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玉的手就这么按住楚雁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公子,今夜来不?楚雁栖不着痕迹的把手缩回来,然后把飞燕草和黑檀神木一起收入蓝漓中,这才慢慢的说道:大姐,如果你有稀罕药材,我会来,别的就算了。
金香玉心中有些失望,她阅人无数,却从来没见过像楚雁栖这般俊美的男子,可惜他不解风情,或者是看不上她?这个时候楚雁栖已经转身走出药铺。
你似乎应付这等事情,很有经验啊?桑浩然满心不舒服,跟随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楚雁栖反问道。
比如说,那个女人?桑浩然冷冷的说道,你是我苍梧之城的少主,她这么调侃你,已经罪不可恕。
楚雁栖摇摇头,这话他不知道从何说起,金香玉顶多就是作风豪放一点,男人喜欢女人,和女人喜欢男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何况,他长成这样,能够怨谁?这几天他在坊市,也算是开了眼界,一些年轻女子找机会找借口无辜搭讪他的,实在太多了。
金香玉也就是比普通的女子豪放了一点,直接约他晚上见面而已。
你不会真因为这个杀人吧?楚雁栖说道,我可不喜欢滥杀无辜。
我是想杀。
桑浩然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晚上过来,我自然会杀她。
楚雁栖突然就站住了脚步,桑浩然的这么一句话,让他非常反感,他晚上来不来,关他什么事情?金香玉他自然不会动心,桑浩然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动心,他不过是借此警告他,威胁他,如果将来他对别的女子动心,那么,他一样也会杀人。
这是威胁!吃果果的威胁!楚雁栖站住了脚步,没有向前走。
怎么了?桑浩然微微皱眉,问道。
明天,我们就要启程离开此地了,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楚雁栖说的很是缓慢,说话的同时,他转身,就这么看着桑浩然。
不成。
桑浩然摇头道,为着你的安全考虑,我必须跟着你。
楚雁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去。
桑浩然依然跟了上去,开玩笑,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他说什么也不能够让他一个人在坊市闲逛——如今年关将近,昆澜小镇鱼龙混杂,可不是普通的乱,要是出了一点岔子,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站住!就在这个时候,两个黑影凭空出现,挡在了桑浩然的面前。
你们想要做什么?桑浩然脸色陡变,而这个时候,楚雁栖居然头也没回的向着前面走去。
楚公子既然想要单独走走,你就不用跟着了。
两个黑衣人冷冷的一笑,就这么横跨出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楚公子,我在贺福记酒店等你,有空过来喝一杯吗?就在这个时候,楚雁栖的耳畔,传来幽幽细语,他一听之下,顿时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黑衣莲蓬。
黑衣莲蓬对他没有恶意,甚至在大圣王墓中,还救过他一命。
楚雁栖知道贺福记,因为贺福记据说是整个东荒连锁的大酒店,吃饭住宿一条龙服务,也许它在别的地方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整个昆澜小镇,它却是最最奢华的酒店。
所以,他径自向着贺福记走去。
在坊市的转角处,就是贺福记,他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穿着仙女装束的侍女,飘飘然的迎了上来,躬身施礼:楚雁栖楚公子?是!楚雁栖点点头。
请随我来。
侍女忙着迎了他进去,带着他直奔三楼包厢。
包厢内,黑衣莲蓬还和往常一样,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帽子,长长的莲衣把他全身都包裹在重重黑暗中,透着一种难掩的神秘。
公子请坐。
黑衣莲蓬转身,看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雁栖微微躬身施礼,然后含笑道:先生约在下来此,不知道有何赐教?就算是这么近距离,他依然看不清楚黑衣莲蓬的容貌,似乎他的脸上,蒙着一层薄雾,总让人感觉看不透。
上菜吧!黑衣莲蓬冲着侍女挥挥手,淡然说道。
侍女鱼贯而入,用极快的速度,摆上满满一桌菜肴,然后就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包厢的门也紧跟着关上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黑衣莲蓬问道。
是的!楚雁栖点点头。
你逛了这半天,想来饿了,吃点东西吧。
黑衣莲蓬抬头,就这么看着他说道。
多谢!楚雁栖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茶自然是好茶,入口清香扑鼻,甘甜清纯。
黑衣莲蓬不在说话,只是看着他发呆,似乎有无限心事。
先生。
楚雁栖放下茶盅,含笑说道,上次蒙先生援手相救,还没有谢过。
举手之劳而已。
黑衣莲蓬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事实上比较好奇,你修炼的法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楚雁栖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你不用惊慌,我没有恶意的,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别有用心,要杀你轻而易举,自然也不用约你来此相见了。
黑衣莲蓬说的非常直接。
楚雁栖想起,婴灵期的高手,都让他一掌拍飞出去了,如果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用得着这样煞费苦心?直接抓过去,严刑逼供就是——想来对于他们这些大修仙者,自然有一些手段,可以让人老老实实的吐出真话。
我不能开窍,也不能够修炼,却得机缘,另辟蹊径,修炼了一些秘术,可以在特定的地方,借用天地之威。
楚雁栖组织了一下子用词,这才说道。
特定的地方?黑衣莲蓬微微皱眉,想了想才说道,也就是说,普通情况下,你不能够使用秘术?有些小秘术可以。
楚雁栖坦然说道。
这如何使得?黑衣莲蓬皱眉道,你太弱了,此去苍梧,危险重重,没有能力自保可不成。
楚雁栖苦笑,本来以为,他去苍梧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是今天桑浩然的那句威胁,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他的地位依然如此,根本不能够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