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二老要闹僵了,我赶去上前扶着娘亲。
娘,消消气,你别着急,这才是多大点的事,老三那小混蛋一向不听话,该收拾收拾他!不过,眼下可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娘的心头肉都要给挖了去了!娘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嗯,看得我都心里边不好受,又劝了娘亲两句,可抬眼一瞅,老爷子依旧一副天塌下来有我撑着的架势。
老爷子半晌才叹了口气:夫人哪,你当老夫不心疼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三郎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去考科举?就他那能耐,哼,不是我这个当爹的瞧不上他,而是他的性子,根本就在官场上混不出个样来。
老爷子这话倒底是说老三还是说我?我在娘亲边上缩缩脖子,混身都觉得不自在,这话老爷子也在我跟前唠叨过几回。
再说了,三郎才多大?去了军事学院里边混上个几年,老夫就把他丢金吾卫里边呆着去,我大唐现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安宁,就算是想上战场,都还没地方让他去呢。
老爷子最后一句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算了,能把娘亲劝说好就是大功德,咱也不掺和。
听到了老爷子的这番话,娘亲的心绪总算是平息了许多,最后,现我和老爷子联手做了大量工作之后,娘亲总算是勉强同意了把老三丢进大唐军事学院那个火坑里,嗯,娘亲的原话。
第二天一大早。
老三刚刚神清气爽地从房间里窜出来,准备去游泳池耍趟早泳,就被娘亲给提溜住,揪了去,半个时辰之后,老三顶着一头地红印子出现在了我的跟前,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幽怨。
哎呀,三弟这是怎么了?莫非遇上了武林高手。
挨了大密宗血手印不成?我差点笑出了声来。
赶紧摆出了一副讶然的表情冲老三道。
老三哭丧着脸:二哥您就别调侃我了。
还不是让娘亲给戳的。
怎么了,莫非你又干了甚子见不得人的事,让娘亲纠住了把柄不成?我依旧装着一副不知情的吃惊模样,老三有些挠着发红的脑门丧气地坐我跟前:娘亲和父亲答应让我去报考皇家军事学院了。
哦,呵呵,这可是大喜事啊。
你不是一直说要干一番大事业,以后当个大将军来摆显吗?这不正合你地意,可你怎么一副哭丧模样,莫非你不愿意?这好办,一会二哥替你出头,让爹娘收回成命。
我抿了一口茶水乐呵呵地道。
听得老三顿时急了:我地好二哥,您千万别!您要是去说了,那才真让小弟我死得怨了。
老三确实高兴。
不过。
往往福祸长相依,爹娘是同意让他去军事学院读书了,可问题是刚才他还是狠狠地挨了老爷子和娘亲地严厉训斥。
娘亲说他不听话。
整天就想着舞枪弄棍,早知道这样就该打折他的腿,至于老爷子,老爷子的要求是,他必须答应,以优等生的资格从大唐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那就滚回来,老老实实在家里边呆着,当个纨绔子弟。
原来是这个啊,嗯,老三啊,不是二哥说你,老爷子跟娘亲都是在对你进行激励,让你也能成点气,别整日里总天是王大,你是王二的。
再说了,老爷子的要求,二哥我是赞成得很,你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想着去指挥千军万马?哪凉快哪呆着去是最合适。
我拍了老三的肩膀一把,苦口婆心地道。
二哥你也看不起我?老三很不满意地报怨道。
不是看不起,而是没有事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曲江书院里边,你也呆了快两年了,你自个说说你都成了啥样了,上课不好好上,整天就胡思乱想,还溜曲江里戏水,要不然就是跟李恪家地那群小混蛋一块儿瞎疯,啥时候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干过什么事了?你自个说说。
我板起了脸,对着老三沉声道。
老三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咧咧嘴:那是以前,小弟说的是以后。
再说了,小弟的志向打小就是希望能像二哥您一般,在马上取功名,像大哥那种整天对著书案累死累活,成天跟那些虚伪的人打交道,哼,我干不了,也不屑去干。
臭小子,看你能耐的!到时候,你要是敢又哭着喊着闹着不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忍不住拿脚踹了他一下笑骂道。
这臭小子,整天关系,到了军事学院,本公子让你嚣张!让你狂,大不了一咬牙,把你这小屁孩子先丢武贲军,操练你俩月,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你还能狂啥?嘿嘿嘿,我就知道,还是二哥您最疼我。
老三厚皮实脸地揉了揉屁股,凑近了些:二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父亲说了,让您替我报个名,免得到时候晚了,万一报名时间过了,那可就麻烦了。
成!嗯,这事啊,我看拖不如早办,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参军报国之心这么强烈,也罢,今天咱们就过去,有二哥我在,谁让不让你进军事学院?既然父亲和娘亲都答应了,也好,早点把这个调皮捣蛋地家伙丢进军事学院去受人管教,也省得整天扰得人头疼。
