被一种伤害了她的快意取代,微微一笑道:兰特明白了。
转向宁素道:大公!你今晚安排了什么节目款待我们。
宁素答道:大剑师问对人了,今晚的野火会确是由我策划的,就在星空下的天原举行,天庙所有人都来参加,没有任何严肃拘谨的仪式,一切都很随意、无拘无束。
我喜道:宁素大公真是深悉我的性格。
红石笑道:还记得观瀑台吗?大剑师先到那里沐浴包衣,野火会在午夜才开始,你们可先稍作休息。
我硬起心肠不再看花云,同大祭司等施礼后,转身带着众女,往观瀑台的方向去了!沐浴后,我舒服地躺在卧室靠窗的椅子里。
淡如等都到了山后去欣赏天河的源头,没有去的妮雅和采柔,都知我心情不好,故意留在外厅,让我一个人安静半晌。
我强迫自己把花云的倩影驱出脑外,集中精神,把灵能向公主传送。
妮雅的声音忽地在我耳旁响起道:兰特!兰特!我缓缓从精神的空间里退出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妮雅深情的眼睛。
妮雅坐到我腿上,偎入我怀里,轻轻道:花云祭司来看你了!我浑身一震道:她在哪里?妮雅道:她在外厅等你,采柔正陪着她说话。
我差点想跳起来,扑出去见她,旋又压下这冲动,暗叹相见争如不见,这种纠缠不清的爱情,我实在感到厌倦,何况我很快便要到沙漠去,人类未来的命运奋战,这种儿女私情比起上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何况对方为了一个誓言,就置我于不顾,我何须向她苦苦哀求,请她改变主意。
遂冷冷道:告诉她我睡了吧!要见待会在野火会时有得是机会。
妮雅皱眉道:不要这样好吗?花云祭司是深爱着你的,你也是心知肚明吧!我微怒道:爱我!你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她对我的爱只因我为净土干了一点好事吧!妮雅叹了一口气,紧紧拥着我道:妮雅只见过大剑师发了两次怒,第一次是因妮雅不相信阴女师是奸人,不信任你!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大剑师你实在是深爱看花云的,所以才会发怒。
以你广阔的胸襟,只有你爱的女人才可以伤害你。
我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难受尴尬,苦笑道:是的!我爱花云,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既然她要保持她的生活方式,那就恕我对她不起了,因为我也有我的方式,由刚才那刻开始,我会把她忘记,她喜欢如何在精神的层面去享受爱情,那是她的事,我再不会理会,亦没有兴趣去理会。
你最好使个方法不要让她见我,否则说不定我会令她非常难过。
妮雅的娇躯一阵抖颤,道:大剑师……我搂着她站了起来,把她推得往房门走去,道:你若不听我的说话,我会连你也恼了。
妮雅无奈出门去了。
我心神大乱,走到窗旁,往外望去,看看天原繁星满天的夜空,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咿呀!房门再被推开来。
我以为是妮雅又进来作说客,转身叹道:妮……噢!进来的是花云。
她幽怨的目光盯看我,笔直来至我要前,道:我从没想过兰特可以变得如此狠心,连见也不肯见花云。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我不见你只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意愿,祭司误会我了。
花云回复了平静,柔声道:你知不知我为何要到天庙来,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
我失声道:想见我?那为何刚才你一直垂着头,一点没有想见我的意思。
花云叹了一口气,俏脸现出不知从何说起的动人神态,那种迷人的风韵,直可比得上淡加的媚术。
我看得又爱又恨,伸出双手抓看她的香肩道:放心吧!我决定了尊重你独身的意愿,你乖乖回去吧!这种私室相处,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令我感到男女肉体的爱情是一种罪恶,来!一把推着她,往房门走去。
走了两步,花云挣脱我的拥抱,微嗔道:你要赶走我吗?我叹道:你还想我做什么呢?花云深具古典美的脸容露出凄然之色,垂下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想伤害你的,只是被你迫急了忍不住说出口来。
我故作体谅道:不要放在心上,我终于想通了,每一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唉!我真蠢!到了此刻才明白这道理,应是我向你求取原谅才对。
