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熊哥话里的意思,药帮与国师会的交易好像不是第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药帮在吃亏…秦东由此隐约明白,为什么当他说要将这些草药一起买下来的时候,熊哥和云姐会显得那么兴奋。
这些药草被他买去,自然要比被国师会‘抢’走来的好。
小云,你是怎么管教你的手下的,真是没有教养。
二爷话音未落,那将熊哥架住的国师会高手,立即不客气的一拳轰在了熊哥的小肚子上,熊哥一声干呕,虾一般的将身子弓了起来。
够了!看到熊哥满脸的痛苦,云姐怒喝了一声。
二爷笑而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云姐,云姐咬了咬红唇,心中暗骂了几句,摆摆手道:就按二爷的价格,成交了!云姐!熊哥和那十几个药帮的汉子一齐喊了起来。
云姐神色坚定的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哈哈哈……跟小云你做生意,就是爽快!说罢,二爷冲着那架住熊哥的国师会高手摆了摆手,示意他将熊哥放了。
熊哥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不停的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可见他此时心中恨到了何种程度。
诺,这是钱,你数数。
你爽快,我二爷就爽快!哈哈哈……二爷逃出一袋子金币,随手丢给了云姐。
云姐打开一数,娥眉登时簇成了一团不是一千金币吗,为什么这里只有六百?二爷冷笑一声,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规矩?我给你拉的生意,拿你点儿回扣,也是应该的吧?可……可以前你只收成两成回扣的,为什么这次变成了四成?云姐气的脸都红了。
二爷神态淡然的说道:这次可是笔大生意,我自然要多拿两成的回扣。
小云那,我们都是老交情了,你不必这么斤斤计较吧?再说了,国师会每年为了炼制‘仙水’,需要大量的药草,以后还有的是生意可做,我总会让你赚回来的。
嘿嘿……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不少,可像二爷这么无耻的,恐怕不多。
秦东的嘴角儿微微翘起,脸上多了一抹冷笑。
二爷摆明是要硬抢,云姐再怎么争取,也是白搭。
见云姐不说话了,二爷得意的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指带来的几个手下,道:还不将药草搬回去?那几个国师会手下轰然应了一声好,便向着那成堆的药草走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药草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药帮的一干人等,无不疼的心中滴血。
可小小的药帮,又哪里是国师会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且慢!眼见一名国师会手下伸手探向药草,秦东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那名被秦东阻拦的国师会打手,面色一怒。
秦东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看向云姐,笑着道:老板,你这样做生意,恐怕有些不妥吧?云姐听了一愣。
秦东站在国师会一干打手当中,气定神闲的说道:这些药草,你明明卖给我了,怎么能一货两卖,又卖给别人?秦东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在云姐来看,不但是不合时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果然,秦东话才一落地,国师会包括二爷在内,全都向秦东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二爷正要说话,秦东却是抢在他前面的道:这位先生,这批药草,在您来之前,我就已经买下了,所以……所以怎样?二爷身为国师会金光城分会的二号人物,在金光城内向来都是横着走,今天突然遇到了一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主儿,很是觉得有几分稀奇,上下打量了秦东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只将秦东看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雏儿,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秦东依旧是那副平静自然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已经为自己招惹下了大麻烦。
所以还请先生能够割爱。
好在这里是宝鉴大会,各种各样的药草还有很多,先生您也不愁买不到。
秦东的神态不卑不亢,气度从容。
小子,你别在这里添乱了,没事的话,一边儿玩儿去!秦东敢于这样对二爷说话,让本来想要狠揍他一顿的熊哥眼前一亮,打心眼儿里赞赏他的胆量。
非但不再恼他,反倒开始为他担心,担心他吃了二爷的亏。
你让我二爷割爱,我没有听错吧?二爷竖起耳朵,往秦东跟前凑了凑。
你没有听错!秦东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真没有听错?二爷的面色变了一变,眉宇之间涌起三分杀意。
没有!秦东回答的依然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云姐还从来没见过像秦东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愣小子’,人家的都已经掏出了宰人的刀,他还不知死活的往前凑。
小子,这笔药草我已经卖给了二爷,那便是国师会的了,你别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云姐担心秦东不知二爷的来头,特意在国师会三个字儿上加了重音。
一般人听到国师会的名头,都会识趣儿的选择退让,可秦东却不是一般人,听云姐这么一说,非但退到一旁,反倒是怒了,气鼓鼓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笔药草就是我先买下来的,你们再卖给别人就是不对。
难道国师会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云姐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却被秦东兜头臭骂了一顿,直气的当场噎了住,瞪着眼睛,好半天说不上话来。
云姐,这小子八成是得了失心疯,别管他了!熊哥气恼的喝了一句。
秦东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别人,只是将一堆药草,旁若无人的扒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小子找死!二爷见状岂能不怒?一声厉喝,立即便有一名国师会的打手,挥拳扑向了秦东。
秦东剑眉一挑,看都不看,胡乱一掌拍出,那名国师会的打手立即惨叫了一声,倒飞出了十几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