嘿嘿嘿,原来是房家老三啊,嘿嘿嘿,房老三,还不叫哥哥?啧啧啧,小家伙长得够壮实地,一会儿有时间,咱们哥俩出去耍上一膀子,瞅瞅你跟你二哥比起来谁更有劲……大唐皇家军事学院里,本公子的办公室内,业已经让无数地痞流氓级的人物给挤满了,老三一头冷汗地赔着笑脸,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李业诩,李敬业、段云松……全都带着一副邪恶的笑容在老三跟前上窜下跳,把老三搞得精神相当的紧张,眼巴巴地瞅着我。
行了行了!都别给我瞎胡闹了!云松兄,拿份表格给我,让这小家伙填完完事。
我揉着脑门心不耐烦地道。
不是吧,俊哥儿您真要让你家老三来当兵?段云松很是吃惊地道。
废话!不让他来学院当学员,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晃,带这小家伙来这儿瞎晃悠,对了三弟,快些给你这些哥哥们见礼,日后,你可得靠他们照拂,嗯,那个敬业,要是这小子敢在学院里边瞎胡闹,你们纠察大队可不许徇私舞弊,该抓就抓,该罚就罚,绝对不许姑息,不然,到时候,掩!老三就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让我给丢进了军事学院,当然,他的难兄难弟之一,李敬真也跟着他一块儿蹲到了军事学院里边,总算是有了个伴,到时候有了啥委屈,这二位大可以在一块儿抱着痛哭悔不当初了。
三天之后,报名时间业已结束,老三正在校园里边,和李敬真等一群新生蹲在一块儿说笑,嗯,都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新式军装,很人模人样的在那儿沾沾自喜,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扯嗓子吼了一声,老三看到了我,跟同学们说了一声之后,拔腿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二哥您唤我?废话,莫非你不是我家三弟?!嗯,穿上了这身,倒是显得精神头足得很……看着老三的样子,心里边有些酸溜溜的,咱家的老三,几乎是我从小看他长到大的,打小成天不干好事,在家里边也不知道摆了多少回地雷阵,全家几乎人人糟殃,稍大了些,就成天四下里惹事,再大上一些……嗯,一转眼儿,都成了个半大小子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上,学员肩章亮闪闪的,散发着一股子年青的风采,热血,一如当年的我,勇敢和无畏,写满了他那张还略显得稚嫩的脸庞,老三长大了,我第一次出现这想很令我自己讶然的想法,微微地摆了摆头,抛下了一切情绪,严肃地道:这是二哥最后问你一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良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老三低下了头,看着我摆在他的肩头的大手,咬着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决的没有一丝丝回转的余地。
调教初唐 第1008章 云松兄的烦恼 晴了我抬手阻止了他。
既然如此,那二哥也就不多说啥了,今后几年,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了,踏进这所皇家军事学院的那一刻开始,我希望你能忘记你有个当院正的哥哥,有个当宰相的父亲,你就是你,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努力,努力地走好你自己的每一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成功,或者失败,你都怪不得别人。
二哥放心,我一定不给咱们房家丢脸,也不会给您和爹娘丢脸!老三前所未有的严肃,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一刻开始,他脚下的路,已经走向了历史的另一个分岔。
一切,房家人所有的命运都变得不一样了,老爷子至今活蹦乱跳上窜下跳的,腿脚灵便,身手敏捷,再活个一二十年,等到我的孩子们都结婚生娃,看到了重孙降生都说不定。
想想另一个时候,老爷子为啥早死,十有八九就是让我给气的,嗯,是的,历史上的那位房遗爱已经消亡了,而我,取而代之,从而也改变了房家的命运,至少,老爷子依旧健在,整天喝酒耍拳活的说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眼看着房家的后代一个接一个的冒,乐的眼都快瞅不着了。
老爷子一高兴就喜欢策划着开枝散叶,跟娘亲整天乐滋滋地在那歪歪,至于娘亲更不用说了,天天跟我的婆娘们一块儿养颜护肤,除了偶尔为老三头疼一会,家里边和睦成一团。
又没什么烦心事儿,活脱脱年轻了十岁,嗯,跟我一块儿站出去,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我姐呢。
看着老三又溶入了圈子里。
跟朋友们在那你推我一把,我挠你一爪的嬉闹,不由得摇了摇头。
背起了手在学院里边散起了步来,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几经扩建。
如今。
业已成为了一所比之当初大上了两倍不止地大型军事综合学院。
师生人数一万余人。
年毕业的新学员都在三千多人上下。
军事学院中,有些学部业已改成了五年制,比如指挥参谋学部,一个学部里。
就有近三十门学科需要进行学习,陆军指挥、炮兵指挥、海军指挥等等,步炮协同作战,战斗炮兵战术、火力支援战术、火力运用原则。
炮兵的后勤保障等等课题目也是他们研究的目标。
这些人,不仅仅要学会指挥的艺术,同时也还要向那些前来学院轮流授课地大唐名将学习他们的经验和成就。
听取他们对于战争态势的分析。