不知如何,愈伤害她我愈感快意,想不到我也可变得如此心胸浅窄。
而知道还知道,我却偏不想放过她。
花云抬起俏脸,深深望看我道:兰特!我可以收回刚才在天庙向你说过的话吗?我发现了她秀目内盈盈的泪光,心中一软,点头道:好!就当你收回了那两句话,可是那又有何分别?花云又看了我一会,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房门走去。
我差点抛开自尊,转身把她唤回来,但硬是开不了口,反背转了身,直至推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后,才颓然一叹。
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傻事呢?来净土前我不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身心也攫取过来吗?何事情竟会发展至这地步。
我握拳呻吟道:花云你这害人精。
心口像给千斤大石压个正着。
兰特!我吓了一跳,转身望去。
花云俏立门旁,原来竟尚未离去,刚才的开门关门声竟是做出来骗我的。
我无地自容,呆立当场。
花云含着笑来到我身前,伸出织纤玉手勾看我的颈道:大剑师既说出了真话,不若让我这害人精亦吐露心声好吗?我心神稍定,悻悻然道:至净至洁的花云祭司也懂骗人的吗?花云柔声道:谁教她遇上另一个害人精,唯有你害我,我害你,看看究竟是谁害了谁。
我皱眉道:你可否知道和我说这些具有高度挑逗性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花云贴了过来,仰起俏脸,深情地道:什么后果我都不管了,我绝不容许你恨我,其他一切也不重要了,刚才在天庙内你看人家那种可怕的眼神,今花云肝肠欲断,只想跪在你跟前,求你原谅,哪知你这狠心的人,一点不给人机会。
我怀疑地道:这是否表示你放弃了崇尚精神的独身生活呢?花云叹了一口气道:过去三年多我一直在折磨看自己,让我坦白告诉你吧!在遇上你前我从来没有做过绮梦,但这些日子来有一半晚上都是做这种使人醒来后脸红心跳,情思难已的梦,对象就是你这真正的害人精。
我心情转佳,把她搂紧道:那为何刚才你又要对我说那么无情的话?花云道:我矛盾的心情,实在很难向你解释,既想抗拒你,又怕你不快乐,不过当我发觉真的会失去你时,觉得舍你之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所以才不顾一切来见你,以你会对我展开挑情手段,那我便让自己模模糊糊地把身体交给你所欲为算了,哪知你连见人一面都不肯,害得人连自尊也要抛弃,便闯进来见你,却被你戏弄羞辱一番。
本真的想一走了之,以后也不见你,由得自己伤心死掉,但却始终舍不得离开你。
唉!话仍未完,早给我对看了樱唇,这时我哪还客气,藉着舌尖把最强烈的爱能由她的丁香度进她体内。
这一向雍容清雅的美女全身抖颤,娇喘看气,不住以肉体来摩擦我,情动至极点。
花云再一阵强烈至近乎骛骇的颤抖,用力一挣,脱出了我的怀抱,脸红耳赤地喘息看道:天!我怎会变成这样子的,你的吻像带着魔法似的。
这时轮到我好整以瑕,既然她向我投了降,我自然要好好整治她,以报我们间的采仇,悠然步至窗旁的椅子坐下,望看十步开外的她道:花云祭司,知道兰特的吻是多么甜蜜了吧!错过了会是终生憾事。
花云的秀目燃烧看炽烈的情火,明知我在作弄她,却无法回复冷静,娇嗔道:你为何要在这种时刻走开去呢?我把一脚屈曲起来,踏在椅沿用双手抱看,把下巴枕在膝头上,一双眼放肆地在她美丽的胴体上下巡游看,笑道:你既不想我走开,刚才为何又推开我。
花云完全失去了一向的雍容自若,跺脚道:你的吻太厉害了,令人家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这是我从投想过会发生的事,所以吃了一惊,不自觉地推开你吧!我步步进迫道:那还要不要我再吻你?花云羞得霞烧双颊,无奈下轻轻点头。
我心中一酥,喝道:那就过来吧!花云气得白我一眼,不依道:不!你过来。
我大感快意,道:若我过来,我就不止吻你的嘴那么简单,还要吻你身上其他地方,遂寸逐寸的吻!吻亦不够,还要动手!动手也……花云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道:你有那么多时间吗?别忘了野火会快开始了。
话犹未已。
敲门声响。
我和花云对望一眼,都知道对方的心中在埋怨敲门声来得这么不合时宜。
野火会终在这最不受欢迎的时刻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