并且,每一个月,都会举起一次纸上谈兵式地军事演练,让他们分组。
使用过往的战例,又或者是由教职工们出题,或者是让他们直接接触正在进行地大唐各地域地战争。
以此来分析得失。
想方设法,用最小地代价获得更大地胜利。
炮兵在大唐军方的位置可谓是越来越高,至少。
炮兵的地位和作用在今后战争的发展趋势将会占到很大地比例。
另外李叔叔也很是认可我的武研院科研计划。
努力地研究更好,更加,威力更大的各种武器,同时也努力地研制农用器具,比例那些个马拉犁、十车、自行车等就是大唐武研院的成果。
李叔叔都搞了一台来玩,嗯,现在,李叔叔心情好地时候,总会骑着这种代步工具游走于宫里,害得他身边的侍卫也不得不一块儿用上了这种代步工具,就像是一群在乡野田间穿梭的敌后武工队。
现在,大唐地火器可谓是多种多样,野战炮、要塞炮、轻型骑兵炮,嗯就是那种体积较小、较轻,可以就骑兵拖拽着前行的火炮,另外,还有各种大中小型号的迫击炮,更有手雷、地雷等多种火器。
现在看来,大唐帝国的军队不仅仅是地球上最精锐地职业军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装备也同样是世界上最先进地,光是一位跳荡兵,嗯,跳荡兵实际上也就是步兵中地精英,所以以跳荡为号,每位跳荡兵的装备计有:手雷四枚、钢弩一柄,弩矢二十只,横刀一柄,短投枪两支。
另外,其身上的防御装备是:小型臂护式盾牌,也就是手排一个。
这种是以藤竹混扎地盾牌地防御力可以完全阻止步兵弓弩的攻击,另外,冲压而成的,带着太阳檐和耳护的钢盔一顶,身上则是一席链甲,另外,还在胸口、手腕等要害和容易受到伤害的部位都另外镶嵌了冲压而成的甲片以增加防护性。
这样一来,要远远比单独的链甲更能提升防御力的同时而不至于影响士兵作战的移动和躲闪。
前边不远,段云松一副埋头思索的模样,就连学生们向他行礼,他回礼时也是无精打彩的,这家伙干吗了?我不由得好奇地走上了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云松兄,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段云松一不留神差点儿就撞在我身上,一抬脑袋,瞅见是我,原本皱巴成了苦瓜的嘴脸顿时变了样儿:我还当是谁呢,俊哥儿,正好,我正有件难解的大事,正愁找不着人来商议呢。
段云松一把就扯着我往避静处走去。
你这是干吗了?鬼鬼崇崇的怎么跟做贼似的。
我无奈地摇着脑袋苦笑道。
段云松眼见四处无人,这才与我一块儿在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俊哥儿,我实在是有件事太烦恼了,可这事,又不好跟其他人说。
想来,怕也就你能给我出出主意。
到底是啥事?说来听听先。
这下子把我也勾起了心劲,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段云松一张嘴,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啥子事情,原来,镇守辽东道的薛万彻薛大将军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所以,李叔叔开始犯愁,该让谁去辽东,可是大唐参谋院里边蹲着的一帮子老兵痞思来想去都不太合适,毕竟都是一帮老爷子,最小的年纪都快五十了,像李靖伯父都七十来岁了,却苦寒的辽东呆上几年,这根本就是让老人家去送死。
而年轻一辈的,却都派出去了,席君卖、苏定芳、裴行俭这些人都正处于战事当中,临阵换将这种事情,李叔叔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段云松,这位曾经在辽东呆了一年多的年轻骨干份子。
所以,李叔叔就召了段云松入宫,私下里边先跟段云松打了招呼,让他回去好好考虑下,如果不成,李叔叔了也好早日另寻人选。
而段云松,正是在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不由得眉头一皱:陛下想过没有,让谁来接替你的位置?陛下倒是跟我说过了,让牛进达牛大将军来接替我的位置。
段云松接口答道。
一听得这名将,咱就觉得心里边难过,嗯,没办法不难过,这位牛进达别人不知道,本公子可是一清二楚,这位老将军就是隋唐演义中,程叔叔的拜把子兄弟尤俊达的原形。
当时瓦军岗失败后,随同程叔叔等许多将领因走投无路,降于王世充,而后,王世充率部进犯唐朝谷州,与唐军交战于九曲。
这位牛大将军便与程知节、秦叔宝、吴黑等都带亲兵上阵,阵前降了唐军,从此而为了李叔叔手下的心腹大将,而且也是战功赫赫。
就像当初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听说突厥及吐谷浑均欲娶唐朝公主为妻,这家伙也跑来凑热闹,也遣人随唐使冯德遐入唐,多带金宝,奉表求婚,当时李叔叔没有理睬于他。
使者回报系吐谷浑王离间所致。
这位吐蕃国主大怒,即发兵击败吐谷浑、党项、白兰诸羌。
贞观十二年八月,这家伙似乎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想来大唐沾点油水,于是率领吐蕃军号称二十万进屯唐松州西境,遣使进贡金帛,声称来迎娶公主。
松州都督韩威匆忙率军出战,大败而归。
羌族首领、唐阔州刺史别丛卧施、诺州刺史把利步利相继举州降蕃。
这下,真把李叔叔给惹毛了,当即派出了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
二十九日,又以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时为左武卫将军的牛大叔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共领大唐步骑五万精锐进击吐蕃蛮子侵略者。